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我的一只耳朵却忽然被揪住。
还揪得挺痛的。
我忍不住就咧了咧嘴,差点就要叫出声来。
然而,我却没有敢叫。
月色下,我看到揪住我耳朵的不是别人,竟赫然便是赵小丫。
敢情,赵小丫是去了我的房间里,却不见我,便找到了这里来,发现了我竟然躲在她姐的房间外面偷听。
赵小丫不但揪我的耳朵揪得很用力,还睁大一双眼睛恶狠狠的瞪着我,比白天我无意间掀开了她妈妈的被子看到了她妈妈那一丝*不挂的身子时,对我还要恨之入骨,咬牙切齿呢!
估计要不是怕惊动了房间里的她姐和她姐的男朋友,只怕她就不只是揪着我耳朵这么简单,而是比白天还要狠狠的一个耳光极响亮的招呼在我的脸上,再痛声怒骂了。
此时此刻,赵小丫那恶狠狠的眼神,明显是在威逼我,不许我声张,最好乖乖的跟她离开了。
我便只得偏着脑袋,咧着嘴,任凭赵小丫揪着耳朵,真乖乖的跟着她走了。
赵小丫并没有把我带到别处,而是恨恨的揪着我的耳朵,把我拖到了我的房间。
一到得我的房间,赵小丫便把门给关上了,也揪我的耳朵揪得更紧了,嘴里更是恨恨的问我,明明她事先打了招呼让我睡觉别闩门,就是暗示她要来找我,我却不乖乖的呆在房间里等她,而是鬼鬼祟祟的跑她姐的房间外去,是想要对她姐干嘛?
我忙道,我没有要对她姐干嘛,我就是无意间看见有个男子鬼鬼祟祟的去了她姐的房间,担心那男子对她姐图谋不轨,便悄悄的跟过去看看罢了。
赵小丫却更加来了气,说我又不是不知道她姐有男朋友。我这敢情就是在狡辩,分明就是想听她姐跟她姐的男朋友亲热。我真是卑鄙、无耻、下流,变态!
一边骂,一边还把我的耳朵揪得更紧了。
我痛得眼泪都滚出来了,正打算向赵小丫认错、求饶,却忽然记起件事来,忙对赵小丫道,赶快放开我,可别忘记了,我是她和她姐的大恩人,她自己可还亲口对我许下过承诺的。哪有不兑现承诺不说,还这样对待恩人,惨无人道的揪恩人的耳朵,把恩人当犯人一样审问的?
我这一招果然便起了作用,赵小丫忙一下子就放开了我被她紧紧揪着的耳朵,脸上还一阵愧意,却又碍于面子,并没有对我说半句道歉的话。
我也没那么小气,虽然耳朵还痛着,我却一边揉着耳朵,一边看着赵小丫,感觉这丫头其实还是挺可爱挺有趣的。
“对了,你让我睡觉不闩门,是要来我房间干嘛呀?”我忽然记起件事来,戏谑的道,像是明知故问那般。
“哼,笑得这么邪干嘛,别以为我是那么随便的人,就算我承诺了,你帮了我姐,你要求我什么我都答应你,可我也还不至于贱得主动送上门来!”赵小丫却冷哼道。
这丫头挺果然挺鬼机灵的,只凭我那戏谑的笑,便一下子就猜测到了我心里在想些什么。
“我哪有把你当了随便的女孩呀,是你自己想多了吧,我不过就是好奇,问了句你为什么要我睡觉不闩门,怎么就又惹得你生气了?”我忙道,挺一本正经的,好像真是赵小丫自己在胡思乱想那般。
“哼,别当我是傻子了,就你那笑,就是个瞎子也能一眼看明白。算了,我也懒得跟你争辩了,毕竟,正如你所说,你是我姐的恩人,也就是我的恩人,我更对你许诺过,可以任由你为所欲为的。”赵小丫道。
我心里忍不住就又一荡,这一次,赵小丫说得太直白了,以往,她可只是说,我要求她做什么,她全都答应我,此时此刻,却变成了可以任由我为所欲为,虽然两句话的意思都差不多,可前者含蓄,后者也未免太露骨了点,我不由得不在脑子里立时便一片胡乱的遐想啊。
“还有,更何况,我有求于你。”赵小丫又道,声音忽然有点柔柔的,既难为情,又像是怕我拒绝了那般。
“有求于你我?”我回过神来,忍不住就诧异道,不过,看着她那既怕我拒绝,又难为情的样子,我更多的还是心里又一荡,不禁暗想,不会是她真的这就要兑现承诺,报答我,却怕我不答应她用这种方式,便要求着我吧。
“嗯,我要向你学……学……学防狼术……”赵小丫道,声音更加低低的,更加难为情,更加怕我拒绝,却偏偏又特别渴求的那种。
“防狼术?我不会什么防狼术呀,我甚至连听都没听说过,这世上还有这么一门绝活。”我忍不住就一皱眉,更加不解的道。
“你会的。”赵小丫却突然抬起头来,确定以及肯定的告诉我。
“我会的?你是说我会这门连我听都没听说过的防狼术?”我看着赵小丫,比刚刚还要诧异了不少。
“嗯。”赵小丫点点头。
“这怎么可能?”我更加瞪大眼睛,问赵小丫道:“你这是在跟我开什么玩笑,难道你比我还了解我自己,我自己都连听都没听说过什么防狼术,你居然说……”
“我没跟你开玩笑,你是真的会防狼术,我也是真心想向你学习这么门防狼术,我把你请我们家来住上一段时间,也正是要向你学习这门防狼术;我之前让你睡觉不闩门,也是为了方便进来向你请教,你可千万要答应教我。”赵小丫打断我道,特别的认直,特别的渴求,更加生怕我拒绝了的样子,半点也不像是在跟我开玩笑。
“这个……我真没有要拒绝你的意思,我只是真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你把我越搞越糊涂了,我真对这防狼术,半点也一无所知……”我摊摊手,既无奈又奇怪的看着赵小丫道。
“你忘了,在村长家,你曾经让我看见过你这双手做过什么?”赵小丫看着我无奈的摊着的双手,道。
“做过什么?做过的可多了,在村长家听房的三个晚上,我们每晚都在一起,我这双手也没闲着,我哪会刻意的去记住我这双手做过的每一个动作,再说,这防狼术与我这双手做过什么有关吗……”我若有所思的道,然后,忽然便记起件事来,恍然大悟,眼冒兴奋的精*光,盯着赵小丫问:“你该怕不会是指……”
“嗯,正是这个。”我的话还没说完,赵小丫便冲我点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