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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剿匪总督府的案子

凰权医妃 白衣染霜华 5479 2021-05-03 07:04

    双方已然呈对峙之态,独孤昊然便懒得理会梁鸿君,走上前去替柳南栀解开绳索。

    “唔……”

    柳南栀周身都是被动刑之后留下的伤口,血水从衣服底下渗出来,将原本浅色的布料染得猩红。即便是稍微动弹一下,都会撕扯到伤口。她咬着牙用力地吸气,只有这样才能在心理上稍微缓解疼痛。

    “独孤昊然,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擅闯宓都衙门监牢,还想私自带走嫌犯,你可知道,你这是劫狱!若是本官告到皇上那里,定要你吃不了兜着走!”梁鸿君怒骂道。

    “好啊!你最好现在就告到皇上面前去,大不了两败俱伤!我没了这护城军大统领的职衔,至少还有个当大将军的爹,不知道你丢了这顶府尹的乌纱,太子能给你什么?”独孤昊然根本就不吃梁鸿君威胁的这一套,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反而把梁鸿君给震住了。

    柳南栀心里也清楚,没有了太子在旁边撑腰,梁鸿君是没有底气跟独孤昊然叫板的。

    梁家虽说也是官宦之家,可如今已经落败了许多,要跟如日中天的独孤将军拼后台,那肯定是拼不过的。

    不过,这次梁鸿君答应胞妹对付柳南栀,也是想要搏一把,毕竟柳南栀是骄阳王那边的人,若是能除掉一个柳南栀,也算是帮太子折断了骄阳王的一条臂膀,到时候就算不能和东宫结姻亲,太子也总不会一点苦劳都不念他们梁家的吧?

    不管怎么说,太子是储君,把宝压在他身上,胜算总要大一些!

    权衡了一番利弊,梁鸿君便对独孤昊然说道:“本官审问疑犯,这是正常手续,你能在皇上面前告我什么?俗话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难道就因为她是王妃,就审不得了吗?倒是独孤大统领你,身为护城军统帅,竟然动用军队为私用,一路打进我这宓都衙门地牢劫囚,无论是在哪里,都说不通这个理!”

    “狗屁的正常手续!”

    独孤昊然搂着浑身是血的柳南栀,心疼得握紧了拳头,恨不能把梁鸿君也挂到这刑架上,把他施加在柳南栀身上的刑法尽数奉还一遍!

    原本梁鸿君还要说什么,人群中一名公子哥突然开口说道:“梁大人此言差矣!”

    梁鸿君方才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独孤昊然身上,这会儿才发现竟还有这么个年轻公子哥,不禁皱起眉头打量起眼前人来,心头揣摩着此人是什么身份,为何会与独孤昊然一起闯进他这宓都衙门地牢来。

    不知是看出了梁鸿君的疑惑,还是接着自己上一句话,那年轻公子继续说道:“首先,王妃娘娘如今只是疑犯,并没有坐实罪名,梁大人就这么大动干戈,于情于礼都不妥当。其次,我们并不是来劫狱的,而是按正常程序接管此案!”

    “接管?这受害人是在我宓都衙门外击鼓鸣冤,本官作为父母官,正式受理此案,不知道阁下是哪个部门……”

    “剿匪总督府!总督就是我爹!”那公子哥斜睨了梁鸿君一眼。

    梁鸿君愣了一下,原来是那剿匪总督杜子霄家的公子,杜其章。

    论官级来说,剿匪总督杜子霄乃是朝廷正二品文官大员,而梁鸿君这个宓都衙门府尹,是三品官。所谓官高一级压死人,何况这会儿还有独孤家的大少爷在背后撑腰,那杜其章不用正眼瞧梁鸿君,也实属正常了。

    不过,梁鸿君也听说这杜其章是个纨绔公子,只会吃喝玩乐,这会儿怎么会搀和到这件事情里来?也没听说那杜家在独孤或者是骄阳王手下效力啊!

    再说这杜其章,不过在剿匪总督府上任了个闲职,如今他爹杜子霄因为之前柳南雪被山贼绑架勒索一案的处置不力,而被皇上打入了刑部大牢,他杜其章还有什么好得瑟的?

    不等梁鸿君发话,柳南雪就先冷笑了一声:“原来是你这个废物!要不是你爹剿匪不力,本小姐又岂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害得我们镇国公府白白损失了二百万两白银不说,连本小姐的名声也受到连累,你还敢出现在本小姐面前?你说,你们剿匪总督府是不是早就和山贼串通了,现在也是来救这个山贼的同伙的!”

    说着就指向了柳南栀。

    柳南栀虽然没多少力气了,但脑子还是清楚的。听到剿匪总督府的名头,她就知道独孤昊然是明白了自己的那番嘱托。

    他们要想对此案上手,在宓都衙门是绝对办不到的,唯一的出路,是把这桩案子转移出去。

    正好,剿匪总督府查办通匪一案,名正言顺。

    杜其章嘿嘿一笑:“柳二小姐,话可不能这么说!我爹可是被那山贼给害惨了,所以我现在才要努力查明和山贼有关的案子,这不,听说宓都衙门在审理通匪一案,我立马就带人火速赶来了!既然是通匪,那就是我们剿匪总督府的案子,还请梁大人尽快办理交接手续吧。”

    “本官可是奉太子殿下之命……”梁鸿君怎会让他们这么轻易就把柳南栀带走,他这次可是孤注一掷,若是让案子移交到旁人手里,难保不会横生枝节,到时候事情可就棘手了。

    眼见梁鸿君又要抬出太子来,杜其章向上拱了下手,道:“我是奉皇上诏令,暂代我爹严查山匪绑架柳家二小姐一案,既然如今此案已有了眉目,自当移交给剿匪总督府查办!梁大人莫不是想抗旨?”

    顿了顿,杜其章又说道:“何况,梁大人和本案的证人及受害者都有亲缘关系,让梁大人来查这件案子,也于理不合吧!”

    梁鸿君被一句“抗旨”给堵了回来,不由暗暗心惊。原以为杜其章是个不中用的绣花枕头,没想到办起事来,这般正中要害!

    现在事情已经闹到了剿匪总督府那里,这个案子,他是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了!

    “既然杜公子如此有决心,本官也就不越俎代庖了,这便随杜公子去办交接。”梁鸿君拱手道。

    “舅舅……”柳南雪不甘心,可被梁鸿君一眼瞪了回来。

    梁鸿君知道柳南雪不甘心。他又如何甘心?可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太子再大那也大不过皇上!

    柳南雪不敢再妄言,恨恨地瞪着柳南栀。

    又让这个贱人脱身一次!

    似乎是感觉到柳南雪怨毒的目光,柳南栀甚至没有睁眼,只是倚在独孤昊然身前,嘲讽地扯了下嘴角。

    “咳咳……”

    柳南栀的身子十分虚弱,实在不宜在这里再多呆,独孤昊然便对杜其章使了个眼色。

    杜其章会意地说道:“此案涉及皇亲国戚,又牵连繁复的人证、物证,我还得先赶回总督府处理一应事务,这交接手续,就劳烦梁大人把公文盖好章移送总督府了。我就带疑犯先走一步了!”

    说罢,也不管梁鸿君同不同意,命人护送独孤昊然和柳南栀等人离开。

    独孤昊然将柳南栀打横抱起,疾步走出刑讯室。

    “小栀你撑住,贾姑娘已经在总督府等着了。”感受到怀里的人越发虚弱,独孤昊然一颗心都绷紧了,片刻不敢耽搁,直奔剿匪总督府。

    柳南雪眼睁睁看着柳南栀又一次从自己手中溜走,恨得咬牙切齿:“舅舅,你就这么让他们走了?”

    “那我还能怎么办?那杜其章是皇上钦点的人,满朝皆知,难道你要我继续装傻吗?那不是自己找死嘛!!只怪我们千算万算,却算漏了这个剿匪总督府,我也实在是没想到,那独孤昊然还有这般智慧和手段,竟然直中要害,与剿匪总督府联手,他们如今拿走这个案子,可是名正言顺的。接下来的一切,我们只能听天由命了。”

    顿了顿,梁鸿君阴沉沉地看了柳南雪一眼:“只希望你和你娘把事情办得妥当了,别给我出什么纰漏!否则,柳南栀没事,我们倒是全都得折在这条阴沟里!”

    柳南雪咬了咬牙:“你放心,这个局,可是我和娘亲精心策划了许久的,就算他们今日带走了那个废物,也不过是救了她一时!早晚,她都得下地狱!”

    轰隆——

    雷声震天撼地,雨幕笼罩着剿匪总督府。

    因为柳南栀还背着杀人和通匪的嫌疑,为了不让梁氏那边抓到把柄,所以柳南栀还是被送到了总督府的大牢里。

    不过,这件事毕竟是独孤昊然出面的,以前杜家没少拉拢独孤,可一直未曾得到什么回应,这回独孤昊然主动登门,杜其章自然要牢牢抓紧了独孤昊然的粗大腿。这次卖了独孤昊然这么大的人情,日后还怕两家的关系不亲近吗?就是在皇上面前,独家将军也得多为自家爹爹美言几句吧!

    为了讨好独孤昊然,杜其章特意命人准备了一间单独的牢房,打扫干净,装潢了一番,床单被褥一应俱全,几乎与一间普通的厢房无异。

    心酒早就准备了药材在这里等候,可见到独孤昊然抱着一身被血水浸湿的柳南栀进来,还是吓了一跳。

    “怎么会伤得这么严重?那姓梁的竟然对王妃动私刑?”

    “别说了,真是气死我了!”独孤昊然小心地把柳南栀放在床上,然后恼怒地一拳打在墙上,如果这堵墙是梁鸿君的脸,恐怕已被这一拳头捶扁了。

    柳南栀平躺在床上,见心酒俯身过来查看,张了张嘴,虚弱地说道:“柔儿……先看看柔儿……”

    “柔儿?”心酒回过头,才看见跟进来的柔儿脸色也极为苍白。

    “她的手被烫伤了!”独孤昊然赶忙说道。

    柔儿用手绢在手掌上胡乱缠绕了一圈,此刻血水和浓水都渗了出来,让布条和伤口有些粘黏在一起了。

    心酒尽量放轻力道,小心翼翼地把布条从伤口上剥离开来。

    “咝——”

    柔儿倒吸一口冷气,强忍住痛,额头却仍是不断渗出冷汗。

    被挤破的水泡流着浓水,让整个伤口看上去黏糊糊的,可谓触目惊心。

    “烫得很严重,要尽快处理,我先帮你把伤口清理干净。”心酒深吸了口气。

    “不要!”柔儿却抽回手,对心酒恳求道,“你先去看小姐吧,心酒姑娘,我家小姐比我伤得更重!”

    “可是你这个也可能会感染啊,现在可是夏天……”

    “我没事的,真的!我可以自己清理伤口,这点小事难不倒我的。你先去帮我家小姐医治吧,求你了!”柔儿红着眼睛,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心酒拿她没办法,只好一边答应着,一边赶紧把她扶起来。

    “那,你们都先出去吧,留两个丫鬟在这里帮忙就行了。独孤少爷,麻烦你去多准备些热水,看娘娘这伤势,我带来的药材可能还不够,你派人再去贾府取一些金创药膏,我给你写方子。”

    心酒一番吩咐之后,大家都开始忙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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