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就想当个厨子啊_分节阅读_第456节
D-到你了,白将军,你家陛下可有赐你这份承诺的权限。”
白浪道:“临行前,陛下已经赐我临机决断之权。”
“我可以保证,平阳公主入我大秦,为我大秦西宫娘娘,尊荣永享,只要公主不背弃大秦,大秦也永远不会背弃公主。
不管未来秦赵是否为敌,男人的战争不该牵扯到女人身上。
这份承诺,我以白家少主的名义保证。
若有朝一日违背此诺,我白浪,还有白家愿为公主赔葬!”
“好!”江平大笑道:“我信你!”
“公主殿下,我可是为你找了一个好娘家。以后在大秦,白家就是你的娘家,有什么委屈别憋着,找白少主解决。”
“没问题吧,白少主。”
白浪觉得自己可能被坑了,但还是点头道:“不错!”
赵宁不自觉湿了眼眶,朝着江平感谢道:
“谢谢你,江——大人。”
江平哈哈大笑道:
“怎么说也是我第一次为人主持婚礼,自然想要新人幸福,口碑就是这么打出来的嘛。
否则以后谁找我主持。”
江平笑完之后,就朝着白浪道:
“记住你的承诺,否则的话,就别怪我到时候找白家的麻烦。我以一个武者的身份保证。”
白浪点头道:“自然。”
“那我没问题了,白将军这么够意思,我相信公主嫁入大秦之后一定会幸福的。
陛下,我没问题了。”
江平朝赵皇咧嘴一笑。
赵皇铁青的脸色迟迟不曾消退。
今天这一幕对于他而言,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打脸。
两国求亲使团,城中五百百姓,朝中众多大臣面前,他身为赵国皇帝的威严已经受到了冒犯。
一个御下不严是怎么也跑不了了。
不过此刻他还不能就这么处置了江平,毕竟人家也是为了公主的幸福嘛。
就很气!
赵皇朝一旁海公公使了个眼色。
他已经气到不想说话了。
海公公心领神会,立马站出来道:“诸位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底下的莽汉徐大此刻和鹌鹑一样,根本不敢多说一个字。
他就是再憨,也品出不对劲来了。
动不动就是一郡百城,几十万斤黄金的,他要有这些,还用得着来娶公主吗?
他心里吐槽一句狗大户没人性,就乖乖站着当好凑数人员。
而魏国二皇子则是做着最后努力道:
“秦国狼子野心,若赵国与之结盟,无异于与虎谋皮,望陛下慎重考虑。”
白浪则道:“大秦从不背弃承诺。”
场面陷入静默之中。
所有人都在等待着赵皇的决断。
许久许久。
赵皇才轻咳几声,慢悠悠道:“朕久闻秦国多能工巧匠,心之向往,不知秦皇是否能赠予一批与我大赵,让我们学习学习。”
白浪躬身回道:“赵国皇帝陛下如果喜欢,我们陛下自然不会拒绝。”
“待我大秦迎亲仪驾到来,二百工匠也会一同到来,移交给赵国皇帝陛下。”
他来之前,陛下早有交待,只要不涉及底线的要求,一切都可以答应。
因为在陛下心中,现在无论给赵国什么,不过是左手换右手,迟早都会回来的。
不管是魏国,赵国,秦国,未来只有一国,那就是他们大秦!
于是在万众瞩目下,赵皇宣布道:
“秦国诚意朕已知晓,既然如此,你们便与宗正一起商定个黄道吉日,将朕的平阳公主迎娶回国。”
说罢,赵皇离席而去。
“恭送陛下!”
群臣站起来,躬身拜送。
而魏国二皇子听到赵皇决定,也是一脸的失魂落魄,带着魏国使团黯然离去。
赵皇的态度已经表明。
未来赵国不但可能不是魏国的盟友,甚至还会成为魏国的敌人。
国与国之间是没有友谊存在的,只有利益。
当初他们魏国不就是坑了赵国一把,让赵国把到手的临淄城给丢了。
如今赵国不愿与魏国同盟,那么他们以后的压力就更大了。
而白浪继续面无表情,只是离去前多看了一眼江平。
这位江司长,可真不像一个正经的官员。
不过,他喜欢。
至于其他的龙套观众和选手,也没有什么拒绝的能力,只得随波逐流,在一众宫廷侍卫的看管下有序离开。
江平在原位上发呆了一会儿。
直到赵宁走到他面前,他才恍然惊醒道:
“你怎么过来了?”
赵宁刚想说话,就见江平扬手止住道:
“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感动,但不必自作多情,我对你没有意思,只是突然发疯而已。”
说着,他站了起来,边走边说道:
“好好准备出嫁,打听一下秦皇的喜好,以后那就是你的夫家了,祝你幸福。”
赵宁伸手想抓住什么,最后只有一句:
“你干什么去?”
江平头也不回道:“跑路啊!”
第七零六章 能够坦荡的活着便是最好的人生
江平自号诚实小郎君,自然要说到做到。
既然说了跑路,那就是头也不回的跑。
在赵皇头疼该找什么人替他主持边防之时,在整个上京城都举天同庆之时,在平阳公主的亲事如火如荼地进行之时……
江平和老丈人商量了一番之后,就麻溜地带着两个老婆跑了。
程琳儿一直待在扶苏镇,江平并未让她回来,这一次他也是准备去扶苏镇找她。
一家人,整整齐齐才好。
不过说是跑路,其实也算不上。
毕竟现在能逼得他要跑路的人,几乎都不存在了。
他就是觉得无趣了,所以单方面请了个无限期的长假。
如今的他已经享受过高官厚禄,享受过万人敬仰,也被万人唾骂过。
他拥有万贯家财,拥有如花美眷,拥有过命的兄弟,拥有甘愿为他赴死的心腹。
普通人所说的一切美好,他想要的,都有。
也正是如此,他觉得差不多了。
当初他一时兴起,就设计入了赵皇的视野,一跃成为指挥使,帮赵皇挖自家老丈人的墙角。
后来一路高升,到如今位高权重。
本来他只是想着秦皇未来能斩神话,他撺掇着赵皇也来一出,报无矩至尊的一箭之仇。
但赵皇太怂,又或者说政哥儿太猛,根本就不想这么干。
所以和无矩至尊的仇姑且记下,以后再找机会。
这个最大目的没了,江平剩下也就没啥好追求的。
继续升官,那不适合他。
而且当官就要勾心斗角,太累。
他这人,除非把好处送到他眼门前,抬抬手就能拿到,否则连贪都不愿费力去贪。
不升官的话,那就这么闲着。
可在上京城中就有些碍眼了。
江平最宝贵的品质就是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在京城待着,最难受的就是赵皇了。
赵皇一难受,那就的想办法折腾他,否则就会怀疑他是不是又什么阴谋诡计。
毕竟当初说好的三年就死,这会儿谁都知道被骗了。
所以为了赵皇不难受,自己也不难受。
江平觉得还是不出现在他面前比较好。
至于武道司司长的位置,他自然继续兼任着。
怎么说也是费了不少功夫才拿到手的,丢了实在可惜。
以后赵国要是凉了,百官被政哥儿收编,他还能去秦国混个九卿之下的官当当。
既然不当官的话,那就练武吧。
可江平对如今的实力挺满意的,虽然打不过神话,但在大宗师之中也算独一档了。
至于神话武者,等什么时候经验到了,他也就自然升级了。
而那些神话武者要面对的共同大敌——天道。
那就让祂和系统斗一斗。
谁赢了听谁的。
系统赢了,他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武林神话,天道赢了,他就是一辈子不升级的七十九级大佬。
讲的就是一个佛系。
人活在世,不一定就需要一个什么天下第一,富可敌国,权倾朝野的远大目标。
能够坦荡的活着,便是最好的人生。
所以江平毫不犹豫地舍弃了一切外人需要花一辈子追求的权势、财富、名声,只带着坦荡荡的一颗心外加一千万两多一点点的金票走了。
……
御书房中。
赵皇正在练字,听到海大贵的禀告,他手中不自觉用力,笔在宣纸上留下丑陋的一笔,墨迹在白纸上渐渐渲染开。
“江平失踪了?”
“他在搞什么鬼?”
海公公候在下方,也是苦笑道:
“禀陛下,江平自己给自己在武道司准了一个十年长假,也是今日有下人去为他在武道司的书房打扫之时才发现的。
按照假条上的时期来看,江平他已经离京数日有余了。
而且以奴婢对江平的了解来看,这份假条上的日期十有八九是后来补上的。
也就是说他离京的时间可能是在十天之前。”
赵皇脸色一恼:“你就是这么监视的?”
海公公苦笑道:“奴婢也没办法啊,江平一直住在铁府,铁府的守备森严,而且还有杀人特权,奴婢的人只敢远远在外监视。
而江平此人不贪财也不好色,一般情况下,除非特别重要的事情,他都不会踏出铁府半步。
听铁府出门买菜的下人说,他们姑爷就喜欢待在花园赏花,晒太阳,睡觉,还有叫人给他念小说话本,尤其喜欢以他为原型的多女主的小说话本。
其余时间,他宁愿躺着也不愿意站起来动弹两下。
有时候奴婢都怀疑他到底是不是一个正常人?
他这么懒,他的一身武艺又是哪儿来的?”
“之前江平骑着他的异兽白犼出京,因为目标太大,所以才被奴婢的人发现。
这一次白犼根本没有动静,所以奴婢也就没有太过在意。
谁知道会来这么一出?”
赵皇摆了摆手道:“好了好了,朕不是听你诉苦的,你来说说,江平这又是闹得哪一出?
觉得朕派人与他争权,所以心有怨气,挂印辞官?还是又在酝酿什么阴谋?”
海公公想了想,说道:“奴婢觉得,江平此举大概就是请假吧。他之前不就是在接任武道司司长之位以后,还没上任就先请了一段时间假嘛。”
怎么说也和江平打了这么久交道,他对江平的性格总算有些了解。
有时候不能把他想得太深,因为他的做事风格就是天马行宫,想干就干。
越是因为他的身份将他的动作加上特殊含义,越是容易远离真相。
海公公说完,或是觉得自己的理由不够充分,于是补充道:
“想来江平也是知道与陛下相比,他就是螳臂当车,不堪一击,所以甘愿将武道司的大权让出来,任凭陛下分配。
但他又不愿意自己的司长之位丢失,所以就来个死无对证,只要我们一日找不到他的人,我们就拿不了他的司长之位。
说起来,他就是想恶心一下陛下,却不知道陛下心怀天下,又怎么会在意他的这些小举动。”
赵皇原本还想发发火的,一听海公公这话,嘴角露出几分笑意:
“你个狗奴才,到底收了他多少银子?”
海公公知道这是陛下高兴的表现,连忙表起忠心道:
“奴婢对陛下的忠心天地可鉴,所说的一切都是真心话。”
“好了好了。”
赵皇笑道:“既然他要请假,朕就准他这个长假,没了他在朕眼前晃悠,也算轻松不少。
哎,朕当初也不知怎么想的,觉得这家伙竟是个可造之材。
只不过他这次走了,想再回来,朕可就不答应了。
武道司司长的位置他走了,就不能再留,不过朕也不亏待他,还是之前那个条件,封他为候。
名号嘛,只要不违制,任他挑选。
海大伴,把朕的条件告诉他,不,这不是条件,是朕给他的旨意!
随后你就将朕撤他官职和封他为候的旨意送给他。”
海公公脸色一丧:“陛下,奴婢也不知道他在哪儿啊。”
赵皇瞥了海公公一眼,似笑非笑道:
“朕知道,你会有办法的。”
海公公心中一凛,但面上仍旧苦着脸道:“是,奴婢遵旨。”
“对了陛下,还有一件事。”
“什么?”
赵皇的心情显然很好。
“就是那个,楚王病了,病得很重。”
海公公的语气有些弱弱的,显得有些底气不足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