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他们都过来,爹若是下值回来了,便一块喊来,让他们瞧瞧,若想从这个物件中转到银子,还得是然他们满意了才是。”
这火炉也是个好东西,通报这物件只有好处绝没有坏处的。
在谢至的吩咐之下,贺良很快便喊来了谢家的人。
“老五啊,你这屋子挺热乎的啊。”
一进门迎面而来的一股热气,让谢正忍不住开口询问。
谢至则是笑嘻嘻的指着火炉,道“这皆是此物的功劳,东宫烧着地龙暖和的很,某今日回家才发觉,家中寒气逼人的很,便想出了这么一个办法,想让贺良弄了一个出来,在某这里试试,你们若是觉着好,某便让贺良给你们屋子也弄上。”
谢家人转悠着端详了火炉片刻,谢正才道“这倒是好物,暖和多了。”
紧接着,谢至又道“不过得经常加火才是,不然可达不到如此效果。”
谢夫人围着火炉转了半天后,最后才问道“这便是老身给你那一两银子所置办的?”
谢至回道“这炉子成本到人工也就是50个铜板吧。”
50铜板对谢家来说并不算太多,谢夫人考虑了一下便道“那老身与你爹说上一声,你们几个的屋子也把这火炉,这就称火炉吧?把这火炉装上吧。”
谢夫人话音才落,门外便响起了谢迁的声音,道“与老夫说何事?”
谢至听到谢迁的声音,立即便迎了上去,笑嘻嘻的开口道“爹回来了?”
谢迁应了一声,随之问道“你这屋子倒是挺暖和的。”
谢至还未作答,谢夫人便眉飞色舞介绍了炉子的情况。
这完全就是对自家儿子的自豪啊。
谢夫人自豪,谢至的腰杆挺得更加笔直了。
谢迁走至炉子旁,揭开炉盖瞧了一眼,又瞧了烟囱的方向,最后又问了所需的银钱,道“嗯,倒是不错,那便装吧,银子若是不够便去账房支取。”
能让谢至直接从账房支取银子,可见对谢至完全是放心的。
谢至拱手道谢后,道“银子倒是不需了,娘给儿子拿了一两,差不多也够装咱家的了,另外,爹,京中的其他人家知晓了咱家的这炉子,少不了要来讨要。
每家每户的屋子构造不同,也不能只用炉子和炉桶便能装成,少不了得重新打量,重新制造,着实得费些功夫,可若不告知,难免会树敌,可若不收银子,先不说我谢家能否拿得出这笔银钱,也会让人觉着我谢家又与与他们结党的嫌疑。
所以儿子想,谁家来讨要,还当略微收些银子的为好,以买卖交易也免得给谢家招来诟病。”
谢至还是当提前找好借口与谢迁解释一下,免得到最后再被扣上一个不务正业之名徒增训斥。
想了一下,良久,谢迁才道“你能如此想,老夫甚慰。”
这么说来,谢迁这是答应了?
谢至压着心底的兴奋,淡淡回道“这也是没办法之事,人情世故儿子也得学着些。”
谢迁有些欣慰,又道“殿下康复了,你便还得回宫吧?这个事情?”
谢至随之应道“儿臣已教会了贺良,由他来操办此事便是。”
谢至解释后,谢迁也没再多说,道“你自己知晓分寸便是,莫要耽误了来年的春闱。”
谢迁如今的这个态度可比以前一见面便对他吹胡子瞪眼的好多了。
谢至拱手应道“儿子记着呢。”
看了火炉后,谢家人并未在谢至的房里多待,很快便陆陆续续的离开。
有贺良和香月在,也无需谢至亲自动手加柴,整间屋子一直都保持着暖洋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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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赚钱
有了谢迁的同意,办起事来自是方便了很多。
第二日,贺良便率先领着负责火炉的铁匠父子来府中面见了谢至。
谢至卧房里的炉火烧的火热,他也就直接在这里见父子二人了。
毕竟现在整个谢家也就只有这里有炉火,去别的地方岂不是自己找罪受?
父子姓刘,父亲名为刘喜,儿子名为刘壮。
父子二人皆颇为壮硕,身上所着衣物并不算厚实,一见面便主动与谢至行礼,喊道“小人见过公子。”
谢至背着手,在父子二人身边转悠了一圈,才笑嘻嘻的回道“嗯,尔父子手艺着实不错,先按此标准给本少爷的书房也装上一个,随后便把府中各房的都装上,手艺精细些,不会亏了你的。”
民间的普通铁匠也就是只能修补些农具用来糊口罢了,这个季节天寒地冻的,就连农人都闲下来了,谁还来打农具?
没人上门,父子二人也只能是吃老本了。
现好不容易有人找他们做个活,父子二人自是得巴结着才行。
谢至吩咐之后,刘喜立即道“公子放心,小人父子的手艺在京师那可是出了名的仔细,一定让公子满意。”
有了第一个的先例,后面做起来也不再有多大问题,谢至也没什么不放心的。
不到两日时间,谢家主家的卧房,书房包括客厅都已经装上了火炉。
只是两日时间,火炉的事情在京师弄的是沸沸扬扬。
刘家铁铺冬日打铁就已够稀奇了,又传出什么能够取暖的火炉。
手炉,足炉的倒是听说过不少,唯有这火炉却是不曾见过的,新鲜东西引起的注目自是不少。
谢迁在内阁被刘健和李东阳打问。
就连谢家也来了不少人,借着拜会实地考察火炉的优势。
无论是谁来拜会,谢至都并未亲自去见,只让谢夫人告知,一个火炉二两银子,有谁要装可直接让贺良带人上门安装。
大明官员的俸禄是没有多高,但二两银子对他们来讲,完全在接受范围之内。
一时之间,刘家铁铺打铁之声日夜不休,一批批火炉直接拉到各豪门权贵之家。
五六日时间,京师为这个事情弄得是沸沸扬扬的,火炉之事也传到了朱厚照那里。
朱厚照在宫中养病几日,东宫虽没有讲学,但人却是闲的发霉了。
听闻谢至在宫外弄出了如此大的动静,一脸的吃味,道“谢五真是不够意思,有如此好事也不说带上本宫,不成,本宫得出找他好生说道说道,张伴伴,你随本宫一道,刘伴伴你不必随本宫一块了,免得惹谢五烦。”
刘瑾一脸阴霾,却也是不得不应承,回道“是,殿下。”
张永与刘瑾回复相同,却是满脸的兴奋。
朱厚照带着张永出了宫便直接到了谢家。
此刻的谢至正悠闲在自己书房喝着茶,炉火之上放置着烤馍,金黄,散发着香气。
“谢五,谢五”
喊着之时,朱厚照那厮便走了进来。
谢至也没起身,淡淡喊道“看来殿下的风寒是痊愈了?”
朱厚照有些不高兴的走至谢至身边,责问道“本宫给你创造了这个东宫停学的机会,有如此好事,你怎也不说喊上本宫。”
谢至放下手中的茶杯,淡淡道“殿下,什么叫东宫停学的机会是你创造的?这话若是被陛下听到,陛下又会如何想?”
朱厚照那厮把自己折腾病了,又不是他指使的,与他说得着吗?
他可从未想过要让东宫停学的。
朱厚照不做言语,直接饶火炉转了几圈,问道“这便就是那什么火炉了?”
谢至这才起身走至朱厚照身边,拿了烤馍递给朱厚照,回道“是,暖和吧?殿下?”
朱厚照吃了馍也不再纠结谢至不带他的事实了。
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回道“是挺暖和的。”
随之,便笑嘻嘻的问道“谢五,这火炉你也赚了不少吧?”
朱厚照是太子,与他绑在一根绳上总是没错的,谢至完全就没准备吃独食。
谢至拿起这几日安装火炉的账本,扯起一道笑容,自豪道“殿下,我谢至绝非吃独食之人,殿下虽从头至尾没参与此事,但草民却是从未忘了陛下的,这乃这几日安装火炉的账本,所得盈利都在此,殿下若需银子,直接直取便是,草民愿与殿下共有。”
朱厚照作为太子吃穿用度,宫中皆有安排,他没什么能用到银子的地方。
但谢至的大方还是让朱厚照满心的欢喜。
朱厚照翻看了账本一眼,极为的兴奋,道“谢五,你果真够意思。”
谢至扯起一道笑容,笑嘻嘻的道“钱财于草民来讲不过身外之物,若非草民为避免谢家与那些豪门权贵的有过多利益往来,是绝不会以买卖解决的。”
朱厚照抓起账本,紧张道“别啊,这银子虽是不多,但能握在自己手中,总归是放心的,谢五,这银子与谢师傅无关吧?”
谢至挣下这笔银子就是为使用方便的,又岂会再放回谢家账上。
对朱厚照的问题,谢至回道“自是无关的,当初弄第一个火炉的出来,草民与家母借用一两,也已经还上了,现在这些收益,皆归草民和殿下”
朱厚照这才松了一口气,放心道“好这便好对了,谢五,此番出来本宫带了张伴伴,刘伴伴那狗东西太没眼力劲儿。”
张永顺着朱厚照立即拱手道“见过谢解元。”
不管怎么说,张永与谢至不是敌对关系,只要张永能在东宫占据刘瑾的主导地位,那谢至在东宫只能是更加的顺风顺水。
谢至随着拱手笑嘻嘻的回应。
就在此时,谢家的一门子在门外喊道“五少爷,寿宁侯来了”
谢至还未回应,门口一阵熟悉的声音便响了起来,“谢解元本侯来瞧瞧你”
瞧?有什么好瞧的?
谢至还未开口说话,一旁的朱厚照却是如兔子一般直接躲到了屏风后面,“寿宁侯怎来了?本宫得躲躲去。”
这怕又不是瞧瞧溜出宫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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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不要脸的寿宁侯
朱厚照在屏风后躲好后,谢至才迎了出去,“寿宁侯,少见的很啊,快请进,快去给寿宁侯看茶。”
对张鹤龄,谢至并不想与之有过多交往,进水不犯河水的最好,可现在人家一个堂堂的侯爷找上门来了,谢至也不好不搭理人家。
张鹤龄进了屋子后,直接便围着火炉转悠起来,边看嘴中边啧啧称奇,“不错,真是不错。”
半天之后才终于坐在了客座之上,“谢解元总是能够突发奇想,本侯着实佩服的很啊。”
须臾之后,张鹤龄喝了口茶后,又道“谢解元不到三月便又要参加春闱了吧?”
谢至点头回道“是。”
张鹤龄满脸堆笑又道“可有把握再中两元?”
谢至即便有把握,在张鹤龄面前也不会如实相告的,颇为谦虚道“秋闱得中解元已是侥幸,再说春闱参考之人乃为举人,举人可是大明各布政使司选拔上来的佼佼之人,某在其中早就被掩盖的黯然失色了,能够金榜题名便是荣幸,怎敢期望再种两元。”
谢至怎么感觉张鹤龄脸上的那笑容是欣喜呢。
接着,张鹤龄便又道“谢公是陛下身边的红人,不知有多人眼馋着呢,谢解元可定要努力才是,一旦落榜,可就要如了那些人之意了,到时谢公也定会在朝中没面子的,谢解元是孝子,自是不希望此事发生吧?”
张鹤龄这是何意?难道是想撺掇他作弊。
带着疑问,谢至回道“金榜题名是某的目标,但若真就落榜,某想家父也应当是能够接受的,毕竟某认真读书时间也不长。”
张鹤龄拍案而起,一副我为你好的样子,接着道“谢解元怎能有如此妥协的想法,这样吧,谢解元便把所有的心思用在读书之上,这火炉的事情就交于本侯,本侯定当为你办得妥妥帖帖的,谢解元是要做大事的,怎能沾惹上这铜臭,不好!”
尼玛,就知道张鹤龄是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今日来找他必然是有事的。
这不要脸来抢他东西了,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谢至还未拒绝,朱厚照便带着张永从屏风后跑了出来,一脸愤愤的道“寿宁侯,此事就不劳你费心了,谢至没时间,本宫有的是时间。”
瞧见朱厚照出来,张鹤龄愣了一下,便问道“殿下怎在此处,姐不是说你病了,对了,你又是偷溜出来的吧?”
朱厚照被张鹤龄反问,有些底气不足了,但却还是梗着脖子回道“谁说本宫是偷溜出来的,本宫与父皇禀报了,现说的是火炉的事情。”
张鹤龄也不再纠结这个事情了,毕竟朱厚照是否偷溜出宫与他关系并不大,他现在要做的是如何把火炉的售卖权拿到手。
“殿下莫要逞能,东宫讲学一年只休一日,殿下哪有时间管理这些问题,这次若非殿下病了,又怎会停学如此之久。”
张鹤龄这话倒是不假,一旦东宫讲学恢复之后,不管是谢至还是朱厚照,再想出宫都不会是那般容易的。
朱厚照哑口无言,一时之间找不到应对之眼。
没办法了,只能是谢至出面了。
上次弄出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