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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就想当个厨子啊_分节阅读_第98节

  D-,还有凌乱。

  寂静的夜下。

  同时四周的院子都静得吓人。

  偶尔有几盏灯火被惊起,也被低声训斥吓住,很快灯火熄灭,缩进被窝。

  大家该睡睡,该听不见的当作听不见。

  嗯,无事发生,都早点睡,明天还要做事呢。

  只有路过的更夫吓得要死,连滚带爬地跑向县衙报案。

  邱家小院中。

  谢沧泉从乱石堆里爬了出来,灰头土脸,可要说受了多大的伤势,那也没有。

  一点点小伤,几天就能痊愈。

  可另一边就惨了。

  用脸硬接一记大宗师的剑意攻击,老汪的情形不可谓不凄惨。

  他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就好像刚刚在荆棘丛里欢快地跳了个舞。

  一身黑袍破破烂烂,扒拉在身上,一道道细小的划痕绽放着毫光,那是大宗师剑意生生不息,在不断破坏他的气血。

  因此他伤口上血直往外涌,怎么止也止不住。

  短短一会儿,就已经在身下聚成一个小水洼。

  若不是微微起伏的胸膛,很难让人相信他还活着。

  江平隔着远远的,往他脸上扔了块小石子。

  啪!

  脸被打出个小坑。

  没动静。

  于是再扔了一块大的。

  喀嚓!

  只听到一声骨折的声音,老汪的额头直接陷进去一块,身体条件反射性抽搐一下。

  可还是没动静。

  江平摸了摸下巴,搬起一块足有成人脑袋的石块,往老汪脸上狠狠砸去。

  嘭!

  石头被一只拳头直接打得粉碎。

  刚才还半死不活的老汪,上半身猛地坐起,他收回拳头,朝着隔他起码十米远的江平满脸恨意道:

  “没想到这都骗不过你,好小子,看来我小看了你。”

  “我恨啊,若不是一时不察,被你这个小儿暗算,你们又岂能抓得住我?!”

  江平自矜一笑,默默看着面板信息不说话。

  危险程度:极度危险高度危险

  就凭这份危险程度,我要是近你三米以内,那就是我死的活该!

  不过随着老汪这句话说完,他的气势就好像泄洪一般猛地猛地落了下去。

  刚才他只不过是憋着一口气,想要趁机偷袭,只不过江平不上当,他自然也不能任由江平扔石头。

  要是被石头砸死,这死法未免也死得太憋屈了点。

  危险程度:高度危险低

  江平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表面上的气势却是瞬间提了起来。

  他背负双手,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慢慢踱步走向老汪,一副我早已等待多时的样子:

  “汪直,你不会真以为你能杀得了我?”

  不管有没有用,先诈他一诈,毕竟面板上也就给了个名字。

  听到自己的名字如此轻易从江平口中蹦出来。

  老汪,也就是汪直眼角一抽,心中惊骇万分。

  他是如何认出我来的?

  他早知道我要来杀他?

  明明自己是第一次随主子来南岳,从未见过外人。

  甚至此刻都不是他的真容,就算见过他的人也不可能认出自己。

  难道

  汪直心中冒出一个极度惊骇,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猜测。

  有内鬼?!

  是谁出卖了我?

  这次刺杀乃是主子临时起意,所知之人除了主子和自己,也就只有郡丞费哲还有他的一个贴身仆人。

  是费哲告的密,还是费哲身边的人出了问题?

  不,还可能是主子身边有内奸!

  旁人只知道他叫汪公公,汪直的大名,除了少许几个人,根本无人得知。

  可不管是哪一个答案,对于主子来说,都是一个大大的隐患。

  我不能死,我要回去告诉主子!

  汪直心中陡然冒出无限的求生希望。

  不过表面上他不动声色,甚至还嗤笑一声,说道:

  “不过借助大宗师之力暗中偷袭,有何得意?若真是英雄,可敢与我公平一战?”

  “公平你个大头鬼!”

  一说起这个,江平就不高兴了。

  他指着汪直破口大骂道:

  “也不看看你丫的多大了,我多大?

  要我到了你这年纪,我要是不能一根手指头碾死你个老东西,算我这些年都吃屎去了!

  还公平一战?

  你先把你大我的几十年给去了,我就给你公平!”

  “现在,就怪你遇人不淑了!”

  江平后退一步,以防汪直的狗急跳墙。

  “老邱,送他个痛快。”

  邱道雨点点头,魔刀在手,一缕刀芒激发而起。

  “慢着!”

  汪直全盛之时也不过压了邱道雨一筹,现在基本半残,如何挡得住他的一刀。

  他带着一丝憋屈道:

  “既然你知道我是谁,就该知道我的主子是谁,你今日敢杀我,就不怕我家主子的报复吗?”

  闻言,江平却是毫不畏惧,冷笑道:

  “我不知道你家主子是谁,可我知道我背后的人是谁,就算你主子再位高权重,也奈何不了他!

  而且你以为你的名字,还有你的行踪,你以为是谁告诉我的?

  相比我背后的人,你家主子太差了。

  我为何要怕他?”

  果然!

  汪直的猜测得要印证。

  他心中顿时大怒,恨不得此刻长出翅膀飞回主子身边,把这个可怕的消息告诉他。

  主子身边有别人的内奸,甚至可能已经走到主子心腹之位,否则不可能知道他如此多的秘密。

  至于江平,在他现在看来,其实不过是一颗故意用来打击主子,扰乱视线的棋子而已。

  难怪谣言绯闻会在此时传来,还选在这么一个恰当的时机,原来这都是一个针对主子的局。

  幕后布局之人,其心险恶,胜于山川。

  汪直脑海为之一清,仿佛明白了什么,继续虚以委蛇道:

  “是,你背后的人可能不怕我主子,可难道你不怕吗?

  我不怕告诉你,我家主子身份尊贵,是你不可想象之人,他自幼就受我照顾,如今已有二十年余年。

  第一七八章??那时候他还太年轻,不知道命运的馈赠早已标好了价格!

  江平的异样被汪直看在眼里。

  宫内出身的人,最是会察言观色,因为一句话惹得贵人不高兴,就会为自己惹来血光之灾。

  而汪公公虽然调任王府多年,却也没有忘了这份看家吃饭的本领。

  见到江平的表情,他仿佛明白了什么,又惊又怒道:

  “你刚才是在诈我?!”

  话一出口,他脸色又是一白。

  他知道自己要是打死不承认,还有点生机,可现在几乎是不打自招,还能活下来的可能性就微乎其微了。

  江平脸色比他还白,怀着最后的侥幸问道:

  “汪公公,你家主子应该不是三皇子吧?”

  汪直看到江平害怕的样子,冷笑道:

  “我还以为你真的不怕呢,放我离开,我可当今日无事发生。”

  今天放你离开,然后,明天就来弄死我!

  江平长叹一口气,有些意兴阑珊道:

  “我真傻,真傻。”

  然后随手招来被打落在地的泷泽剑,一剑刺出,剑光梦幻。

  “休想杀我!”

  汪直奋起最后一点余力,想要拦住这一剑。

  却是眼前一花,

  那仿若梦幻的剑光下,

  他好像看到很久很久以前的自己。

  那时候的他初入宫中,没有靠山,没有干爹,一个人踽踽独行,每天夜晚仰望星空,不知道明天的太阳会不会更好。

  有一次,他奉命打扫宫道,可不知是谁洒了一些水上去,让路过的贵人滑了一跤。

  然后他的屁股就被打烂了。

  也是那一天,他遇到了改变他命运的那个人,一个宫中当差的老太监。

  看着他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污血流了一地,过来打扫的老太监态度很不好:

  “不想死的话,就站起来!”

  汪直仿佛看到了一只手,当年就是这只手给了他希望,给了他未来。

  他伸出手,想要抓住那只手。

  就听到一个梦幻的声音在他耳边低吟:

  “兰柯旧梦!”

  只见一把水波荡漾的长剑刺穿他的胸膛,剑柄还在不住颤动。

  “义父”

  汪直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不知想到什么美好的事情,头颅垂下,精神寂灭,再无生息。

  “哎,说起来其实我也挺能打的。”

  江平蹲在汪直的尸体前,定定出神,不知在想什么。

  “他是三皇子的人?”

  “嗯。”

  “三皇子很厉害?”

  “嗯。”

  “我帮你杀了他。”

  “啥?”

  江平站了起来,盯着说出此话的邱道雨,似乎在确认这句话的真实性。

  良久,他才叹了一口气:

  “算了吧,咱们还是想想怎么跑路吧。”

  其实想想也挺荒诞的。

  这位魔刀阁下本来以后会成为三皇子的贴身保镖,结果现在竟然转身说要去干掉他。

  三皇子要干掉自己,也是因为他和他未来媳妇传出了绯闻。

  换而言之,他好像从一开始就在抢这位三皇子的东西。

  保镖,媳妇,以后可能不知道还有啥玩意。

  明明上辈子他们没啥仇的说。

  “你觉得我杀不了他?”

  邱道雨皱眉问道。

  江平居高临下地拍了拍他肩膀,说道:

  “老邱,自信点,把觉得去掉。

  据我所知,这家伙出行向来是明面一个护卫,暗地里一个护卫,明面上的护卫应该就是这位汪公公了,那暗地里的呢,规格往高点想,一个大宗师不过分吧?

  要是你认为你可以干得过一位大宗师,咱们就好好唠唠接下来的计划。

  问题是你行吗?”

  邱道雨很想说行。

  毕竟自己是个男人,虽然老了点,但也是个老男人,不能说不行。

  可那是大宗师

  邱道雨沉默了。

  “那你为何还要杀他?”

  邱道雨指着地上汪直的尸体。

  江平摊了摊手,无奈道:

  “人家要杀我,总不能让我跪着等死吧。而且我曾经发过誓,谁特么的想弄死我,我就得先弄死他!

  说实话,我知道可能会有这么一天,但没想到来得这么快而已。

  不过他既然先出手了,就别怪我今后不客气。

  不弄他一回,我这念头啊,就不通达!

  说起来,我觉得我去混魔门应该还挺有前途的。”

  但很快江平话题一转:

  “不说这些扫兴的话题了,来来,咱们赶紧商量商量,是往哪边跑风水会好点。

  要不抛骰子来选,你觉得怎么样?”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谢沧泉插嘴道:

  “江师,要不你们随我一起回南岳剑宗吧?有师父和太师祖护着,绝对没有人敢在山上乱来的。”

  江平挥了挥手,就跟赶苍蝇似的:

  “别瞎出主意,你太师祖什么人难道你不知道?

  我敢上山,他就敢把我绑下山。

  这件事你可别说漏嘴了,只要死无对证,就没人能把屎盆子扣我头上。

  另外我刚才说错了,这次我是出门办公,不是跑路。好歹我身上还有个官家身份,捕快嘛,不就是要到处抓贼。

  还有,杀他这件事你也有份的。

  要是有人真把我抓了,我第一个卖你。”

  “我没有!”

  谢沧泉很是委屈道:

  “我就割了他一片衣角,都没碰到他就被打飞了。而且我是绝对不会出卖江师的。”

  “听起来咋感觉你还挺骄傲的呢?”

  江平指了指尸体上的剑:

  “那可是你的剑,现在咱们就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谁也别想卖谁。”

  谢沧泉看着穿透汪直胸膛的长剑,蓦的感觉背后一阵凉风吹过。

  呜呜,这就是江师亲身示范,教我的最后一堂课吗?

  江湖,人心险恶!

  谢沧泉觉得自己又懂了。

  就地找的材料,一堆大火燃起,噼里啪啦地,将所有罪恶都烧成灰烬。

  火堆前。

  谢沧泉握着泷泽剑,眼神中闪耀着火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邱道雨摩挲着断刀黑冥,身子骨突然一阵鼓动,从小老头的模样恢复成青年模样,面相端正威严。

  他迎着火光,朝江平轻笑道:

  “小八有了家庭,我也不用担心他。正好趁此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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