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洗牌]
第26节海涛凡仪互慰藉（3
第二天，孟凡仪一早就来了，给郭海涛弄了饭，又走了。下午她又早早地来了，手里提着很多菜。进门就说，今天多给你做点饭，明天我有课，早上来不了的。郭海涛感激地笑着点头……
晚饭吃完了，碗也洗完了。孟凡仪起身说：“饭菜都放到冰箱里了，明天早上和中午你自己单脚跳着放到微波炉里热一下就行了，我下午再来。”
郭海涛看着孟凡仪没吭声，他想，真奇怪，我怎么不想让她走了。
孟凡仪走到门边又停住了，她也想，真奇怪，我怎么不想走了……
郭海涛看懂了孟凡仪的心思，他说：“你今晚不走行吗，我昨天晚上上卫生间差点摔了一跤……”说完，他脸红了，只怕孟凡仪看出他在说谎。
孟凡仪探头看了看他的床，笑着说：“我可以不走，但要在床中间弄个楚河汉界。”
郭海涛笑了，他一边单脚跳到衣橱边给孟凡仪拿睡衣和被子，一边说，只要心里有楚河汉界，就不会出问题。
孟凡仪拿了郭海涛的睡衣，到卫生间去换上，回来时看见跟郭海涛已经将沙发上的靠枕放在床中间作为“楚河汉界”了。
孟凡仪说：“你的床倒够大的。”
郭海涛说：“这是房东家原来的床，他们知道，留学生都会有同居配偶的……你看，今天不是用上了么？”
孟凡仪说：“我可不是你的同居配偶，我是你的值班护工。”
郭海涛尴尬地一笑。
孟凡仪换个话题问：“海涛哥，我是硕士，虽比你迟来一年，却可以跟你差不多同时毕业。毕业后你准备到哪里去？”
郭海涛说：“我原来想跟林丹和好，所以准备留在美国。现在我想……还是回中国去吧。我原来干的那家美国公司的老板，说希望我回他们公司，他们有位高管的工作合同快满了，他们不准备跟他续约了，想让我去接替那个位置。还有，我的前老板佟强已经正式邀请我，要我毕业后回国担任他们西安那家生物工程公司的总经理。现在佟超死了，他可能更缺少管理人员了……
孟凡仪说：“哦，你未来的路已经铺好了……我看你还是选择上海的美国企业吧，那几年，你在那里不是干得不错么？已经荣升到最高的位置上了。后来听说你辞职了，又失踪了，我真是替你可惜得直跺脚……”
郭海涛说：“不说那些事情了……你呢，毕业后准备怎么办？”
孟凡仪说：“我还没认真想过呢。今天林丹给我介绍了一个建筑工程师，是克里斯的雇员，中国男人，离异的，40岁了，持有美国绿卡，但我……”
郭海涛说：“……你怎么想……”
孟凡仪瞥了一眼郭海涛说：“我想了想，他除了有一张美国绿卡，还有什么？再说，我突然觉得留在美国也没什么意思……我学的是英语教育，这种专业，在美国能找到用武之地么？弄不好，我还会沦落到给哪个男人当家庭主妇的地步，这可不是咱新中国女性的愿望……回国教我的English吧，也没意思，。常年为提高学生的升学率和班级的平均分呕心沥血，累得贼死，弄不好还会英年早逝……你别笑啊，人家都说高考前的中学生最苦，其实我们中学教师才是最苦的一个群体。有人取笑我们说，起得比鸡还早，睡得比妓女还晚，吃得比猪还差，挣得比民工还少，住的比老鼠洞还拥挤。
郭海涛笑着不搭腔，任由她说下去。
孟凡仪又说：“海涛哥，将来在你的管辖之下给我找个饭碗吧。搞办公室工作或者接待外宾什么的，我还是比较胜任的。”
郭海涛说：“到时候看情况吧，能帮的一定帮，这是我早就承诺过的……”
孟凡仪说：“哼！你以前的那种承诺是为了林丹，不是为了我，休想让我感激你。”
郭海涛说：“真是，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怎么做也得不到你的认可……”
孟凡仪笑了，隔着中间的“楚河汉界”踢了郭海涛一脚，正踢到郭海涛的伤脚上。郭海涛唉呀一声坐了起来，掀开被子看自己的脚。孟凡仪也急忙坐起来，探身过来要看郭海涛的脚伤。
郭海涛推开孟凡仪说：“没事，你睡吧。”
孟凡仪重新睡下了，但是却靠中间更近了一点。她看着只穿睡衣的郭海涛，想象着他的胸大肌，想象着他的工具和功能……她真的很想享受这个男人。但是她却警醒地约束着自己，因为她怕郭海涛联系自己跟汤姆的事情，把自己看成是水性杨花的女人。
郭海涛看着孟凡仪宽大睡衣下那若隐若现的双乳，想象着她的芳草地，男人的需求也难以遏制地冲腾着。但他不敢有所行动，他要遵守自己的话，“心里有楚河汉界，就不会出问题”，他也怕孟凡仪联系自己跟华清的事情，把自己看成是流氓成性的男人。
就这样，两个有身份的男女，此刻却各自压抑着自己的生理需求，不敢首先表示……
孟凡仪突然说：“喂，你知道吗？华清跟我哥的事情又被我嫂子发现了，我嫂子找了两个闺密，三个人把华清打得鼻青脸肿。现在华清跟我哥彻底掰了，她闪电般地嫁给了一个五十多岁的千万富翁，那男人其貌不扬，文化也不高，有一个女儿正在上大学。那女孩对华清极其反感，从来不与她同桌吃饭，说她是下三滥女人……”
郭海涛淡淡地说：“我早把她忘记了，那种女人……太物质了，又太有心计了，终究不会有好的生活。还有那个孟雅，跟华清一样，将来都不会很幸福的……”
孟凡仪说：“别说人家女人了。你们男人啊，更没出息，干嘛要去做那种事情？谁见过劈腿的男人能幸福呢？”
说到这里，孟凡仪对男人的冲动降温了。由于羞愧，郭海涛对女人的冲动也降温了。两人一夜平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