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盂偷袭,闻仲没准都能逃出生天。
这闻仲虽然修为不高,但是一身道法极为精通,不愧是通天教主说他,只要堪破业障,就能一跃成为金仙绝顶,就是现在,闻仲的一身道法,就不下余一般的金仙,要是与黄龙真人这种小透明,道法不知道要强出多少去。
“燃灯老师,这闻仲乃是不世之忠良,我们如此算计他,是不是有些”
云中子望向大阵之中,良久时候,开口问道。燃灯道人却摇了摇头道:“历朝历代都有忠良,不过现在是大劫降临,闻仲谙天道,妄图以人力而逆天而行,故此才遭此大劫,云中子,你勿要有什么心理负担,这闻仲就算到时候封神,也会是地位崇高的正神,我们阐教封神自然不会忘记这些忠贞之士!”
云中子点了点头,但是面上的神情还是如先前一般,半晌之后,云中子叹了口气,把手一招,八根赤金色的铜柱拔地而起,化作绣花针大小,被云中子收了起来,然后朝着燃灯道人施了一礼之后,开口道:“燃灯老师,要不是一众师兄弟修为尽丧,如何轮到我云中子出手,不过此间事了,云中子告退了!”
燃灯道人没有丝毫挽留的意思,点了点头,任由云中子撤走,此时的燃灯道人明白,那云中子乃是洪荒之中鼎鼎有名的福德之仙,就是人教和截教的圣人对云中子不在劫中这一件事也是默许的,此次出手,也是没有办法,阐教精锐法力丧失,也只能请云中子出手。
在云中子走后,燃灯道人也转身离去了,而就在云中子和燃灯道人都走了之后,在这绝龙岭的一侧山坡上,突然出现一人,这不是别人,正是李靖。李靖之前就已经来到这里,只不过用了大小如意的法门,化作石子大小,混在山上。
当时云中子和燃灯道人也没有探寻周边的想法,故此李靖的隐藏没人发现,李靖其实一路之上是目睹了整个闻仲身陨的过程,有几次李靖都想出声提醒闻仲小心,可是话到嘴边,李靖又咽了下去,现在是燃灯道人算计闻仲,要是自己真的贸然出手,就算自己和闻仲也敌不过云中子和燃灯道人,这样不仅改变不了结局,还恼了燃灯道人。
李靖一屁股坐在地面之上,心中叹息,自己还是瞻前顾后,一点也不洒脱,或许现在缺的是实力,要是自己实力够强,强如自己手中那手杖的主人句芒一般,或许能够顺应自己的心意,李靖长叹一声,摇了摇头,架起祥云,朝着昆仑山而去。
李靖此去不是为了别的,而是在九曲黄河阵之中,封印碧霄和琼霄的莲花还在自己手中,自己当时奉命把这二人连同云霄娘娘一起镇压在麒麟崖下,现在也是李靖该完成任务的时候了,现在西岐没有战事,都在休养生息,自己现在去哪,燃灯道人这个阐教总指挥也没有过问。
李靖前往昆仑山不提,且说闻仲分出的一丝执念,仿佛能感知方向一般,朝着朝歌城而去,此时的朝歌城,已经不复旧日的繁华,接连不断的战事,自北海袁福通叛乱,至今天下各大镇诸侯作乱,这些动乱征辟的兵员无数,消耗的物资也是无数,使得原本繁华的朝歌也有些萧条了。
闻仲的那一丝执念没有任何阻碍的进了华殿,来到帝辛的那个密室之中,此时的帝辛正在皱着眉头望向那山川河流毕现的大商疆域,突然觉得不对,一身气势瞬间紧绷,目光盯向闻仲那一丝执念的方向,如临大敌一般。
闻仲的那一丝神念仿佛感觉到了帝辛的气势了一般,神光闪动几下,开口道:“大王勿要惊慌,这丝神念乃是老臣闻仲的一丝执念,老臣愧对大商先王栽培,也愧对大王的信任,老臣的十万大军已经全军覆没,老臣也道消身殒。不过老臣放不下大王,故此有着一丝执念飘荡至朝歌,乃是有些话,想要对大王明言。”
“太师你道法通玄,怎会如此?十万大军没了也就没有了,但是朕失了太师,就如折了一臂,这可如何是好!唉”
在帝辛叹息一声之后,平复了一下心情,半晌才开口说道:“太师有什么话,尽管说吧!弟子殷受悉听老师教诲!”
“大王,现在形势诡谲复杂,现在南方的那个鄂顺基本不足为虑,三山关兵多将广,想来可以抵挡得住,而三山关的邓九公、洪锦、张山以及孔宣都是人杰,不过那孔宣和李靖多有交情,不宜轻动,大王要是无兵可用,可在三山关抽兵抽将,以平西岐。”
“至于北方,无论是崇侯虎还是崇黑虎,本质都差不多,都是守门户之恶犬,虽说无需在意,但是也要提防一二,但是重点不在北方,况且北方还有苏护支撑,纵使局势糜烂,也不至于伤筋动骨,故此,北方大王只是注意即可!”
“至于东方,老臣实在是摸不清数脉络,但是李靖和袁洪身在西岐,滨海侯领地只剩下殷素桦一人支撑大局,想来一个妇人,也就守成而已,纵使游魂关天堑已经落入殷素桦之手,也并没有大碍,况且这殷素桦乃是大商宗室,当年要不是窦荣出击扫荡东伯侯麾下的那些小诸侯,也不会城关丢失!故此,东方需要防备,却也仅限于防备,现在用度一度紧张,切不可两线作战!”
或许是闻仲说的太多了,那一丝执念上神光暗淡了几分,而闻仲说话的声音却还是如先前一般的平和:“大王,这应对西岐臣思来想去,只有两策,第一是云集大军,以雷霆之势碾压过去,不要管什么免战牌,什么世俗规则,直接让士兵攻城,投石机以及所有战争器械蜂蛹而上,如此,并非没有希望破城,毕竟姜子牙请救兵还需要些时间。”
“第二个办法,就是瑾守关隘,把三山关以及穿云关等实力雄厚的总兵,派出精兵良将,把守住西岐东出的三条路,佳梦关、青龙关以及汜水关,三关在我大商手中,西岐就东出无望,而阐教援助西岐总有松懈的一天,只要西岐有变,我们三路出击,拿下西岐定然不会费如此大的周折!”
说完这一大通话,闻仲那一丝执念之上的光芒恍惚,就仿佛是风中的灯烛之火一般,帝辛听了闻仲的话,眼中闪现出泪光,此时帝辛已经没有时间去判断闻仲说的话是否正确,因为此时帝辛知道,这闻仲的这丝神念泯灭就在眼前,可是帝辛却没有任何办法帮助闻仲,半晌过后,帝辛叹息一声,给闻仲的那丝神念深深的鞠了一躬,开口道:“老师,弟子晓得了,老师,珍重!”
闻仲这丝神念看着以弟子之礼给自己行礼的帝辛,突然光芒一胜,在这光芒大盛之后,化作斑斑点点的光芒,四周飘散,仿佛闻仲从未至此一般,看到这个情形,帝辛退散坐在密室的椅子上,一双虎眼之中,隐隐有泪光流转,帝辛可谓是闻仲一手教导大的,闻仲在身陨之时,也不忘返回朝歌,给自己忠告,怎能不让帝辛感动!
第547章申公豹说李靖
“道友请留步!”
李靖驾云往昆仑山而去,赶路尽一般之时,突然只听到背后有人大喊道。李靖一个激灵,这个声音也太魔性了,刚才有那么一瞬间,李靖差点就回头看看是谁了,李靖作为后世来人,自然知道这洪荒之中,有位大神通者,只要被其叫住的人,没有一个好下场的。
念及至此,李靖不敢回头,手上法决一变,李靖乘的白色祥云速度更加快了几分,朝着昆仑山激射而去,在李靖奔出尽百里,这才松了口气,正要休息一下之时,却发现李靖的正前方,一个面如冠玉,剑眉朗目的道人跨坐在黑虎之上,笑盈盈的看着自己。
李靖暗道一声晦气,这次自己出行没看黄历,居然碰上这个煞星,不过既然已经打了照面,李靖再也没有转身而走的可能了,念及至此,李靖手中法决一变,祥云停在申公豹身前的十余丈出,上下打量着这个阐教弃徒。
“刚才贫道看着一人,驾云急行,贫道不知道是何人,便照顾李靖师弟,却不想师弟听闻贫道的呼声,却飞速遁走,不知道这是为何?难道就是因为贫道已经叛出了阐教?还请李靖师弟给贫道解惑!”
申公豹笑盈盈开口说着,言语平和,气度不凡,给人感觉如沐春风,李靖心中暗暗叹息,不愧是能交好三教九流之人,就这份气度都让人产生亲近之念,不过李靖此时已经有心理准备,自然没有被申公豹的迷惑,听了申公豹的问话,李靖身上气势瞬间变的森然起来。
“道友,还是别叫我师弟了,道友既然已经不是我阐教之人,我们已经再无瓜葛,至于我为何听到道友的喊声就极速遁走,那是我李靖不想杀你,道友要知道,现在你已经成了阐教的叛徒,按道理来讲,那是要阐教上下人人得而诛之,道友还是在我的杀意不浓之时,速速离去,要不然李某就动手了!”
申公豹对于李靖的威慑之言,竟然一点都不在乎,根本丝毫不理会李靖身上散发出的森森杀意,神情自始至终都是那么从容,那么的笑意盈盈。
“哈哈,既然师弟已经不认贫道这个师兄,那就以道友相称吧,道友先不用威胁贫道,贫道知道道友不会轻易对贫道出手的,毕竟要是道友想要动手,早在听到我的声音之时就动手了,现在嘛,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哼”
听了自己的小心思被戳穿,李靖也不尴尬,只是轻哼一声,冷冷的看着申公豹,看申公豹能说出什么,按照道理说,李靖不应该听申公豹赘言,因为李靖知道申公豹简直比战国之时的纵横之士都能言善辩,善于揣度他人之所想,按照人的欲望,使人陷入他的算计。
可是此时李靖还是有些好奇,这申公豹到底能对自己说出些什么,只听申公豹微笑着道:“道友,此去可是前往昆仑山?”
“哼,这不是明知故问么,道友又话还是快说吧,别耽误李某赶路!”
看李靖语气不善,但是申公豹还是保持着那和煦的笑容,开口道:“看来现在李靖道友是铁了心跟着阐教呀,不过听闻道友曾不止受过一次截教的恩惠,就是截教的通天教主都救过道友数次,闻仲闻太师的师父金灵圣母当年也是给了你不少好处,不知贫道说的可对?”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呦呵,看样子道友已经知道贫道后面的说辞了,既然如此,那这方面不说也罢,李道友也是心智坚韧之人,想来自己已经有决断,就不需其他人置喙了,不知道可有向道之心否?”
李靖一愣,这申公豹看自己神情,就知道他说关于截教和自己的因果这些事情没有用,干脆就不说了,真是果断,不过他问的问题也是刁钻,有没有向道之心?世间任何修士修行,最终不就是为了那个超脱么?如果没有向道之心,又如何能修成大神通呢?
“李道友不说话,但是从李道友神情就可以看出,道友向道之意甚坚,不过道友拜入阐教那就是打错特错了,道友修习的乃是巫族秘法,而阐教又与其他大教不同,对巫、妖两族都是看不起的,也是最为标榜自己是玄门正宗的,道友你说你在这样的门派,你能获得信任,得传大法,获得超脱的机会么?”
“李道友,你也别不信,就凭你入门之时,并未入阐教教主门下就知道了。别说你,就是你的老师燃灯道人,在阐教作为副教主多年,为了阐教的弟子奔波劳顿,对阐教弟子倾囊相授,就是这封神大劫也亲自下场争锋,可是他现在的境地是怎样的呢?”
“别以为贫道不知道,燃灯道人在阐教所求,就是黄庭经内卷,然而这么多年,燃灯道人对阐教立下了多少殊勋,为了阐教灭杀多少强敌,有的时候甚至用处了一些非常规的手段,可是直至现在还未等到那卷经书的传授。”
“再说阐教对你,李道友,你可是大商的滨海侯,乃是不下于西伯侯的大诸侯,所拥有的的土地并不比西伯侯少,人口更是多余西伯侯,在你跟闻仲闻太师有言在先的情况下,一道诏令,就让你在姜子牙麾下效力,你觉得这公平么?你觉得这阐教是重视你么?”
“或许道友你会说,我的三个孩子在阐教,这是无可奈何,可是道友你知道么?贫道曾经也是阐教之人,阐教众人首徒,多事为自己替灾挡劫之用,你想一下,你最小的孩子才几岁,就在阵前厮杀,这阐教三代弟子,又有几人修炼超过百年的?都不过是揠苗助长之材罢了!”
“贫道说了这么多,其实贫道就是要告诉你,李道友,阐教接纳你也跟阐教收徒一个道理,就是想要利用你罢了,他在你修行的路上并不是一大助力,恰恰想法,却是一大阻碍,不仅如此,就算你的孩子入了阐教,也不过是被人利用了,至于用完之后,相信必然是作为弃子!”
李靖听了申公豹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中心意思只有一个,阐教是对你和你的孩子有图谋,你不应该在阐教,阐教会对自己产生束缚,可是李靖心中却明白,自己不论是在东海之滨能安稳立足,还是在与东海争锋之时,龙族会有顾忌,没有用比金仙更强的力量,就是顾忌自己阐教的背景,要是自己没有阐教背景,想来龙族会不惜一切代价,灭了自己这个挑衅者。
“道友可说完了?”
“嗯?”
申公豹见自己说完这一大通之后,李靖陷入沉思,原本还以为自己可以说动这李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