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有我们两个提供双保险,想必一定能治愈令千金的怪病。”祁大师面含亲和微笑,道:“说实话,金先生的诚意很大啊,能请动我们两个人一来过来,由此可见,金先生对这个妹妹真的是疼爱有加。”
宋澈很想回一句呵呵哒。
就这点眼力,还敢说不是神棍。
这么直白的黄鼠狼给鸡拜年套路都瞧不出来。
第645章 踩人一起踩
宋澈选择继续观摩这场戏。
当祁大师开门见山的说完之后,庄夫人经过短暂的思忖,道:“祁大师是吧,既然你怀疑我女儿的病,是因为风水问题引起的,那你现在看出什么了么?”
她这是在考校,不仅在考校祁大师的虚实,也在考校宋澈的真伪。
毕竟乱神怪力,对她而言还是太离奇了。
但如果祁大师所说的,和宋澈对得上,那基本就是铁板钉钉的事实了!
闻言,祁大师环顾了一下屋内的格局,当看向了楼上的时候,眼神陡然闪烁了一下,微笑道:“楼上似乎还有旁观者啊。”
庄夫人的眉头挑了一下,很镇定的唤了一声女儿。
宋澈暗叹庄夫人的冷静心态,更惊叹这位祁大师的敏锐洞察力。
同时,他轻轻拍了一下金智媛,递了一个眼色。
金智媛也很机敏,很干脆的从楼上走了下去。
“智媛。”
金浩俊面露和煦的笑容,朝着这个同父异母的小妹妹招了招手。
但是,金智媛只是怯生生的看了眼他,就小跑到了母亲的身旁。
金浩俊的眼中闪现怒色,但还是保持微笑,示意金宰亨和祁大师帮忙给诊断一下。
“金教授,你先请。”祁大师很有风度的退后一步。
只是,金宰亨明显对祁大师不太上心,甚至心存着敌意,如往常那样扬着傲娇的脑袋,端足了架子。
但在医术领域,他还是很有造诣的,按部就班的给金智媛号脉,又询问了一些事宜,经过几分钟的沉思,给出了结论。
他说的自然是韩语,但宋澈基本猜得八九不离十,无非是归结为癔症。
韩医本就是传承自中医,要说这么诊断,倒也有理有据。
可惜,连病症的源头都没掐准,终究只是管中窥豹。
而庄夫人也很善解人意的用国语翻译了出来:“癔症实话说,之前也有医生是这么诊断的。”
金宰亨由于长期钻研黄帝内经这些中医书籍,因此水平本就过关,只是为了宣传韩医独一无二的正统,故意隐藏了这个小技能。
但眼下他急于向新东家主子表现,也没多想就用国语接上了话:“也是韩医?”
庄夫人似笑非笑道:“中医。”
“”
场面一度尴尬了。
要换做普通人,金宰亨铁定要训斥几句让人另请高明了。
可庄夫人怠慢不得,他只得耐着性子道:“夫人,不可否认,韩医和中医在某些方面确实有共通之处,历史上也存在渊源关系,但在这个年代,华夏中医的现状,想必您也非常清楚。”
“我不是要一棒子打死所有的中医,但据我所知,目前真正有学识实力的中医实在太少太少了,更多的,是装腔作势的骗子。我个人觉得,您现在,更应该相信我们韩医。”
庄夫人虽然在韩国呆了十几年,但也容不得一个韩国棒子这么踩祖国的瑰宝,讥诮道:“金教授,你是不是反应过头了?我只是说了智媛给一个中医看过,你就急不可耐的抨击中医,你是何居心呢?”
“”金宰亨再度尴尬得语塞了。
醒悟过来,他也知道自己的反应过度了!
人家庄夫人只是提了一句中医,都没评价哪个好哪个坏,自己就跟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炸毛了!
自己越是摒弃中医,明眼人越会觉得自己心里有鬼!
唉,说来说去,这还是金宰亨心里面的魔鬼在作祟!
毕竟,中医给他的心理阴影和事业打击实在太大了!
更准确的是,是某个挨千刀的中医,把他的心灵伤得千疮百孔。
害得他现在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别人一提中医,他就想起往昔的屈辱。
恨不得将中医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抹去!
庄夫人偏偏还就要往他的心灵伤口上狂妄的撒盐:“哦,我忽然想起来了,之前金教授造访华夏,在一所大学里讲学时,是不是跟一个中医发生过不快,据说还现场比试了一下,结果金教授输得一败涂地?”
“”
场面一度尴尬得令人窒息了。
金宰亨的脸色涨红了好一会,才憋出一句:“我、我那都是被人陷害了,那个华夏的中医,太狡猾太奸诈,故意给我挖陷阱,靠着旁门左道的小伎俩蒙骗了大家,根本是胜之不武。然后华夏的媒体又跟着造谣污蔑我,用尽各种卑鄙手段把我抹黑”
“金教授,我没兴趣听你的澄清,这些话,你应该去跟医学界和媒体界说,而我,只希望女儿尽快痊愈。”庄夫人沉声道。
这时,金浩俊也催促道:“金教授,你有没有办法能治好我妹妹?”
“有,你们等着,容我研究出一个药方子,相信金小姐吃了我的药,很快就能康复了。”金宰亨兴冲冲的道。
他自觉无颜继续留在延世大学附属医院,加之对前途心灰意赖,只能一门心思扑在了钱途上。
现在跳槽到泰信医院,他踌躇满志的想要倚靠这颗大树东山再起,第一件差事铁定要办得漂漂亮亮。
趁着金宰亨埋头钻研药方子,金浩俊给祁大师使了个眼色。
祁大师站出来,道:“医学的问题,交给专业的医者去破解吧。而我,只能在自己的专业范围内,给出一些建议。”
这段话展现出的气度和涵养,就让庄夫人等人高看了一筹,连暗处的宋澈也微微颔首。
虽然不清楚这个神棍到底有几成虚实,但个人素养,倒是真有些得道高人的风范。
而祁大师接下来的话,则让宋澈等人再度刷新了对这神棍的认知。
“我刚刚站在这栋豪宅前,就觉得这个建筑另有玄机了。”
祁大师缓缓道:“这建筑,看似恢弘大气、精巧别致,但在风水方面,却是呈现大凶之兆,暗藏邪祟之气,而但这股邪祟之气,又内敛不扬、浑厚不散。以我来看,金小姐的病根源头,就是这个建筑隐藏的邪祟之气侵体而致的。”
“冒昧说一句,金小姐的三魂七魄,恐怕已经被瓜分成了三部分!”
第646章 中医风水是一家
一时间,庄夫人直接杏眼圆睁,充满了错愕和惊奇。
祁大师的这番风水理论,几乎和宋澈的版本不谋而合!
如果祁大师不是金浩俊领过来的,庄夫人没准还以为这两个“神棍”是串通好的!
但是韩医教父金宰亨却听得直撇嘴,不以为然道:“一派胡言!”
祁大师不怒不燥,只微笑道:“金教授还有何高见?”
“我的意见就是你说的话,非常荒唐可笑。”金宰亨冷哼道:“一个好好的房子,硬是被你说得这么邪门,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是房子里有鬼魂作怪,那么除了金小姐之外,庄夫人他们为什么都平安无事?”
“有些药,能对孩子有效用,对成人就未必了。”祁大师很淡定的道:“再举个例子,人类耳朵分辨声音的范围在1520000赫兹,但随着年龄的增长,接收到的赫兹也会下降,有一部分声音的频率,只有小孩子能接收到,但成年人就不行了,这个也是一样的道理。”
“风水,也是磁场的一种体现,这种磁场,对成年人的影响微乎其微,但孩子的精神意志本就不稳固,也更容易被这种磁场影响到。”
“而且,我看金小姐天资聪慧,应该智商很高吧,因此她的精神洞察力更远胜普通人,对邪祟之气的感应也更敏感!”
听到这,庄夫人更讶然的说不出话了,只是下意识的看了眼楼上。
朱邪和王药师也忍不住看向了宋澈,
暗暗表示这个神棍确实有些干货啊!
宋澈则是不动声色,耐心的再观望。
能看出病根源头,这个祁大师的确是不同凡响。
但真正的考验,还是能否破解这个三月兔魔咒!
“你、你这”金宰亨也被呛得底气不足了,恼羞道:“好,就当你说的这些理论站得住脚,那我再问你,照你说的,金小姐的精神体被瓜分成了三部分,那这也等于是癔症的一种,可这个跟她为什么看到一些事物,会变大或变小有什么关联?”
“这个嘛不好说。”祁大师显得意味深长。
“瞧吧,还是穿帮了。”金宰亨冷笑道。
“不好说,只是代表不方便说,而不是说不出来,金教授对华夏语言的钻研,还有待提高啊。”祁大师悠悠道。
眼看金宰亨要发怒,庄夫人呵斥道:“让我女儿恢复健康,不是看谁说的话更多,我需要一些切实有效的行动。”
“再等我一会。”
金宰亨抓起钢笔,又皱眉深思了几分钟,快速在纸上写出了一个药方子。
庄夫人接过一看,眉头又挑动了一下,脸色说不出的古怪。
她自然看不懂药方子,但上面的几味药,似曾相似啊。
没错,刚刚宋澈开的药方子,有些药材也是这些。
但只是覆盖了一部分。
其他诸如低筋面粉、巧克力这些“新颖独特”的食品,金教授当然没那么偏门了。
而宋澈捕捉到庄夫人的诡异神情,心头也了然了几分。
其实,治疗癔症的药方子,无非是那么几种。
金宰亨狂妄归狂妄,但也掌握了不少中医精髓,能调配出合格的药方子也在情理之中。
但是,这终究是治标不治本了。
说白了,如果金教授肯放下成见,和这位祁大师通力合作,大家取长补短、互通有无,没准就能钻研出更切实有效的治疗方案了。
可惜没有如果。
庄夫人收下药方子之后,就看向了祁大师。
祁大师则依旧是苦思冥想状。
金宰亨讥笑道:“这时候,你们风水相师,是不是应该画几张符箓,然后烧成灰煮水,给病人喝下去?”
“金教授!”金浩俊皱眉道。
人在屋檐下,金宰亨只能噤声。
忽然,祁大师从随身的挎包里掏出了一个八卦罗盘,然后就一边在屋内巡走,一边观察着罗盘的摆动。
“我暂时只想到一个法子,或许管用。”祁大师忽然站定了脚步,抬起头,指着上方,讲述道:“将那三个独立交错的房间,都互相打通了,只让金小姐一个人睡,正北是阳位,必须改造成实墙,东北、西北是阴位,必须开窗。”
“这么做是什么用意?”庄夫人纳闷道。
“夫宅者,乃是阴阳之枢纽。阴得阳,如暑得凉,五姓咸和,百事俱昌。”祁大师说了一段不明觉厉的行内话,“只有阴阳达到一个平衡,磁场才能得以矫正,至于将三房改成一房,也旨在让金小姐被分散的精神重归一体,但这需要一定时间才能见效。”
“另外,在疗养的阶段,每天傍晚,金小姐都得在户外行走一千步,同时念诵五个字:嘘、呵、呼、嘶、吹!切记,这五个字必须大声诵读一百遍。这样方能助长体内的正气,排解出积蓄在体内的邪祟之气。”
当庄夫人他们都啧啧称奇的时候,宋澈忍不住笑了一下。
只是这么细微的动静,就让祁大师察觉到了,他扭回头,目光如炬的望着楼上,道:“这位朋友,一直躲在角落里偷窥,实非君子所为,鄙人已经把该说的都说了,你是时候也该揭开庐山真面目了吧。”
庄夫人一阵心惊,没想到祁大师早已察觉到了躲在楼上的宋澈等人,正寻思着该如何解围,宋澈、王药师和朱邪已经陆续走了出来。
看到宋澈等人,金浩俊的跟班斗哲立刻就黑脸了,有怒色闪现。
而金宰亨的脸色,直接就垮了。
他做梦都没想到,在这里,居然又遇到了这个挨千刀的死对头!
见宋澈等人很光棍的走下来,祁大师打量了一下,笑问道:“几位都是华夏人?”
“相逢总是缘。”宋澈拱了拱手:“祁大师应该刚进屋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我们吧?”
“不才,做我这个工作的,洞察精神力,比常人会好一些。”祁大师道:“只是客得随主便,几位藏在楼上,想必也是庄夫人的安排,鄙人只能装糊涂了。”
宋澈笑问道:“那祁大师又为何还是把我们喊出来了?”
“那得先问问这位小友刚刚又为何窃笑。”祁大师反问道:“莫非是鄙人说的有什么错漏之处,令小友你不屑一顾?”
“屑还是屑的,只是觉得有些荒诞有趣。”宋澈苦笑道:“刚刚听完祁大师的讲述,我大概也看出祁大师是有真本事的高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