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懵,这是再演个人剧吗?为什么从头到尾都是一个人的声音!那边的声音还在继续,我听了半天,再次确认这真的是一个人的声音,只是一个声音温柔一些,另一个霸道一些。
胖子把头转过来,小孔的光照在他的脸上,有些扭曲。他指指小孔,然后做了个受不了的表情。把他弄开,我凑上去看。
确实像胖子所说的那样,是一间屋子,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能看见几张椅子,若是人坐下还能看见脸,不坐下就只能看见腰部。
此时那边椅子上正坐着一个人,应该就是刚刚双簧的那个,他背对着我,也不知道是一直这样,还是现在才转过身去。
我还想看看他之前是在做什么,结果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
“主人!”
熟悉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显然胖子也听见了,他凑过来想跟我抢小孔,被我一掌拍开。
“嗯,过来。”
接着我就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出现在视野里,还是穿的那件衣服没有换,他站着所以我看不见他的脸。
张楠守站在那人旁边,那人伸出手摸着他的腰,道:“挺细的。”
对于这个画面,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幸好够黑。
那人在张楠守身上一会摸摸这里,一会碰碰那里,占足了便宜,张楠守对于他的触碰一点反应都没有。
很快,这人像玩腻了一样,一把推开张楠守,自己站起来。然后我就看见两个屁股离我越来越远。
他们走后,我们又等了一会,见没有人来,才放心的说话。
“卧槽,真是受不了,你知道吗,那个家伙,人格分裂啊!”胖子一张嘴就开始和我吐槽,我愣了下。
“人格分裂?我还以为他在自编自演。”
胖子摆摆手,道:“你是没看见,他说一句话,就变一张脸,我跟你讲,就我多年抓人的经验来看,那家伙肯定是精神分裂。”
提到他的脸,我好奇的看着胖子,“你看见他的脸了?”
“对啊。”
“长什么样啊?”我问道。
借着那一丝光,我看见胖子瞥了我一眼,“你没看见?”他问我。
“对啊,我看得时候他背对着我坐下的。”
“我说了,你也知道,不用见到脸。”
这么说,我认识那个人?但是声音听起来并不熟悉啊。
“是谁啊?”
“张村长。”
轻飘飘三个字砸在我头上,砸得我头昏眼花,胖子看我的样子,问道:“你没事吧?刺激这么大?”
要说来这村里这么多天,我最有好感的就是这位张村长,你问为什么?因为他长得帅啊,而且看起来又有礼貌,真的是让人看了就好生欢喜。
现在胖子告诉我那个精神分裂的人是张村长,就好像在一个四百斤大汉的脸上装了一个瓜子脸……
我实在接受不了,看我在这里挣扎,胖子倒是开心得很,拍拍我的肩,用那掩不住的幸灾乐祸的语气说道:“节哀,俗话说得好,人无完人。”
我不服气,道:“谁说的人无完人,难道我不是吗?”
说这话,我自己都被自己乐笑了,胖子更是笑得分不清东南西北,又是一翻嘲弄。再被他狠狠地打击后,我又想到一个人。
“沈毅啊!沈毅不是完人吗?”
沈毅收拾起脸上的笑容,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会,道:“嗯,他确实很完美。”
看吧,不是还有吗,所以万事无绝对,只是少而已,不代表没有。胖子看着我喜形于色的脸,接着道:“他很完美,但是……他不是人啊!”
说完自己便哈哈哈笑起来,我抽搐着嘴角一脸踢过去,被他躲开了。
胖子躲开我的脚,在地上滚了两圈,突然站起来,道:“赶紧起来。”
我被他突然严肃的语气吓到,连忙站起来,他等我站起来,又从旁边抓了几把草将那个小孔遮住。
他的这些动作刚做完,我们就听见了脚步声,这个脚步声很机械,每一步都好像测量过一样,速度,力道还有发出的声音。
没过多久那脚步声就停在了离我们不远的地方,屋里太黑,我们根本就分不清哪里是门,所以只能凭着声音,大概确定它在哪里。
“嘭!”
是铁门的声音,那人那大概是不小心撞在铁门上了,发出巨响,那声音回荡在整个黑暗里,过了好一会才消失的。
随着铁门的声音消失,我们又听见了转动石头的声音,石头与地面摩擦产生的声音,有些刺耳。
“这是怎么回事。”我问胖子。
“不知道,应该是有好几道门,但是关我们两个平凡人,至于这样大费周章吗?”
也是,就我和胖子两个人,给我们一个有窗户的房间,我们也不一定能逃出去。现在把我们关在这样密不透风的地方,不仅如此,还有几道门,是不是有点太过高估我们了。
“恐怕这地方,不是防着我们出去,而是防着别人进来吧。”
“什么意思。”
胖子斟酌了一会,道:“我们进来应该也有两小时了,加上之前昏迷的时间,肯定超过了半天。沈毅如果没有什么事,肯定已经开始在找我们了,而这些人把我们抓来,也不见我们,也不问话,就放在这里。我想他们是怕把我们带出去,就会被沈毅找到。”
“但是他们不是看不见沈毅嘛?”
“你忘了,还有一个张楠守,他那牛眼泪可是我特制的,保证时效长还没有副作用!”
“现在是在谈正事,能不炫耀你的破技术嘛!”
“咳,活跃一下气氛吗,你别紧张!”
我不紧张,我只是好想打你。
推石头的声音还在继续,我们趁着这功夫好好理了一下思路,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随机应变......
突然,推石头声音消失了,接着是一道吱呀声,是木门的声音。
听到这里,胖子突然笑了下,道:“果然如此。”
“什么?”我奇怪的看向他,只是太黑,只能看见一个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