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物,后来才慢慢流传至民间。至于如何传入的,说法不一,有的说是遣唐使带回去的,有的说是僧侣带回的。晋宇认为僧侣带回去的可能性大一些。僧人从出家皇帝三闹大雄宝殿开始推广茹素,在那饮食匮乏的年代,豆制品逐渐成为了僧人的主要菜品。
说起僧人,晋宇对他们这个群体还真谈不上什么好感,一炷香X98,解签X98……明码标价,童叟无欺。令人肃然起敬的是那种真正的修行者,比如后世海城大悲寺的僧侣,像那些道貌岸然、肥头大耳、给失足妇女开光的秃驴已经背离佛道太远了,晋宇是不相信靠吃素食能让体重超过一百八的。
从李恪嘴里也曾听到过李二爷对僧侣不满的言论,不侍耕种、逃避劳役,若不是看在能起到稳定人心的作用,估计早就被取缔了。
方法总比困难多,解决之道往往需要一点灵感,比如李靖挑起的这个话头就不错,让晋宇多了几条祸害倭人的思路。放几个道貌岸然的僧侣去祸害倭国的劳苦大众,估计不会有多少阻力,毕竟他们也有“普度众生”的功利心,否则鉴真为何屡败屡试?若是能在倭国培养出类似吐蕃那种宗教体制,晋宇完全不介意节操什么的,肯定会在背后轻轻地推那么几下。
“臭小子!笑什么呢?看老夫笑话不成?是不是想和老夫斗鸡了?”程咬金怒视晋宇,这小子直视自己,嘿嘿笑的很是不怀好意。
“那啥,小子想起个关于倭人的笑话,有些情不自禁,绝对不适看您笑话!”晋宇赶忙挥手,义正言辞的给自己辩解道。
“什么笑话?说来听听,若是老夫不满意,咱就斗鸡!”程咬金表情狰狞,恐吓晋宇。
斗鸡、斗鸡、逗毛线鸡?这几天非变着花样做鸡给你吃,让你爱上吃鸡!一看到鸡就流哈喇子,看你怎么斗鸡!
腹诽归腹诽,笑话依旧要搜肠刮肚的找,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就会抓耳挠腮,“这个……”
“什么这个那个?哑了吧?还说不是笑老夫?”程咬金咬着后牙槽,压的手指咔吧响,杀气逼人。自己被一帮老兄弟笑话,他认了,但被个小辈笑话,自个若不出手教训一下,那更是笑柄。
“那啥,这个笑话不太雅观,各位叔叔伯伯莫要见怪才好。”人生没有剧本,在一些特殊的环境中往往有急智,晋宇此时就想到一个笑话,准备拿出来平息程咬金的怒气。
“你这帮叔叔伯伯都是粗人,不在乎什么雅不雅的,大胆将就是。”尉迟恭刚说了罩着晋宇的话,此时小小的拉了他一把。
“话说有一个倭人、一个高丽人和一个安南人。三人乘坐的小船在风浪中迷失了方向,漂到了一个食人岛上,被岛上的土著押着献给酋长处置。食人族的酋长剔着牙,朝三个人说,你们每个人去树林里选一样水果出来,不听话的直接杀掉!三个人没办法,只好在土著的监督下去找水果。”晋宇嘴里没停,手中也没闲着,借着给各位老将倒酒的功夫,默默的远离程咬金。不能不防着他暴起伤人啊,从程怀默那伤痕累累的背上能看出这位爷出手有多重,自己的孩子都舍得下手,更甭说其他人家的孩子了。
“过了一会,高丽人带了个苹果出来,酋长说,如果你能把自己找到的水果塞进菊花里,就放了你,否则就杀掉……”晋宇继续讲道。
“菊花?把苹果塞进花里?酋长脑子有病吗?”程咬金还没消气,找刺道。
“呃……这个菊花不是秋天观赏的菊花。”晋宇给在座的诸位沙场老将解释道:“是指的人的魄门。”晋宇怎么说也是青霞子的徒弟,学了不少基本的中医名称,中医将成为魄门,也叫粕门、谷门,浅显易懂,排除糟粕、消化后的五谷杂粮的地方。
“地方不雅,但归唐这种叫法却是文雅的紧,有点后庭花的意思。”李绩给晋宇解围,也是督促他快点讲。他听过晋宇之前说的大象蚂蚁系列,很是搞笑,印象颇深,期待这个笑话也能逗自己开怀大乐。
后庭花嘛,晋宇也知道,这个叫法还是从杨颖的外公处流传开来的,陈老爷子生活放浪形骸,用词却雅致的紧。若真的以为那首《玉树后庭花》是写景的,那才错了,其实是指的走“旱道”。有旱道就有“水道”……
“高丽人尝试了多次,怎奈苹果太大,实在塞不进去,于是被酋长杀了。”晋宇顺着话头继续往下讲,“第二个出来的是安南人,拿着三粒葡萄。酋长也对他说了同样的话,安南人大喜,葡萄个小,他认为自己还是很有希望被放掉的。前两粒很成功,但塞到第三粒的时候,安南人突然噗嗤一笑,结果把葡萄夹烂了,酋长很痛快的把他给杀了。到了地府后,阎王就问安南人:‘你真傻,为什么笑呢?不笑就不会死了’。安南人扬天长叹一声说:‘我也不想啊!但塞到第三粒的时候,我看到了倭人抱着个榴莲走出来了’……哈哈哈哈”
“讲完了?”众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晋宇一个人在笑,李绩琢磨着这笑话很可能跟最后一种水果有关,“榴莲是什么水果?”
“呃……”晋宇挠头,他自个也觉得有些尴尬了,这年头榴莲还没传入国内,没人知道就无法达成引人爆笑的效果。“是一种水果,壳外面是一层坚硬的刺,样子和板栗差不多,但个头比板栗大很多,差不多有成人脑袋那么大。”
“呵呵,那倭人肯定是生不如死,想必难受得紧。”李绩敷衍的咧了咧嘴,还是没能笑出声来。
唉,看来选错水果了,笑话大打折扣,晋宇自己不满意这种效果。
“归唐对倭人怨气很大?”李靖经历过的人和事多,略一琢磨就猜了个八久(同音字,这两个连续数字属于螃蟹大神封杀范围内)不离十。
何止怨气?晋宇都想再往倭人头上扔百十枚蘑菇蛋!这等渣族活着也是浪费空气,直接堆肥最好。
“小侄个人和他们倒没什么大的恩怨,但小侄总感觉他们是白眼狼,迟早会干出些猪狗不如的事情来。前阵子有什么遣唐使去找过小侄,闹得有些不愉快,后来小侄留心打听了一下。原来倭国只是有几个岛组成的,良田有限,百姓生活水平也不高,而且拗执偏激的很。小侄私下分析过,若倭国想发展,除了向我大唐学文化外,还要向外扩张,新罗百济高丽,乃至九州都会是它们的目标。”晋宇和他们没啥恩怨,有的只是世仇!但晋宇还不能说自己知道倭人干的那些肮脏事,只能曲线救国。
“归唐多虑了吧?”李靖不认为晋宇说的这种情况会发生,倭国本来人就不多,出一次海有50的折损率,他怎么敢渡海作战?
“小侄不认为自己是杞人忧天。”晋宇少见的在长辈面前固持己见,连李靖都认为自己在胡说八道,那说服李二爷的可能性真的不大,路漫漫且修远,该如何求索突破?
第三百一十八章 李渊病危
晋宇会的挺多,医术多少了解一些,炼钢法子也挺好用,算学也鼎鼎有名,厨艺更是赢得了上至扛把子下至晋家庄群众的一致认可,但这并不代表在座的诸位老将认同晋宇对国家大事的分析结果!
整个人类历史的进展与战争纠结甚深,伴生共存。从原始社会拿石头、木头棒子开片,发展到奴隶社会冶炼出青铜武器,一直到后来的封建社会普及铁质武器,基本都停留在粗暴的阶段——看谁不顺眼,抄家伙怼他!谁敢不服气,抄家伙怼他!谁敢炸毛,抄家伙怼他!整个过程大开大合,波澜壮阔,死人无数。
战争看的是国与国之间的能力,发起战争的一方更要掂量性价比。李靖南征北战大半辈子,阅历无数,他压根不相信倭国有能力掺和大唐的军事行为,即便是掺和进来,站在了大唐的对立面,也很难保证胜利果实,最后摘桃子的指不定就是大唐。但凡有点政治智慧的人都不会这么干。这一点和后世的倭国一致,别看又是拜厕所,又是嚷嚷占岛的,若是敢开片,第一个不放过它的,就是它干爹白头鹰!
虽说在秦琼看来晋宇的看法有些幼稚,但他没有制止晋宇发表自己的看法。通过近来的一系列事情,秦琼能感觉出晋宇不是个鲁莽的人,只是没有几个人能认同晋宇的想法。再说家里添了个老来子,秦琼更多的心思放在了小儿子身上,至于女婿和大儿子,放手让他们摔打去吧,大事有自己给他们撑着,小事不管不问,有时候吃亏未必是件坏事,一直让他们在自己的羽翼下避风也未必是件好事。
托各位老将的福,程家的一顿酒愣是让晋宇美美的过了一把庖丁的瘾,那酸爽,简直不堪回首,说多了都是泪……
牛皮是个好东西,硝制好了做个真皮女鞋啥的,时尚耐磨,女士的最爱,这一点虽说历经千年,却始终如一,忠诚的令人感动。晋宇本来打算把牛皮算在“义务劳动”的加工费里,也好让媳妇开心一下,怎奈他低估了那帮老将脸皮的厚度!老将们态度出奇的一致,牛肉牛骨任取,牛皮坚决不给!
作为久经沙场的杀才,老将们更懂牛皮的珍贵,必要的时候可以吹(渡河时做牛皮筏子),平时用的马鞭、马鞍、马靴、帐篷和战甲内衬的首选材料都是牛皮,无论是柔软性,还是耐磨性都远超其他材质。
好东西人人想要,但有些功劳却无人敢接,比如救驾之功——救太上皇的驾。万一救回来咋办?如何赏赐?赏你一丈红可好?赐你鹤顶红可如意?
入春以后,太上皇一直处于“微恙”的状态。后世京城的哥能让乘客享受一番乘坐在南中海专车的感觉,长安的百姓嘴也比京城百姓的差,如同他们亲眼所见李渊身体不好一般,传得有鼻有眼的。
天气骤暖乍寒,冷热交替之下,壮汉都有感冒中招的时候,更甭说老弱的李二爹了,毕竟病这玩意不挑人,逮谁灭谁,公平的很。
太上皇“微恙”的新闻一直没能逃离长安百姓的嘴边,反而有攻占头版头条的趋势,直到收到召青霞子和孙思邈进宫看病的旨意,晋宇才确认李二爹这“恙”有点大条。
作为半吊子大夫,晋宇当初打着“高诊金”的名义将大部分病患拒之门外,后来有了师傅青霞子道长和师弟孙思邈两位名医坐镇,就更没有人能想起自己还“略懂”医术。
自个的斤两晋宇清楚,当初无非仗着多出来的见识和存量不多的西药撞了大运而已,现在牙膏都用完了,尽管晋宇知道牙膏的主要成分是熟石灰,但他还是造不出来。前阵子他倒是用熟石灰、青盐试制了一次,但那令人刻骨铭心的味道,晋宇一辈子都不愿再把同样的膏状物往嘴里放……
不知李二爷是真忘了,还是有意忽略晋宇这位“神医”,来传话的太监只带了青霞子和孙思邈前去给李二爹瞧病,压根就没晋宇啥事,晋宇自是乐得清闲,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人嘛,食得五谷杂粮,难免有个头疼脑热,命贱的硬抗,富贵的就请大夫上门看病。青霞子师徒现在架子大,等闲不出诊,偶尔给个别勋贵面子肯登门看诊,那也是车接车送的待遇,临走还有扎实沉重的出诊费收。这出诊费收的心安理得,相当于后世的专家挂号费,专家就要有专家的派头,患者给个普通号我还不愿意呢,我又没串通药材供应商拿开药的提成!凭啥少给钱?
去的急,回来的也快。甭说客气留饭了,李二爷连诊金都没给!就连马匹都是出诊大夫自备的,即便是这样,也没哪个大夫敢跑皇宫门口讨要出诊费,难道跑衙门口鸣冤鼓?还真没个说理的地方!
“很厉害?”晋宇最近窝在青霞子院子里练功,看师傅回来,神秘秘的指指天,言简意赅,大家都明白指的谁。
“不大好。”青霞子懒散散的往躺椅上一瘫,脚轻轻点地,慢悠悠的摇晃起来,“浮肿的厉害,身上都有尿味了,却很少排尿,你说奇不奇怪?贫道年轻的时候,在逃难的穷苦人身上见过这种病,没想到富贵人也有人得。”
奇怪?一点都不奇怪!按自个师傅说描述的,李二爹明显是得了尿毒症!典型的富贵病!有钱的还能透析、换肾拖延时间,没钱的只能等死。李二爹不缺钱,但没那技术,依旧是和穷人一样——等死。
“还能撑多少日子?”两年,说长不长,但足够晋宇了解这个时代。生活节奏很慢,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看似宽松,实则礼大。家中若有长辈去世,守丧少则三月,多则三年不等,除夺情外,绝大多数人都会老老实实结庐守孝地(看坟),守丧期间谢绝一切应酬和娱乐活动。像李二爹这种情况,万一驾崩,那就是标准的国丧,全大唐的百姓为他守丧,到时候甭说出去喝个花酒,街上连个卖肉的都不会有(禁止宰杀牲畜)!
“兴许还能熬个旬日。”青霞子哂然一笑,“此番应召而去的大夫可真不少,这病啊,大家心里有数,心照不宣罢了,没几个敢开方的,没得救,只能熬着。”
“您老是个无肉不欢的主,小子还是早作打算的好。”既然青霞子给李二爹判了死刑,那还是抓紧分派人偷偷备肉的好,后面还要盐搓、烟熏,麻烦的紧。这年头没有冰箱,没有冷库,若想长久保存,只能用盐死命搓,腌制成咸肉,或者挂灶台上面熏成腊肉。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