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的那个李靖,而不是现在的滨海侯。”
“哈哈,朕多言了,李靖,你这便带着武庚走吧,你们陈塘关那里人才济济,随意分给武庚几个,辅助他站稳脚跟,至于他能不能在大争之世保得我殷商宗庙,便是要看他自己的能力了,你护的了他一时,却护不了他一世,随缘吧!”
听帝辛说这么说,李靖也点了点头,因为李靖知道,在封神大劫过后,玉帝必然要让自己前往天庭,自己现在的修为,正适合被玉帝当成一个打手,那么人间的封地,估计就要易主了,不过在这之前,却是不妨碍把武庚安排好。
“武庚王子,我们走吧!”
李靖的话音刚落,随手一指,地面之上便出现了一块纯白的祥云,李靖笑着先迈步上去,随后朝着武庚招手,而武庚从未上过这祥云,看着那状似柔软的祥云,迟疑一下,还是迈步上去了。
“大王,李靖去也!”
“父王”
李靖没有等武庚跟帝辛道别,便控制祥云冲天而起,朝着陈塘关的方向而去,武庚李靖需要亲自送回朝歌,现在便着手安排武庚的封地问题,李靖还要在诸侯会盟之时返回孟津,毕竟李靖答应过元始天尊。
就在李靖朝着陈塘关飞去的时候,孟津原本邬化的军营之中,姬发坐在上首,其下首便就是这西岐军营最高的统帅姜子牙,而姜子牙之后,便是西岐军营之中一众武,其中阐教三代弟子韦护等也在此列。
此时即使姜子牙已经战胜了囤积在孟津的殷商军队,姬发也没有见得特别兴奋,面上神情自若,仿佛不知道此战的重要性一般,而在这武之中冀州侯苏护偷眼看到姬发鬓角那一抹斑白,再看姬发面上的那不同寻常的苍白,眼中闪过一丝异色,把头低下去了。
“诸位爱卿,现在孟津已下,下面便就是朝歌,待到诸侯会盟之后,我们联军便要攻击朝歌,这朝歌最后一战,到底怎么打,还问诸位拿一个章程,以帝辛的自负,自然不会拒城而守,这最后一战的战场,帝辛会选择在哪,还要众位集思广益,讨论一番。”
众人听姬发的话,不由得都把头转向了姜子牙,要知道之前这种事情,都是姬发和姜子牙直接决断,顶多是姜子牙寻几个亲信,商讨一番,如此次这种,姬发亲自召开军议,还是第一次。
此时姜子牙也见到众人都在看向自己,脸上神色不变,姜子牙怎么也是练气士虽然未成就仙道,但是对于现在姬发的身体状态,他也是知道的,不过人皇自有命数,姜子牙这个未成仙道之人,在姬昌病危之时,便被警告过,自然没有主动干涉的意思。
姬发自上次夜袭之后,一夜头发斑白之后,身体一直不好,不过此时姬发正值壮年,虽然思虑过度,但是还能扛的过去,不过现在姬发提拔姬公旦,分权雷震子,以及在西岐重用黄滚以及黄飞虎唯一活的子嗣黄天爵,姜子牙就知道,姬发开始防备自己了。
“丞相,你为我西岐军队最高统帅,你就先开口给朕说说吧,朕想听听你的想法!”
听到姬发点了自己的名字,姜子牙站起身子,朝着姬发行了一礼,然后这才开口道:“大王,现在我们占据孟津,现在通往朝歌便是通衢大道一马平川之下,也没有什么选择,为了补给考虑,那殷受不会出朝歌五十里之外,因为若是出了朝歌五十里之外,那补给线便要受到我们的威胁,这朝歌方圆五十里,也就这牧野算是一个队朝歌有利的地方。”
“哦?为何这么说?”
“牧野此处,西低而东高,若是此处设置战场,我军西来,便要仰攻,就是同样的射箭,仰攻一方箭矢不如另一方箭矢射的远,而军队冲锋之时,更是受到阻碍,若臣是殷受,也会选择这里。”
听到姜子牙的话,众人不仅点了点头,姜子牙的分析很有道理,这朝歌是殷商历代人皇经营数代的成果,朝歌附近的每一寸地形,对于帝辛来说,都是了然于胸,这牧野对殷商的优势不言而喻,而这种地形虽然优势不小,但是却不是不能克服,只不过是费多少代价的问题。
“现在最关键的不是在哪里决战的问题,而是就算我们在野外战胜,若是殷寿他据城而守,我们就会更头疼,臣当年在朝歌做过中大夫,在朝歌城墙周围游历过,城墙都为巨大的青石条堆砌而成,城墙高大,很难攻克,其上箭楼无数,贸然强攻恐怕非但不能攻克,反而会损兵折将。最关键”
说道这里,姜子牙不由的迟疑下,朝着李靖的军营方向忘了一眼,却没有继续说下去,众人被姜子牙说了一半的话吊起了胃口,纷纷看向姜子牙,就是姬发此时也皱着眉头,看着姜子牙,见其还没有开口的意思,踟蹰一下,开口道。
“丞相,有什么话便之说,这殷商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东西不成?”
“启禀大王,不知大王可对滨海侯攻打潼关之时的场景还有印象?”
听了姜子牙的话,姬发皱了皱眉头,努力的想着潼关时候的事情,此时姬发没有想到,可是姜子牙麾下的将领却已经想起来了,想到那西瓜大小的飞石乱飞,云梯以及轒辒车交替前进的场景,众人便不寒而栗,可是众人还没有把当时的潼关的情形和现在的情况能有联系起来的。
“滨海侯这些攻城器械是在滨海侯与当年殷商太师闻仲一起北征之时,在攻打颖城之时制作出来,而这些器械因为太过厉害,而被闻太师和帝辛下令禁制在军、民之中传播,而那些参与制造器械之人,便永远的留在朝歌的之中的一个隐秘的场所,上次闻仲讨伐西岐便带了一些,臣觉得这朝歌之中必然有这种器械。”
“这些器械虽然不是无敌的,但是却是可以打击我们的士气,特别是投石机,一块块的飞石坠落,我们的士卒也是血肉之躯,在孟津会盟之后,很多诸侯军队也会加入进来,到时候被飞石打击士气,有可能造成士气奔溃,此事还要提前准备些!”
姜子牙的话,再次让众人陷入沉默,现在已经有部分诸侯的部队已经到了孟津,那些诸侯麾下的士卒可与西岐麾下的不同,西岐麾下最少也经历过数场大战的军队,而那些诸侯的军队,说好听的是叫做军队,说不好听的便是一群刚放下农具,拿起兵器的民夫。
这种农民兵若是顺风顺水还可堪一用,若是稍稍碰上挫折,不说会立即溃散,但是也不会产生什么战斗力,非但帮不上什么忙,而且还会给西岐的军队帮倒忙,影响西岐士卒的气势,更关键的是此时,现在这孟津已经囤积了近六十万的士卒了。
这个数字还要在各路诸侯的汇集之下继续膨胀,保守估计在孟津的士卒要超过百万,这百万士卒,每日的粮草补给都是一个天数字,若要是朝歌久攻不下,这联军没准还会不战自愧,到时候姬发前面的努力,将化作流水。
第796章大战前夕
不知不觉中,原本由武王姬发控制的军议节奏,已经落入姜子牙的控制,此时的看着中将领在讨论着若是帝辛据守朝歌,西岐军队该如何的众将领们,姬发不由的兴起一丝无力感,此时对姜子牙在西岐军中的影响有了更深的了解。
就在众人讨论之时,西岐的上大夫散宜生上前一步开口道:“大王,这攻城器械最大的敌人便还是攻城器械,为今之计,我们只有想办法让滨海侯李靖献出攻城器械或者是制作之法,以保证我们的实力高于朝歌城内,而且这优势还要尽可能的加大,才能有可能尽快攻克朝歌。”
“呵呵,散大夫说的简单,可是谁去跟滨海侯说这件事情?”
“我”
被姜子牙这么一问,散宜生便一时不知道如何说,其实散宜生是想要姜子牙想办法,滨海侯李靖之所以自陈塘关来西岐,便是看在阐教的面子上,现在无论是姬发,还是自己,去找李靖都是没有用的,只有姜子牙自阐教内部想办法,这才有可能得到那些器械,甚至是建造之法。
“诸位也知道,这滨海侯李靖在攻打潼关之时,都用的自己的军队,而且在攻克潼关之后,便把那些器械全部收了起来,滨海侯对那些器械重视程度,未必就比朝歌之中的那位差多少,现在我们都没有抵近的见过那些器械,想要去借那些器械简直千难万难。”
姜子牙再次开口,众人心中也是一凛,想起潼关攻城战之后,李靖根本没有给任何人抵近观察的机会,而且现在滨海侯还是众多诸侯之一,还是东方的领军人物,现在情况还与之前同,不能用大势压人,以免使其他诸侯寒心,现在涉及到诸侯的任何动作都要小心,那些小诸侯的兵力和西岐虽然有差距,但是若是内部一乱那么便麻烦了。
“不知道丞相有什么想法?这问题就在眼前,我们现在距离决战还有些时日,这些时日若是有心准备,相信也能筹备差不多,现在症结便是滨海侯会不会把那些器械制造之法给我们,若是不给,我们该怎么做呢?”
姬发此时也没有什么办法,对于自己去说服滨海侯李靖,姬发是根本没有那个信心,但是若是这器械不弄到手,到时候万一攻城时候受挫,真的变成刚才姜子牙所讲的那样,那便正是前功尽弃,现在姬发别无办法,只能求教姜子牙了。
而姜子牙此时才第一次起身,在众人的目光之中,朝着姬发深施一礼,然后开口道:“姜尚无能,暂时确实没有什么方法,现在不过是在等,诸侯会盟之后,我们到时候野战如果胜出,到时候再想下一步的措施,至于滨海侯那里,臣也只能是先透透口风,具体看情形而定。”
看到姜子牙如此说,姬发心中也只能叹了口气,现在即使他是这个军队名义上的大王,却对战阵之事一筹莫展,一切都还要依靠姜子牙,以及其背后的阐教,见此情形,姬发深吸了口气,也站起身子,上前两步,扶住姜子牙,然后抱拳说道。
“丞相,这战阵之事,朕不懂,就全权委托丞相了。”
说完之后,姬发站直身体,朝着帐下的那些西岐将领沉声道:“我西岐国运都交于丞相与诸位了,若是朕了灭暴商,朕定与丞相与诸位共富贵,朕言尽于此,望诸公同心戮力,覆灭殷商,姬发再次给诸位行礼了!”
姬发话音落后,便一揖到地,姜子牙以及众位西岐的将领见姬发如此,赶紧俯身下拜,练成不敢,最后还是姜子牙上前,把姬发扶起,随后众位将领才起身,而西岐的诸将听了姬发的承诺,士气陡然变的高昂起来,或许姬发是第一个如此直接了当的向部下许诺的帝王。
于此时的西岐营帐中热闹不同,此时的殷商王宫之中,帝辛独自坐在一个宽敞的大殿之中,四下一个人也没有,整个大殿静悄悄的,静谧的环境之中只剩下帝辛一个人悠长的呼吸声,此时帝辛盘膝而坐,膝盖之上放着一把阔剑。
要是李靖在此,就会看出,这把阔剑正是当年帝辛东征时候的那把,虽然已经十数年过去了,现在依然是寒光闪闪,帝辛盘膝坐在地上,那匀称的呼吸,仿佛是熟睡时候的呼吸一般,而其身上的气血狼烟在头顶翻滚不定,随着帝辛的一呼一吸,起伏着。
“谁!?”
突然帝辛的双眼蓦然睁开,双眼爆射出如有实质的精光,精光闪烁之间,看向了大殿的门口,而就在门口,一个怯生生的人影立在门口,一身素白色的长裙,随着夜风的吹拂,飘浮不定,勾勒出那个人影一身曼妙的身姿。
“大王,是妾身!”
听到帝辛的询问,那人影朝着帝辛盈盈的下拜,轻声的说道,这声音软糯,好听至极,不用看这人影的面容,就听这人影的声音,便引人无限的遐想,而盘膝而坐的帝辛却眼睑都没有抬,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
“大王,您这么晚还未睡,眼前西岐大军即将兵临城下,有无数的问题还要大王决断,切莫因为忧思过度,而伤了身体,这大商还需要大王来支撑,只要大王在,这大商便就在,若是大王有个闪失,那么大商要何去何从呢?”
帝辛还是没有说话,那个倩影的身体微颤,就要朝着大殿之中走去,可是这倩影的脚刚迈进大殿,直觉的一股铺天盖地的压力朝着他扑来,那个倩影一声闷哼,一口鲜血吐了出来,随后马上撤回已经迈出的玉腿。
“不回去吧!朕在这静一静,待诸侯会盟之后,朕便御驾亲征,这些年你在深宫之中受委屈了,以你的神通,这王宫的高墙也困不住你,现在这朝歌势如累卵,不如归去,莫要与朕陪葬,你不属于这人间!”
帝辛说完,便再次闭上眼睛,而一双粗大的手掌轻轻的抚摸着那把冰冷的阔剑,再次陷入入定之中,而门口的那道倩影听到帝辛的话,身子摇晃着退后几步,随后深深的看了坐在那里,双眼微闭的帝辛一眼,幽幽的一声叹息,却并没有转身离去,而是就在大殿之外席地而坐。
而帝辛仿佛感觉到了那道倩影没有离开,微闭的眼睑动了动,不过也没有睁开眼睛,只是抚摸着阔剑的手却停了下来,二人就是一里一外的静静的坐在那里,直到太阳自东方渐渐升起,东方露出鱼肚白,帝辛这才长身而起。
而门口的那道倩影,听到大殿之中有动静,也立马自外边的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