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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往远了说？难道归唐现在的家业还不够子孙挥霍的？”秦琼心下不解，若论富裕，能在短短一念之间崛起的庄户屈指可数，而晋家庄子更是首屈一指。
“这不是讲究开枝散叶吗？以后若是孩子多了，分着分着就没多少了。”晋宇无语的摊摊手，后世都是“只生一个好”，现在呢？讲究的是越多越好，做买卖，任何时代都有风险，而只有做地主风险小一些。嫡长子有权继承一切，那么庶出的呢？晋宇曾扪心自问过，他自己做不到不能一视同仁，都是自己的孩子，为什么要分三六九等？
“小侄是想着变废为宝，只要有小侄留下的这些东西，多了不敢说，往后代人上是受不到什么委屈的。”晋宇自豪道，“小侄现在有地了，可以种出粮食，粮食能磨面，剩下的麸子则用来养鸡喂猪。而地瓜的推广又能反过来推动养猪业的发展，使猪的数量再度增多。养猪养鸡产生的粪便则用在沼气池上，省下了干柴钱不说，还能使土肥有更大的肥力，回过头来促进粮食产量的提高。”
“呼！”听完晋宇所说的，秦琼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跟程咬金对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不可置信。晋宇说的这个法子是什么？简直是将自己立于不败之地了！只要有了这些，就可以无限循环下去，做到世不衰竭轻而易举。
“其实吧，小侄想做的还不止这些。”晋宇打算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省的以后二老才像今天这样兴师问罪。
“还有？臭小子不能一气说完啊？”晋宇说的这些已经是超出了程咬金的理解范围，若是让程咬金用一个词来形容晋宇的话，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老谋深算”！这一环扣一环的想法，绝不是一般人可以想的出来，更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幸好晋宇是朋友，而不是敌人。
“程叔叔见谅。”晋宇微微一笑，朝程咬金拱手示歉，自信的说道：“其实小侄去年搞得刨冰、爆米花、家具、铁匠铺等等只不过一时兴起，并不在小侄的规划之内。成功固然好，若失败的话，也是为小侄积累了一些经验教训。小侄真正想搞的是以地为本的循环发展的相关产业！”
“什么相关产业？造纸作坊也算？”秦琼脑子比较好使，联系到晋宇前面毫不犹豫的甩出了马镫、马蹄铁以及苏钢的制造方法，而紧紧握住了造纸作坊的干股，不由得使秦琼想到了这上面。
“算吧，嘿嘿。”晋宇都觉得自己手累了，这么一会的功夫总是拱手行礼，“造纸作坊毕竟要用到稻草，这稻草除了当草料，最大的作用就是造纸了，造纸作坊算是小子计划中的一环。”
“还有其他环？都是什么？”秦琼双手紧握椅子扶手，急切的问道。
“开个酒楼，然后再开个肥皂的作坊，另外榨油作坊、酿酒作坊也要开起来。”晋宇稍微思索一下，让自己的思路更加清晰，“酒楼的毛利率一般能保持在流水收入的四成左右，而酒楼每天的残羹冷炙，可以过滤出油水和残渣。榨油作坊能榨出三道油，闹酒作坊可以用过剩的粮食酿出酒和酒糟。”
晋宇说的有些口干舌燥，端起自己那碗已经化作冰水的刨冰一气灌了下去，而面前的秦程两位国公出奇的没有喝止。现在展现在他们面前的晋宇已经不再是自己印象中的毛头小子了，即使是让他们自己去做这些，他们都不敢肯定自己能比晋宇想的更深远。
“小侄考虑的是，开酒楼所需的青菜食物啥的都用自己庄子上出产的，比如说地里的青菜，莲菜池子里的莲菜还有莲菜池子里养的鱼。榨油作坊出产的一道油和酿酒作坊的酒都用来销售，二道油、三道油，以及酒楼过滤出来的油水用来生产肥皂。酒楼过滤出来的残渣和榨油作坊的豆饼、酿酒作坊的酒糟都能用作是养猪的主料，这样一个完整的产业链就布局完成了。哪怕是中间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只要地里出产不出差错，都不会导致家族伤筋动骨。”晋宇将剩下的话一气说完道。
“你把作坊都铺开了，若是都卖不出去怎么办？”秦琼琢磨了一下问道。
“丈人，会吗？”这个问题，晋宇早就考虑过，会吗？他自己觉得肯定不会！封建社会大多数是做到自给自足就非常满意了，但是更多的是情况是不能自给自足，绝对不会出现生产过剩而造成的经济危机！纵观中国历代封建王朝，还没有哪一个盛世出现过这种情况，若是真的出现，那恭喜可以提前进入资本主义了！估计帝王做梦都能笑醒。
“是啊，会吗？哈哈！”秦琼听晋宇问的有意思，也哈哈大笑了。虽然秦琼不懂规模化生产会大幅度降低劳动力成本，但他知道这种情况不会发生。
“归唐此举老成，幸好归唐没有进入朝堂的想法，否则下场还真不好说。有了归唐这番话，老夫算是真正放心了。”秦琼老怀大慰，怀玉有了这么一位姐夫，以后更是多了一层依仗。
“嘿嘿，丈人过誉了，小婿可不敢当。小婿也就在这上面的能力还能拿得出手，其他方面还要依仗丈人多加指点。”晋宇被秦琼夸得有些不好意思道。
“妄自菲薄也不好。”秦琼心底略微有种英雄末路的惆怅，相比自己打拼一世，而晋宇堂堂正正的布局，不超过三五年就可以比自己一辈子打拼要强了，怎么能让他不惆怅？
“老夫还真是小看你小子了。”程咬金想明白整个关节，摇头叹道，他此刻的心情跟秦琼差不多。然而程咬金很少将事情放在心上，叹完又吆喝上了：“怀默那臭小子怎么还不来？回去定要好好敲打一番，白跟归唐学了这么久了！”
“这能怪孩子吗？你就没长英雄他爹那张脸！”秦琼臭程咬金道。
“也罢！怀默这孩子已经是这样了，就看下一个是啥了，若是男娃一定让归唐好好带带！大哥你说呢？”虽说这老师是晋宇，但程咬金并没有征求当事人意见，而是问了秦琼。
“依老夫看，可行！”
“``````”被算计后的晋宇很无语。
第二百三十八章 买卖人口也是种善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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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买卖人口也是种善举一更
“归唐想的是不错，可这里面的困难不是一星半点啊！”秦琼老成谋事，开过玩笑后思考了一下总结道。
“人力有时穷，反正长安也不是一天建成的，慢慢来吧。”这个问题晋宇思考了也不是一天半天了，面对的困难他自然是清楚，可对现在的大环境自己也无能为力，只能等合适的时机了。
“虽说士农工商，但臭小子说的这些虽说是买卖，但基本上跟百姓生活息息相关，勉强可以算在工一行，比商人好一些，困难不会很大吧？”程咬金不再呼扇他那把折扇，因为他现在已经吃了很过刨冰，晋宇很担心老爷子明天拉肚子。若是因此不能上朝，李二一问程爱卿因何未能上朝啊？秦琼答曰：刨冰吃多了，一晚上如厕十数次``````程咬金的威名估计就传遍长安了吧？很期待啊！
“人手呢？这些作坊若是开起来，没放心的人主持可不行，归唐手底下才几个人？”秦琼将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
“这个小婿有考虑过。”晋宇很感激秦程两位国公替自己谋划，“小婿庄子上不是起了个庄学吗？去年的时候有几个半大孩子从灵州过来投奔小婿。经过近一年的观察，小婿觉得那几个孩子人品还不错，很本分，以后或许可以替小婿打理这些。现在让小婿头疼的是劳力从哪儿来，庄子上虽说庄户不少，可已经差不多被小婿的产业占用了个差不多了。”
“哦？没想到归唐早就有了盘算，不错！经过两年摔打，到时候倒是不错的人选。”秦琼欣慰的点点头，然后笑眯眯的问道：“想必归唐最近ri子过得很逍遥吧？城里的事情都没听说？”
“逍遥啥啊？坊间都传的小婿不成个样子了，前几ri还有庄户要给小婿立碑上香。”晋宇无奈地苦笑道，前世没少看了，有些穿越人士确实被写的居功至伟，然后被百姓感恩戴德，被立了长生碑，可自己又没什么功绩，只是整了一个沼气池而已，若被姜子牙得知还不得气死？人家那时候费尽千辛万古才有了封神的资格，而自己这“神位”来的太容了吧？
“呸！若不是看在大哥的脸面上，老夫一巴掌抽死你！这么好的事情竟然被你说的如此无奈！这可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程咬金有些嫉妒的说道，回想自个这些年，刀光剑影，过着刀头上舔血的ri子，才有了今ri之地位，坊间只会传言自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从来就没人要给自己立长生碑，晋宇此举明明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嘛！“大哥说的是劳力！朝廷上已经从突厥那边运送回了一批以前被突厥掠去的劳力，现在城里的劳力价格已经下来了，想必等运到了，劳力还会降一些，你小子准备好钱朝家里划拉人口就成了。”
“啊？朝廷上没个安置吗？”晋宇记得自己刚来的时候，都能领低保，难道这次有什么不同？
“安置当然要安置，国库的钱做什么都是有定数的，临时有这么一大笔支出，钱从哪儿来？朝廷只是出面把这些人买下来罢了，这些人的赎金还是要自己家人来出的。那些没有家人，或全家都被突厥人掠去的，谁给出赎金？最后还是被卖钱罢了。”秦琼出身不高，幼年的经历曾跟这帮人同出一辙，当年若不是他落草为寇，想必现在的结局跟这帮人无异。
“人口买卖，咋说的跟买牲口一般？这不太好吧？”后世来的晋宇有着“人人生而平等”的观念，从心里来说他很难接受这种事情，所以杨颖一再建议要给家里买些丫鬟什么的，都被晋宇制止了。
“咋不好？臭小子庄子上吃食又不差，你买了他们可是在做善事！总比落入烟花巷做个卖肉的好吧？”程咬金看晋宇不识趣，瞪大了眼喝问道。
“你程叔叔说的对。”秦琼向程咬金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后朝晋宇无奈的说道：“说来归唐可能不信，老夫庄子上也有人在说你对庄户好，不少庄户都打算农闲能来你庄子上帮工，也好补贴些家用。相比归唐来说，老夫这家主做的还不够啊，庄户们过的还不如你这刚落户一年的庄户过得好。”
“嘿嘿，小婿还真没听说。”这已经是赤和谐裸和谐裸的夸奖了，晋宇没想到自己那份后世基本的责任心竟然能在唐朝混出这么好的名声，现在他真想跟后世那些兄弟们高喊：此地钱多人傻，快穿越来吧！我庄子上正缺劳力呢！
“哼！得了便宜还卖乖！”程咬金看看晋宇，想想自己，有种挫败感，忿忿不平的找茬道：“来了大半天了，臭小子就拿这汤汤水水的招待老夫啊？再上些麻花！疼人吃不成？”
“诺！小子这就去！”晋宇正被夸得飘飘然呢，看程老匹夫跟自己找茬就大度的原谅他这一次，屁颠屁颠的出去端麻花了，这次一定要用盆盛，省的程老匹夫再吆喝自己疼人吃，先让他吃个肚大溜圆，然后看着满桌子的美味佳肴直瞪眼，嘿嘿，捉弄人很有成就感啊！
“也不知什么人能教出归唐如此出se的弟子，你我都老了！”看晋宇出去，秦琼跟程咬金感慨道。
“大哥当年不也有赛孟尝的美称吗？倒是小弟这些年来一直碌碌了。”程咬金脸上没了对晋宇那副嚣张劲，现在简直就是一副乖宝宝张飞样。“小弟这辈子也就这样了，现在也就指望着孩子能跟归唐多学些。”
“归唐教授学生还算用心，犬子学的不错，棉花也让他打理的不错。这臭小子在家没少跟老夫嘟囔了他姐夫的好，尽心，还不打学生。跟归唐一比，咱们都老了，咱当年谁对教书先生不是又敬又怕？背后可曾真心夸过先生？”毕竟是自己的女婿，秦琼夸起来脸上也有光彩，虽是感慨，但脸上并没有失落之se。
“说的也是。”程咬金也凭着自己的良心说了一句公道话，“小弟府上的买卖一直就是怀默在打理，以前还时不时的出过纰漏，现在能让小弟抓住把柄教训的机会都没了！大哥你说，小弟没机会修理儿子，是不是归唐的错？”
“没机会修理也好，你修理了儿子，弟妹还不修理你？哈哈！”秦程二人彼此知根知底，程咬金那位夫人可是护短的很，以前只有程怀默一个儿子，那真叫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掉了。
“哼哼，小弟那可不是怕了她。”程咬金无力的替自己辩解道。对于他这个媳妇，他还真是珍惜的成分多一些，当年那么难，人家都没嫌弃，人心都是肉长的，将心比心而已。糟糠之妻不下堂，也正由于程咬金家室安稳，才使得他在混了一个“大魔头”的称号前给自己留了一丝正面的名声。
“了解，了解，谁又不是呢。”秦琼朝程咬金相视一笑，兄弟俩在这方面确实是同命相连，对了，还有房玄龄，只不过关系不如哥俩这么铁而已。
“还是归唐这小子有法子，侄女竟然能主动给他纳妾。”程咬金吧唧吧唧嘴，羡慕的说道。
“那也是归唐先对颖儿好，将心比心罢了。”秦琼有一个就足够了，自己病了这么多年，媳妇尽心伺候，ri久见人心，秦琼知足了，但晋宇不同，毕竟还没有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