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现代西医完全融会贯通到这逆天的境界,宋澈可谓是云州有史以来的第一人!
这一下,所有人都屏息静气,目睹着宋澈是否如传闻中的那么神通广大
宋澈看了一下正给俞红鲤注射的药水,大体是补充电解质、中和酸碱的作用。
可是这些药水,依旧未能改善俞红鲤恶化的病症!
宋澈直接将注射针给拔掉,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枚类似糖果的红丸,撬开俞红鲤的嘴巴塞了进去。
大约过了半盏茶的功夫,俞红鲤的紊乱气息渐渐平复了,还发出了微弱的
“诶,真稳住了!”
“奇了怪了,都没仔细诊断,就把人给救了?”
“宋、宋专家,您刚刚给病人吃的是什么神丹啊?”
宋澈轻描淡写的道:“加了盐典和茶碱的糖果。”
“”这一下,大家都惊诧得说不出话来了。
所谓的神丹,就是如此简单?
趁着俞红鲤还在恢复的间隙,宋澈扫了眼这群朽木,耐心解释道:“病人是肾衰竭,本就容易出现电解质紊乱的情况,一旦电解质紊乱,必将导致体内血溶剂失衡,神经传送时常,以及酸碱不平衡。现在,这病人的休克病状,就是体液量丢失过多引起的。”
“盐典含有水分和无机盐,能维持电解质和酸碱平衡,还能缓解口渴和脱水情况,至于茶碱,本就是甲基嘌呤类药物,具有强心、扩张冠状动脉和兴奋中枢神经的作用。”
几个医生顿时恍然大悟。
其实,这种基础的病理,连医学生都清楚。
但是,他们这些医生在医院工作久了,习惯了救人就注射药水的模式,早把这些最基础的救人常识还给母校了。
“亏你们还是医生,医术不行,医德也不行,怪不得只能呆在这个二医院。”宋澈没好气道。
面对责备,这些医生又是惭愧又是不甘,但也只有虚心受教的份。
不得不承认,第二人民医院,确实是个名副其实的“二医院”。
受到医院领导以及外包科室的影响,这里的许多医生都深谙了“宰客”的套路。
什么过度医疗,就是家常便饭。
无论病人的病严不严重,挂药水、拍核磁、住病院,都是他们首推的套餐,为的,就是从病人的口袋里多掏钱。
宋澈自然清楚上行下效的道理,但既然这群医生选择了蒙昧医德良心,那就是不值得同情的害群之马!
就在这时,俞红鲤悠悠的转醒了。
睁眼看到眼帘中的宋澈,俞红鲤略微的失神之后,嘴角微微展露出笑颜。
含了几分舒逸和欣慰。
宋澈看了她一眼,信手拔回银针,道:“你先休息一会,接下来我给你安排手术事宜。”
随即,宋澈径直离开了手术室。
“我女儿怎么样了?”俞先生当即堵了上来。
“没事,醒了。”
听到回答,俞先生长长松了口气,再看着宋澈的目光,已经平和了起来,低声道:“有劳你了。”
郭天悬着的心也落了回来,又追问道:“既然人没事了,那接下来的手术该如何安排?”
“可以按计划接着做,但是。”宋澈忽然顿了顿。
“但是什么,你快说啊,如果这里的饭桶实在靠不住,我立刻给我女儿办理转院!”俞先生急切道。
结果,宋澈很光棍的回道:“但是,得加钱!”
“”
郭天已经憋屈得嘴唇颤抖了。
这个挨千刀的狗贼啊!
趁人之危狠狠宰了自己一百万,结果居然还要狮子大开口!
俞先生却没当一回事,道:“说,你要多少钱,我都答应你。”
宋澈竖起一根指头。
“十万?”俞先生试探道。
见宋澈摇头,俞先生脸色一变:“一百万?!”
但是,惊诧归惊诧,俞先生倒也没动肝火。
毕竟先前他们跟苟君、东子达成的协议,就是手术费一百万!
不过,宋澈显然不是要敲诈他,而是对着郭天促狭一笑:“不好意思,师门有规矩,我不能向病人索要好处,但是,规矩是死、人是活,如果是有旁人主动出资奖励,还是可以勉强笑纳的。”
说穿了,宋澈不会拿病人的钱,但如果别人要给他奖励,那就没问题了。
郭天的心肝已经被宋澈连续戳了两个血窟窿,悲愤欲绝之际,咬牙道:“好!我给,我给总行了吧!好人给你做,好处给你拿,你满意了吧!”
第213章 白衣屠夫宋专家
“由衷感谢天郭兄对医疗事业的慷慨资助。”
宋澈还冠冕堂皇的给这次敲诈行为美化了一下。
当然,他这招“当还立牌坊”,还是为了继续麻痹郭天等人的警惕心。
果然,郭天在怒火攻心之下,却诡异的萌生了一股心安:最起码,宋澈只是图财。
但凭白被敲诈走了两百万,总归是相当恼怒不甘的。
因此,郭天不失时机的给东子递了一个眼神
东子岂会不明白主子的意思,拽着苟君悄然离开了现场,准备召集人马,等手术完成之后,上演一出卸磨杀驴!
“小子,胃口太大可不是好事,连我们的钱都敢要得这么多,还是等着回头上黄泉路上,让我给你烧一些吧!”
郭天暗暗打定了主意,但还是捏着鼻子,打电话联系财务,给宋澈的银行卡号又转账了一百万现金。
宋澈则“见好就收”,道:“剩下的,就是让捐肾者过来了。”
“我已经让人去安排了呃!”
郭天大概是心智被怒火给影响了,居然不假思索的回了一句。
等说出口,郭天就后悔了。
毕竟他在这次手术中,扮演的角色就是一个热心肠的中间人。
现在这句话,岂不是把自己参与非法医疗的嫌疑给抖露了出来?
好在,俞先生似乎忧心俞红鲤的安危,倒没往心里去。
而宋澈,也自顾自的去了手术室旁的更衣室,准备手术事宜。
过了大约半小时,就当俞先生等人的耐心几乎耗尽的时候,东子又领着一个年轻男子回来了。
“去更衣室换衣服,然后进手术室躺着就行了,记得,接下来你就是哑巴,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别说!”东子阴恻恻的警告道:“做得好,事后你拿钱走人,做得不好,我不保证你能不能走出这家医院”
“我、我懂”
那年轻人嚅嗫道。
做完所有的术前准备,这年轻男子就被送进了手术室。
宋澈看了眼这个年轻男子,又扫了眼刚拿进来的检查报告和手术同意书,眉头微微一挑。
这捐肾者才十九岁,籍贯还是西北某市,居然大老远的跑来云州给人捐肾。
宋澈没动声色,让这年轻男子躺在了俞红鲤旁边的手术台上,随口寒暄道:“小伙子,看你挺紧张的啊,第一次做这种手术?”
“啊,是第一次”捐肾者回道。
其他医生护士闻言,脸色都诡异了起来。
这不是废话嘛,谁来做这种手术不是第一次?
但宋澈还是借此打开了话匣子,道:“别紧张,等会麻醉剂打进去,你睡一觉醒来,就什么都结束了。”
“噢,好”捐肾者犹豫了一下,问道:“是你给我做手术吗?”
宋澈拉下口罩,笑道:“就是我,有什么问题吗?”
“你好年轻,该不会也是第一次做这种手术吧?”捐肾者更加迟疑了。
在他的印象里,越有本事的医生越是老,而宋澈如此年轻,实在令人疑虑啊
“怎么可能,我的手术经验,比农场屠夫杀家禽的经验还足,而且除了人,我从前还给猪牛马乃至猫狗做过换肾手术呢。”宋澈义正言辞的道。
“”其他医护的脸色更诡异了。
宋专家,您确定这句话能展示自己的权威性吗?
结果,非但没有安抚住捐肾者的忐忑情绪,反而让他更加恐慌了。
MMP啊,敢情自己是遇上了一个兽医啊!
给他开膛破肚,岂不是很可能要九死一生?
“小伙子,你别担心,宋专家说的那些经历,大概是他学医初期练手来着,别看他年纪轻,但他可是省卫生厅挂名的专家,医术相当精湛的。”麻醉师赶忙解释道。
闻言,捐肾者仍旧将信将疑。
“安啦,换肾只是一个小手术,就跟割阑尾一样,等会,我在你这里打开创口,截取你健康肾脏的部分”
“医生,你确定割肾之后,还能跟健康人一样,日常生活都不会受影响吗?”捐肾者已经被吓得脸色惨白了。
“那要看哪方面了,如果排除劳动运动、繁衍后代,大体是跟健康人没什么区别的。”宋澈露出一个清澈和蔼的笑容。
结果这笑容,反倒令捐肾者不寒而栗,“不是啊,之前他们不是这么说的,他们说,割走了的那个肾,只是平时都不太用得到的,我靠着剩下的那个肾脏,生活完全不受影响,而且术后几天就能完全康复。”
“咳咳”
麻醉师干咳了一声,用眼神提醒宋澈适可而止。
虽然他们只是受指示来负责手术事宜,,其他的一概不管,但在河边走多了,自然也清楚这类手术大多隐藏着一些不可告人的辛密。
但只要大家都是你情我愿,又签了手术同意书,他们也懒得多管闲事,只需要确保手术能成功,事后若有什么纠纷,自然有人会顶上处理。
而现在,捐肾者已经被宋澈的话动摇了心神,若是手术失败,大家都没好果子吃
宋澈确实打住了,还很“善解人意”的补了一句:“对的,他们的说法完全没错,而且有我这个堪比华佗的神医,保证你明天就能生龙活虎,如果以后还想生孩子,你再找我,我给你配些药,保证你日日夜夜金枪不倒!”
“”
这一回,连另一边手术台上的俞红鲤都变得表情诡异了。
她通过隔在中间的帘布,道:“那位小兄弟,你是自愿来捐肾的么?”
“我”
捐肾者犹豫了。
东子的威逼利诱,犹在眼前。
但是,这时的宋大专家,居然拿起了手术刀,一边掂量,一边啧啧道:“有点钝了啊,你们二医的器械也不过关啊。”
好了。
这一回都不用逼问,捐肾者的情绪彻底就崩了,道:“我、我后悔了,我不想做这个手术了!”
“别啊,我让人换锋利点的手术刀,保证削肉如泥,再缝合好一些,连疤痕都不会太明显的。”宋澈很真切的挽留道。
“不要!我不给你做!你离我远一点!”
捐肾者情急之下,居然翻身从手术台上坐了起来。
在他眼里,握着手术刀的宋澈,俨然成了一个白衣屠夫!
第214章 撒网!
宋澈就不乐意了。
这是赤果果的质疑他的医术水平啊!
“小兄弟,你什么意思啊,逗我们大家玩是吧,契约精神还有没有的,既然你在手术同意书上签了字,哪有衣服都没脱,就要提裤子跑路的?!”
宋澈气愤道。
所有人的额头都冒出了黑线,心说你声讨归声讨,但最后那半句话能不能别说得那么有歧义啊?
这下好,本就吓得心惊肉跳的捐肾者,更是吓得魂都没了一半,说什么都不肯再接受手术。
无奈,巡场护士就拨通了手术室的电话,联络外面,将情况大概给说明了。
过了一会,手术室的门一开,东子穿着无菌消毒衣,怒气冲冲的闯进来,怒叱道:“搞什么飞机!所有人都准备妥当了,你们给我掉链子了?!”
那捐肾者吓得脖子一缩,仍辩解道:“东哥,这跟事先说好的不一样啊,你们一开始不是说,只割走一个肾,对身体不会有影响的吗?”
东子的脸色一沉,首先怒视向宋澈:“你们跟他说什么了?”
宋澈摊手道:“就是看他太紧张,随口寒暄了几句,想让他冷静一些。”
MMP啊!
您还能更厚脸皮一些嘛!
你让人冷静,看人家的情绪,简直快火山爆发了!
见大家用“信了你的邪”的目光看着自己,宋澈反倒不乐意了,道:“你们都可以当见证,刚刚我从头到尾,哪句话有扩大手术的危险性了,明明是他自己疑神疑鬼。”
这一点,大家却是无话可说。
毕竟,宋澈确实没有提及过这个手术的危险,只不过他安抚人的方式,分明是奔着反效果去的!
“到底怎么一回事?”东子也恼怒急了。
那个麻醉师无奈道:“这个捐肾者,似乎不太信任宋专家的实力。”
“他太年轻了,而且他说自己以前都是给牲口做手术练手的!”捐肾者悲愤道。
“拿牲口练手不是很正常的嘛,你问站在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