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着一个三只眼的大汉,从中阵中走出,在西岐一方的军阵之前,被韦护等人强行摁倒在地,在韦护身后转出一对刀斧手,手持着寒光闪闪的鬼头大刀,这大刀之上还有符密布,居然是一把杀伐的法器。
这把大刀并没有太多的功能,只有一个破法的功能,此时的姜子牙推出的这个人正是昨日被俘虏的马善,今日姜子牙就要在两军阵前杀马善,以壮声势,而这两把大刀是姜子牙怕这马善肉身难以斩杀,拜托燃灯道人特意在行刑的鬼头刀上施加了符咒。
姜子牙的动作,殷郊在大商的军阵之中也看到了,此时的殷郊见姜子牙居然在阵前战杀毫无反抗的能力的马善,心中大为恼怒,可是此时却毫无办法,他自己的实力自己清楚,依靠法宝,斩杀一些阐教之人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但事要是自己一个人冲阵,恐怕是力有不逮。
而姜子牙心中也知道殷郊的顾虑,骑着四不像上前几步,一横打神鞭,厉声喝道:“殷郊,此时你还没有酿成大错,现在幡然醒悟还为时不晚,要是你一再执迷不悟,道消身殒就在此刻,这马善就是前车之鉴,韦护点香,一炷香之内,殷郊你若是没有想好,这马善便立即人头落地!”
“姜子牙!枉你是阐教前辈,主掌封神大劫之人,为了战败本殿下,居然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姜子牙你先叛商入西岐乃是不忠;为了一己修行,年过古稀却为有子嗣继承香火乃是不孝;为一己之私欲,阻挡我大商统一,导致战火连连,平民流离失所,乃是不仁;富贵之后,却弃糟糠之妻乃是不义;”
“姜子牙,你这种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怎能让本殿下归降与你?”
殷郊在骏马之上,厉声斥责姜子牙,姜子牙被殷郊骂的面容涨红,还没等姜子牙开口反驳,只见殷郊翻身下马,一撩衣袍单膝跪在了地上,朝着马善的方向拜倒,恭恭敬敬的拜了三拜之后,才转身上了战马,虎目含泪的开口。
“马善将军,是本殿下对不起你,今日本殿下无论如何不能投降,即使他们用将军性命来逼迫,本殿下也不会妥协,今日将军现行一步,待本殿下荡平西岐,定然在大商境内光布将军与已亡的温良将军的神像,到时候本殿下每到年结,必定亲自前去供奉!”
此时殷郊的承诺说的掷地有声,任何人都不怀疑殷郊的话,就算此时被压在阵前,眼看就要被斩首的马善也深信不疑,眼中有些湿润,殷郊作为堂堂的大商太子,能在数十万大军的眼皮子底下,给自己叩首已经算是天大的恩遇,而且对方还承诺给自己和温良建立神庙,已经做得足够了。
就算马善自己没有脱身之策,此时也甘心情愿为殷郊迎接那当头的一刀,念及至此,马善身子一挣,然后挣扎着站起,仰头哈哈大笑,朝着殷郊大笑道:“殿下,能有你这句承诺,马善和温良二人算是没有白跟殿下下山,殿下就按照本心做就”
“嘭!”
还没等马善说完,韦护的眼中寒光一闪,手中的降魔杵朝着马善的背部就打去,马善仓促之间被一击击中,直接扑到在地,这突然袭击之下,打的马善嘴角都溢出鲜血,一时之间开不了口,说话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战场之上一时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不知过了多久,姜子牙手中的令旗一挥,韦护瞬间就明白了姜子牙的意思,把马善瞬间按在了一个大木墩之上,开口对身边的两个刀斧手厉声喝道:“时辰已到,斩杀敌将马善!”
“诺,啊嘿!”
两个刀斧手之一的大汉在鬼头刀之上用红布轻轻一擦,一口烈酒喷洒其上,狠狠的朝着马善的脖颈之处砍去,而在众人的眼中,只见寒芒一闪,马善的一个大好头颅飞出老远,远在大商军营之中的殷郊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心中暗暗叹息!
“什么?”
“鬼呀!”
还没等殷郊为马善伤心之时,只听闻西岐阵中发出一声破了音的嘶吼,刚才那个行刑的刀斧手居然扔了鬼头刀,抱头鼠窜的转身逃走,还没等跑出几步,只见西岐阵中出现一支羽箭,直接射透那个行刑的刀斧手的后背,插在刀斧手身前的土地之上,而那刀斧手在奔跑几步之后,倒在血泊之中。
“哈哈,痛快,再来!”
此时众人不由得把目光投向了重新长出脑袋的马善,就算阐教的众人,也一时之间不知道这马善用的是什么异术,此时的马善的浑身经脉都已经被断绝,根本不可能使用出什么神通,姜子牙见此,瞳孔一缩,大喝一声道。
“韦护,你亲自行刑!”
第605章广成子遁逃
姜子牙被马善一顿嘲讽,气的逆血上涌,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不过这口鲜血乃是气血冲顶之后所郁结的,喷出来之后就并无大碍了,虽然如此,西岐一方的众人无不侧目以观,唯恐姜子牙出了什么问题,不过见在吐出鲜血之后,姜子牙精神反而好了许多,这才放下心。
此时燃灯道人看着广成子,轻轻的点了点头,广成子得到了燃灯道人的应允,这才化作一道流光出现在战场之上,这广成子一出现,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此时也感觉有些丢人的姜子牙,悄悄地返回军阵之中。
“孽畜,还不出来叫我!”
广成子到了西岐军队和大商军队之间的空地中间,大喝一声说道,此时在军阵之中的殷郊见那熟悉的身影来到两军阵前,刚才怒斥姜子牙的威风凛凛的样子消失不见,看着广成子的目光之中,有畏惧,有羞愧,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不过此时两方加起来十数万军民都看着自己,已经容不得殷郊再有什么其他的想法,于是殷郊咬了咬牙,纵马而出,与广成子遥遥相对,强自镇定的看着广成子,遥遥相对,在马上拱手道。
“师父,你不在九仙山桃源洞纳福,来着世俗之中是为何?红尘之中,污浊不堪,对师父修行并无好处,师父还是返回山中,待弟子平定西岐,再秉明父王,到时候追封师父一个国师,有弟子在朝中,阐教的地位必然水涨船高,到时候弟子广大我九仙山一脉,也算报答师父授艺之恩!”
“殷郊,你这忘恩负义之徒,我阐教传授你大法,贫道把镇洞的法宝都交给你使用,贫道密室之中丹药材料任你拿取,只为你下山灭商伐纣,为天下做些贡献,没找到你这刚一下山,就忘记在山上立下的誓言了?而且那商纣与你有杀母之仇,你就这么放弃了?你对得起你死去的母亲么?”
广成子听了殷郊的话,心中火腾的就上来了,手指着殷郊,大声斥责。而殷郊听广成子如此说,脸也瞬间阴沉下来,他的母亲在殷郊心中,总是他殷郊的一片逆鳞,这广成子明显是触及到了殷郊的逆鳞,只见殷郊冷哼一声,开口道:“师父,今日并不欲与师父一较生死,弟子还是奉劝师父,今师父修为未恢复旧观,还是谨慎些,返回九仙山为好!”
“孽畜,你在威胁贫道?”
此时的广成子胡子都要气歪了,这殷郊说话的口气之中,虽未有什么威胁、恫吓之词,但是其中威胁之意,却是溢于言表,此时广成子虽然比全盛时期差了点,但是却比速成的殷郊强了太多,见殷郊如此大逆不道,广成子的心一横,手中宝剑镗啷一声出鞘,紧接着宝剑疾风骤雨的斩向殷郊。
“逆徒,居然敢威胁贫道,贫道自成道以来,还未有谁用如此语气跟贫道说话,今日我就让你看一看贫道的手段,在这数十万大军面前,为我阐教清理门户。”
殷郊见广成子说动手就动手,一点也不念及师徒的情分,心中微微火气,不过还是还摄于平时广成子的威势,只是手中方天画戟幻化出道道残影,把广成子袭来的剑光一一挡下,或许是殷郊对广成子的剑法熟悉至极,一时之间,以广成子的实力却也拿不下殷郊。
“铛”
“铛”
“铛”
在片刻之后,殷郊的其他两双手中,不知道何时出现了落魂钟,殷郊的四只手一起掐法决,只见落魂钟瞬间暴涨,三声悠扬的钟声从殷郊的头上鸣响而起,这钟声直震人的脑海,是专门针对天、地、人三魂的攻击,别说在这钟声中心处的广成子,就是在距离战场中心还有进一里的地方的人,都感觉昏昏欲睡,不能自持。
不过广成子的底蕴还是深厚,只见广成子浑身紫气蒸腾而起,笼罩广成子周身,在阵阵的钟声之中,那紫气来回震荡,却并未消散,而在隐于紫色雾气之中的广成子此时嘴角溢出鲜血,虽然自己的八卦紫绶仙衣已经阻挡了大部分落魂钟的威力,但是还是被震伤三魂,要不是修为深厚,现在的广成子早就昏迷不醒。
不过此时广成子明显能感觉到的卦紫绶仙衣的防护在渐渐的减弱,故此广成子知道不能在这旧留,还是先留得性命,在徐而图之清理门户吧,毕竟修行到了广成子这种地步,无外乎面子不面子,留住姓名才是最要紧的。
在众人的眼中,只见在战场中心的紫色雾气一闪,一道紫中泛着金光的光芒闪现,广成子瞬间用出元始天尊传授的纵地金光术,瞬间消失不见,而此时的殷郊看着那紫色中泛着金光的遁光,眼中精芒一闪,心中暗道广成子真是狡诈,如此遁术居然不传授自己。
其实殷郊也是想差了,这遁术乃是在九曲黄河阵之后,元始天尊传授给一众十二金仙的,在广成子返回九仙山之后,就一心恢复修为,习练神通,也没有时间教导殷郊,故此这神通才没有教授殷郊,想来广成子把所有的镇洞法宝都给了殷郊,岂会吝惜一门遁法?
在广成子离去的瞬间,殷郊突然的心念通达了许多,本来一直对广成子有着本能的恐惧,使得殷郊在与广成子的争斗之中,心中总会有一丝愧疚萦绕,此时在战败广成子之后,瞬间放下原本的师徒之谊,放下心中的桎梏之后,殷郊仿佛感觉自己的修行更进一步。
此时的殷郊更加相信,自己的行为才是真正的顺应天道,要不然为何会有如此感应,修为大进?念及至此,殷郊一夹马腹,在原地转了一圈,横戟指着姜子牙的军阵道:“姜子牙,你的帮手现在都已经逃走,你还有和手段,就一一用出吧,本殿下就在这里等着!”
此时的姜子牙脸色阴沉,他做梦也没想到,广成子居然会战败,现在这种结果让姜子牙无计可施,若要说是让谁出战,刚才那震荡灵魂的钟声,根本不是在阐教众人能抵挡的,姜子牙心中暗恨,都说师父教授徒弟之时,师父会偷偷的留下一手,防止徒弟反叛,可是他阐教的众仙为何如此迂腐,居然如此受制于一个逆徒?
现在不止是姜子牙发愁,此时的燃灯道人也很纠结,此时他也不知道派谁出战为好,要知道这针对魂魄的攻击是最为难以预防的,刚才要不是那蒸腾而起的紫气,广成子都应该着了道,更别提他人了,燃灯道人叹了口气,心中暗暗思忖,若要无人,恐怕只有自己出战了,要不然组着这么大阵仗来清理门户,先是跑了马善,又是被殷郊震慑,阐教的脸面就真的一点也不存了。
就在这时,横戟指着西岐阵营的殷郊见姜子牙久久未派人出战,冷哼一声大喝道:“昨日那个收取本殿下法宝的那个叛将,今日为何不出阵与本殿下一战,既然敢收取本殿下的法宝,为何现在如此怯懦?你若是一个汉子,就出来与本殿下一战,若是不敢,把本殿下的法宝归还,再给本殿下磕头认错,本殿下就不再计较此事!”
听了殷郊的话,众人把眼睛都看向一脸淡然的李靖,李靖听了殷郊点名,心中暗暗叹息,看来这次要躲是躲不过去了,早知道这番天印等等再还给广成子了,这番天印给了他,他还是灰溜溜的逃跑,使得自己还要做着出头之鸟雀。
第606章再挫殷郊
“靖儿,你修习的那是巫族的秘法,那落魂钟为师也是知道些的,那法宝乃是针对天、地、人三魂之宝,巫族秘法是只修肉身,却不修魂魄之法,想必的魂魄已经与肉体合二为一,要是如此,这落魂钟应该对你产生不了多少威胁,此时真是你为阐教再立新功之时。”
在燃灯道人听了殷郊的叫阵之后,眼睛就随之一亮,这李靖是再好的人选不过了,燃灯道人对当年大地的主宰的巫族是有一定了解的,当年流行于洪荒的巫族功法虽然没有修习,但是还是了解些了的,本来李靖乃是自己的小团体中的一员,能不出战就不出战,不过此时特殊,燃灯道人还要维持阐教此处总指挥的威信,也只能派李靖出战。
此时的李靖面上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心中却是暗暗叫苦,按道理说自己真的如燃灯道人说的一般,乃是魂魄与肉身融合,就是在自己去后土殿之前,自己也是如此,可是在得后土娘娘的点拨之后,李靖在体内形成了元神之引,而后又形成真正的元神,此时的李靖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不修元神的巫,现在李靖神魂之中,有后土娘娘的结界,保护和隐匿自己元神,李靖此时也不了解,自己会不会受那落魂钟的影响。
不过现在也没有李靖犹豫的机会了,燃灯道人这当老师的已经开口了,自己还是燃灯道人小团体的一员,在这大劫之中,还少不得与燃灯道人这个老师厮混,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