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案先后出场人物
唐伊甜:17岁。女主角。高三女生,叛逆,爱打扮,早发育。
白衣女孩:17岁。被秃鹫哥和土雷炮的车子撞死。
秃鹫哥:35岁,黑车司机,高大,戴墨镜,参考秃鹫哥形象。阴险油滑。
土雷炮:45岁,秃头,矮个子,口吃,卖病死猪的,好色。参考曾志伟。
猪老头:男三号,偏僻小饭店的老板,瘦削,病恹恹的,真实身份可能是个毒贩子,也卖死猪肉。
谢超凡:男四号,18岁,唐伊甜的男朋友,辍学不良青年,在酒吧当歌手。
陈果果:唐伊甜的闺蜜,虚荣。
唐世德:唐伊甜的爸爸,西装革履,成功人士。
陈英娜:唐伊甜的妈妈,一个容貌气质佳的女人。(客串)
狮子头少年:路上看到唐伊甜的小流氓,跟踪了一段路,在工厂被秃鹫哥杀害。
莫之鸣:男,纹身神探,青年
楔子
光明中学门口,车来车往,许多小贩正在热情地兜售着烤肉串、烤红薯、麻辣烫、汽水等零食。
公车站前,一群穿着校服,穿着短裙的中学女生正在等车。虽然还是春天,但是女生们早就等不及地穿上了短裙,小鹿一样雪白修长的大腿惹人遐想。
一辆公车来了,但是车上早就挤满了要去市中心的乘客们,买菜的老人家,散发汗臭的装修工人等。
有几个女生硬着头皮,捏着鼻子上去了,还有几个失落地被超载的公车司机拒绝了,“等一班吧!”
“可是我有急事呢!”
“有急事打车去!”
“我的好妹妹,世上你最美,你是我的玫瑰,你是我的蝴蝶,和你双宿飞翔天长地久都不累……”一辆黑车的私家车开了过来,驾驶座上是一个秃头的大龄青年,脖子上还挂着一条很粗的黄金项链,江湖人称“秃鹫哥”,车里开着很吵的音乐,秃鹫哥叼着烟,经过了中学门口,摇下了车窗喊,“美眉们,坐车吗?”
“多少钱呀?”有胆大的女生问。
“美女不要钱,丑女五块钱。”秃鹫哥嬉皮笑脸地说。
“那我呢?”一个颇有姿色的小姑娘问。
“你呀,哥倒贴给你!”秃鹫哥垂涎三尺地说。
“老师说了,别坐黑车!”旁边一个戴眼镜的胖女孩好心提醒。
“可是我要去约会,真的来不及了。”那小姑娘急着,拉开车门,上了副座。
“砰!啪嗒!”车门关上了,一下子就被反锁了。
后座上,还有一个人幽幽地低着头,也不知道是男是女。
“嘿嘿,上路了!”秃鹫哥得意地笑了笑,车内的嘈杂音乐更加大声了。
车子朝远方滚滚而去。
一片绿油油的原野,一只乖巧的小白兔正在吃草,一头矫健的野狼,低着头,屏着呼吸,正在蹑着四爪,慢慢地靠近。
“吼!”那野狼猛地飞跃而起,前爪像死神一样笼罩了小白兔。
镜头特写着瑟瑟摇动的草丛,上面飞溅了一滩鲜血。
“欢迎收看本期的《动物世界》……”电视机里说。
原来这摆着一台老式电视机的是一个昏暗无光,地址不明的小作坊。
“剁剁剁剁剁剁……”一个中年男人,个子大约一米六,体重起码一百六,看起来有点像加大版的曾志伟,正穿着满是污渍的围裙,拿着菜刀,用力地剁着岸上的排骨,血浆骨头四溅。原来他是个屠夫,绰号叫土雷炮。
小作坊的地上,还躺着几头来历不明的猪,偶尔还会诡异地抽搐几下。
“嘎吱——”作坊外传来来外面刹车声。
土雷炮放下菜刀,朝外紧张地看,幸好看到来的是一辆熟悉的车子。
秃鹫哥吊儿郎当地走出来,叼着抽到只剩尾巴的香烟,打开了后座车门,喊道:“看什么看?还不帮忙?”
“是的,秃鹫哥……”土雷炮手也不擦,屁颠屁颠地冲出去。
两人从车后座,拖着一个长头发的女生下来,雪白的球鞋在地上拖出两道长长的痕迹,顿时被染黑了。
半小时后,环境肮脏的小作坊内。
桌台上的肉不见了。地上只有斑斑的血迹,还有一团团乌黑的毛发,被风吹着,像黑色的蒲公英飘着。
灶台上的高压锅,吭哧吭哧地散发着热气。
秃鹫哥翘着腿,懒洋洋地躺在一张油腻的藤椅上。电视机似乎传来暧昧不清的呻吟声。
秃鹫哥拍着桌子问:“土雷炮,可以吃了吧?”
“可以,可以了!”土雷炮手上缠了两块抹布,打开了火热沸腾的高压锅。
秃鹫哥从冰箱里取出一瓶啤酒,用一口歪歪的牙齿直接“啵”地打开,芳香如雪花的啤酒泡沫满满溢了出来。
土雷炮也给自己开了一瓶,举起来,谄笑着说:“秃鹫哥,干,干杯……”
秃鹫哥一边仰头畅饮,一边大口吃肉,不耐烦地催促着:“快点,快点,吃完上路!”
土雷炮结结巴巴地念着:“吃,吃饱了,送,送美,美女……”
昏暗的灯光下,两个猥琐龌龊的男人狼吞虎咽着,享受着一顿秀色美餐。
地上躺着几头死猪,还有一个大麻袋,里面的东西还在不停地蠕动着,挣扎着……
电视里正播放着一个台湾女歌手的老歌《夜太黑》:
“告别白昼的灰 夜色轻轻包围 这世界正如你想要的那么黑 霓虹里人影如鬼魅 这城市隐约有种堕落的美 如果谁看来颓废 他只是累 要是谁跌碎了酒杯 别理会 只要 夜再黑 遮不住那眼角不欲人知的泪……”
莫氏侦探社。
门口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是个中年男子,身高一米八五,资产起码上亿,估计是为家人来的。”坐在客厅里的莫之鸣闻声说道。
“你怎么知道?”
“从敲门位置的声音,可以判断他的臂长和身高,从节奏可以判断出事情急促而且心事重重。至于资产嘛,很简单,一听之前门口附近那车子的熄火声,就知道是新一款的保时捷毒药,这个限量版要求至少要买过五辆以上的老用户才能拥有。”莫之鸣说。
“什么家人?”夏荷问。
“我觉得是女儿。”莫之鸣说,“他的步伐稍显笨重,应该有点发福了,是个中年人。现在是白天,如果是要调查情敌或者老婆出轨,估计会找晚上来避人眼目。如果是个孝子,估计又会一大早就赶来了。现在刚好是下课时间多一点……”
“其实你也是瞎猜。”
“当然,概率加经验加运气。”莫之鸣说。
夏荷打开了门,一个穿着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果然身高一米八五,体重一百八十,国字脸,看上去是一个很尊贵的企业家。
“唐世德。”夏荷认出来了。
“他是?”
“一家著名饮料厂家的老总。”夏荷小声提醒说。
“纹身神探!莫先生!”大企业家唐世德老远就伸出了手,求助道。
莫之鸣起身相迎。
“久仰,我女儿失踪了!请您帮忙!”唐世德果然快人快语,直接开门见山。
“这个你们应该去找警察啊。”夏荷插嘴道,顺便拿起书桌上一张单子,因为失踪找人的案子确实挺多的。
那是一张根据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检察院公安部司法部的《关于依法惩治拐卖妇女儿童犯罪的意见》,上面写着:“具有下列情形之一,经审查,符合管辖规定的,公安机关应当立即以刑事案件立案,迅速开展侦查工作:(1)接到拐卖妇女、儿童的报案、控告、举报的;(2)接到儿童失踪或者已满十四周岁不满十八周岁的妇女失踪报案的;(3)接到已满十八周岁的妇女失踪,可能被拐卖的报案的;(4)发现流浪、乞讨的儿童可能系被拐卖的;(5)发现有收买被拐卖妇女、儿童行为,依法应当追究刑事责任的;(6)表明可能有拐卖妇女、儿童犯罪事实发生的其他情形的。由上述可知,如果是符合上述情况的人口失踪,可以马上报警,并且公安机关会要立即立为刑事案件,进行侦查。”
“我怕找警察,立刻引起媒体注意,我毕竟是上市公司。”唐士德说。
“怎么失踪的?”莫之鸣问。
“昨天放学到今天一直不回家。”唐士德说。
“昨天是周四,今天是周五……”莫之鸣说,“会不会去哪里玩了?”
“但是明天就是她的生日。”唐士德说,“她一般都在家里举办生日宴会,从来没有在生日这天不在家……”
“会不会是绑架?”夏荷问。
“我没收到勒索电话。”唐士德支支吾吾地说,“她估计又是离家出走了。”
“怎么了?”
“她前一阵子,有和一个不三不四的人来往……”唐士德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穿得很闪亮,染着头发,拿着麦克风,正在狂蹦乱跳的年轻艺人。
“谢超凡?”夏荷叫了出来。
“你认识?”
“是一个超级男声。新锐歌手。”夏荷说。
“你女儿可能跟这个男的跑了?”莫之鸣问。
“我也不确定,但是我希望能确保我女儿的安全,希望她一根头发也不会少。”唐士德说。
“包括她的贞操。”莫之鸣很直接地说。
“对。这是你的酬劳。”唐士德从口袋里取出一张五十万的支票,“先付一半,人找到后,还有一半。”
“这个……”莫之鸣本来不想接这种家庭琐事的单子,但是这个小女孩还没成年,而且夏荷一直给莫之鸣做眼色,希望他能帮唐士德。
再看唐士德虽然带着一点傲气,但还是比较诚恳,关键是附近的一个小学是唐士德捐款资助的。莫之鸣虽然不认得唐士德的样子,但还记得这个名字,于是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两天前。(星期三)
长着一张瓜子脸,笑容甜美的唐伊甜和闺蜜,染着一头红头发,娃娃脸的胖女孩陈果果穿着中学校服,提着大包小包的奢侈品,在别墅楼下分别。
陈果果上了一辆豪华专车,专车司机还在帮忙往后备箱里搬她们今天在商场血拼的购物品。
陈果果满意地看着收获,“甜甜,你今天买的太少了吧,那条古驰的裙子很适合你啊,为什么不买呢?”
唐伊甜无奈地摊开手说:“我没钱了。”
陈果果一副不信的表情:“你爸不土豪吗?”
唐伊甜道:“他出差了,指望不上。”
陈果果问:“他没给你亲情信用卡?”
唐伊甜指着手中的LV包包,说:“都刷爆了。还是你妈对你好。”
陈果果苦笑道:“我妈要是真对我好,就不会把我生成这样了,你长得这么好看,以后肯定有人为你买单的。
“嘟嘟……”专车司机催促着果果走了。
唐伊甜挥挥手:“拜拜啦!”
“记得把我送给你的礼物发朋友圈哦!”陈果果有点炫富地说,实际上她家是开连锁蛋糕店的,销售业绩和唐家比起来还差一大截,但是陈妈妈比起唐士德,确实对女儿更阔绰一点。
“啊!我回来了!”唐伊甜提着购物袋,回到了两千平方的豪宅,声控灯顿时亮了。
她把一大堆包包丢沙发,手机丢到了茶桌上,“哎!累死了!”
她打开冰箱,找了一瓶汽水喝。冰箱上贴着好几张她和父亲的合影照片,但是却没有母亲,原来他们在唐伊甜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
唐伊甜脱掉汗津津的衣服,露出了青春发育的身材。
浴室里播放着日本动漫的歌曲,唐伊甜躺在满是泡泡的浴缸里,一边洗澡,一边在看漫画书。这是一本日本进口的漫画书,是个恐怖题材,也正看到女主角躺在浴缸里,结果从浴缸里冒出了一个可怕的变异八爪鱼!
“叮咚……”门铃突然响了,唐伊甜吓了一大跳。
她关掉音乐,确认有人在敲门,她站起身来,用一条浴巾围着身体,走了出去。
“谁呀?”唐伊甜裹着浴巾,从门眼里探看外面。
外面刚好也是个瞪大的瞳孔,正在凑着门眼看,唐伊甜吓了一跳,退了一步。
那外面的人,也模糊的看到一个美女变形的脸,也哇了一声。
“小姐,你的披萨到了。”外面的人说。
原来是刚才洗澡前,自己点了一个外卖,唐伊甜虽然已经读高中了,但是最擅长的菜依然是煮泡面,连蛋炒饭都不会。
唐伊甜也没多想,打开了门,用胳肢窝夹着浴巾想接过披萨,但是很吃力,浴巾差点都掉了一角。
“哦,你帮我拿进来。”唐伊甜说。
那外卖员饶有兴趣地看着唐伊甜,走了进来,不禁被内部豪华的装饰给震撼了。
唐伊甜在弯腰翻钱包,浴巾下的线条若隐若现。外卖员也弯下了腰看。
“不用找了!”唐伊甜转身掏出两张百元大钞,交过去说:“喂!你看什么呢?”
外卖员尴尬地抓着头说:“哦,我的鞋带掉了。”
唐伊甜斥责道:“你的道德没掉吧?啐!”
外卖员满脸羞愧地走掉,身后的门砰然关上。
“真是大小姐,脾气这么大!”外卖员小声嘀咕着。
唐伊甜打开披萨,撕了一块,咬了几口,继续回到浴室,跳到浴缸里,舒服地泡澡起来。
“砰!”阳台上的窗户砰然作响。
唐伊甜起疑,迅速冲掉身上泡泡,走出了浴缸,裹紧了浴袍,她怀疑是那居心不良的外卖员又回来了!
唐伊甜走到偌大的客厅,来到大门口,红木大门关着,她本来想打开,却害怕发生意外,疑惑地反锁了门。
突然,背后的卧室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唐伊甜回来自己的卧室,害怕地推开门。开灯,没有异样。
她走到窗户旁,窗户是开的,晚风吹了进来,刚洗过的头被吹得凉凉的,好像头上涂满了薄荷。她探头一看,外面黑乎乎的,怪吓人的。
风声呼呼地响着。她朝楼下花园看了一眼,看到旁边的水管跳过一只不知哪里来的野猫。
“你这小家伙!”唐伊甜长长地松了口气,对着梳妆台擦头,拿出电吹风吹头。
突然,背后一个可怕的影子幽灵一样地冒了出来!
唐伊甜迅速回头,但那个影子更快地捂住了她的嘴,一下子把她推到,按到了柔软的床上。
“放开我!流氓!救命啊!”唐伊甜举着电吹风,对那个影子拼命地打着踢着。
“别喊别喊,是我……”那个阴影温柔地说。
唐伊甜定睛一看,发现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小帅哥,剑眉星目,五官俊俏,就是脸上有一种混社会的老油条:“超凡,怎么是你?”
原来谢超凡是一个学长,但是为了唱歌比赛,提早退学了,目前他签了一家唱片公司,还处在上升期。以前在学校里他们就认识,那时候他是篮球队的好手,唐伊甜是啦啦队的队长。后来等他参加了歌唱比赛,成了新锐歌手,去年来唐士得的集团参加尾牙宴会表演,两人又重新遇见了,顿时王八瞪绿豆——看上眼了!
谢超凡搂着唐伊甜,油腔滑调的说:“想你了呗!”
唐伊甜心有余悸地问:“凡哥,你怎么进来的?”
谢超凡不屑地说:“爬墙啊!我的身手比成龙还好呢!最近我换经纪公司了,新公司还准备给我签一个动作大片呢。”
唐伊甜亲密地捏了他的腮帮子一下:“最近不去狂野酒吧唱歌?”
原来当艺人,尤其新艺人,工资很低,谢超凡平时晚上还要去酒吧驻唱。
谢超凡桀骜的说:“刚和酒吧老板干了一架,他不懂欣赏我的音乐。最近新公司准备昂我发新唱片,开演唱会呢!”
“哇,你要红了!”唐伊甜羡慕地说。
“我现在要去新公司闭关集训了。”谢超凡黯然地说:“伊甜,我是来和你告别的。”
“啊?你别走!”唐伊甜舍不得地抱住谢超凡说:“不要,凡凡,我不要你走,为我留下来!等我毕业了,我就嫁给你!我会让我爸给你赞助演唱会的。”
谢超凡用台湾电视剧里的腔调,故作伤感地叹了口气:“傻姑娘!我只是你生命夜空里的一道流星,我不是一个好人……”
唐伊甜焦急的说:“不,你不是我的流星,你是我的横行!我就要现在你这样的!我一看到你,就觉得很开心。不管你以后红不红,都不重要。”她指着沙发上的几个名牌包装袋子说,“看,那都是我买给你的演出衣服。”
谢超凡问:“真的嘛?”他兴奋地打开袋子,看了看,发现都是几款自己很钟意的国际牌子,平时自己想买,都买不起的。
唐伊甜问:“喜欢吗?”
谢超凡激动地说:“当然喜欢!”
谢超凡夸张地吻了唐伊甜一下,就把她推倒了床上,谢超凡激动不已,迅速脱掉了自己的上衣,跨到了唐伊甜的上面,想要霸王硬上弓。
唐伊甜使尽全力,兔子蹬鹰一样地踹开了谢超凡,红着脸说:“不,不行,我还没成年……”
谢超凡被她踢中了要害,倒在地板上,痛苦万分地问:“哎!好几次了!怎么又是这样?你不会是性冷淡吧?”
唐伊甜支支吾吾地说:“我,我还是……”
谢超凡惊喜地问:“处女?”
唐伊甜害羞地小声说:“嗯。”
谢超凡故意叹息了一声,装作愁眉苦脸地样子感慨:“看来你是不爱我的。”他还假惺惺地转过身去。
唐伊甜果然上当了,心机地抱住了谢超凡,认真地说:“不!我真的爱你!我真的爱你!”
谢超凡突然伸出双手,像铁箍一样箍住了唐伊甜,恶狠狠地说:“那就不要拒绝我!”他继续强行自己觊觎已久的计划。
唐伊甜欲拒还迎,心里其实也有一点好奇和神秘的期待。
谢超凡毛手毛脚,摸索着关掉了碍眼的台灯。
他俩似乎生米煮饭,木要成舟了。
门外面突然“砰”地一声,谢超凡吓得从唐伊甜身上滚了下来。
谢超凡紧张兮兮地问:“什么声音?有人进来了?”
唐伊甜摇着头,衣冠不整地说:“不知道。”
谢超凡问:“是小偷?这么大的家,就你一个弱女子,难免……”
唐伊甜回忆说:“可能是刚才那个送外卖的色狼。”
谢超凡装作男子汉的说:“我去看看!”
唐伊甜说:“不要!我怕!”她搂着谢超凡,不肯松手。
“那就算地球即将爆炸,我们也要继续吧!”谢超凡重新搂住了唐伊甜,继续热情地亲热起来。
“咿呀……”那扇红木大门,突然奇怪地开了。
一阵冷冷的风幽幽地吹了进来。
唐伊甜确认听到了脚步声,惊讶地问:“谁?”
一只看不见的手,轻车熟路地摸到了灯开关。
啪嗒,卧室一片通亮了。
唐伊甜和谢超凡裹在床单里,衣冠不整地抱着。
而卧室的门口站着一个高大严肃的中年人,提着公文包,惊讶得包包和下巴也一起掉了下来。
谢超凡不识相地喊:“老色狼!送外卖!看什么看?”他举起台灯,要砸中年人。
唐伊甜赶紧拉住了他的手:“别,别……”
谢超凡问:“他人模狗样,就送外卖的?”
唐伊甜纠正说:“别动手!他是我爸……”
谢超凡一听,登时傻眼了,全身颤抖个不停。
那中年人提着钵大的拳头,脑门起火的冲了过来,没头没脑,朝谢超凡就是一顿暴风骤雨的老拳,一连串的骂道:“干你个小流氓!打死你个小毛贼!我家唐伊甜是你高攀的吗?还上门来了!老子揍死你!老子阉了你!”
唐伊甜哭着尖叫起来:“爸!别打了!别打了!”
谢超凡像鸵鸟一样缩着头,求饶道:“爸!别打了!”
“砰砰砰!”唐伊甜的爸爸唐世德拳打脚踢,打得更厉害了。
谢超凡尝试着还手,但是居然不是对手,很快又被KO了,只能跪在地上求饶:“叔叔!别打了!我错了!我们只是在试戏!”
唐爸爸甩了谢超凡几个巴掌:“还演什么戏!你个小白脸,唱小曲的,在夜总会上班,想泡我女儿!下辈子吧!”
唐爸爸拿着扫把,赶走了鼻青脸肿的谢超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