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说,他们手中只有银票,并没有那么多的现钱。
这个问题谢至早就考虑过了,若想垄断,怎能冒进。
在刚开始之时,还得是与那些钱庄有所关联的。
银行的事情自是得与那些钱庄通气的,只有通了气才能保证平稳的运行。
有人询问,谢至开口道:“当然,只要有各大钱庄的银票,我们便认。”
谢至这般开口,这些人放心了。
很快,又有人开口了,问道:“那我们手里的银票又是否能够兑换成这些铜钱。”
既然承认银票了,那兑换必然也是可能的。
谢至应道:“这个是肯定,不过会收取一些手续费,但这个手续费也不会太多的,一贯铜钱也就是三个铜板罢了,这应该也在各位世伯能够接受范围之内吧?”
此事之后,很快便有人过来兑换银钱了。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个向好的开始。
只要肯来兑换银钱,银行中的那些业务他们这些人迟早也还是能够接受的。
接下来,谢至的重点还是放在了耕种之上。
毕竟前不久才出现了大面积的土地变动,务必得把这个事情完美的解决了才行。
从银行出来之后,谢至便去了司农部。
才去司农部,段奇文便找了上来,道:“侯爷,昨日郊外刚种植的土地有上千亩被破坏了,损失不小,估计得重新种植。”
谢至倒是也预料这些土地这么被卖出会有人不满,却是没想到竟会有人行出如此卑鄙的手段竟然在背后搞破坏。
他们一个个的若是有本事,尽管光明正大的来便是,何必这般偷偷摸摸的。
谢至眉头紧皱,问道:“可知晓此事是何人所为?”
这么短的时间段奇文自是很难查出幕后之人的阿,摇头回道:“还不知!”
谢至也不着急,又问道:“被破坏土地是普通百姓的吧?”
现在大部分土地都属于普通百姓了,那些世家大族,勋戚官宦手中的地都寥寥无几了。
能够一片地被破坏了这么多,肯定不会是那些人的了。
那些人手中恐没有那么多土地的。
段奇文回道:“是,都是普通庶民的,涉及五十余户。”
每家种植十几亩先别说其中的辛苦,就是浪费的种子都不知晓有多少,若是被谢至知晓了是谁黑了心肝,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来,谢至非得打得他妈都不认识。
谢至马上便道:“查,马上着手去查,是谁做出了此事,这地当初都是他们心甘情愿卖出去的,当初他们为了卖地,心心念念的都来与某攀关系了,总是不能现在感觉吃亏就来搞破坏吧。”
谢至从银行那里得来的好消息顷刻之间便消失的烟消云散了。
都是些什么人啊,真是的。
段奇文很快回道:“下官已吩咐人着手去调查了,不过下官以为目前最重要之事还得是在如何帮着这些庶民重新耕种的,这些辛苦辛苦倒是不怕,只是粮种被毁,他们难以再有新的粮种用来耕种的。”
这个倒也着实是实实在在需要解决的问题。
谢至沉思一下,出言道:“好吧,这个问题,着实也该解决,这样吧,司农部携带粮种派出人手先帮着这些庶民把粮种植下去不论幕后之人是谁都不是此事的关节所在。”
谢至自是极为清楚,若是耽误了农时,即便找到幕后之人,那五十户却还是要饿肚子的。
这些事情其实段奇文作为司农部尚书自己就能做主了,询问谢至还是出于对谢至的尊重的。
最关键的是,谢至这个安排是很得他称赞的。
既然是达成了共识,谢至也不多言,应道:“先帮着耕种,但幕后之人却也是不能放过的,不然效仿那是肯定的,他们肯定会觉着如此办法便能够迫使朝廷把地再还给他们了,朝廷既然已经开了这个头,那便就绝没有反悔的余地,也绝不能中途停手,一旦中途停手,势必会出现各种各样的弊端。”
顿了一下,谢至又道:“你把那几户的名单列出来,某去瞧瞧他们。”
普通人家招了那么大的灾就跟天塌下了一般,谢至这个时候去瞧瞧也算是一种慰问,更是一种鼓励。
段奇文也没多说,很快便把名单给了谢至。
拿了名单之后,谢至便循着名单的地方先找到了招灾之处。
还未靠近,便听得一阵哭嚎之声。
这道哭声听者动容,谢至靠近后也终于能够听清这哭声之中所骂之人了。
仔细听听无非也就是天杀的,他们好不容易种了田,好不容易才有了收成,便搞了这么大的破坏。
谢至并未马上靠近,他极为清楚现在这些人正是需要宣泄的时候,他这个时候若是强行靠近免得要遭受一同无妄之灾,最好的办法,既是等到他们宣泄的差不多了,自己再行靠近。
半晌之后,远处的哭嚎之声差不多减轻之后,谢至才走了过去,先做了自我介绍,道:“某谢至”
只不过刚报了姓名,那些人便激动的道:“是云中侯,是云中侯”
谢至也知晓自己名声,这些人激动的呼喊,他还是比较淡定的。
良久,谢至才终于道:“你们田里的损失某知晓了,此事某会想办法帮着你们一块解决了,司农部会安排人手携带粮种重新为你们耕种的,回尽快帮着你们种下去的,虽迟了些,却也不会耽误秋收的。”
他们也属于种的比较早的了,现在这个时候还没种下去的人多的是。
说是会耽误,其实一点儿都耽搁不了的。
有人开始朝着谢至道谢了,道:“多谢侯爷。”
感谢的话谢至已经听过不少了,对于这些东西谢至也都免疫了。
谢至回道:“莫要言谢,此事也是某管理不严才导致了此事发生,你们尽管放心,无论促成此事的人是谁,某绝不会轻饶。”
谢至这是对这些庶民的保证,同时也是对胆敢做出此事之人的一个宣战。
他辛辛苦苦协助着庶民种地,他们那些人白白享受着荣华富贵不朔,竟还敢搞破坏了,真是该死。
谢至的保证这些人是相信的,凡是谢至说出来的事情,到最后那一定是能够做到的。
眼前这些身穿粗布麻衣之人,对谢至是信任的。
这些人也不再纠结这个事情,他们非常相信,谢至一定能给他们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在谢至保证之后,有人道:“小人都信侯爷的,侯爷,小人几个也商量好了,每日轮着来守着,相认想,若是有人守着的话,他们那些人终归是会有些忌惮的吧?”
这个那是肯定的,那些人若真是胆大妄为的话,不放大白日就来毁坏,就何必要在黑夜偷偷摸摸的做这些事情。
谢至应道:“这个是最好了,你们轮流守着,一旦发现人莫要与之硬碰硬,立即喊人来,只要你们齐心协力,某就不信他们还敢造次,放心吧,这个事情陛下是支持的,只要陛下那里支持,所有贼子的任何想法不过也就是痴心妄想罢了,所有的一切还得是你们自己努力,有时间的话,你们便多去开荒,开荒之后的地也是你们的了。”
第319章 找到凶手
开弓没有回头箭,已经到了这步田地,再有人反对,这个事情也必然是得继续进行下去,决然不可能中途停止的。
无论谁敢在这个事情搞破坏,定然是不能姑息的。
由于对这个事情的严查暗访,背后行此之事人很快便露出了蛛丝马迹。
段奇文虽说也已经遣出了人手对背后之人进行了探查,但毕竟他手中的人手有限,他那么一点儿有限的人手还得用在春耕之上。
探查之事还是谢至遣出了他的护卫,才查了各水落石出。
怪不得张卓那小子能在云中卫混的风生水起,自与鞑靼交战之后直接混上了千户。
别看虽只是一个千户,但别忘了,云中卫那是精兵中的精兵。
就云中卫一个普通兵丁那拉出来都是能与普通卫所的总旗,甚至是小旗抗衡的。
就那一个千户,若是调派到其他卫所中,即便任职个指挥佥事那也不算屈才的。
不过,谁人都知晓,云中卫那就是不败的神话,能进入云中卫那是一种荣耀,即便是个普通兵丁,他们都愿意待在云中卫,却是也不愿去其他卫所做百户的。
就云中卫的那些兵丁,出门在外打出云中卫的名头,就连街边的陌生人也会高看一眼,甚至还会有不少人会直接过来献上一束花,称上一声勇士。
当然,这也纯属玩笑,献花之事是不可能发生的。
不管如何说,往日没任何地位的丘八,但凡挂上云中卫的名头,都会被高看上好几眼的。
而且,随着五军都察院对卫所一些弊政的严格督促,普通军汉的地位也有所提高,军户与普通农户,匠户也都不相上下了,都是利用自己双手混饭吃的。
最关键的是,身为军户,若是运气好,能捞个军功的话,那极有可能是能够封侯拜相的。
现在有不少军户可以戚景通作为榜样了。
其实说起来,他们又有几人是有戚景通那般本事的,不管怎么说,有目标总归是好的。
有了目标,人生才有动力。
说了这么多,总之就一句话,张卓训练出的护卫着实不错,几日时间便找到了搞破坏之人。
谢至当初就猜想这个搞破坏之人必然是原先手中有地之人,对普通庶民耕种了自家地心有不满,所有才来搞破坏的。
没成想,最后的事实还真就如谢至所猜想的那般,搞破坏之人还真就是原先有地的那人。
此人乃是户部的一个郎官,在京师天子脚下,扔出一板砖能砸出一箩筐之人的地界,区区一个郎官是算不得多大的官职。
但对于一寒窗苦读的一个寒门子弟来说,能够坐上郎官位置那可不得了了。
而且既然已经做了郎官,那必然就得多置办些土地。
他费劲辛苦是置办上土地了,可最后的结果竟是被谢至骗走了地。
如此情况不止此一人存有,好多人都是这种情况。
这些人之中肯定是有不少人想要把谢至碎尸万段的,但偏生谢至的实力也不弱,他们也不敢冒这个险。
这个郎官却是个脾气火爆且又有几分愣头青之人,别人不敢动手,他却敢动这个手。
再加上,在此时之上他着实也气不过,于是便趁着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派人动手了。
他倒是想把谢至打一顿,但又清楚谢至身边的那些护卫不是吃素,谢至自从被几次接连被刺之后,出入身边总是会跟着人的。
他非常清楚就他那家丁,若是与谢至身边的护卫硬碰硬的话,那简直就是找死。
唯一的办法也就是朝着那些土地出手了,他要给其他人做好表率,希望有了他的出手,其他同僚也能够做些事情。
只有出手的人多了,便能够让朝廷知晓他们的意思。
一个人出手朝廷肯定会弹压,若是天底下所有的人都群起反击呢,那朝廷必然会重新考量了。
佃户租田耕种,有田之人雇人耕种,这是千百年来传下来的规矩,怎就到了这里就不成了。
谢至自是不会管破坏之人是如何想的,既然找到了罪魁祸首,他便就要把之绳之以法,以防止更多的人效仿。
很快,谢至带着护卫以及司农部的人便出现在了那郎中府上。
司农部全权负责春耕之事,谢至自是协助司农部,很多事情自是由不得他做主的,只有把司农部的人带在身边,方才显得名正言顺。
谢至找上门去的时候,也是一个晚上。
郎中一家人才吃了饭,儿孙妻妾围在一块,吃着糕点茶水,述说着自己的见闻,时不时逗得长辈眉开眼笑。
府中的佣人伺候着主子吃了晚饭,一些进伺负责主子们的洗漱的佣人等着主子们歇下,其余用不着自己的则是都回了自己房间,准备洗漱之后便入睡了。
就在这个时候,谢至带着人出现在了府门之外。
站在朱红色的大门之前,谢至开口道:“上到土地买卖,下到土地租种那都是朝廷的政策,这政策并不存在欺压任何一方的情况,都是双方自愿发生,现如今,耕种之后他们又去搞破坏,这于情于理可就说不过去,今日非得过去讨个说法才是。”
司农部跟随而来的大部分官吏都是寒门出身,他们家中也有得了此次新政的红利,都得了不少的土地。
这些土地头一年免除赋税,足可以让他们留下存粮。
第二年虽得交税,却也是少部分的,依旧除却填饱肚子之外,还是能够留下存粮。
这个政策他们这些人自是称颂的也欢迎的,但凡谁若是敢来破坏,他们肯定是绝不会轻饶的。
自找到罪魁祸首之后,他们便嗷嗷叫着,要来报仇了。
他们好歹也是通过科举才进入到中枢的,对于一些事情看的是很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