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一脸正气的样子,似乎把我当坏人了,平民怕警察,恐怕是与生俱来的,我一看那警察冲我大声说话,尽管没做什么坏事,心理又有点虚。
幸好出门的时候记住了门牌号码,连忙回道:“我是B栋3楼的。”
那警察听了我的话,转身拿了一叠本子,翻了几下,道:“是秦风的亲属?这小子什么时候结婚了。”
不是亲属......
那警察看了会,觉得没什么不对了,就开了门让我出去,我连身道谢。这古老的小区,没有现代的刷卡进门,全是靠着刷脸。站岗的警察认识你,就让你进去,不认识就得等着里面的人出来领你。
这种看似古老的方式,倒是比现在的新科技让人觉得安全许多,至少我宁愿相信,警察都是好的。
出了门,沿着街边的小店一直走,终于在某个偏僻的巷子里找到了香烛点,为了避免下次还有这种情况,我直接买了两大把。
提着香烛回到小区门口,那警察见我这么快就回来了,喜道:“这么快啊?”
说着帮我打开门,我从开的门钻过去,笑道:“对啊,就买了一点小东西就回来了。”
谁知我前脚刚踏进么,后脚还没抬起来,就被人从后面推了一把,那警察反应也够速度,几步跨过来拉住我,冲着我旁边喊道:“干什么的?”
没人回答他,扶着我站稳,他就朝着某个方向奔去。我捡起掉在地上的香烛,朝着警察消失的方向看去,那里他正在与某个人撕打着。
那人自然不是警察的对手,不到片刻,警察就压着那人往回走。警察压着人回来,见我还站在这里,问道:“没事吧?”
我摇摇头,问道:“这是什么人?”
警察看了眼手下压着的人,一脸茫然,道:“我也不知道,问他也不说话,只是低着头想跑。”
低着头?
那人的头发有些长,穿着市场上经常都能看到的运动衫,有些廉价,正如警察所说的,从刚刚到现在一只低着头,我弯下腰,想要撩开他的头发,被他偏头躲开了。
警察见状,笑道:“还是个硬骨头,一会有得你受的。”
说完,对着肩上的通话器叫了几声,那边传来声音,警察把刚刚的事汇报了一下,那边让他等着,怕人过来接。
其实从警察局到这边不过几步路的距离,连用对讲机的必要都没有,大概是怕他走开又热乘机跑进去吧。
因为事故发生的全程,我都站在这里,所以也算是目击者了所以警察让我等等一会去警局做个口供。
等待几分钟中里认识到,这个站岗的警察叫做李兴,也是住在这栋楼里的人,B栋6楼,与我们的住处只隔了三层天花板,这也算是缘分的一种。
对面警察局的门被打开了,走出来几个穿着制服的人,朝着这边走来。李兴见到那几个人,连忙把押着那个披散着头发的人,走出大门。我跟在他们后面,余光瞥到脚上的鞋带掉了,就蹲下来系鞋带。
哪知道我只是系个鞋带的功夫,在站起身来,就发现那披头散发的人已经向我这边跑来,而李兴正惨叫着躺在地上。
那人离我越来越近,这次他没有低头,而是两只眼睛直直的看着我,似乎要把我吃了一般。身体反射性的转身就跑,转头就发现小区门口的保安室是开着的,应该是刚李兴出来的匆忙,忘记关了。
朝着保安室跑去,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那粗重的喘息声似乎就在耳边响起。踏进保安室,拉过门,想要把那人关在门外,眼看门已经关上了一大半,一只手突然伸进来,一把抓住门沿。
那张脸就贴在门窗上,盯着我。手上的力气不断加重,想要关上那门,只剩下一条缝隙容纳那只手,就算如此那人也没有把手收回去。
渐渐地,门开始不听我的话,向里推开。那手似不知疼痛似的不断地向里挤,透过窗户,我可以看到他身后跑来的警察,只能在心里默默的祈祷,他们跑快点。
门一点点的被搬开,开到一半的时候,那人半个身子已经快要挤进来了,没有其他办法,我只得放开推着的门,朝后退了两步。
那人本就使了很大的力气,我突然放开门,他来不及收力,一下子往前冲,直接摔在地上。而这时他身后的警察们也到了,直接扑到他身上压住他。
被压住的人,抬起头,看也不看身边的警察,视线直直的落在我身上。我被他这眼神看得毛骨悚然,那眼里本没有什么情绪,如死一般的沉寂,但正是这眼神,让我觉得可怕。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的某些行为让我觉得熟悉,只是想不起在哪见过。
“小姐你没事吧?”那几个守在门口的警察,其中一个问我。
我摇摇头,想起之前躺在地上叫得厉害的李兴,关心道:“李兴怎么样了?”
那人一愣,似乎没想到我认识李兴,回过神道:“被这人咬了一口,出血了。”
听他这么说,我才发现他们压着那人嘴角有一丝血迹,之前急着跑,倒是没看清楚。不过什么时候人也喜欢咬人了?
那原本盯着我看的人,似乎感觉到我的疑惑,面部表情突然变得诡异,嘴角微微勾起,双眼微眯,像足了慵懒的猫。
这个表情......
若是以前,我还觉得没什么,但是到了今日,这个表情对我来说,可以算是噩梦。他的表情,正如前几天那些古怪的东西见到我时露出的表情,只是相比他们,这个人脸上的表情更加真切。
那几个警察已经将他绑起来,准备把人带走。我拦住其中一个,问道:“你们要把他带去哪里?”
那人奇怪的看着我,道:“压回去拘留,殴打警察,不算小醉。”
警察局?若是那人身体里也有那东西,那整个警察局不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