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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好伴读_分节阅读_第8节

《大明好伴读》 张六阳 4502 2021-05-02 12:55

  D-指控,但那言语之中对谢至并非伤了王德辉的猜想没有半分松动的。

  谢至也不在乎了,只要那牟斌能查出事情的真相,还他一个清白便是。

  幸好,弘治皇帝吏治清明,锦衣卫指挥使牟斌是个厚道人,并不会行那些冤假错案之事。

  朱厚照那厮见风波平息了一些,才起身与弘治皇帝见礼,道“儿臣拜见父皇。”

  弘治皇帝见到自家儿子,立马扯起一道慈爱的笑容,道“免礼吧。”

  朱厚照走至弘治皇帝身边,扶着其胳膊,把之送到孔圣人画像之前原属于王德辉的桌凳,道“父皇必是乏了吧,先在此歇息一下。”

  弘治皇帝看着如此懂事的儿子,脸上笑容更甚,抬手道“谢卿,你也坐吧。”

  谢迁拱手谢礼后,便坐在了谢至的位子上。

  谢至也就只能站在他老爹身边了。

  站在他老爹身边,自然也能瞧见他老爹脸上一些微表情。

  看他老爹不断蠕动着后槽牙,这是准备把他给嘎嘣咬碎了吧?

  看过他老爹的微表情,再瞧朱厚照那厮。

  满脸皆是得意,若此事与他无关,打死,谢至都不信。

  “父皇,还未用膳吧,不如就在儿臣这里吃吧?”

  朱厚照这厮这般安排,是怕弘治皇帝考校他的功课吧?

  疼儿子的弘治皇帝却是把这当成了朱厚照的孝顺,带着慈爱的笑容,道“嗯,好,为谢卿,谢伴读都准备上,就让他们父子也一道吧!”

  朱厚照立即眉开眼笑的冲着候着的刘瑾,道“刘伴伴,还不快去准备!”

  才打发走刘瑾,朱厚照便拱手道“父皇,要不去膳厅等着。”

  弘治皇帝疼爱朱厚照,宁愿以为自己儿子是个孝子的,询问道“谢卿,要不就依去膳厅等着?”

  不过只是个吃饭问题,谢迁也是不会拒绝的。

  到了膳厅不久,便有菜肴端上了桌。

  “谢卿,谢伴读,你父子莫要拘束,吃着。”

  谢迁与谢至双双拱手谢礼后,便开始了动筷。

  “父皇,吃这个,这个极好吃。”

  “父皇,这个也很好吃的。”

  “父皇操劳国事,累了吧,多吃些。”

  朱厚照这厮,这是存心嫉妒谢迁吧?

  谢至倒是想要学着朱厚照的样子,给他老爹夹上几片菜的,可如此一来,便会失礼了。

  既然不能如朱厚照那般,谢至闷头吃饭便是,至于弘治皇帝和朱厚照的父子情深,他就当没看到好了。

  就在此时,一身着蟒服,佩戴绣春刀的男子走了进来。

  一进门便见礼,道“臣牟斌拜见陛下。”

  弘治皇帝放下筷子,擦了嘴,问道“事情有结果了?”

  牟斌回道“是,臣已仔细详查,伤了王少詹事之人”

  在几人期待与紧张之中,牟斌不慌不忙的道“乃是东宫内伺张永。”

  听了牟斌之言,反应最大的竟是朱厚照。

  朱厚照筷子拍着桌上,骂道“张永那狗东西,竟敢伤了王师傅,刘伴伴,张永呢,叫他来。”

  弘治皇帝脸色对朱厚照的慈爱消失不见,转而带起了几分威严,道“把那张永叫至殿外。”

  吩咐之后,便抬脚率先往殿外走去。

  谢至靠近谢迁身边,悄声道“爹,知道儿子是冤枉了吧。”

  谢迁倒是不像刚才那般恨不得吃了谢至的样子,却也是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道“闭嘴。”

  现在谢迁是不生气,可生气之人换成了弘治皇帝了。

  弘治皇帝虽说仁慈,但那也是天子。

  所谓天子一怒伏尸百万,那可不是玩笑。

  谢迁生气遭殃的只是谢至一人,弘治皇帝生气,那可真就说不准了。

  。

  第14章 这是亲爹吗

  弘治皇帝现在不仅生气,也觉懊恼无比。

  在接到王德辉被打的消息,连锦衣卫探查的半个时辰都等不及,便直接怀疑到了谢至身上。

  若只是心中猜疑也还就罢了,竟还喊来了谢迁。

  这明显就是到东宫与谢至兴师问罪的啊!

  这可该如何收场啊?

  弘治皇帝沉着脸一言不发,谢迁倒是主动出声,道“陛下,阁中还有几份公文要做处理,臣便先行告退了。”

  谢迁并非那种咄咄逼人之人,此事既然已证明与谢至无关,那他便没必要留在此处让一向宽仁的弘治皇帝因判断失误而难堪了。

  谢迁主动告退,弘治皇帝倒是阻拦了下来,竟还当面承认了错误,道“谢卿不必着急回去,朕听闻王卿被贼人所伤,未经查证,便怀疑在了谢伴读身上,实乃罪过啊。”

  谢至是知晓弘治皇帝带着他老爹前来,是怀疑到了他头上,但怎么也未想到弘治皇帝竟能当着他们父子当面认错。

  谢迁对弘治皇帝的此番道歉倒是并未有太多诧异,淡然的很,回道“犬子生性顽劣,也不是无可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的。”

  有这么给自己儿子身上泼脏水的吗?

  谢至翻了了白眼,也懒得在为自己做多余的辩解了。

  他是这个事件之中差点被冤枉的当事人,弘治皇帝虽也放下身段做了道歉,但那是对他老爹的,又不是对他的。

  他又何必自讨没趣呢?

  就在此时,朱厚照便双膝一弯,跪倒在地,态度极为的诚恳,道“父皇,张永乃是儿臣东宫的内伺,他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儿臣有御下不严之错,请父皇责罚。”

  弘治看着跪在地上的自己儿子,突然想到谢家小子可能做出欺师灭祖之事,他那儿子也不是没可能,板起脸,沉声问道“御下不严之错稍后再说,你就说张永所为之事可是你所吩咐?”

  朱厚照也不傻,他当然知晓这个事情是不能随便承认的。

  朱厚照摊手,可怜兮兮的道“儿臣冤枉啊,儿臣对张永从未有过任何吩咐,儿臣也不知晓张永为何要如此,等张永来了,儿臣定也要问个所以然来的。”

  正说着,一个内伺窸窸窣窣的行在弘治皇帝面前,跪下见礼,道“奴婢死罪,辜负陛下重托,愿承担一切罪责,但,此事皆是奴婢一人所为,殿下并不知情,请陛下莫要责罚于殿下。”

  这内伺才刚请罪,朱厚照便有些义愤填膺了,厉声问道“张永,王师傅与你有何怨,你为何要对王师傅下手?”

  这个问题也是所有人都好奇的,众人屏息凝神等着张永的回答。

  张永却是不慌不忙,慢悠悠的回道“奴婢与王师傅不曾有任何仇怨,奴婢看殿下深夜还在背书,不想殿下如此辛苦,便自作主张为难了一下王少詹事,奴婢也深知此事罪责颇大,奴婢愿一力承担。”

  张永承认了,朱厚照却是开始为张永求情了,道“父皇,看在张永所为也是为儿臣考量份上,求父皇对张永能从轻发落!”

  朱厚照今日的所有举动,都透露着一种诡异,若说此事他丝毫不知情,那可能性真是太小了。

  “陛下”

  谢至才出声,谢迁便抢在前面,道“陛下,张公公所行也算是一片忠心了,是当从轻发落,至于殿下,并不知晓张公公所为,也无需做惩处了。”

  他老爹是何意,是怕他说出不利朱厚照之言来?

  天地良心啊,谢至开口也是为朱厚照那厮求情的。

  不说他现在只是怀疑朱厚照提前知晓此事,即便是掌握了确切的证据,他也绝不会傻乎乎的把朱厚照给拖下水的。

  别看他现在是高官子弟,是内阁大学士之子,但在人皇家面前不过就是一蝼蚁罢了。

  他敢保证,若是真这么做了,不说往后在东宫混不下去,就连弘治皇帝也容不下他了。

  谢迁一番话自之后,弘治皇帝倒是笑呵呵的道“谢伴读啊,朕看你也有话要说,有何言尽管说来?朕给你做主。”

  虚伪,若是拿出不利朱厚照的证据,还会给他做主吗?

  谢至笑嘻嘻的拱手道“陛下,草民知晓自己位卑言轻,但敬佩张公公之忠心,也想为张公公求个情,顺带着也为殿下求个。”

  谢至敢保证,他这话出口之后,松口气的人很多。

  “既然谢卿父子皆为张永求情,这样吧,张永责仗三十,至于太子嘛,管束下属不严,罚跪两个时辰,谢伴读,就由你来监督。”

  监督太子受罚?这可是两边都不讨好的事情。

  谢至即刻拒绝道“陛下,昨日草民才给王先生递交了束脩,今日王先生受伤,臣想着去看看他,还望陛下能够应允。”

  谢至如此正当的理由,弘治皇帝根本就没理由拒绝。

  却是没成想,弘治皇帝还未开口,谢迁便否认了,道“还未到散学之时,哪都不准去,想去看王少詹事也得等散学。”

  谢迁厉声呵斥了谢至,又与弘治皇帝拱手道“陛下,犬子实在顽劣,若此时溜出去还不知又要惹出何事来!”

  谢迁都已经这么说了,弘治皇帝自然是要买面子的,客气的道“那谢伴读便委屈一下了?”

  谢至心中把他那老爹吐槽了千万遍,却也不能上演一场父子大战的戏码吧,只能扯起一道笑容,道“不委屈,不委屈,王先生既然没大事,草民晚些时候去看他也是一样的。”

  谢至话音才落,谢迁便厉声呵斥道“跪下!”

  谢至茫然,眼神才落在了谢迁身上,便又得来了如此一声,道“跪下!”

  跪就跪嘛,何必如此?

  谢至才跪下,谢迁道“尔乃太子伴读,当与太子共进退,既太子既要跪两个时辰,你便也跪上两个时辰吧!”

  与太子共进退,是比监督太子受罚要好些,可他又没犯错,为何要受罚?

  谢至心下委屈,也深知辩驳不过他那老爹,也就只能认命了。

  谢迁教子,弘治皇帝虽为皇帝,却也不好插话,只好喊道“牟指挥使,准备好了便开始吧。”

  很快,随着棍棒入肉以及鬼哭狼嚎的声音便充斥在所有人的耳膜之中。

  在历朝历代,责仗乃是颇为稀疏的一种刑罚了。

  谢至怎么也没想到,他穿越到刑罚并不重的弘治朝没几日时间竟也亲眼见识了如此一事。

  谢至作为穿越者震撼不小,朱厚照他作为土生土长的本土之人,竟也有些被吓傻。

  打了张永后,弘治皇帝便道“带下去治伤,往后有谁若再行此教唆太子不向好之人,朕决不轻饶。”

  清理干净了现场,弘治皇帝便又吩咐牟斌,道“留下一人看着,时辰不到不准起来。”

  牟斌听命的只是弘治皇帝一人,既然弘治皇帝有吩咐,他没经任何迟疑,便拱手回道“遵旨。”

  谢迁接着也道“请牟指挥使也一并盯着,他若不服管束,尽管使出锦衣卫该有的本事来,伤残老夫皆不归罪。”

  尼玛,这还是亲的吗?

  让锦衣卫看着也就罢了,竟还让其拿出该有的本事?

  弘治皇帝不否认,牟斌也就只能应承了,道“谢阁老,尽管放心。”

  。

  第15章 回家诉苦

  谢至被贺良接回家之后第一时间便去找了谢夫人。

  今日这个事情若真是他所为,即便是受些皮肉之苦,那他也绝无任何怨言的。

  承担自己所造一切因所结出来的果那也是理所应当的,不是?

  可关键是,他也没种下这个因啊。

  先是,作为明君的弘治皇帝竟不等调查结果,便带着他老爹把他指责了一通。

  这也就罢了,谁让原主留下的名声不太好呢?

  可后来在事情真相一清二楚之后,他那老爹却还是他罚跪了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啊!大热天的,那可是要人命的。

  既然找他老爹说不明白道理,那便换个角度去找他老娘了,在这个家中也就他老娘能为他做这个主了。

  一见到谢夫人,谢至便声泪俱下,委屈巴巴的道“娘亲,儿子今日好惨啊”

  也许是谢至的表情太过夸张了些,竟丝毫没能打动谢夫人。

  谢夫人温婉中有些嗔怪,道“你这孩子,有话就好好说,这是作甚?被你爹看到,又要与你吹胡子瞪眼了。”

  剧本可不是这么演的啊,他都如此委屈了,他那么老娘不是应该急急忙忙的询问原因吗?

  “娘,儿子真是冤枉的很啊”

  谢夫人无奈,笑着问道“好,你就说说你有何可冤枉的?娘听着。”

  这是明显的敷衍吧?

  算了,敷衍就敷衍吧?总比一句不问的强。

  谢至一五一十的叙述了今日所发生的事情,委屈的道“娘,明明那张永已承认王先生是他所伤了,爹却依旧罚儿子跪了两个时辰,儿子到东宫不过才一日时间,连张永是谁都不认识的,与那个事情真就一丝关系都没有的。”

  谢夫人这下完全收起了笑意,凝重的撩起谢至的裤脚,瞧见膝盖之处若隐若见的肿胀,起身取了药箱,拿出一瓷瓶所装着的黏糊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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