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沉稳的眸子,我心中的戾气渐渐消失,整颗心逐渐安定了下来。
这些人没什么可怕的,我现在不是孤苦无援一个人,我身边还有这么多人,没什么可怕的。
反复的在心里想了一遍后,我那颗心便逐渐安抚了下来。
“东林妈,你难道就一点都不念旧情?你好歹也是在我们村子里过了这么多年,东林上次回来还找你呢!”其中一人站出来,朝乔姨说道。
听到这些话,我就忍不住了,直接朝他们讽刺道:“是谁要把乔姨绑起来烧死的?你们当初怎么不想想乔姨好歹也在这里生活了那么多年,现在却来假惺惺的攀感情,对于你们这些畜生,人渣,谈感情难道不觉得可笑吗?”
我知道,我心里藏了一团戾气,不发泄出来,迟早伤人伤己。
我想指着这些愚昧丑陋的村民大骂一通,恨不得把这些肮脏烧毁的干干净净。
“就因为你们穷,就因为你们娶不上媳妇,就因为你们传宗接代的心思,你们把女人当货物一样买过来,把她们当牲口一样压迫使唤,当生育工具一样生儿育女,你们这些人,简直是魔鬼,是人渣。”
“不,你们根本不是人,你们是畜生,一群畜生。”
当愚昧跟无知加在一起,变成了极致的恶,对他们这些人,我憎恶到了骨子里。
“你们有钱人什么都不愁,什么都不缺,怎么能够理解我们这些穷人的苦?现在彩礼钱动辄十几万,还要房要车,我们娶不起媳妇不买做什么?再说,就算我们不买,那些女人还不一定被人贩子卖到哪个肮脏的地方呢!我们好歹还给了她们一条活路。”
随着这话说完之后,剩下的都是此起彼伏的附和声。
他们甚至觉得是自己拯救了那些被拐卖的女人。
听着这些自私的想法,我只有冷笑,心里更是对这些愚昧无知之人的无奈。
就像是你永远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也难以让一个恶人弃恶扬善一样。
陆谨之拉着我说:“好了,别跟这些人废话了,我们上山吧!”
听到陆谨之的话,我点点头。
现在并不是发泄怒气的时候,而且害我的罪魁祸首并不是这些人,更重要的是那个幕后的人。
在陆谨之开枪的威胁下,这些人也不敢拦着。
我们很顺利的进了村里的后山,然后顺利的找到了之间掉进去的洞。
不过这洞显然后来被人给挖过,比以前大了一些。
可到了门口的时候,估计是被挡住了,这一次,有乔姨在,跟上次一样进去的很顺利。、
进去后,我们又听从乔姨的指挥,跟在她身后进了石室。
那两名老专家一手拿着手电筒,一手拿着放大镜,恨不得每一块石头都要研究一遍。
而当他们看到了那副与我酷似的画像的时候,又是一阵惊叹。
“上面落款是夏侯樱,这应该是墓室主人的名字。”
听到这话,另外一名专家朝乔良问:“夏家以前就姓夏侯吧?”
这话一出,大家纷纷看向了乔良。
“夏家以前确实是姓夏侯,曾经是宋朝有名的大家族。”
“这夏侯樱会不会跟夏家有关?”
“姓氏一样,不见得就是夏家的祖宗,这石室的主人不是修道的吗?应该是一生未婚,怎么可能会留下后人。”我反驳道。
“看这石室的布置,还有这里留下的瓷器跟这些摆设来看,这人肯定是出自大家族,应该不会默默无名,或许在野史上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看他们的架势像是还要研究一会,我便拿来那个石像前的蒲团来坐。
也许是早上起来的太早,我这脑袋还有些犯困。
我盘腿坐在蒲团上,用手撑着脑袋,然后迷迷糊糊的有些犯困。
睡意朦胧中,我似乎是看到了一个女人穿着白色的长袍在这石室内盘腿而坐的情景。
“先醒醒。”
我的身子被人摇晃醒,我睁开眼,便发现自己竟然靠在陆谨之的身上,顿时尴尬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们去下个地点看看。”
“这些东西,不应该留在这种不见天日的地方,那样就太可惜了,我觉得还是送到国家博物馆比价好,让全国人民都看看,这些都是我们国家流传下来的文化遗产……”
紧接着,我们便到了另一间石室。
当看到这里的藏书还有那些千年陈酿,这些人都激动不已。
因为大家都有准备,过来的时候还带了几口大箱子,然后那两名专家带着白手套,一本一本颇为珍惜的把这些古籍都放在了箱子里面,然后一边感叹:“这书房应该是做过防潮的处理,这些书籍还有这些画卷没有发霉,真是堪称奇迹。”
另一名专家拿着放大镜在上面的画像上看,最后,开口道:“这上面还残留着药水的味道,石室的主人应该在画像的纸张上做过处理,你看着颜色到现在都还没有退却。”
而乔良低头看着桌子上的那首残诗,慢慢红了眼眶。
这画像上的男女与我跟乔良长相上很相似,现在我跟乔良同时站在这里,实在是太尴尬。
大家似乎都默契的不问,陆谨之看向我说:“我们去外面看看吧!”
听到这话,我连忙点点头。
然后朝他说:“我带你去看看这里的药园。”
说着,便率先出了这石室。
因为现在虽然是下午,但是阳光灿烂,在外面的那间待客的石室内还能看到外面的阳光。
我一边走,一边问陆谨之:“你说,这里的主人后来去了哪儿?”
这里还留着很多生活用品,还有那首没写完的诗,都可以证明当时这石室的主人走的很突然。
还有,她为什么要住在这里?
这石室布置的再好看,但终究是冷冰冰的石室,而且还不见天日,在这里居住能快乐吗?
我始终相信,人是群居动物,没有迫不得已的原因,应该没有人会愿意与世隔绝。
那漫长的孤独,又该怎么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