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庄园......”
刘毛子抬头低声念出了上面的牌匾,看向春华的目光满都是疑惑。
春华脚步一顿,装作若无其事的走到门口,伸手慢慢摩挲了一下大门上的雕花,在刘毛子看不到的地方,苦涩的抿了抿唇角:“以前不是,不过很快就是了......”
刘毛子不解,还想再问什么,春华已经推开大门先一步迈了进去,“走了!”
“哦。”
刘毛子应了一声,赶紧跟上了春华的脚步。大门再次缓缓的关闭,除了门口站立的两头大石狮子,门外静悄悄的。
这时,大石狮子不远处的一丛灌木丛里突然窜出了一个黑影,黑影四下看了看,确定没人之后,快速的顺着一棵树爬到了墙上,又如法炮制的进了庄园。
刘毛子跟在春华的后面,耳朵动了动,猛的往身后看了一眼,眉头紧紧蹙起,又挠了挠头,怎么总感觉乖乖的,有种被什么东西盯上浑身发毛的感觉。
春华见刘毛子没跟上来,反而站在原地看向院子里的某处发呆。走过去轻轻推了推,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或许是我看错了!”
刘毛子摇了摇头,这一摇头,一眼就看到了庄园内部的场景,登时惊的嘴巴都合不拢了。
庄园里所到之处,无不挂满了大红灯笼,红色的地毯好像不要钱一般,凡是下脚的地方全部都是。花园里各种颜色的菊花竞相开放,枝径上还挂满了红色的薄纱,风一吹,红纱时起时落,别提多好看了。
如果把红色的地毯比作是海洋,那么这些红色的随风起舞的纱布就是海洋中翻腾的浪花。
来的时候他还特意去和苏哲问过宋氏庄园里的情况,只知道宋氏庄园很有钱,很大,可是这也太阔气了吧?简直和记忆里童年时的春节相媲美了。
“春华姐,这是谁要办喜事啊?”刘毛子瞪着眼看着,口中赞叹声不断。
春华没有说话,垂在身旁两侧的手却逐渐的攥成了拳头。
“姐,您怎么了,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刘毛子上前一步,伸手在春华的眼前晃了晃,看着春华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颊,不知道怎么,心中竟然莫名的闪过一丝心疼。
“我没事!”
春华扯开嘴角笑了笑,抬手将刘毛子的手打了下去,“过两天你就知道了!
“哦。”
刘毛子讪讪的点了点头,还以为自己问了什么不该问的惹到了春华不高兴,蔫蔫的耷拉着脑袋,一个字都不敢乱说了。
春华带着刘毛子东绕西绕,最后停在了一间独门独户的小院里,她抬手指了指其中的一间偏房对刘毛子说:“你就住在那,这样少爷有什么事可以随时叫你。”
“好。”
刘毛子点了点头,乖巧的跟在春华后面观赏他未来一段时间内的住处,虽说是偏房,但是比起一般人家的主卧还要高大上。尤其是房间内那一组真皮沙发,看起来真霸气。刘毛子看着看着就禁不止坐了上去,双手狠狠的在衣服上蹭了蹭,才乐呵呵的伸手摸上了沙发的扶手。
春华无奈的摇了摇头,好笑道:“当初这组沙发是在少爷房间内的,少爷嫌弃碍事,才给挪到了偏房。”
刘毛子不好意思的摸了沙发一把,赶紧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那少爷房间岂不是没有能坐的地方了?”
“坐?”
春华摇了摇头,脑海中一闪而逝许慕凡的身影,眸中慢慢的浮现出敬佩。她勾起唇角,对刘毛子招了招手:“想不想看看少爷住的房间?”
“想。”
刘毛子老老实实的回答,手舞足蹈的像个得到糖果的小孩子。或许是春华给他的感觉就像是个大姐姐一样,所以在不知不觉中就解放了天性。
之前在基地里为了可以让许慕凡注意到他,真的是很拼很拼,每天半夜睡,早晨又早早的起,浑身的伤痕,有时候累的瘫在地上连动都不能动,但是还是咬牙坚持了下来。可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还是会忍不住一个人闷在被窝里偷偷的哭。
其实他到今年年底才刚满18岁,他还是个孩子啊,有时候刘毛子常常在想,如果自己的父母尚在,现在又是怎样的光景?
“进来啊!怎么到了门口反而像个大姑娘似的磨磨蹭蹭起来了?”
春华抬了抬手招呼道,见刘毛子还是杵在原地发楞,叹了一口气,返回到门口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了?少爷不会怪罪的。”
“我只是......我只是有点想家了!”
刘毛子嗫嚅了一下唇角,抬头看着春华,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傻!”
春华先是一愣,眼眶蓦的红了,别过头擦拭了一下眼角,直接抬手揽住了刘毛子的肩膀,“基地就是你的家,春华姐就是你的家人!”
“恩恩。”
刘毛子重重的点了点头,垂在身侧的两只手抬起,想要回抱一下春华,明明已经摸到了衣角,还是慢慢的落了下去。
春华眸光闪了闪,拍了拍刘毛子的肩膀,刚要离开,就听到门外传来了一声嘲讽般的呵斥,手像触电般快速的收回,脸也唰的一片惨白。
“我说怎么接个人这么就都不回来,原来是私会起老情人来了!”
宋雨辰一脸阴鹜,大跨步的从门槛迈了进来,一把抓住了春华的手腕,抬手就甩了一巴掌。
春华猝不及防,宋雨辰的力气又大,这一巴掌直接把她甩到了地上。
“宋雨辰,你别胡说八道!”
春华伸手摸着自己被打的半张脸,狠狠的瞪着宋雨辰,反唇相讥:“你不要以为谁都和你一样那么龌龊!”
“我龌龊?哈!”宋雨辰冷笑一声,像个阎罗王一般,一步一步走到了春华的跟前,举起手再次要打下去。
刘毛子眼疾手快,快速的上前,挡住了宋雨辰的手臂,狠狠的向后一推。
就算宋雨辰之前练过强身健体,又怎么能和苦苦下功夫的刘毛子相提并论,脚下一个踉跄,向后倒退了好几步,才停了下来,愤怒的抬手指着刘毛子,脸已经黑的不成样子,“好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