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牛角长的不错。是天生的?”我嬉皮笑脸的模样是挺欠揍的,他挑挑眉一副看到怪物的表情。
“哥哥,这个给你。”小妹妹跑了过来,她塞给我一堆锦帛,笑得贼兮兮的。
“咦,哥哥,他是坏人!”小女孩躲在我身后紧紧攥着我腰上的衣服。我伸手去揉她的头。
牛头面色一青,他望望我再望望小女孩,顿了顿说,“小妹妹,哥哥不是坏人,你过来,哥哥带你去你该去的地方。”
“你们在说什么好玩的事。”缚灵好听的声音一出现,我看向声源处,她面色红润,比之前更加娇媚动人。
牛头一时看的呆了。
我挡住他的视线,小女孩扯着我的衣服露出个头窥探牛头,缚灵摸摸小女孩的头,小女孩讨好地蹭到她身上,松开抓住我的衣服。
“她是……”牛头收回目光,扭头问我。
我几记眼刀飞在他身上,“你不用知道她是谁,她是谁与你无关。”我手一捞把她拉到我身旁。
她微笑着的模样惹人心动,不少路过的妖魔鬼怪驻脚停留,我把她挡在我身后,仍有好奇的鬼怪上前问我要我的缚灵的联系方式。
牛头扑哧一笑,那双桃花眼投射的目光中颇有深意。
“阎王,你和以前没怎么变,喜欢一个人不容许别人靠近。”
“你好,我是任笙,”她介绍自己,我才想起来自己从未问过她名字。
小妹妹探出头来,水汪汪的大眼忽闪。一抹紫光在她眼中消逝而过。
“我说了,我不是阎王,你是牛头,比较糊涂,回去问你家马面,”
牛头惊喜的上前迈出一步,“大哥你记得马面,你什么时候回去。”
我的目光停在他身上几下,说,“你真认错人了。我是拥有肉体凡胎的人,还是个烦人。”
“人!”拥有人形的魔怪们眼中升腾起杀气。
“我是来看妹妹的。”我笑得尴尬,他们看到小妹妹立刻转身离开,小妹妹抱住我的手撒娇,“哥哥,你和姐姐一起陪我去那边玩,好不好。”
牛头紧紧抓住小妹妹的手就走,妹妹可怜巴巴地望着我,我想去把缚灵从我身后抱住了我,我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别去,她很危险。”任笙的话提醒了我,看牛头和他应是认识的,能让妖市里的妖魔鬼怪臣服,想必是个厉害角色。
任笙身上是没怎么有温度的,冰冰凉凉的,她抱着我一会身上才有了暖意。
“任笙,你是妖还是个灵。”现在问这种问题稍微显得突兀了,不问,我迟早要了解她的身份。
一同你无关的陌生女子,每每在关键时刻出手相助,救你于水火之中,若是以缘分两字解释未免太过牵强附会。
她沉默了会,望向我的目光里秋水澜澜,“我的形体是介于妖于灵的存在。除了特定的情况,不然,我是出不来的,我不会伤害你的。”
“任笙,你知道怎么出去吗?”我另提话题,她浅浅一笑,对我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
我漫无目的地寻找异界的出口,我捧着的那堆小女孩送我的锦帛,似乎越离开有妖卖东西的地方它就变得越重。
我行到另一条小巷,任笙一路跟随我走着,乖巧懂事,我不问她,她就不说话。
我一向沉默寡言,但有个人我是希望陪她聊聊的。
锦帛的重量达到了我无法承受的状态,我直接把锦书抛在面前的空地。
紫光一闪,我重新回到正常的世界,人界。
天空微朦朦的亮,白光穿破云层,光明压制着黑暗。
任笙又消失了,我没能拦到车,走了将近有两个个小时,回到家,整个人瘫软在沙发上不想动弹。
我闭着眼睛,仍能感觉到有道黑影闪过,我以为是任笙,也就没多理会。
我感觉身上有重物压了下来,嘴唇上有着冰凉的触感,我睁开眼看到的是一个妖娆的女子穿着性感暴露的比基尼坐在我身上。
“你能起开吗?”我是个初哥,也算是个正常的男人,她坐在我身上动来动去,时不时俯下身体开口说话,她嘴里没发出一点声音。
哑剧?
我的身体燥热不安起来,伸出手将她一拉下来,借助推她的力滚落在地。
我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不过一霎那的功夫,刚才的女人没了踪迹。
墙壁上的钟时针指向三,三点了,我打打哈欠,不想继续睡了。
我仔细检查房子里的每个角落,忙活了将近一个多小时并未找到任何可以招致脏东西器物。
农村说,人要是遇到鬼,看到鬼会运气变差,我想原因是阴气入侵人的体内,阳气不足导致的后果。
我最近遇到的鬼次数频繁,管他呢,无所畏惧。
“咕咕咕咕。”肚子饿了,我揉揉肚子去打开冰箱不免无奈地苦笑,没有买吃的。
我掏掏所有衣服的口袋的钱,所有钱够买一个星期的泡面。
贴在玻璃窗上的符纸全部脱落在地,符纸上有不同程度的燃烧痕迹。
我完全是按照扶余古帛上说的驱鬼符画的,难不成昨晚的女色鬼干的,又或者是哪位半夜的保安。
这栋大厦里有太多我防不胜防的东西。
玻璃上流下血,我打开窗户,手一抹手上粘嗒嗒的全是血。
我听到有人喊:“死人了!”
我并不清楚人是怎么死的,这栋大厦有几个人租住。
我找出抹布去擦玻璃上的血,一点都擦不掉,无奈之下,我只好拉上窗帘。
大厦里死人,警察五分钟之内就来了,说是有人报警,我猜想是楼上的人报的警。
警察来了十几个人,他们有条不紊地封锁现场,将大厦里的所有人召集在三楼,我才知道原来住在大厦里的人有五十六个。
他们都不会租住二楼,现在三楼又有死人,我估计四楼会搬到五楼以上的楼层。
租住这栋大厦的人同我一样是挣扎在社会底层的打工族。
“你们是谁报的警!”警察问话,威严的样子让所有人深吸了一口气。
瘦弱的男人双手打颤,他说话听不出有害怕的,然而,他表现出来的表情夸张。
“我,我报的警,她,她打电话给我说她找我,我一进去她就……”说到后面,他哭的嘶声力竭。
在场人无不为之动容,警察的目光扫到我的脸上。
“你,穿白衣服的我问你,你认识死者吗?”
“我,不认识。”许是我表现得比较镇定,对死人的事看得比较淡然,经历过扶余法师墓地的事,我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