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就想当个厨子啊_分节阅读_第94节
D-欲坠的屋顶撞开一个大洞。
谢沧泉正要追上,却被江平叫住。
只见江平唰的一下从腰间抽出一把青色蝉翼软剑,抛给谢沧泉道:
“今日我借你一剑,只有一个要求,一定要把他打得连他亲娘都不认识!”
乃乃的,真当这里是你家,可以随便祸祸了。
江平看着屋顶撞开的两个大洞,心中愤愤。
谢沧泉接过剑,一愣,而后神色一振:
“沧泉定不会让江师失望!”
然后他顺着封于平撞开的大洞飞了出去。
果然是个好孩子,知道不破坏公物。
江平心中感概。
然后一片砖瓦掉在他的面前,瞬间砸的粉碎。
“乃乃的,我谁惹谁了?”
“老佟。”
见佟掌柜在楼道口缩头缩脑的,江平直接把他叫了上来。
“客人都疏散走了?”
佟掌柜点点头:“有几个受伤的,已经叫人送医馆了。”
“那就好,看见这了没?”
江平指着刚才被谢沧泉踩出来的剑形图,由于刚才有他暗中护着,这里并没有被砸着碰着。
佟掌柜再点点头,不知道东家是什么意思。
“待会你找人把这木板全都叫人锯下来,记住,不能损伤一点形状,一定要完完整整的,然后送到我那儿去。”
江平嘀咕道:
“把我这儿打成这样,我拿点赔偿应该不过分吧。”
谢沧泉突破之时无意中踩出来的剑形图,蕴含着他的剑道和意志,可以说是一本活着的剑谱,说不定让某个剑道天才看了,也能领悟出一丝剑意雏形来。
这种好东西,江平自然不会放过。
刚好南岳剑宗请他去参加那个什么论剑小会,这不就是最好的礼物。
他不信对于一个剑道宗门来说,还有比这还好的礼物。
至于这剑形图是他家弟子踩出来的,这不重要,毕竟这可是他的地板。
佟掌柜呆呆地点点头。
这东家是受刺激了吗?
屋顶刚被人打出两个大洞,现在又要给楼板开个洞,这样是不是比较对称?
不过既然是东家吩咐,他自然老老实实办好。
等他回过神来,江平已经不知去向。
长街上。
空无一人。
封于平与谢沧泉持剑,相对而立。
吃瓜群众自觉退后百米之外,以免被人误伤。
看刚才剑光飙射的场景,就知道这两人不好惹,万一站得近了,被人误杀,或者断条胳膊和腿的,岂不是很冤枉。
至于不看热闹,赶紧回家。
怎么可能?
这种难得一遇的剑客大战,看完之后回去还能编十八种姿势,吹个三天三夜,甚至老了之后还是跟子孙吹嘘的本钱。
第一六九章?我手中此剑无名,专斩无名之辈!
长街之上,万众瞩目。
封于平一手持剑,一手负在身后,高手姿态摆了个十足。
他对着谢沧泉高声道:
“我是封于平,苍岙山的封于平,今天与你一战,不论恩仇,只论高低!”
“我手中此剑名为苍牙,乃是百年前一位无名匠人以异兽雪蟒之脊骨混合星陨铁打造而成,长四尺三分,重二十四斤六两。
我持此剑,迎战一十三人,皆胜。
今日,你便是这第十四人!”
封于平心中得意,这份出场词可是他想了好久,才从各路话本,还有江湖传说中拼凑出来的。
瞧瞧对面呆住的样子,一定是被镇住了吧。
谢沧泉表情的确看上去有些楞楞的,可心里想的却是:
这家伙叽叽歪歪说一大堆是想在我面前装逼吗?
他用异样的眼神看了对方一眼,而后举剑说道:
“我手中此剑无名,专斩无名之辈。”
不就是装逼吗?
你还能比得上在江师身边熏陶学习过的我?
“伶牙俐齿的小儿,今日一战之后,我封于平之名必将传扬四方!”
封于平觉得自己说了一大堆,竟然被对面一句话压了下去,不由有些气急败坏。
他脚踏剑步,身形迅疾,朝着谢沧泉极速逼近,原本相隔数十米的距离,不过瞬息就至。
而在前进途中,苍牙剑竟在他手上消失,唯独那股锋锐之气凝而不散,时刻给人威胁感。
藏剑术!
谢沧泉对一切关于剑的东西都略懂一二,见封于平使出了江湖上极为冷门的藏剑术。
他的眼神渐渐亢奋起来。
对方实力越强,才能检测出他这半年的进步。
“杀!”
谢沧泉口中发出一声暴喝,身法竟比封于平还快。
只见得长街之上,两道人影不断碰撞,几乎让人分不清他们的真身和影子。
唯独一声声越发急促的剑鸣才能让旁观者体会到此刻战斗的激烈。
短短几息,也不知道他们碰撞了几十次还是几百次。
那两道人影几乎每一个眨眼都换了一个位置,让人不得不睁大眼睛,害怕一个眨眼,就分不清谁是谁了。
偶有几缕泄露出来的剑气,便在地上留上一道丈许长的恐怖剑痕,将地上坚固的青石方砖斩得四分五裂。
还有两旁的房屋,也是遭受池鱼之殃,不少倒霉的被剑气斩断承重柱,直接倒塌下来,屋顶上的看客都是脸色大变,忙不迭地跑路,哪还有刚才风淡云轻的样子。
当战斗中的二人再次错身分开之时,大街上已经一片狼藉,上百米的街路就好像被一架高速行驶的推土机肆虐过,满是伤痕。
封于平袖口里的拳头紧握,面容严肃,额头上有一丝冷汗滴下。
他暗想道,郡城之中,果然高手如云,进城遇到的第一个人就如此棘手,看来必须要用绝招了。
谢沧泉却是感觉酣畅淋漓,浑身通透,还想大战五百招。
刚才的比拼,除了手里的剑有点软,不能让他随心所欲的暴力输出之外,他觉得一切都太棒了。
江师没有骗他,放下剑是为了更好的拿起剑。
就算他忘剑半年,可拿起剑的那一刻,他却感觉不到陌生,反而十分熟悉。
就好像这把剑跟随了他数十年一样,他熟悉剑的每一寸肌肤,他能听懂剑的每一道轻微的声音,他和剑此刻心心相印。
虽然这把剑是江师的贴身软剑,但并不重要,他相信以江师的境界一定会理解他的。
“小子,我承认你很强,但我比你更强。”
封于平冷言说道。
他绝不允许他的首战就这么败下去。
只见他体内气劲一鼓,体外罡气便激发出来,同时身后六道气脉浮现出来,栩栩如生,好似冬天里被白色冰晶包裹住的树枝,有六道分叉。
“遁!”
封于平一声高喝,本来不断膨胀的罡气忽的一下猛缩,身后气脉突然蓬的一下粉碎,就好像冬日里屋檐下掉落在地的冰锥,颗颗晶莹,美丽。
他的身形一下子随之消失,放眼望去,天地间根本找不到他的身影。
这就是封于平的绝招剑遁虚空!
藏剑术是刺杀剑术,而剑遁虚空更是一招绝强的刺杀之术,是封于平所得奇遇当中最强的一招。
或许用在正面对决上会弱上几分,但威力仍旧不可小觑。
谢沧泉看着封于平突然消失,神经一下子紧绷起来。
因为封于平是真的消失了,不仅是他的人,还有他的剑,他的气机全都消失了。
可谢沧泉又知道他没有消失,他就在某个他不知道地方,等待着时机,要给他绝杀一剑。
这种矛盾的感觉足以让人感到崩溃。
谢沧泉闭上了眼。
当肉眼看不见人的时候,就把一切交给自己的心,心会指引出方向。
当然,也只有他凝练了剑意雏形才敢这么做,要是搁在没有突破之前的他敢这么做,那是嫌弃自己死得不够快。
所以有些相同的行为在不同的人做起来,就是装逼和傻逼的区别。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受,就好像自己身体长出了无数触角,虚空中也不是一片黑暗,而是充斥着无数忽明忽暗的光点。
光点有大有小,气机也各不相同。
有的厚重,有的轻浮,有的锐利,也有的晦涩
每一颗光点,都代表着一份天地间的痕迹。
突然,其中一颗光点由暗转明,好似启明星一般光芒大作。
第一七零章?你们有权保持沉默……
就如董大所说,剑客之间的战斗往往结束于瞬息,毫厘之间。
短短片刻,精彩的对决让各方看客都炸开了锅。
淡定的普通吃瓜群众:“好厉害的样子,待会又有得聊了。
老王,你去割二斤猪头肉,我去打两斤高粱酒,再让你嫂子炒几个拿手小菜,咱们边喝边聊。”
老王:“好好,我也想念嫂子,咳,嫂子的手艺很久了。”
隐藏在群众当中的众沙雕玩家:
“卧槽,他们好强啊!妈妈,我想学剑!”
“录好了吗?”
“录好了,标题是震惊!两大剑仙竟在大街上公然互相伤害!这次咱们的视频一定火!”
“难道就没有人和我一样想把那个躺在地上的大怪给爆了吗?”
“正有此意,要不兄台去打头阵,我给你在背后加油。”
“滚!”
“啧啧,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这个boss我今天吃定了,有要组队的吗?非诚勿扰!”
“”
“袁方哥,他们的战斗力好强,你上去恐怕会被瞬间打死。”
一个知性妹子对着身旁的黝黑青年说道。
黝黑青年脸色一黑,于是就显得更黑了。
“会说话就多说点。”
知性妹子赶紧低下头,委屈道:“人家也没说错嘛。”
“不行,得赶紧搞定这里的帮派,不能再耽搁下去了,这些日子当老大的日子让我有点膨胀了。
必须抓紧时间拜入门派,否则的话,就算手底下有再多人,也挡不住这样的高手。”
黝黑青年看着大街上好像轰炸机过境的场景,低头自省道。
知性妹子点点头:“嗯嗯,我听说那个南岳剑宗要搞什么论剑小会,到时候会邀请很多门派过来。
以袁方哥的资质和智慧,肯定是随便加入哪个门派都不成问题。
而且五岳剑宗是本次资料片的主角,加入其中,一定能得到最好的奖励。”
黝黑青年摇摇头,说道:“哪有这么简单,江湖里的大宗门对传承都看得十分严密。
连一页红尘这样的职业欧皇现在也不过在万剑山庄刚刚从杂役弟子升到外门弟子,之前不少比我还强的职业高手都还在苦苦挣扎。
我能有现在的成就,已经是占了先手,再想派入大门派,可不容易。”
知性妹子眼珠一转,嘿嘿笑道:
“反正我就相信袁方哥一定能行。”
黝黑青年也是自信一笑,指着站着的谢沧泉说道:“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我们可以从这个人入手。”
然后正要说出自己的计划,引得妹子的崇拜,却听到一句令他心碎的话。
“哇!是我家老公,我老公来了!”
一旁的知性妹子却顾不得黝黑青年说什么了,而是双手捧心,望向远处,两颗眼醉成桃心的形状。
黝黑青年脸色顿时一黑再黑,顺着妹子的视线看去。
就见到一个唇红齿白,剑眉星眸,身材高大笔挺,穿着一身熨帖合身的神捕司蓝衣制服的俊美少年,带着一群捕快走了过来。
再瞧瞧自己黝黑的皮肤,普普通通的五官,黝黑青年自卑地低下了头:
玛德,要不是样貌随机,老子一定要氪金,捏出一个比你好看一百倍的脸来!
丑怎么了?
丑就没人权了吗?
丑就不能被妹子疼爱,叫乖乖老公了吗?
黝黑青年再看看旁边还在疯狂比心的妹子,长叹一口气,心中有了答案。
同时心中无比庆幸,还好现实的自己比游戏里的脸好看多了。
与此同时。
在远处的一座高楼上,靠窗的位置,有人刚刚收回目光:
“不错。”
说话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青年,样貌俊朗,脸上随时都挂着温和的笑。
“此人年纪轻轻,便武功高强,能胜六脉宗师,应该也是名门出身,不过能得公子看重,却是他的福气。卑职马上令人请他过来。”
青年旁边坐着一个同样穿着便服的中年男子,闻言立刻说道。
青年却摇摇头道:“不是他,是败了的那个。”
“这?卑职愚钝。”
中年男子疑惑地看向青年。
哪有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