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越来越远的萧氏,白晓脑海依旧回荡着他的话,那道门关上的瞬间,他们两个好像就处在了两个世界,从此,他的世界不再有她。
明明是她想要的结果,为什么心那么痛。
白晓哭着,走着,她想找个地方大哭一场,却发现,世界那么大,却没有一可以让她疗伤的地方。
不知走了多长时间,直到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响起,直到她被撞倒在地,白晓坐在地上,直接嚎啕大器哭。
“小姐,你别哭啊,你伤到哪了,我送你去医院,我……”司机束手无策的看着她。
“常平,让她哭。”
傅侯厉坐在后座上,看着地上毫无形象哭的一塌糊涂的人,心一阵阵的痛着。痛中还带着浓浓的嫉妒。 不知是听谁说的,一个女人有多爱一个男人,看她为这个男人流了多少泪就知道。所以,傅侯厉嫉妒着萧弈杭,因为他每一次见到白晓,她都是在为他而哭。就像以前,他嫉妒着她的笑只为他一个人绽放一样。
傅侯厉坐在车上,看着痛哭的白晓,这个世界好像都只剩下她那一抹瘦弱的身影。
他忘了这是在十字路口,忘了这是川流不息的马路。他横在马路中央,阻挡着来来往往的车辆人流,给她一个可以发泄悲痛的地方。
等她发泄够了,下车牵起她的手,护在怀里,无识人群的指指点点,带她离开。
白晓再醒来时,看着雪白的墙壁缓了好大一会神,才缓过神来,她这是在医院。
“我怎么在医院了?”她记得她是从萧氏出来后一直走一直走,后来走到哪了?
“你被我的司机撞了,所以我就把你送医院来了。”一旁傅侯厉看她一脸迷糊的样子,忍不住笑道。
白晓这才惊觉房内竟然还有人,扭头看去,正好对上傅侯厉黑沉的眸子,又是一愣。想起十字路口发生的一幕,白晓真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怎么,不会是撞傻了吧?”看她呆呆愣愣的,傅侯厉还以她是不是不经意间伤到了脑子,转身就要叫医生。
白晓急忙拦住:“没有,就是有些没回过神,等我缓一缓就好了。”
“真的?”傅侯厉明显不信。
白晓赶忙证明自己真的没事,苦笑道:“不知道上辈子我是不是得罪过你,每次我落魄的囧样都被你撞到。”
傅侯厉挑眉,对她的说法不敢苟同:“你应该把我当成你的救星,每次只要你有事,我都会出现在你身边。”
白晓:“……”
见白晓不接话,傅侯厉话锋一转,戏谑她:“都说女人是水做的,我以前还不相信,不过自己认识了你之后,我相信了。”
白晓脸地腾的红了,更是囧的不知道往哪看好了。
看着她又羞又地无话可说的样子,傅侯厉莫名觉的可爱,不觉就笑了出来。
做人不带这样的,白晓这下恼了,啥也忘了顾及,一记眼刀子就飞了过去。
那又羞又怒的样子,看在傅侯厉眼里就是娇嗔,让他心情更好,但他可不敢再笑。
看了时间,傅侯厉问她:“你身子太虚,医生叮嘱你好好休养一阵就好,不用住院,现在我正要回公司,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傅先生有事就去忙吧,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可以。”白晓推辞,他已经帮很多了。
傅侯厉好像看穿了她的心思,直接道破:“既然我已经帮你那么多次了,多帮一次也没什么。”
白晓:“……”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再推辞就是她矫情了。
白晓指着地方,傅侯厉很快就把车停在流苏的楼下。
等她要下车的时候,傅侯厉看着她,突然开口:“白晓,虽然生活上我帮了你很多,可是在创世的合作案上,我不会放水的,嗯,我是个公私分明的人。”
突然说这个,白晓没反应过来愣了一秒,尤其是傅侯厉着重强调的最后一句,不由的莞尔笑道:“嗯,我记住了,傅先生是个公私分明的人。”这么一说,反而还轻松了。
“好,你今天休息一下,明天见。”
“明天见。”
等傅侯厉车子消失在拐角,白晓才摇摇头转身上楼。她没想到,傅侯厉看起来那么冷厉的一个人,真的接触了,却出其的暖人。
“人真的是不可貌相的。”白晓感叹。
一个下午,白晓把各个房间都打扫一遍,把屋里能洗的东西都洗了一遍,晚上又做了两遍瑜伽,终于如愿一尝的进入梦乡。
次日,白晓的精神恢复的差不多,又刻意化了浓一点的妆,才‘精神抖擞’的向创世进发。
“你的方案和创意都很不错,让人眼前一亮,但是有一个致命的缺陷,比如这里……”
傅侯厉侃侃而谈,对于文案中的不妥之处一一例举实例深度剖析,其独特的见解和超前的眼界让白晓受益非凡。而白晓的聪明,高领 悟能力并且活学活用的举一反三,也得到了傅侯厉的大大赞赏。
“白小姐,我的提议永远有效,创世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傅侯厉笑道。
经过这几天的接触,他更加确定自己的眼光没错,白晓就是一块蒙尘的宝石,只要洗去上面的灰尘必定能散发出耀眼的光茫。
“傅总过奖了,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白晓笑着,眼底却掩饰不住露出一丝暗然。她虽然凭自己的能坐到设计总监的位置,但是,自她坐到这个位置的那一天起,对于设计,她便只能看,不能参与了。而其中大部分的决策权也不在她这里,而是在叶兰安排的副总身上。
至于创世的案子为什么会有她带队,也是众人看出这一趟去铁定无果,才让她带着一群平日不受上司看重或喜爱的人去。
想着当初在美国昼夜忙碌三餐不济的时光,当时觉得苦,现在看来,却无异是幸福的。
“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去吃饭,吃完,如果你还想聊,我们再继续,或者你暂时充当我的助理,在我和别的公司谈判时在一旁学习,如何?”
“这……”说实话白晓是有些心动的,但是这样做总归不太好,所以,她有些犹豫,但是她也没有犹豫太长时间,她太想拿下这个项目。
“那就谢谢傅总了。”
傅侯厉把她的神情变化尽收眼底,面上却不动声色,“好。”
最终,傅侯厉带着白晓来到荣喜堂吃午饭。
两人路过一个包间时,包间的门突然从里打开,慕灵儿就那么站在了她面前。
两人都是一愣,慕灵儿先笑了。
“白总监,好巧,你们也来这里吃饭?”慕灵儿笑的一脸纯真,看到她就像看见自己的亲人一样,上前要挽白晓的手。
看到慕灵儿伸过来的手,白晓心里就有些发毛。上一次的情景她还记忆犹新,如果同样的戏码,她再上当第二次,那就不是慕 灵儿聪明,而是她蠢。
所以,在慕灵儿抬起手瞬间,白晓立马后退:“慕小姐,我好像和你不熟,没必要这么亲热。”但是,她刚退一步,脚后跟就被什么东西给垫了一下,鞋根一歪,整个人失了平衡就撞向慕灵儿。
“啊!”
慕灵儿一声惊叫,捂着小嘴,好像吓呆了一样,竟然站在原地忘了躲闪,任由白晓直直撞向她。
如果这一撞真的撞实了,慕灵儿肚子里的孩子怕是真的要保不住了。
情急之下,白晓把手伸向傅侯厉求救:“帮我。”
傅侯厉一把握住她的手,用力一带,白晓就扑进傅侯厉的怀中,小手无意识的抓着傅侯厉的衣服,眼底闪烁着恐惧,上一次慕灵儿陷害,和叶兰的暴戾都给留下了很重的阴影。而且经过上一次的事情,她也算是看清了慕灵儿的真面目,自然不会再傻呼呼的送上门让人家算计她。
傅侯厉扫一眼无辜站在一旁的慕灵儿,低头问白晓:“有没有伤到?”
白晓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却忘了把手从慕侯厉手中抽出来。
而这一切,都被白晓身后的萧弈杭看眼里。他看着她向别的男人求救,看着她扑入别的男人怀中寻求安慰,心就是一阵刺痛。
萧弈杭收回悬在空中的手,但是当看到抱着白晓的傅侯厉,眼神突然变的很奇怪。
“小……”萧弈杭上前一步,刚要开口,包厢突然大开,冲出两个妇人。
一个白晓认识,是叶兰,而另一个,白晓不认识,不过凭着她和慕灵儿有八分相像的面貌上也猜的出来,这个妇人就是慕 灵儿的母亲。只是慕母如水桶般的体格和慕灵儿纤细的身材真的是没有一点相像。一头棕色的方便面卷发,使她的脑袋显的格外肥大。脸上擦着厚重的粉,走路间,脸上的肥肉颠了颠,那粉刷刷的就往下掉,很是恐怖。再有,隔着三步远,就能闻到慕母身上冲鼻的香水味,不由往后又退了退。
两人围着慕灵儿一阵瞧,确认她没事后才松了口气,询问慕灵儿惊叫的原因。
慕 灵儿看着两人,然后看向白晓,有些为难的说:“刚接到弈杭电话,说他到了,我就出为接,没想到出来就遇到了白总监,然后白总监不小心垫着了脚就向我倒过来,我一惊就叫了出来,幸好那位先生及时拉住了白总监,我没事,只是虚惊一场。”
白晓听着这话,不由感叹慕灵儿虽然年纪比她小,但是人家文字艺术玩的多厉害,明明没她什么事,从她嘴里一出来,就成了她又想害她,只是半路被人拦了没成功而已。
这一点,看叶兰此刻吊着眉毛一脸怒气的脸就知道,慕灵儿再次成功了。而且,她还无从辩驳,因为慕灵儿说的都是事实,她确实是垫了脚没站稳倒向她半路被傅侯厉拉回来了。
借一句网络上正红的话,慕灵儿 就是一朵黑心白莲花,虚伪,恶毒。
对与这种人,白晓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一点纠扯的心思都没有。
可是她想走,就有人不想让她走,比如,叶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