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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好伴读_分节阅读_第71节

《大明好伴读》 张六阳 4562 2021-05-02 12:55

  D-,整理妥当之后便会上书朝廷,请朝廷论罪,一旦朝廷公文下来,尔等良田皆会系数归还。”

  说着,谢至想起了什么似的,又道“对了,本县听闻说前任杨泰和京中有人,就此事各位只管放心,当今圣上宽仁圣德,爱民如子,定不会让如此混官恶绅为虎作伥,如此证据确凿,敢有在此此事之上为杨泰和何马家开罪之人,本县定连他们一并参,这天下乃是大明百姓的天下,岂容食我百姓供养之官来欺我百姓。”

  如此大案发到朝廷,这些被杨泰和和马家欺压惯了的百姓,或许是会担心如此一来会被杨泰和在京师的靠山压下来,从而有胆小之人不敢来递交诉状。

  其实,如此大,且又证据这般明显之案,没有人能够压下去。

  不过不管这些乡民是否有如此担忧,谢至的这番话又算是为他的形象增了不少的彩。

  往后想要在云中干出一番大事来,还得是要得云中百姓支持的。

  因而能有一个正面形象是至关重要的。

  谢至这一番话之后,不止是谁喊了第一声好字,随之而来便陆陆续续的传来了一阵阵叫好之声。

  如此此起彼伏的叫好之声,使得谢至有过一股成就之感。

  为官一任,造福一方,这话说起来容易,真正办起来可并非那般简单的。

  谢至抬手压了压,道“本县也清楚有不少云中乡民被迫出外讨生计,你们若能传消息的话,便给他们留个消息,本县待他们五日,五日之后,本县便把云中此事奏请朝廷。”

  留下这道消息后,谢至又吩咐把马家父子和费正等人押入了牢房。

  “劳烦各位,这些时日便帮着本县守着牢房,在像朝廷奏明此事之时,本县会特别为各位请功。”

  朱成钯派来的这些人对谢至的帮助着实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要不然的话,就看守马天南这些人还得唐寅他们来的。

  领头之人拱手道“多谢谢知县,谢知县尽管放心,云中牢房有我等接手,即便是个苍蝇都出进不得。”

  谢至拱手回道“有劳了。”

  随之,又吩咐张永拿了金仓药递给马天南。

  马进学自被责仗之后一直在昏迷之中,他是该死,但现在却也还不到死的时候。

  马天南被押着在堂中跪了一日,平日里养尊处优惯了,年岁也大了,自是扛不住,憔悴虚弱,接了药膏,颇为颓废的问道“老夫幼子现在何处?”

  马天南对这个儿子果然爱护的很,自己都成这般模样了,还不忘关切这个小儿子。

  谢至扯起一道笑容,笑呵呵的道“马家主不必担心,马进前安全的很,不出状况的话,今晚马家主父子便可在牢中相见了。”

  马天南虽狼狈,但眼神之中却也还透露着一股怨毒,恨恨问道“谢知县现在可说实话了吧?那戏子是否是犬子所伤?”

  贺良那案发现场布置的还不错嘛,现在这个时候了,马天南都没看出那是假的。

  谢至扯起一道笑容,得意洋洋的道“本县邯郸学步,看来倒是没成了邯郸,学得还蛮好的嘛,实话与马家主说了吧,令郎并未杀人,那戏班是本县用马知县拿给本县的银子雇来的。”

  马天南一脸怒容,眼中的怨毒更甚了。

  谢至大笑道“本县穷的很,若非马家主的银子,本县还真是顾不来整个戏班的人来上演这么大一场戏,为了演好这场戏,还杀了头猪,啧啧啧”

  用自己的银子杀自己的儿子,这落在谁身上,估计都得被气死。

  马天南吭哧吭哧的喘着粗气,一副要吃了谢至的样子。

  谢至手搭在马天南肩膀上,为其顺着气,笑嘻嘻的道“马家主莫要动怒,当好生保重身子才是,可千万不能就这么去了,不不然的话,县中的百姓也是不应的。”

  说着,谢至喝道“都带下去,在朝廷公文没下来之前,不可死一人。”

  被押入牢房的,还有马家后来赶来的那伙家丁。

  这些人胆敢围攻县衙一项罪责,就等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了。

  在一切都准备妥当之后,谢至几人才回了正堂。

  审了一天,被抓入牢房的衙役??不少,整个县衙颇显空当。

  往正堂一坐,朱厚照甩着胳膊道“本宫胳膊都快断了,本宫加起来也没写过那么多字。”

  刘瑾为朱厚照按摩着肩膀,张永为每人端来了茶水。

  张永的眼界比刘瑾开阔一些,他不仅是限于巴结朱厚照,凡事朱厚照在乎之人在乎之事,他都会悉心处置。

  在张永倒茶的功夫,王守仁笑着道“你小子真是够强,在公堂之上便把马天南气的险些吐了血。”

  谢至拍着胸脯,自豪的道“我谢至是何许人也,岂是他能够收买的,他在给本县银子之时,就应该想到如此结果的,这个马天南为非作歹,鱼肉乡里这么多年,也该招报应了。”

  说着,谢至怨怪道“贺良把马进学带到何处了?怎还不回来?本县人手本就不够,怎能还为他用上一个人。”

  唐寅自行活动着肩膀,道“你这办法实在太狠了些,若非马进前的事,真心感谢与你,怎会被你拿了。”

  谢至放下茶杯,回道“每人皆有软肋,某这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现在这个时候,整个县衙的人杂役还未收拾干净,饭菜也是张永和刘瑾负责做的。

  张永和刘瑾也不是干这个的,烧的菜口味自是差的很。

  朱厚照满是嫌弃的道“这东西还能吃吗?”

  王守仁扒拉了一口,回道“明日若是有功夫的话,烧饭的事就由在下来负责吧。”

  朱厚照满是好奇的道“伯安,你还会烧饭?”

  王守仁淡淡应道“家中闲来无事,便学了些。”

  王守仁一向都是多才多学的,这点谢至还是清楚的。

  “那这几日便辛苦伯安了,待这个事情彻底解决了,便可恢复正常了,现在这个时候衙中的很多杂役皆都人心惶惶,即便让他们做事,也不见得能够做好,更别说,很多人也不见得是可信的,不如就让他们全部歇在衙中。”

  一些杂役虽然不见得能够接触到那些事情,但不见得他们就是干净的。

  即便是没人状告,他们私下之中行些龌龊之事也是说不准的。

  现在也没时间一一对他们调查,也就只能是在解决了外面乡民的事情,然后再处理这个事情。

  没什么大过错的杂役留下,有错之人皆按错处置,能用的继续用,不能用的一律打发出去。

  之后,再重新招募人马。

  想要办成大事,身边必须得有趁手可用之人才是。

  。

  第132章 派贺良回京

  五日时间,县中百姓该递交诉状之人也都递交的差不多了。

  王守仁指着一大摞整理出来的诉状,道“知县,按律例,这些诉状是要上报大同府,由大同府上报山西按察使,再由山西按察使核查报于朝廷的,可如此一来,待朝廷旨意下来,至少得一月时间了,县中百姓等不及,以云中目前这种情况也耗不起如此之久。”

  若一个无背景小县令往朝廷奏报是只有如此一个办法了,可谢至是那个无背景之人吗?

  谢至嘴角扯起一道笑容,道“非常之时自当得行非常之事,某写道奏折,由贺良携带着这些诉状一并带入京师,只是,家父不方便出面,到了京师,恐得去麻烦一下恩府了。”

  谢至不过一个小县令罢了,这些东西他不论递交哪个衙门,恐都无名无分。

  既如此,唯一的办法也就只能是直接呈请弘治皇帝了。

  可直接呈请的话,贺良又无法见到弘治皇帝,去找谢迁的话,又公私混淆之嫌。

  王德辉是谢至恩府,可他也是詹事府少詹事,办成此事也有朱厚照一份功劳。

  不论从哪方面来讲,由王德辉转交弘治皇帝都是最为合适之法。

  但,王德辉毕竟也还是王守仁的老爹。

  好歹也还是得征求一下王守仁的意见的。

  王守仁并未做深层次的考量,随即淡淡回道“这个是应当的,也是目前最为合适之法。”

  征求得王守仁的同意之后,谢至着手开始了提笔书写奏折。

  这也是谢至第一次写折子,虽说是第一次,但好歹他也是见过猪跑呸也是见过别人呈上去的折子的。

  格式什么的,他也还算是清楚的。

  开头一句,直接写上臣请圣安。

  之后,便开始直接点明,上书此折子的用意。

  臣自云中上任始,察云中弊端甚多,经名擦暗访知县中土地皆被一姓马大户所占,民多为为佃户,少量之民占有山涧沟林之地,然却以良田交税,困苦之余,有民落草为寇

  谢至好歹是状元出身,写个简简单单的折子,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述说明白,对他来讲倒也不算难事。

  谢至把折子完成之后直接拿给了王守仁。

  这个折子呈上去,能看到的也不仅仅是弘治皇帝一人。

  这个事情最后得以解决,弘治皇帝势必还是要把他这折子拿给一些相关大臣去研讨的。

  本来他越级上报就已经很落人口实了,若是因这个折子再被挑出麻烦来,只能是为此事的解决增添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不止是明朝,前朝后朝因折子之事被廷仗的只是最小惩戒,因折子之事被充当由头杀了之人也是比比皆是的。

  王守仁仔细瞧过奏折后,才传阅到了朱厚照和唐寅以及徐经手中。

  “折子如此写,可有问题?”谢至问道。

  王守仁是最先看的,最先发言之人自然也应该是他,笑了笑,率先回道“这折子在下也是第一次经手,应当是没问题了吧?”

  说着,便问向已经瞧过的朱厚照,道“殿下,怎么样?可有问题?”

  朱厚照把折子递与唐寅,摇头道“某怎能知晓?某也就是勉强知晓这折子长得怎样?如何写又岂能知晓?”

  王守仁无言了。

  在徐经最后瞧过折子后,回道“应该是没问题吧?用词恰当,没有污渍,没有需避讳之言,也没错字”

  谢至扯起一道笑容,从徐经手中接过折子,道“既然几位都觉没问题,那便发了,此事我等本就越级上报,若是真落到杨泰和手中的那道靠山手中,少不了要在此事之上做一下文章的。”

  谢至话音刚落,朱厚照便恶狠狠的道“杨泰和背后之人究竟是何人啊?若知晓此人是谁,某定砍了他脑袋!”

  唐寅也是疑惑道“也不知晓是何人,身居庙堂之上,不言忧其民也就罢了,竟能纵容恶绅为非作歹到如此地步。”

  他们现在对这个背后之人根本就无从查找起来的,唯一的线索也不过就是,此人乃好色之徒。

  谢至扯起一道笑容,道“任何身居庙堂之上的高官,皆都可能是,此事暂且不论,静等朝廷处置吧。”

  接着谢至之言,朱厚照脱口而出,道“对,有道理王师傅,谢师傅”

  朱厚照注意到谢至和王守仁投过去如刀锋一般的眼神,咽了口吐沫,道“你二人怎这般看着某,某是想说,王师傅和谢师傅绝不可能是这类人。”

  别以为这厮开始想如何说,他们就不知晓,现在他既改了口,也就不与他计较了。

  谢至扯起一道笑容,道“殿下多心了,某是想说,某是想问殿下,可有书信要写给陛下,某让贺良一道带回京师去。”

  朱厚照都没做认真考虑,便连忙摆手道“不必了,某若写了,父皇便又得从中挑某的毛病出来了,某好不容易出来,耳根还没清净几天呢。”

  这厮真是什么话都敢说,没瞧着王守仁等人瞧他的表情都不对了?

  谢至微微一笑,语重心长的劝道“殿下还是写个吧,陛下对殿下甚是关切,殿下出来几日,陛下想必是担忧坏了,即便殿下的书信被陛下挑些毛病出来,那也是爱之深责之切,你瞧某,家父对某轻则责骂,重则棍棒相加,这才使之某有所今日之成就的。

  再说了,殿下若能写个问陛下安好的书信,陛下心中也是高兴的,必认为这是殿下长大了,若陛下心中一直如此想,往后殿下即便犯错,不由自主的便会觉着这是殿下身不由己所为,对殿下苛责自是也会渐渐少了的。”

  谢至带着朱厚照出来,那可比保姆还尽心,能想到的都为之顾虑到了。

  又是对比,又是设身处地的相劝,终于说动了不肖子朱厚照。

  出门在外,往家中报个平安,那还不是应当应分的吗?

  这个事情还要谢至去劝,不是不肖子,又是什么?

  朱厚照终于恍然大悟,道“对对对,言之有理,某得让父皇放心,只有父皇对某放心了,那某往后还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呃

  谢至和王守仁几个也权当是没听到朱厚照所言了。

  “贺良,贺良”谢至朝外面喊了几声喊来了贺良。

  贺良从狱中带走了马进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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