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究竟谁在算计谁
“首领,这种情况我们要不要叫仙女起来?”
跟在徹身后的雄性小心翼翼的问道,徹一记警告的眼神递过去,对方立刻识趣的闭上了嘴。
“在小唯没到我们部落之前,怎么我们就没生过病吗?为什么大事小事都要惊动她?难道她是不坏的身子吗?”
徹有些恼火,他确实心疼小唯,要替他操持这么多。
“之前部落有雌性发烧,小唯不都是拿热水,拿兽皮敷额头上吗?你们不会照着学吗?”
今夜留下的两只雌性并没有照顾过其他,所以有些笨手笨脚。
徹有些无奈,却也没再发作脾气,而是让手下端上来热水,然后按照小唯的样子去做。
阿月在睡梦中,感觉到一股让她痴醉的气息向她扑来,那是那么好闻的雄性的气息,让她只觉得浑身都舒服无比。
那种感觉,击退了所有的不适,她下意识的用手去拽住了那只靠近她的胳膊。
徹愣了一下,看到睡梦中的阿月竟然伸手拽住了他的手腕,然后嘴里还在嘟嘟什么。
“额?”
他有些不悦,只是挣扎了一下,想把自己的手腕挣脱出来,结果就在这个时候,一直在说呓语的阿月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竟然伤心的哭了起来。
“不要吃阿爹阿娘,不要,不要吃,吃阿月。”
阿月的表情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仿佛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很委屈,很恐惧。
一只娇小的身子就这么蜷缩起来,像是一只受惊的小兽。
那个样子,不知道怎么的,就让徹想起来第一天见到小唯的时候。
她看着他们,也是这样的眼神。
受到了很大的惊吓,蜷缩着身体,手足无措的样子。
他心里一软,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
“没有了,现在不会有人吃你了。”
徹简短的一句话,说来也奇怪,竟然真的就让阿月平静下来了。
徹也没再着急将手撤出来,而是这么默默的坐在阿月的身边呆了一会儿,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阿月竟然烧也在渐渐退下去。
“徹,换我来吧。”
跟着徹的雄性看到徹有些吃力的坐在那里,保持着一个固定姿势,便提议。
“不用。”
徹一下子想起来中午的时候,因为他的态度,惹得小唯不开心。
在她的眼里,不论奴隶还是正常的雌性雄性,她都平等看待。
所以他也在试着站在小唯的角度去看,这只奴隶是病号,就要悉心对待。
他想,如果今夜他将阿月护理的很好,那么第二天小唯是不是就不会那么累了。
夜深了,不是每个野人都睡下,同样清醒的还有阿雨。
她躺在床上,揉着酸痛的腰身,心里陷入到沉思中。
中午的时候,她趁着徹出去找小唯,偷偷的溜到阿月的房间里。
“你怎么这么傻?不是说好了帮助我的吗?怎么还能奋不顾身的救下小唯?”
她以为听到的是夸大的谣言,可是亲眼看到,阿月身上的伤那是真的。
于是便气不打一处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斥。
在阿月的面前,她有足够的资本耀武扬威。
别说是徹,就连她这只部落的雌性,就能随便将阿月丢弃,或者喂野兽。
“奴不敢,只是她躲过去,所以油全洒在奴身上,她过意不去,于是便说是我救了她。”
阿月躺在床上,楚楚可怜的说道,甚至于她拼命挣扎起来,像是要跟阿雨说什么悄悄话。
“你要说什么?”
阿月的身上还有一股药味,不是阿雨喜欢的味道,所以她下意识的退后一步,带着一些警惕看着对方。
“有句话,奴悄悄告诉你。”
阿月的声音明显的就低沉了下去,“奴站在那里的时候,感觉到被绊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谁故意的。”
阿雨听到阿月说的,心里一惊:
“千真万确?”
“奴是被买来的,是要留着过冬被吃掉的,所以不敢说谎话,但是奴没有地位,于是也不敢说出来,奴只想快点好起来。”
阿雨看着阿月,又摸了摸她的额头,竟然没有发烧。
从前,受伤的雌性雄性得不到大夫的治疗,很快就会发烧,很多都死去了。
一个歹毒的念头袭上心头,阿雨俯下身子,带着警告的语气,无比温柔的说道:
“你想快好?好显示出小唯的医术高明?到头来,徹只会觉得她更了不起了,她看到你这么好说话,这么好欺负,下一次呢?仅仅是被油烫伤这么简单吗?”
阿月睁大眼睛,迷茫的看着阿雨,似乎不懂她在说什么?
“我不懂。”
“真笨,不愧是奴隶。”
阿雨撇撇嘴不屑的说道,“小唯最厉害的是,她会害人,然后再去救人,就是靠着这种手段当上了徹的雌性,现在你马上就要好了,不是让徹更疼惜她了?从前我指出她的阴谋,就被害的罚跪,连带徹也不愿意搭理我了。”
阿月有些紧张的看着阿雨:
“可是,可是我不好……”
因为紧张,而变得语无伦次。
“体质不一样,所以不能很快就好起来也是正常,再说了,烫伤一定会发烧,谁也不会怀疑,到时候就连小唯也会觉得是正常的,你听我的,我给你浇冷水,你发烧。”
“可是……”
阿月很紧张,脸一下子就白了,口齿也不利索,“小唯会发现,徹会……”
“那你说怎么办?”
阿雨黑着一张脸,死死地盯着阿月。
“我夜里发烧行吗?小唯睡过去,不会察觉。”
一想到要弄虚作假,阿月就紧张的不敢呼吸。
“也是啊,徹那么心疼她,一定不舍得她起来,对,夜里发烧,到时候徹一定回来,你千万想办法留住徹,哼,他们感情不是好嘛,我非要给他们制造矛盾。”
雨一想到小唯抢了本属于她的徹的雌性的位置,就气不打一处来。
雨下手也狠,在他们都没察觉的时候,用凉水使劲的泼在阿月的身上,阿月冻得牙齿咯咯响,她也不停手。
夜里,阿月果然不负众望的烧了起来。
雨走后,阿月躺在床上,兽皮下,乌黑的眼睛,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一切都掌握的刚刚好,两只照顾她的雌性及时发现了她的异样,而徹,也意料中的赶来了。
想到这里,阿月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