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之后,我如约请宁楠楠去吃大餐。
冯伟和素素好似商量好似的,一个看球赛不去,一个打游戏不去。
走之前,冯伟给了我一个眼神,像是在说。
加油!拿下她!
……
素素来到茶馆后,带着我把整个安德市区几乎所有的饭店都吃遍了。
所以哪一家饭馆好吃,哪一家饭馆难吃,哪一家适合带女孩子约会,我都一清二楚。
我带着宁楠楠,来到了一家法式餐厅。
这家新开的法式餐厅装修非常好,环境优美,还有专业的钢琴师为顾客弹奏。
宁楠楠十分满意,笑着问我。
“不怕我吃哭你哇。”
我微笑着回应。
“不怕。”
这餐厅消费虽然高,但我请吃饭的毕竟是宁楠楠,不是素素。
以这里一份鹅肝298块的消费,素素能把我吃破产。
入座后,服务员拿着菜单走了过来。
这个服务员是法国留学生,在同乡这里打工,金发碧眼,有些小帅。
我把菜单递到了宁楠楠的手中。
“你帮我点吧。”
我之所以这么做,一来是尊重女性,二来是我实在不愿面对这份菜单。
法式菜单,或者说大多数西式餐厅的菜单,翻译的实在是太直白了。
我列几个菜名让大家感受一下。
“有机四色包菜花拚澳洲贵豆苗”
“西兰花胡萝卜蘑菇洋葱虾仁火腿黑豆饭”
“哈辣潘诺番茄会红树林白蝦”
“冷烤罗马风味香草猪肉搭意大利陈年老醋”
“香煎法国肥鹅肝搭酒渍无花果”
……
讲真的,这些菜名看起来一点食欲都没有。
还是中餐的菜名,听起来食指大动。
什么“红烧排骨”“京酱肉丝”“川香粉蒸肉”“油焖大虾”“宫保鸡丁”“麻婆豆腐”……想一想嘴巴里都是口水了。
宁楠楠看了两眼菜单。
“服务员,点餐。”
服务员凑上前,宁楠楠优雅的说道。
“我要carottesrapeesvinaigrette,avocatsaucecrevettes,entrecoteg日llemaitredhotel,cremedemarro女anillee。”
“给这位先生cele日re摸ulade,escargots,pavede乳msteackg日llef日tes,saladedef乳its。”
“开胃酒和前汤让主厨给搭配吧。”
我估计自己当时的表情,异常精彩。
宁楠楠说的是法语,而且听起来,似乎很正宗。
服务员似乎也是第一次见到用法语点餐的顾客,慢了半拍才开始记菜名。
好在他是法国留学生,听得懂。
等服务员走开,我好奇的问。
“楠楠,你会法语?”
宁楠楠语气小骄傲的对我说。
“我可不止会法语,我会九种语言呢。”
九种?
我有点腿软,有一种学渣见到学神,忍不住要跪下顶礼膜拜的感觉。
“哪九种?”
宁楠楠掰着手指头,一种一种的数给我听。
“英语、法语、日语、俄语、德语、阿拉伯语、葡萄牙语、西拔牙语、中文。”
最后一种语言,把我给逗乐了,原来母语也算在其中了。
“其实我也懂很多语言的。”
这下轮到宁楠楠感兴趣了。
“你会说什么语言?”
我同样掰着手指头。
“山东方言、京片子、天津腔、东北话……”
“这也算啊!”
宁楠楠被我逗乐了,忍不住伸手打了我一下。
我好奇的问她。
“你怎么会这么多种外语的?”
除去母语中文,宁楠楠懂得八门外语,放眼全世界,能掌握这么多外语的人也是凤毛麟角,屈指可数。
“工作需要嘛!”
“你们十三局不是和各种灵异事件打交道嘛,难不成还有外国鬼需要交流?”
宁楠楠捂嘴笑了。
“你是不是以为,只有华夏有阴行这个行当?”
这倒不是,只是从没接触过,不知道外国的阴行是什么样子的。
“国外也有阴人的。”
“比如日本的阴阳师,西方国家的驱魔师、东南亚国家的巫师等等。”
“他们也是有国际组织的,也需要多多交流。”
宁楠楠指了指自己。
“你以为姐姐为什么整天那么忙啊,这些交流会,都是我去参加的。”
原来如此。
讲道理,我还真挺好奇国外的阴人,有什么手段。
会不会像影视作品中,一手握着十字架,一手托着圣水?
宁楠楠神秘的告诉我。
“以后你会见到的。”
餐点端上来了,宁楠楠果然是会吃的,开胃酒、前汤、正菜、甜品都点上了,比我上次来吃时,感受要好得多。
真是个下得了厨房上得了厅堂,带出去还倍儿有面子的好姑娘。
要不就像冯伟建议的那样……娶回家?
我感觉脸蛋有些发烧,怎么想到这个了?
“林悬,你怎么脸红了?”
我尴尬的笑了笑:“喝就喝的。”
宁楠楠噗嗤一下笑了。
“一个杯底的餐前酒,就能喝脸红,你也太弱了。”
我岔开话题。
“楠楠,你这次来安德,不光光是来处理学校的事情吧?”
白天在茶馆里,宁楠楠一直忙着打电话,听她的话,似乎是在找什么人。
宁楠楠放下酒杯,点了点头。
“来找我师父的。”
宁楠楠的师父?
宁楠楠虽然是十三局的人,但她一身本事,却是师属茅山。
那宁楠楠的师父,应该是一个茅山老道。
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身披茅山道符的老道士。
或许,会和龙虎山黎天师的形象比较接近?
“楠楠,你师父在安德?”
宁楠楠撇了撇嘴。
“可能吧。”
怎么看宁楠楠的模样,对她师父意见挺大啊。
“我十二岁出师之后,师父就把我送到了十三局,然后就云游去了,到现在别说电话,连一封信都没有。”
“要不是有同事说在安德见到了他,他是死是活我都不知道。”
把徒弟一扔,十几年没消息了?
这师父,心真大啊。
宁楠楠的表情有些伤感。
“说真的,我还是挺想念他的,他年纪也不小了,至少让我这个徒弟,尽尽孝心吧。”
“我帮你找。”
我问她:“有没有你师父的照片,说不定我见过呢。”
“有的。”
宁楠楠从钱包里抽出一张黑白照片,是一张两人合影,一个扎马尾辫的清纯小姑娘,明显是小时候的宁楠楠,一双大长腿格外吸睛。
怪不得宁楠楠一副御姐范,小时候就出落的这么高挑了。
宁楠楠的身边,站着一个身穿道袍的中年人。
我眉头微皱,这张脸,怎么看着眼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