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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命星

霸武 秦唯歆 3178 2021-05-02 13:02

  女娲又再非常虚弱的续说下去:“你们所……象徽的……那三……个人,必会成……为人间……至杰,可……是……如今已……力尽,再无……余力……把你们……放在……两……个劫……数……的……正确……位置……”

  对了!女蜗尽管已创造了最后这三颗星,但若不能把它们放在天上代表两个劫数的方位,未了还是徒劳无功……

  只是,那两个被疏忽了的方位,到底在何处何方?

  女娲不期然朝夜空上的极北之位看去,继而又瞥向极南之位,断续的道:“义星、阴……星、阳……星,极北……之位,正是……代表三国……鼎立……的那……一劫;而极……南之位,却是三国之后……千年的……大劫,我……已无……能为……力,你们……还……是……各自……随缘,去……吧……”

  此语一出,说也奇怪,三颗星恍如具备灵性似的,不断自转,似在犹豫;最后,阴星与阳星竟突生异变,各自生出一股无形旋力,合二星之力,硬生生把赤红的义星扯动,一直把义星扯向极北之位。

  义星看来亦非常不愿,只是三颗星的资质本来相等,它根本无法摆脱二星制肘。

  女娲见状不由一怔,纳罕:“阴……星,阳……星,你们……在干……什么?”

  话未说完,义星已被二星掷至极北之位;义星甫一到位,当场再也旋走不得,却原来星一固定在特定轨迹,便无法可以再行改变。

  义星既定,阴、阳二星便如短命的流垦般,朝极南之位飞去,女娲看着这两颗星最后一起固定在极南之位,方才恍然大悟;泪,又如江河缺堤般,众她的眸子源源淌下:“我……明白……了……”

  “阴星、阳……星,你们……也感应……到……极南……之位……那一……劫……的不祥,所以……才会……把义星……掷向……极北,你……们……不想……它与你们……一起……冒……险?”

  极北是劫,极南也是劫,然而劫也有大小之分,与义星同出一辙的阴、阳二星,原来不忍义星与它们一起冒太大的劫?

  “但,你们……可知道,义星在……极北,将来……一定会……成为……一个……天下……无敌……的……武中圣……者,圣中……武者……受……千秋……万世……的人跪拜……景仰,名……垂……千古?”

  说到这里,女娲不禁凝视夜空中的予、云二星,相当惋惜:“而……你俩,你俩……座于……极南,将来……即使……能……为世间……化去此……大凶……之……劫,自身……却……依旧……藉藉……无……名,你们……纵然……为天下人……干尽……好事,也……不会……被人……记起,亦不会……感激……你们,你们更不会……在……历史上……留……名……”

  阴、阳二星当然不会回答,仿无语,然而,它们看来也似是无憾、无悔……

  舞泪!

  只有女娲仍在淌着她的眼泪,她为阴阳二星的选择所流的同情之泪……

  “人……有人……命,星有……星命,皇……有皇命……”

  “我……叛逆……天意……而创星,企图……为人间……带来……救星……与希望,纵使如……今遭……受……天谴,形神……俱灭……于天地……之间,亦……觉……无憾……了……”

  是的!女娲虽算尽千劫万劫,挖空心思,不惜以创星来扭转天意,然而未必表示,天意一定会被星所象徽的英雄逆改,一切一切,都要看每颗星的造化,但……

  至少,无论是女娲抑或每一颗星,都曾经尝试努力去逆转夭意。

  曾经尝试过。

  至少比甘于接受命运、坐以待毙为佳。

  说话之间,女蜗变得几近透明的躯体亦开始烟消云散,惟她仍是百般忐忑,不忘对予、云二星作出最后的祝福:

  “阴星、阳……星,其实……我最……放心不……下的,是……你……们!但……愿……”

  “俩……为人间……化解……大难之……后,自身……不会……像我……一样,遭……天谴,更不用……拥抱……”

  “永……恒的……遗……憾……”

  “但……愿……”

  “但……愿……”

  “但……”

  “愿……”

  但愿?还有但愿?

  既然还有但愿,可见仍是意难平,仍有遗憾……

  女娲还未及说出她最后的“但愿”,她的形、神便已彻底消失于天地之间,直至永远,永远。

  而夜空之上的点点繁星,就像是女娲为世人所下的眼泪。

  而在女娲没有看到的地方,另外一颗天外流星悄然到来!

  这个关于叛逆天意、叛逆命运的故事,无论孰真孰假,本应就此完结。

  不过据说还有尾巴。

  虽然知道这个故事的人并不多,可是就在义星降生世上的三国时代,却有一个非常非常聪明的女人;她精通五行艺数,擅观森罗万象;她早已藉星象预知武垦的宿命,更发现在天上极南之位有两颗孤独的星。

  她从没见过这样孤独的星,而且从两颗星的方位看来,她已知道,这两颗星所象徽的人物,将会与义星一样,具备举世无敌的练武资质……

  而这个非常非常聪明的女人,正是……

  莫予终于把绝世夫人的遗书摊开。

  然而,映入他眼内的,那里是什么遗书?

  他看见的,只是……

  只是一卷白纸!

  白纸?

  怎可能?绝世夫人的遗书怎可能是一卷白纸?

  莫予纳罕,心适才还说这卷遗书将会解开一切秘密,但如今遗书之内却是空无一字,难道……他深信自己绝没有错看的心,也会对他说谎?

  这似乎更不可能!莫予随即回首,因为他想向心问个清楚明白;岂料甫一回首……

  天!

  他所看见的心,竟比那卷空白的遗书更教他震惊!

  他但愿心真的对他说谎,因为眼前所呈现的一切,令处变不惊的他,亦陡地心里一寒!

  心……

  她竟然在……

  她竟然在——融化!

  “心姑娘?”

  这真是一个令人出乎意料的剧变!人怎会无故融化?而且还在奇寒无比的冰害之内?莫予这一惊当真非同小可,当下欲要救她,炬料还未触及她的手,心的整个身躯,还有她那张正流露无限坎奈的脸,已闪电融为一滩浓稠黏液……

  “心……姑娘……”

  莫予阵然而立,他瞥着地上那滩黏液,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而就在他犹未整理思绪,犹未清楚发生什么之前,更骇人的事亦接踵发生!

  赫见心所化的那滩浓稠黏液,竟然不再扩散,反而朝黏液核心回流,逐渐凝聚而成一个人形;这个人形还低着头,徐徐的站了起来:莫予私下益发纳罕,心想,难道这是心其中一门可把自己骨血融化的奇功?

  这并不稀奇!姆姆也曾由一个枯槁老妇的模样摇身一变为关公之相,可是,就在莫予想的当儿,那个重新凝聚的人形蓦然抬起头来,定定的瞧着他。

  他终于看清楚这个人形的脸;啊!这个人形,竟然……竟然已不再是“心”……

  触目所见,眼前的是一张足可倾国倾城的脸!

  绝世夫人的脸!

  “绝……世夫人?心姑娘,你怎会是绝世夫人?”眼前所见极度匪夷所思,莫予不期然又朝本应躺在四道水晶屏予内的绝世夫人望去,只见她的遗体仍安然无恙;他不禁眉头一皱,回望眼前的那个绝世夫人,道:“你不是绝世夫人,你到底是谁?”

  绝世夫人只是温柔一笑,答:“你错了,我确是绝世夫人,而那个躺在水晶屏予内的绝世夫人,也是——绝世夫人。”

  真是愈说愈语无伦次!惟莫予所关心的,并非谁是绝世夫人这个问题,他陡然问:“那未,心姑娘……如今在哪?”

  显而易见,他所关心的是……

  这个自称是绝世夫人的女人又是一笑,道:“她如今还身在这个冰窖之内,只是你看不见她而已。”

  这可奇了!心适才分明已融为一滩浓稠黏液,何以绝世夫人还说不用操心?莫予道:“我不明白。”

  绝世夫人怅然叹息:“不明白是好的;若一个人太明白所有事情,太聪明,反而未必是件好事……”

  她像是有感而发。

  莫予提醒她:“对不起,无论你是不是绝世夫人,你似乎还没告诉我,心姑娘现身在何处?”

  乍闻此语,绝世夫人随即脸露歉意,答道:“毋庸操心!她就在你的眼前!”

  “严格来说,站在你眼前的并不是我。”

  “而是你所说的心!”

  什么?她居然又说她并不是她自己,而是心?莫予愈听涂!

  幸而绝世夫人复再补充:“其实,当你把我的那卷遗书摊开之时,你便已进入我遗书加的虚空境界。”

  “你已中了我的——”

  “神脱幻空!”

  “神脱……幻空?”莫予闻言一愕,他从没听过这四个字,问:“这是什么武功?”

  绝世夫人苦笑:“这并不是什么武功,而是一种配合特殊药物而成的迷心法,只是这种迷心法较一般江湖人所用的繁复少许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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