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个礼拜,宁震天天喝得烂醉如泥,冯宇林每天都是在酒吧找到的他。
劝不听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冯宇林也实在拿他没办法。
这天夜里,冯宇林扶着宁震上车,看到他如此心灰意冷的样子实在看不过去就通知了那玲,希望这个女人在她心里还有点份量能够劝劝他。
那玲接到通知很是感激冯宇林,然而冯宇林说的话让她如坠冰窖,“别忘记你做过的那些事,如果宁震无法振作起来,你此生都将无法得到安宁。”
宁震软如一滩泥,对外面发生的事没有一点察觉。
那玲扶着宁震回别墅,拒绝掉女佣的好意一个人忙前忙后守候着宁震。
宁震吐了一地,安顿好他好那玲开始打扫房间,闻着那刺鼻的味道她几次差点呕出来。
那玲明白,这是她最后的机会,如果今天不能让宁震对她留有一点怜惜,她将再没有机会留在宁震身边。
收拾完屋子已经是凌晨四点,那玲去浴室洗把脸就坐到床边静静盯着床上的人。
她把自已的头发弄乱,衣衫弄得皱巴巴的半敞开着,脸上的水渍未干就那样趴在床沿边上。
趴了几个小时,天总算亮了,床上的人也动了动,宁震迷糊间叫着,“水~水~清兰,清兰~”
那玲收紧手掌努力让自已保持冷静去给宁震倒水然后扶着他喂他喝下。
宁震感受到有人在身边,一把抓着那玲将头埋进她的怀里,他微微睁开眼仿佛看到李清兰正笑盈盈地看着自已。
“清兰,清兰,你回来了,你回来了。”宁震在睡梦中呓语都带着深深的自责和悔恨,眼角划下泪来。
那玲咬着下嘴唇出声,“阿震,是我啊。”
闻声,宁震一下清醒睁大双眼直直望着那玲努力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事。
他只记得他又喝多了,冯宇林在身边陪着他直到他醉得不醒人世。
“是宇林通知你的?”宁震凉凉的问,目光移下来盯着那玲。
她的脸上布满泪痕,头发零乱衣衫不整。
宁震鼓起双眼那眼神就像要吃人般吓人,“我做的?”
那玲不作声,低头咬着嘴唇看脚尖。
宁震看不到她的脸色,掀开被子坐在床边语气说不出的陌生,“我说过,不要再出现在我眼前。”
那玲慌忙奔至他跟前,弱弱地看着他,“我没有,是你拉着我不放手,嘴里一直喊着我的名字,不是的阿震,是你忘不了......”
宁震双目发红起身一把掐住那玲的脖子,“你倒现在还要撒谎,我叫的是谁你心里还不清楚么?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非要我杀了你吗?”
宁震被自已的话吓一跳,突然狰狞地笑道,“是啊,我们都是罪人,杀了你我再自杀岂不是更好!”
说着他手中的力道猛烈加大,那玲瞪着眼拼命挣扎。
房门被人推开,王洪成错愕地看着眼前的画面,就连抱着孩子站在一旁的刘若桐也是惊得脸色苍白。
王洪成冲进来用力推开宁震,那玲在一旁剧烈咳嗽着努力呼吸着新鲜空气。
宁震呆若木鸡。
王洪成冲他吼,“你在干什么?杀人是要偿命的你不知道?一个大男人什么事过不去非要寻死觅活?你的儿子,你当真不要了?”
一阵孩子哭闹的声音抽回宁震的理智,他缓缓走向刘若桐。
刘若桐死命瞪着他,最终还是把孩子交给了他。
“给他取个名儿,好好养着才对得起舍命生下他的清兰。”王洪成字字如刀刺进宁震心脏里。
看着眼前鲜活的生命还与李清兰有几分相似的脸,宁震痛哭出声。
这一刻他总算清醒,发誓会好好带着孩子活下去。
几个月过去,孩子渐渐长大,宁震看着那张脸越发思念李清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