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默稍稍停顿，用眼角余光瞄了一眼叶千芊。
女孩正低着头，身体却僵硬到纹丝不动。
显然，她的注意力不在书本上，而是在等秦默的态度。
男人心中一乐，却道：“可以，请坐。”
“真的吗？”那女生欣喜道。
撕拉一声脆响！
叶千芊捏着书页的手，因为用力过猛，竟然不小心撕开了半页纸。
“抱歉……我看还是算了吧。”女生尴尬离开。
原来，桌底下两人一直手牵着手。那女生刚刚看见，才知道二人是一对。
等那女生走远了，叶千芊才站起来。
“你去哪？”秦默问道。
“买胶布，书破了。”女孩咬着嘴唇。
她有气，但是不敢发。
“我去吧，你安心看书。”
秦默玩起了兴致，想到一些有趣的事情。
过了一会，他回到女孩身边，竟然带了一块胶布、一盒奶糖还有一把塑料水枪。
“你这是干嘛？”叶千芊愣道。
她看着秦默手中巴掌大的儿童玩具，里面竟然已经装满了水。
“刚才没生气，表现不错。”男人递过去一块奶糖。
“哼！”女孩接受了奶糖，却用表情告诉对方，自己是有生气的。
两人在图书馆坐了一个小时，秦默一直安静地守在女孩身旁，没有打搅她。
“今天就到这吧。”女孩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图书馆。
“辛苦了。”秦默又拿出一块奶糖。“努力学习，很乖。”
“嗯！”
叶千芊得意地挂起微笑，接过奶糖，沾沾自喜地吃了。
“你笑什么？”
女孩突然发现，秦默带着一种玩味的笑容看着自己。
“没什么。”男人摇摇头，就是不说。
两人走在校园里，发现有不少情侣手挽着手，很是亲密。
女孩想了想，也主动拉住秦默的手。
男人先是一愣，随即满意地笑了。
“吃糖吗？”他又递过去一粒糖。
“谢谢！”女孩欢呼一声。
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喜爱甜食的她，从来不会对糖果客气。
“学姐，你，你好。”
江易恰巧路过，他看见叶千芊自然欣喜，但看见女孩身旁的秦默时，神情便有些尴尬了。
“嗯，下午好。”
女孩简单地和对方打了声招呼，出于礼貌，又稍稍攀谈了几句，但都是和专业有关的内容。
等江易告辞离开时，秦默突然拿出玩具水枪，对着女孩脸上射了一枪。
“呀！你干嘛？”女孩尖叫道。
“打招呼就好了，说那么多废话。”秦默沉声道。
他黑着脸，显然心情很不爽。
“同学嘛……”女孩小声道。
她用纸巾擦了擦脸，在心里抱怨秦默的小心眼，就是不敢说出来。
“汪汪汪！”
一阵犬吠传来，两人顺着声音看去，见是一位老人在学校里遛狗。
老人半蹲着，把几粒狗粮喂给爱犬食用。
“别看了，赶紧回家。”
秦默突然站过去，挡住女孩的视线。
那个老人拎着一个袋子，里面也有一把玩具水枪。
走出校园时，叶千芊还是觉得不太对劲。
“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女孩问道。
“要过马路了，少说话。”秦默拿起水枪，作势要射。
叶千芊赶忙捂住嘴，一双大眼瞪圆了盯着秦默，好像在求饶，又好像在卖乖。
见女孩安分下来，秦默抬步要走，又被对方拉住。
“牵我过马路……可以么？”女孩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男人明知对方是在刻意讨好自己，也还是牵着她的手，把女孩还带到了马路对面。
“谢谢！”叶千芊趁势挽住秦默的手臂，依旧是一脸讨好的样子。
男人转过脸，在女孩看不见的角度露出刹那笑容。
得意，嚣张的得意！
他收起笑脸，掏出一粒糖递给女孩，像君王恩赏臣民一样。
“嗯！”
叶千芊欣喜地接过糖，好像得到了偌大的奖励。
嘴了含着糖，渐渐走回新家时，女孩终于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奶糖？水枪？
好奇怪的组合！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想问秦默，但显然对方不可能告诉她真相。
好在秦默接了一个电话，决定去一趟公司。
“我很快就回来。”男人把女孩送进别墅，便开车离去。
叶千芊还是很不甘心，总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套里。
她趁着秦默不在，大着胆子翻看二楼卧室里，秦默的各种私人物品。
终于！
在秦默的一个商务包里，女孩看见了一本书！
“《忠犬训练手册》？”
叶千芊翻开书，发现一根红色的书签，夹在训练手册三分之一的位子上。
“他看到这一章了？”女孩下意识地念着章节的标题和内容。
“奖励与惩罚？奖罚得当，有利于成功训练狗狗。帮助它们改掉坏毛病，养成好习惯，更好地取悦主人。”
把最后一句反复念了几遍，叶千芊感觉自己要炸毛了！
取悦主人？
秦默把自己当成宠物犬来训练了？
“啊啊啊啊！气死姑奶奶了！”
此时的秦默，刚刚赶到公司。
“秦总，你可来了。”陈平道：“韩宝儿的经纪人已经等了您一整天了。”
“不会让他明天来吗？”
秦默皱起眉头，他正玩在兴头上。
叶千芊的表现，果然像训练手册里说的那样，能够因为得到奖励或惩罚，按他预期的状态发展。
“马先生已经见过白总了，否则也不至于惊动您啊。”陈平苦着脸道。
秦默接到的电话，是白川亲自打来的。
他不得不卖自己舅舅一个面子，见见这个叫马腾的经纪人。
总裁办公室里，一个看起来也就二十几岁的年轻人，穿着老气、呆板的褐色西装，正焦急地等待秦默的到来。
“秦，秦总！”马腾蹭地从沙发上站起来。
秦默终于来了！再不来他都要哭了！
一天还没过完，他已经被韩宝儿的几个电话骂得狗血淋头。
如果再不把秦默搞定，他就要永远失去这份工作，从此远离韩宝儿了！
“说吧！什么事？”秦默冷着脸在自己的老板椅上坐下。
马腾陪着一副笑脸，小心翼翼地问道：“秦总，我们宝儿是个急性子。有时不小心犯了错，您别往心里去。”
“有话直说！我很忙的！”男人面色更加阴沉。
他还赶着回家呢！
训练手册里，重点提示道：训练‘狗狗’要有连贯性！持续性！不要轻易中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