D-应的如此痛快,看来这北伯候崇侯虎是在打冀州的主意,冀州是北伯候麾下最大的诸侯,要是北伯候吞并冀州土地,其势力必然大增,到时候可能会有尾大不掉之势,必须想办法掣肘与他。
费仲不动神色,跟北伯候寒暄着,心中却在盘算如何掣肘北伯候崇侯虎,突然,费仲想到一人,就是西伯侯姬昌,这姬昌与北伯候崇侯虎互相看不上对方,如果让其加入,那么二人互相掣肘,定然谁也不能吐下冀州,这样可能会更好。
不过要在调集西伯侯姬昌,此事事关重大,可不是他自己就能决定的,需要与尤浑好好商议,之后再报给帝辛,看看帝辛的意见,如此才能确定要不要让西伯侯姬昌参与其中,其实西伯侯的西岐,距离冀州甚远,根本来不及调集过多的军队,不用担心其与北伯候勾连,合伙吞并冀州。
而且冀州候苏护与西伯侯姬昌一项关系不错,想来西伯侯以仁义传扬天下,定然不能让冀州候一脉全部断绝,甚至他都会保证冀州不失,如此这样正中自己下怀,平定冀州,还是要用大商自己的军队,这样才能确保有震慑四方的作用。
念及至此,费仲再也没有在北伯候崇侯虎的官舍继续就下去的心思了,于是费仲找个理由,向北伯候崇侯虎告辞,北伯候也没有那么强烈的挽留,只不过在费仲在返回之时,身后多了一辆马车,车上不是别的东西的而是两箱子被崇侯虎说是北方特产的东西。
其实费仲不用看箱子里是何东西,就看这马车,就算是双马拉着,都有些费力,里边定然不是什么所谓的土特产。绝对是金银之类的东西,在费仲不由自主的感慨北伯候崇侯虎出手大方的同时,也暗生警惕,北伯候如此,定然不是无的放矢,看来自己与北伯候之后的相处,要小心些,别着了道!
第291章提议姬昌随行
费仲因为大车的关系,并没有立马返回宫中,而是先回府安顿妥当之后,再次返回王宫。回到王宫费仲直奔尤浑所在的理事之所,在费仲刚推开门之时,尤浑正在与属官勘察各地关隘,何处可以已调出平叛的军队。
其实费仲和尤浑的想法是一样的,他们要的只是北伯候和冀州候两败俱伤,要是北伯候崇侯虎战败,大商的威严就会收到损害,会被质疑,四大诸侯之一的北伯候居然拿不下自己麾下的诸侯,而要是冀州候战败,冀州被北伯候占据,也不是什么好事。
二人都想在北伯候和冀州候两败俱伤之时,有一支大商兵马直插冀州,一战而定,这样不仅能威慑四方,而且还能顺手插手冀州,让冀州成为掣肘北伯候的重要一部,费仲刚进屋中,尤浑连抬头没有,还是在与属官商议这什么。
直到费仲已经到了尤浑面前,尤浑才看到费仲,尤浑这才从地图上抬起头,抱拳歉意的道:“费大人,刚才忙着查看地图,就没有注意,让费大人受冷落了,对了费大人,北伯候那里你已经去传旨了吧,怎么样?可还顺利?”
费仲点了点头,看了一眼那个属官,那个属官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似的,立即躬身施礼之后,快步出屋去了。见那个属官离开,费仲这才说道:“尤大人,此去北伯候官舍传旨是很顺利,不过北伯候言语之中的意思,要倾国内之兵,出征冀州,要毁冀州候之宗庙,要是放任,怕冀州之后就属北伯候矣!!”
尤浑听了费仲的话,皱了皱眉头,思忖半晌然后道:“举国之兵又如何?听闻冀州候麾下兵强马壮,再加上苏护父子二人武艺不凡,而北伯候崇侯虎麾下,则战力一般,而且好像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大将,料想其就是举国之精锐,也不会轻易的拿下冀州候。”
费仲见尤浑如此想,脸上苦笑一声道:“尤大人,你真糊涂呀,这无论是冀州候父子的勇武过人,还是北伯候麾下战力一般尽皆是传言,万一冀州候父子徒有虚名或者是北伯候麾下不像传闻那般无能,这二条只要发生其一,我等之筹划就将要付之东流,而且你、我立足之本,也要动摇,我们怎能把全部赌注都压在传闻身上,我们应该再加上一个更加稳妥的办法!”
尤浑听费仲所言,明显心中已有定计,定睛看了看费仲道:“费大人,你、我二人同舟共济多年,心中有什么计较就说出来,我也参详一二,要是可行更好,就别卖关子了,咱们商议完后,还要在其他关隘调集一支精兵,在北伯候劳而无功的情况下,以平定叛乱。”
费仲见尤浑有些恼了,也不再绕弯子,微笑着开口道:“这北伯候崇侯虎乃是四大诸侯,能左右他的,必然也是四大诸侯之意,加之四大诸侯中北伯候崇侯虎与西伯侯姬昌关系最差,最可贵的是西伯侯姬昌与冀州候苏护的关系莫逆,除了他,我没想到比他更加合适给北伯候崇侯虎添堵的了。”
说到这里,费仲看了看尤浑的面容,见其轻轻点头,知道对方似乎也同意自己的意见,于是继续说道:“西伯侯姬昌的领地在西岐,与冀州候的领地相隔数个诸侯,而且这些诸侯中有的属于西伯侯麾下,但是大多部分都是北伯候麾下,这些人定然不会让西伯侯大兵过境,所以西伯侯定然不会带太多人去冀州,这样西伯侯姬昌就攻城不足,但是给北伯候崇侯虎添堵还是绰绰有余。”
尤浑听了费仲一番言语,感觉费仲说的并没有什么疏漏,应该可以实现,不过,现在困难的是,如何劝说帝辛同意,帝辛对西伯侯姬昌警惕至极,原因就是当年西伯侯姬昌,在没有人皇钧旨的情况下,擅自出兵帮助南伯侯鄂崇禹攻击南蛮,后来却并没有上书提及此事,而自己的密探却莫名其妙的遭到截杀,这一切的一切与西伯侯姬昌离不开干系,想要说服帝辛,还要从长计议。
费仲看到尤浑先是点头,而后又是皱着眉头,一副遇到什么难题的表情,费仲略微思索,大概猜到尤浑所虑,略微思考一下,然后道:“尤大人,是不是在思索如何说服大王,这件事我也思考过,其实说服大王并不难,只是要让大王认识到西伯侯姬昌在此次行动之中是无害的,这就可以了。”
“比如,我们可以让晚些给西伯侯姬昌传旨,在北伯候整顿完兵马之后,再让西伯侯马上出发,不给其整顿兵马的机会,到时候,西伯侯兵马不多,自然不会影响战果,但是其西伯侯的爵位在,北伯候也不敢太过放肆的侵占冀州土地,这就可以了。”
尤浑听了费仲之言,眼睛就是一亮,抚掌赞叹道:“费大人,好思虑,既然如此,我们二人快些去寻大王,把这诏书先拿到手,至于什么时候让西伯侯姬昌启程前往冀州,还不是你我说的算的嘛!”
二人达成共识之后,也不耽搁,赶紧收拾一下仪容之后,快步朝帝辛所在的华殿而去,在二人一起走的过程中,费仲提及北伯候给自己的财货,言及扣除交给帝辛的那部分之后,剩余的与尤浑平分,而尤浑只是笑了笑,没有拒绝,这二人的关系,区区金银还没放在心上,只不过平分是费仲为了表示与尤浑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诚意。
费仲尤浑二人去宫中请旨不提,单说苏护出了朝歌,一路急行,沿途关隘见是冀州侯的大旗,也没有阻拦,就放行了,毕竟此次一众诸侯朝觐,此时返回虽然早了点,但是也在情理之中,而且诸侯的地位尊崇,自然每人无事闲的仔细盘问一个地位超然的诸侯。
待到冀州侯苏护返回冀州城之时,正好苏护之子苏全忠此刻正在城门上巡视军务,远远的看有一队骑兵,打着自己冀州侯麾下的旗号,心知是自己父亲返回,赶紧叫人大开城门,而他自己也是准备一匹快马,独自一人飞奔向那队骑兵。
冀州侯苏护远远望见自己的儿子骑一匹白马朝自己赶来,看着自己儿子纵马驰骋的样子,苏护欣慰至极,这儿子不愧是自己一脉的子弟,一身马上功夫真是远超自己当年。
正在苏护一愣神的时候,那匹快马就来到了冀州侯苏护的面前,苏全忠见父亲就在跟前,赶紧滚鞍下马,朝冀州侯苏护拜道:“孩儿苏全忠,拜见父亲大人,父亲一路奔波,还请跟随孩儿返回冀州城!”
冀州侯苏护欣慰的看着自己的独子,心中非常满意,笑着说道:“全忠我儿,快快请起,为父去朝歌这段日子,多亏你了,你且起身,前方带路,我们这就返回冀州城,正好,我也有事儿于你商议,我们直驱府中。”
苏全忠听了苏护的话,起身飞身上马,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眼见这苏全忠一身武艺定然不差。苏全忠一扬马鞭,骑马先行,一众人也紧随其后,朝冀州城中而去,到了城中,城中居民见冀州侯苏护返回,尽皆很自然的让开道路,驻足一旁,眼看着苏全忠为前导的军队朝冀州侯府而去。
冀州城中百姓这几年,全靠苏护和苏全忠父子二人保护冀州城,使其不被北戎所侵犯,百姓因为心中感激,所以对冀州侯父子二人恭敬至极,也是发自内心的尊敬。
第292章冀州争锋一
半晌之后,冀州侯苏护就回到了冀州侯府,父子二人没有直接前去休息,而是直奔冀州侯苏护的书房,进了书房,苏护坐于上首,看着站在一旁的自己独子,叹了口气,才道:“全忠我儿,此次为父去朝歌,一不心惹了大事了!唉”
苏全忠听了父亲之言,不由得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问道:“父亲此去朝歌不就是为了朝觐之事么?按照往常,不就是去朝中,给大王送上贡品,参加诸侯宴不就可以了么?那能有什么祸事?全忠不知,还望父亲明言!”
“唉”
苏护又是一声长叹,摇摇头道:“本来此次去朝歌朝觐,我也认为之时如此,我们给到了朝歌就献了贡礼,而后我们就在官舍之中等待诸侯汇宴,可是谁知大王让费仲那个奸佞召我入宫,居然让我把妲己送朝歌王宫,给大王做妃子,我一气之下,怒斥大王,而且在午门提了反诗,估计大王征讨只军队就在路上了!”
“啊呀!”
苏全忠倒是年轻,听到此事,不由得惊叫出声,不过在惊呼之后,却不在言语,脸色阴晴变幻不定,苏护看着自己儿子的神色,知道这自己的独子也被自己在朝歌的举动震惊了,实话,苏护自问,斥责帝辛之时,却有饮酒之后,失控之事实,不过,苏护乃是果敢之人,既然做下了,苏护也没什么后悔的。
半晌之后,苏全忠的脸色恢复如常,换成一脸坚毅的神色,目光中透漏着果决,推金山倒玉柱的单膝跪地,双手抱拳道:“父侯,那昏君居然如此明目张胆讨要臣子之女,定然不是什么好人,既然已经反了,那就反了个彻底,不如命令冀州境内兵卒收缩,全部集中在冀州城,攥紧拳头,给来犯之人,迎头痛击。”
苏护见自己儿子如此快就恢复过来,而且还有心中还有安排,这令苏护很欣慰,赞赏的看了苏全忠一眼道:“好!速那我虎符,派出信使到各个地方,收拢军队至冀州城,不要与大商为敌,只军队汇演,如有不从、怠慢者,杀无赦!”
“另外,在这些兵卒开拔之后,另派人去把各地粮食以冀州城粮食不足汇演所需为由,把各个治所中所有粮食全部集中冀州,不让来让到半点粮食,至于治下居民,唉,我苏护无能,只能任其自生自灭了,想来大商兵,不至于为难那些平民。”
苏全忠听了苏护的安排,心中暗暗的惊讶,还是父亲想的周到,自己只想着军队,却未想到粮草,确实有些欠考虑,现在自己父亲已经下了命令,苏全忠只有领命了。苏全忠双手抱拳,中气十足的道:“末将苏全忠领命!”
冀州侯苏护看着自己自称末将的儿子,心中豪气顿生,上前扶起苏全忠道:“家有麒麟儿,何惧那昏君的大军,既然我们已经举起返旗,就让那昏君看看,我们冀州的热血男儿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人可以死,但是我冀州饶气势却不能输,我儿,去吧,整理军队准备应战!”
“喏!”
苏全忠领命而出,一时间书房之中,只剩下苏护一人,在苏全忠走后,苏护颓然坐在了椅子上,别看苏护对苏全忠话时豪气干云,但是苏护知道,现在大商国力日盛,不对方攻打自己冀州城,就是把冀州城四周一围,单单一个冀州城,粮草虽不少,但也撑不过数月,到时候不用攻打,自己这冀州也就破了。
现在的希望就是,来人莽撞,要求速尽全攻,与自己在沙场一较高下,那么,只要自己打败对方,什么粮草呀,什么补给呀,就都有了,要是遇到一个沉稳之人,此次冀州城就有危险了,如果冀州城破,自己家中不知道还能活下几人。
另一边,北伯候崇侯虎自从接鳞辛的旨意,就没有继续在朝歌耽搁,先是安排自己的儿子崇应彪先一步返回北伯候的治所崇城,整顿军队。自己则先跟自己麾下各路诸侯会一次面,宣读一下帝辛的旨意,之后才快马返回崇城。
返回崇城之后,崇侯虎尽起大军,命自己的儿子崇应彪为先锋,领一万精锐位大军开道,自己则领着五万大军为中军,之后还有八万大军则随着一应攻城辎重在最后,整整的十四万兵马,浩浩荡荡的朝冀州城进发。
一路之上,只见到旌旗蔽空,幡幢招展,队伍行军虽然并不如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