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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好伴读_分节阅读_第117节

《大明好伴读》 张六阳 4470 2021-05-02 1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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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弘治皇帝现在的心情恐与谢迁差不多,但面上却依旧带着笑容,道“此事朕当做不知晓,卿家快些回去处理吧。”

  谢迁现在也顾不上与弘治皇帝拿乔,直接起身拱手,道“多谢陛下,臣告退!”

  谢迁从宫中出来后,便直奔家中而去。

  一进家门,便气呼呼的喊道“把谢至喊来。”

  谢夫人只知道谢迁带了个女子回来,也没问是谁。

  谢迁这般生气,谢夫人自是不明所以,拉着谢迁问道“这又是怎么了?听闻至儿此番的差事办得还甚是不错啊!”

  谢迁气呼呼的道“差事倒是办好了,他惹得麻烦倒也不少,他可带回了一女子?你可知那女子是谁?宁王妹子!宁王妹子!宁王谋反,那可是板上钉钉之事了,这个时候人都害怕与宁王牵扯上关系,他倒是好,还直接往上贴,是嫌弃脑袋在脖子上的时间太长!老夫就知晓,那就是个不安分的主,一日不惹事,心里就麻烦。”

  听了谢迁所说的这些,谢夫人除了震惊,连一句为谢至洗白的机会都找不到了。

  片刻的功夫,谢至出现在了正堂。

  早在把朱慧带回家之后,谢至便已做好了这个准备。

  见到谢迁这般怒气冲冲的样子,谢至就是用脚趾头都能猜想到原因。

  一进正堂,谢至便噗通一声跪了下去,道“爹娘,还望成全儿子。”

  谢至这一开口,让谢迁的火更大了。

  谢迁抓起桌上的茶杯,便往谢至身上扔去。

  谢至稳稳当当的接了过来,笑嘻嘻的道“爹,气大伤身,当保重身子才是。”

  谢迁火气甚大,谢夫人在一旁嗔怪道“至儿,此事可与以前的小打小闹不同,你可不能胡来啊。”

  谢至都敢把折子递到弘治皇帝的御案之上,怎又会畏惧谢迁的怒气,斩钉截铁道“儿子不是回来,儿子已想好了,儿子可带朱慧归隐田园,儿子也能抡得动锄头,五亩薄田便足可以养活一家人了,儿子知足。”

  谢迁起身,一脚踢在谢至身上,道“混账东西,为个女人便被背弃父母祖宗,岂可配为人子?”

  谢至扯起一道笑容,道“爹娘自有几个兄长赡养,祖宗自有大哥供奉,爹自当没有了儿子便是。”

  当然,谢至说的完全都是气话。

  若真让他过那种采菊东南下的田园生活,他也不见得情愿。

  谢至这番话出口后,谢迁自是气急,大呼道“好好好,老夫就当没你,今日老夫就打死你!”

  在房间中转悠了几圈,找到了已趁手的鸡毛掸子便朝着谢至身上挥去。

  谢至也没做躲闪,依旧漫不经心的回道“儿子今日便剔骨换父,削肉还母,儿子相信朱慧定会追随儿子而去。”

  打了几下,估计是那鸡毛掸子不太结实的缘故,竟然硬生生的从中间断裂成了两截。

  劝说不动,谢迁喊来了外面守着的谢林,道“把人送回宗正寺去。”

  谢至一听如此,起身道“不成,宗正寺那牢房太过恶劣,岂是人待的地儿?朱慧哪都不能去!”

  谢迁在谢至身上好不容易发泄了几分怒气。

  谢至一番话之后,又把谢迁的火气拱起来,大呼道“什么?”

  谢至没有丝毫妥协的意思,梗着脖子道“爹若是送走朱慧,儿子便只能带她去外面了。”

  谢至态度强硬,谢迁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既然劝说不了,也只能是妥协了。

  谢迁抬手遣走了谢林,冲着谢至呵斥道“你在此好生想想吧。”

  随即,抬脚离开了正堂。

  从正堂出来后,谢迁叹了一口气,道“那小子至情,老夫能做的也只能是帮他把此事的冲击减缓道最低了,就让那小子好生沉淀一下吧,老夫进宫去见陛下,与陛下求求情,至于那朱慧,好生让她待在家中吧。”

  谢迁能做到如此,已是足够宽宏了。

  谢夫人也是一声长叹,道“也只能如此了,至儿行事一向天不怕地不怕,认准的事情任由谁说都没用,他既然认准了此事,劝说已是无用,唯一的办法也就只能是助他成事了。”

  谢迁从家中出来后,很快便折返进了宫。

  见到弘治皇帝后,谢迁便拜了下去,道“陛下,朱慧一个妇道人家,不曾参与宁王谋反,请陛下成全了吧!”

  弘治皇帝诧异,道“卿家怎么?”

  谢迁又道“犬子太过执拗,臣劝说不及,若臣一味阻拦恐酿成大错,不如臣出面助他成了此事。”。

  谢至恐也没想到,看似老顽固的谢迁竟也会为他跑去和弘治皇帝求情的。

  谢迁都已如此了,弘治皇帝还能有和办法,道“既然卿家都同意,朕也不多说了,朕赐婚就是了。”

  。

  第207章 朝会

  当下,弘治皇帝便吩咐拟了旨意。

  只是在盖上大印之后,弘治皇帝并未马上派人宣旨,出言与谢迁,道:“这旨意便放于朕这里,明日早朝朕当着百官的面再做宣读,旨意一经下达,此事也算是板上钉钉之事了。”

  谢迁脸上带起几分勉强的笑意,回道:“谢陛下。”

  弘治皇帝能答应下这个事情,对谢家真算是格外开恩了。

  谢迁道谢,弘治皇帝抬手示意,回道:“罢了,卿家若无他事便去忙吧。”

  谢迁离开,谢至仍旧跪在正堂。

  无论怎么说谢家好歹也是诗书传家的大户家,他所坚持的这个事情无疑是个谢家抹黑。

  既是如此,这个惩罚他也该受着。

  总不能真如他说说,父母祖宗都不要了吧?

  不知几个时辰后,天渐渐黑了,有谢家家丁进来掌了灯。

  又不知过了几个时辰,饭香味好像飘来了,此时他感觉自己的腿好像已不是他的了。

  好久好久之后,香月揣着几个包子鬼鬼祟祟的闯了进来。

  “少爷,饿了吧?快吃!”

  说来,谢至在回来之前才刚刚饱餐了一顿,那顿饭油水也不小,至少能顶两顿。

  这才多久?他竟然还真有些饿了!

  谢至抓起包子,第一句话问道便是,“你家少夫人可好?”

  香月拿了了桌上的凉茶,回道:“少夫人听说少爷是因她的事情才被老爷在此罚跪,可担心少爷呢,一个劲儿的催着香月来给少爷送吃的。”

  听到这句话,谢至顷刻间觉得他的坚持是对的。

  “少爷,这个点家里人正吃着饭,不会有人过来的,少爷要不起来吃,小月出去为少爷放风。”

  谢至就知晓,他身边的这些人还是很够意思的。

  谢至露出一道微笑,笑着回道:“好极,好极本少爷再这个跪下去,腿便得残,你去外面看着,本少爷起来活动活动”

  香月道了一声,便往外面跑。

  谢至自己试探了几下却是也没能够站起来,只好招呼来香月,道:“跑那么快作甚,来扶本少爷一把。”

  香月应了一声,返回便来搀扶起谢至来。

  正搀扶着,门口突然响起了一道咳嗽之声。

  这声音怎么那么熟悉?

  谢至扭头,瞧清楚站在门口的人影之后,立马便稳稳当当的跪了回去,一脸笑意道:“爹,儿子只是起来活动一下。”

  说着,也不再用香月的搀扶了,顷刻间便跪了回去。

  香月见到门口的谢迁之后更是大气不敢出,支支吾吾地位喊道:“老爷。”

  这小丫头胆子一贯都小的很。

  无论怎样,谢至也总不能把锅甩给一个小丫头,这是大老爷们干的事吗?

  谢至扯起一道笑容,笑嘻嘻的道:“这不怪香月,都是儿子要求的。”

  谢迁也不说话,挥手示意香月,道:“你回去吧!”

  香月得到谢迁的同意后,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正堂。

  在香月离开之后,谢至虽说是一脸堆笑,却是并未得到谢迁的好脸。

  谢迁抬手招来了旁边陪着的谢林,把手中一根胳膊粗的木棍递了过去,道:“今日辛苦你来看着,他若敢起来,便莫要客气。”

  谢林脸上并未有过多表情,答应道:“是,老爷。”

  谢至脸上抽搐一下,还说说什么。

  谢迁却并未给他这个机会,扭头便走。

  至于吗?这怎么这般小肚鸡肠,这个事情怎还过不去了!

  谢迁走了,谢至便开始讨好起谢林来。

  漫漫长夜,也是需要谢林来放水的。

  可没想到,谢林完全就不给面子,板着脸,一本正经的回道:“烦劳五少爷跪好,莫要让老奴为难。”

  谢至无奈,只得重新跪了下去。

  他就不信,谢林还真敢打他。

  事实证明,谢林还真敢。

  谢林也将近知天命的年纪了,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大精神,一夜时间,竟能够全程眼睛都不眨的盯着他。

  他稍微因困意,有些没跪好,谢林便倒一声得罪,而后便朝他身上挥动棍子。

  明知晓是得罪,还动手,这是明知故犯了吧?

  一整夜,谢至一眼没合不说,还挨了好几棍子。

  幸好弘治皇帝勤政,不会时不时的就罢了早朝。

  天不亮,谢迁便遣人吩咐谢至洗漱准备早朝了。

  “谢管家,某可起来吧?”谢至笑嘻嘻的朝谢林问道。

  谢林板着脸,一本正经回道:“自然。”

  谢至自己试了几次都没起来,谢林和一个家仆搀扶之下,谢至才站了起来。

  不过人虽是站起来了,走路却还是有些困难。

  在两人的搀扶之下,活动了几圈之后才能行走。

  不过,虽是如此,走起路来却是一瘸一拐的厉害。

  从正堂出来,谢至便回了他的小院。

  在朱慧的帮衬之下,他的朝服很快便穿在了身上。

  青色正七品官服,出现在奉天殿中,怎么着都有些突兀。

  穿戴整齐后,朱慧便开口道:“小女子现在也是戴罪之身,陛下并无赦免旨意,要不小女子先回宗正寺去?”

  谢至没有任何旨意,便带朱慧离开,那已经是在抗旨了。

  谢至便笑嘻嘻的满不在乎道:“放心吧,某知晓分寸,你就安心待在家中,其他事情无需多想,某定会护你周全的,答应你的事情也定会办成的。”

  瞧着谢至一瘸一拐的离开,朱慧心中若说没有异样那都是假的。

  趁此机会,香月便开始大肆表扬起谢至来,“我家少爷可是用情至深之人,连中三元,又在贡院门前一口气连做五篇策论,创办云中卫,以一百人克鞑靼五千骑兵,率百姓凿渠打井,解决了关中地区的大旱,当然,现在又加了一条平复宁王叛乱,出去随便打听,就没人不知晓我家少爷大名的。”

  朱慧能看上谢至,看到的可是谢至的本事,与他的身份没任何关系。

  对付野狼,唱奇怪的小曲,这些都足够魅力了。

  朱慧对香月称赞谢至倒也没做多言。

  在谢至和谢迁父子离开没多久,谢夫人便到了谢至的这个小院。

  在朱慧被谢至带到家里的时候,香月之时带着见过谢家的几个媳妇,并未去见谢夫人。

  谢夫人这也是第一次见朱慧。

  朱慧现在的身份很是尴尬,谢夫人也没与他见礼,在见了第一面的时候,只是连口称赞。

  半晌之后才道:“安心住着便是,若有需要之处,告知香月,让她吩咐下面人去准备。”

  朱慧倒是没想到,谢夫人竟会这么容易就接受她。

  毕竟昨日晚上,因为她的事情谢至还被罚跪了一晚。

  谢夫人也不理会朱慧的诧异,又道:“你也可放心,谢至那孩子也有能力,能护你周全的。”

  朱慧的性格也没有闺阁女子的娇羞,但在面对谢夫人的时候却是不知该如何说话。

  谢夫人丢下这两句话后,吩咐香月好照顾朱慧便离开。

  谢至与谢迁两人一道进的宫。

  虽说谢迁对谢至的态度从始至终都冷淡的很,不过却也是在有意无意的搀扶着他。

  谢至的事情,也就只有宫中弘治皇帝所信任的几人以及谢家少部分人知晓。

  外面的那些朝臣自是不清楚此事,只是知晓谢至打了胜仗。

  见到谢至这般,还以为谢至是在外面受的伤。

  谢至把一些文官本就得罪的彻底,在抗旱之时,谢迁又得罪了一大批人。

  见到谢家父子能与他们打一声招呼的,也就只有内阁的刘健,李东阳,以及平日与他谢家交好的几人罢了。

  刘健见到谢至,笑着打趣道:“云中伯这还受伤了?”

  谢至也不怕丢人,正要开口,却是被谢迁接过去了,道:“刘公,今日好早啊!”

  这样的打招呼未免有些强硬。

  但刘健也没别处想,笑呵呵的开着玩笑回道:“自是得早些啊,云中伯得胜归来,既然处置宁王同党,也要表彰云中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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