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家,但他在东宫的情况,王德辉却是一字不差的几乎都传到了谢迁的耳中。
谢至算是王德辉一手教出来的,谢至若是能中三元的话,那也算作是王德辉的荣耀不是?
。
第59章 出宫
转眼到了十五,又是东宫停学的日子。
谢至自是要出宫的,朱厚照仍旧非要跟着一道。
“殿下还是莫要跟着草民一道出去了,草民出宫恐还是要去先生家中请教几个问题,殿下跟着草民也会无聊,不如带着刘公公自己去转吧。”
以前,朱厚照不认识谢至的时候,他又不是不出宫了!
其实,以谢至的能力,只要他能稍微用些心,中举便不成问题,有王德辉每日多留半个时辰的补习,那更是万无一失了。
之所以这般说,也只不过是不想再与朱厚照一块出去。
自从与朱厚照说了自己的一些心里话后,那厮便像是跟屁虫一般,跟在他屁股后面,搞得自己连个私人空间都没有了。
“已学了半月了,好不容易才有一日的休息,歇息上一日吧,有什么问题待明日再问也不迟,就这么说好了,本宫马上便去准备,你放心,这次本宫一定把该带的东西带齐,绝不会再发生上次的事情了。”
朱厚照都已这般说了,谢至还能怎么办?
很快,朱厚照带着刘瑾与谢至便出现在了东市的街头。
“谢五,你以前常在街上混,找个好玩之地,咱好生晚上一日,所有的花销本宫全都承担。”
朱厚照倒是够大方的。
只不过,现在谢至要与先前的那纨绔形象脱钩,很多地方已不能再去了。
“有处名为八仙酒楼的地方,坐在二楼的雅间,能够清楚瞧见外面的杂耍,倒也算是个好去处,不如就去那里坐坐?”
朱厚照并不时长出宫,宫外的情况,他也不是很清楚。
对谢至的这个建议,自是说不出什么反对意见,直接应承,道“好,都听你的。”
很快,谢至便带着朱厚照轻车熟路的到了八仙酒楼。
在谢至的潜意识之中有着太多有关于这八仙酒楼的记忆。
一进酒楼,店小二便眉开眼笑的迎了上来,“谢公子,好些日子不见了,快,楼上请。”
只不过那笑容之中有着明显的惧怕与疏远。
如此明显,傻子都能看出来,跟在谢至旁边的朱厚照,笑嘻嘻的问道“你把这小二怎么了?他好像对你怕的很。”
顺着朱厚照的问题,谢至回想了一下,也想起了一下在这八仙酒楼所发生的事情。
就这小二,曾经因送菜晚了,被原主打掉了两颗门牙。
自然,谢至是不会把这个事情自己曝光出来的。
对朱厚照的问题,谢至扯起一道笑容,道“殿下,要不自己去问问?”
朱厚照那厮也不多言,直接笑嘻嘻为喊着正上楼的小二,问道“哎,谢五把你怎么着了,你怎这般怕他?”
听到问题的小二停下脚步,转身瞅了一眼笑眯眯的谢至立即闪躲了眼神,回道“没,没谢公子没把小的怎么着!”
这小二的回答,明显有问题。
朱厚照一脸的贼笑,道“真没怎么着?”
朱厚照那厮就是妥妥的损友。
谢至白了朱厚照一眼,没好气的道“以前如何重要吗?草民现在不是已改好了吗?”
经谢至这么一反问,朱厚照倒是嘿嘿一笑,道“是不重要,本宫这不也是好奇吗?”
很快,二楼的雅间便到了。
“谢公子,吃些什么?”小二仍旧恭敬问道。
谢至也并未像以前那般浪费,直接道“把你们这里的特色菜来上三道,再拿壶酒来便是。”
朱厚照还没怎么着,那小二明显有些诧异,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为避免将来出问题,只能是硬着头皮小心翼翼的问道“只来三道?”
谢至也没有任何生气的前奏,淡然回道“嗯,三道!”
那小二在确定自己的耳朵没问题后才退了出去。
在那小二才退出去,谢至便指着楼下杂耍的摊位,道“殿下,快来看,杂耍已开始了。”
还是把朱厚照那厮的主意了转移了吧,免得他老是问以前的事情。
顶缸的,比武的
这些偏向于武学的,正好也对朱厚照的胃口。
“殿下,怎样?不错吧?”
朱厚照连个眼神都没给谢至,直接回道“不错,极好”
“谢五,你瞧那汉子,竟能把竹竿放在下巴之上如此之久,你说他是怎么练成的?”
朱厚照怎么这般没见过时间。
这不就是一个平衡嘛,再加上多做练习,办到也并不算很难吧?
对朱厚照的大惊小怪,谢至并未搭理。
“谢五,你瞧,那么娇小的女子怎就把那么大的一缸转动起来的?”
谢至依旧只是慢慢喝茶也不做搭理。
“谢五,你瞧”
“谢五,你快来瞧”
看着就好了,至于这么大呼小叫的吗?
原主恶名在外,片刻功夫,那小二便把酒菜送了上来。
站在一旁的刘瑾,抓起酒壶倒了一杯,直接搁在了朱厚照旁边后便没有丝毫再倒另一杯的打算了。
尼玛,他是有向善的打算,却并非是软弱,绝不会让任何人站在他脖子上拉屎撒尿的,就刘瑾这厮,还想欺负他,门都没有,整不死他。
谢至直接拿了朱厚照的那酒杯,嘴中喊道“殿下,快来吃,边吃边瞧着刘公公,还愣着作甚,快给殿下倒酒啊,殿下喜欢杂耍,也不能不让殿下吃饭啊。”
刘瑾的那神情,恨不得吃掉谢至了。
朱厚照转过身来听见的便是这么一句,直接骂道“狗东西,还不给本宫吃东西了!”
“殿下,奴婢”
刘瑾正要解释,谢至随即,道“殿下莫要如此苛刻嘛,刘公公也是考虑殿下的爱好啊,殿下若喜欢,往后常来的机会多的是。”
刘瑾不善的眼神盯着谢至,也无法再做辩解。
谁让朱厚照相信谢至呢?
瞧到激动之处,朱厚照直接便从楼上往下扔银子。
以前,原主头脑简单,没往深里去想,现在他怎觉着,下面这些杂耍艺人都与这八仙酒楼有那么一向相互依存的关系呢?
在八仙酒楼的二楼处的雅间,完全就能把下面那些的杂耍瞧得一清二楚。
各个杂耍的摊位之前直接放着陶盆,不少人直接从上面往下抛银子。
有人为了比试准头,更是接连不断的往下面抛去。
朱厚照倒还算理智,抛出去的倒并不算多。
这些杂耍之人无论与酒楼是否有暗中交易,混口饭吃也不易,朱厚照既觉得好,适当抛些银子也在情理之中。
一边吃着酒菜,一边瞧着下面的杂耍,直接带了两个多时辰。
“殿下,时候差不多了,咱要去去茶肆听上一段书,便准备回去吧!”
朱厚照倒还有些意兴阑珊,恋恋不舍的起身,道“走吧,下次有机会,定要再来瞧瞧才是。”
。
第60章 当街烧车
在从酒楼出来后,谢至便轻车熟路的直接带着朱厚照往最近的茶肆而去。
还没走几步路呢,朱厚照便道“谢五,你先走着,本宫得去方便一下。”
真是懒驴上磨屎尿多,现在又没让他读书,哪还有那么多毛病?
谢至不耐烦的回了一句,道“快去吧,草民就在此等着!”
朱厚照要去方便,刘瑾自是要跟着的。
在朱厚照和刘瑾离开后,谢至便找了个阴凉之处等着了。
才刚刚感觉到了一丝凉快,远处突然横冲直撞的冲过来一辆马车。
这马车肆无忌惮,根本不管这是闹市。
一瞬间,本来一片盛世景象的街面便成了一片的鸡飞狗跳。
大人吵,孩子哭的,那是一片混乱。
这马车又不知晓是哪家权贵的。
这若是普通人家的,这般横冲直撞的,早就被五城兵马司还有巡城御史的人拿下了。
那些官家的衙门都不管,他便更没资格管这个事情了。
就在谢至准备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时候,便瞧见在他的不远处一孩童站在马路中央被疾驰而来的马车吓住了,也不知躲开。
这马车若撞上去,那孩童的性命恐就不保了。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谢至奔跑几步抱起那孩童,翻身一滚,那马车瞬间从他衣角之处擦身而过。
躲过危险的那孩童此时才知哭泣。
谢至起身在那孩童身上查看了一番,确定没受伤才问道“谁家孩子?谁家孩子?”
询问了几声后,才有一妇人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道“奴家是那便卖包子的,有客人要了几个,奴家正夹着,一转眼,这死孩子便没影了。”
才问明白了那孩童的家人,那疾驰的马车便在前方不远处停了下来,一人从车窗处伸出脑袋,怒骂道“找死啊!”
是那孩童在找死,还是他们赶死。
这大马路上人来人往这么多人,有他们那么行车的吗?
谢至放下那孩童,直接走至那马车旁边,瞧见探出车窗那熟悉的脑袋,扯起一道笑容,道“某当是谁,原来是寿宁侯的车驾啊?”
石玉瞧清楚是谢至后,立即从马车上跳下来,道“又是你小子啊,别以为你是谢家小子,就敢在爷面前为所欲为,爷可是寿宁侯的人,就是谢迁在此,也不敢多说什么。”
石玉如此猖狂,也并不稀奇。
弘治皇帝对张鹤龄那不是一般的放纵,光是他名下的土地就达到了一万多顷。
这一万多顷能养活多少百姓?又能为朝廷增多少赋税?
不过才半个月时间,石玉还能这般活奔乱跳,可见并未得张鹤龄责罚。
恐即便是赔偿飘香茶肆损失的那笔银子也是从朝廷的内府中出的吧?
有弘治皇帝的撑腰,他老爹是否敢多说什么不得而知,反正大多数官员定是不敢多说什么。
谢至与那些官员不一样,他不惹事,但他也怕事。
石玉不过只是张鹤龄身边的一条狗,就敢如此为非作歹,他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仗势欺人的人。
石玉张狂大笑,谢至扯起一轻松的笑容,问道“家父如此行事,某不知,某也不会置喙,但某却知晓某会如何行事。”
话音刚落,谢至便一拳直接打在了石玉的面门之上。
干净利落,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随着谢至的出手,一旁赶车的马夫立即跳下车,准备与谢至理论。
谢至依旧是二话不说,直接朝那马夫论起了拳头。
谢至对付四五个人都没任何问题,更别说只是分别击破,只对付两人了。
接着,谢至又一气呵成的杀了马,烧了马车。
既然已得罪了张鹤龄,那便得罪个彻底吧!
石玉完全就没想到谢至竟然会这般的猛,竟敢当街行此事,纵观整个大明,可没一人敢做这种事情的。
石玉打不过谢至,又被烧了马车,只能是落荒而逃,在离开之前还不忘丢下一句,道“行,有种,等着,此事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丢下这句话,石玉与那马夫跌跌撞撞的离开后,谢至救了孩童的母亲,才靠近,道“公子,你打了寿宁侯的人,又烧了他的马车,他定不会放过你的,奴家惭愧,为公子招来了这么大的祸患。”
这妇人倒也还算知恩的。
若非那孩童,谢至是不会管这般马车横冲直撞的。
不过,这妇人即便之恩,她也不过只是普通百姓,也解决不了他的困境的。
现在这个困境,还得是他自己来想办法的。
谢至扯起一道笑容,笑嘻嘻的道“无妨,某自知如何解决,你无需担心,去忙你的生意吧!”
在送走那妇人后,朱厚照和刘瑾才终于方便回来。
“谢五,你小子又做什么了?怎不带着本宫?”
朱厚照他还觉得是好事,他若知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躲都恐怕来不及。
谢至还未回话,一旁的刘瑾便出口,道“殿下,那好像是寿宁侯府的马车!”
朱厚照还有些漫不经心的问道“是吗?”
刘瑾斩钉截铁的又回了一句,道“是,确实寿宁侯府的,奴婢认得。”
刘瑾斩钉截铁的回答,朱厚照才彻底上了心,问道“真是寿宁侯府的?”
至于这般吗?
谢至摊手无所谓的回道“是寿宁侯府的,殿下便莫要怀疑了。”
谢至的回答,朱厚照立即有些痛心疾首了,问道“你怎把寿宁侯府的马车给烧了?”
谢至依旧无所谓的态度,回道“殿下还记得石玉吧?那厮赶着马车横冲直撞,一孩童险些命丧马蹄之下,草民并未与他理论,他倒是把草民教训了一通,还说朝廷没有官吏敢管寿宁侯的事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