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那肯定是差不了的,就平定安化王的事情来说,殿下便不应该说要亲征的事情,若是安化王久久攻不下来,殿下亲征,那是击发士气,而在还未开始交手之时,殿下便说要亲征,无论安化王孰强孰弱,殿下作为储君,都不该说出这些话来的,那些大臣表面之上对殿下毕恭毕敬的,实则殿下只要有任何过失,他们都可能或嘲笑,或谏言的,殿下是一国之君,那些大臣想把殿下培养成圣人,而殿下也得时刻匡正自己的过失,为天下人做出表率,如此虽累,却也是圣君明主该做的事情。”
倒不是谢至吹,谢至在朱厚照面前说些谏言还是有些作用的。
听了谢至的这番话之后,朱厚照倒是也并未表现出太多的不满,摆摆手回道:“本宫明白了,本宫尽量努力吧!”
只要答应努力便好,毕竟即便是皇帝,那都是普通人,明君潜质也不是天生就有的,都得靠在后天当中一步步不断养成。
朱厚照紧着处理了十五日的政务,安化王平定的消息传来,他自己也放松了不少,在早朝结束之后非要拉着谢至一块去京师逛逛。
谢至都不记得与朱厚照还有朱秀荣闲逛是多少年之前的事情。
在朱厚照提及闲逛之后,不止是谢至就是他自己都想起了朱秀荣。
朱厚照脸上的神情带有些许的悲伤,道:“可连本宫那妹子,实在是可怜,若非身在皇家便可顺顺当当的长大成人了,有时候本宫想要几个兄弟姐妹能与本宫一块玩,但在之后仔细想想,还是算了吧,身在皇家,除了繁重的学业礼仪之外,还得防着被人暗害。”
朱厚照作为投胎高手,不知得有多少人羡慕,他自己竟还想要个兄弟姐妹,莫不是脑袋被驴给踢了。
弘治皇帝一生只娶一人的后宫与历朝历代相比那可是安乐窝了,只要别是自己身体素质太差,基本上不会被人暗害的,
当然,朱秀荣那般完全是特例中的特例了。
就拿朱厚照这个储君来说,他绝对是天底下最安乐的一个,除了不用担心随时被自己老爹所废,完全也不用担心被其他兄弟争抢。
已经这般了,他可惜朱秀荣便罢了,哪还有这么多的抱怨。
当然,对朱厚照的这些抱怨,谢至也不过是心中有些想法罢了,并不会出口说话的。
在这个问题之上,完全是争论不到一块的,、
谢至看着朱厚照这样的生活已是不错了,可朱厚照自己觉着不好,子非鱼焉知鱼之乐,谢至他又不是朱厚照,怎能代替朱厚照说他的生活不好?
朱厚照自己感慨了一番后,才终于道:“走吧,咱们两人去,代替妹子去闲逛,以前本宫想着,本宫一定好生护着本宫妹子,给他找一个优秀的驸马,让她一辈子都不受欺负,这一切终究还是变成了奢望。”
谢至本不是个感性之人的,朱厚照他这么说着,让谢至的眼眶都有些湿润了。
“一切既然都已经如此了,再多说已是无益了,好在毒害公主的凶手都已经伏法,也算是为公主报了仇。”
现在再多说这些也没什么用处了,朱秀荣已经是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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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6章 病情加重
感慨了一番之后,谢至便与朱厚照一块出了宫。
由于现在谢至出门不管到哪里都习惯带着护卫了,因为朱厚照只带了谷大用一人便出去了。
其实,朱厚照和谢至只要褪去朝服,那便就是普普通通的公子哥一个,提笼架鸟,只有他们惹是生非的份儿,也没人敢来招惹他们的。
以前朱厚照出来的时候有人管着,现在没人再看着,他感觉轻松了不少,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到监国的乐趣。
“谢五,咱去哪里玩?”朱厚照出言问道。
这都多大了,怎还想着玩,就不能有些正形吗?
谢至瞅了朱厚照一眼,没好气的应道:“殿下好不容易有时间出宫一趟,瞅瞅殿下所治理的天下如此的欣欣笑荣,殿下的子民是如何安居乐业,难道不比玩好吗?”
朱厚照刚出宫,一时之间忘记了他现在监国的身份了,还以为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太子呢,被谢至这么一说,也终是反应了过来的,摆摆手不屑的道:“本宫这不是考验一下你,看看你是否看到这花花绿绿的热闹便忘记了你该做的事情了。”
朱厚照这般强调是出于何种原因,谢至就不点破了。
不管怎么说,朱厚照都是储君,该给的面子还应该是给一下的。
谢至没点破,谢至率先道:“殿下可在街上随便走走,就瞧瞧这京师的百姓一日是在干什么的?”
其实说来,那些皇帝出宫之后只要不是在胡闹,经常出宫走走也没什么不好的,看看他所治理的天下是什么样子的,聆听一下他的子民又有什么需求,这可比长久待在宫中费劲辛苦批阅那些大臣用来粉饰天下太平的折子不知道到底要好上多少。
这个说法,谢至在弘治皇帝面前也说过无数次了,对之弘治皇帝也是赞成的,因而弘治皇帝也才会同意朱厚照经常出宫。
说来说去,朱厚照或许是顽劣些,却还是心系百姓的,就拿在云中的那段时间来讲吧,他那个主薄做的可还真就不赖。
在云中百姓的心中,朱厚照的威望恐比弘治皇帝还强上不老少的。
听谢至所说之后,朱厚照虽说还在闲逛可走心了不少,没走一步都会认真倾听,倾听百姓为一个铜板讨价还价。
这样的生活看起来是无趣,实际上那也是则是实实在在的生活。
大约在闲逛了半个多时辰的时候,萧敬匆匆找了过来。
瞧着萧敬如此这般满头大汗的跑来,在还未走近的时候,谢至便升起了种不好的预感。
在萧敬才一走近的的时候,便急匆匆的道:“殿下,速速回宫,陛下病情加重了。”
“什么病?”朱厚照从始至终都不知晓弘治皇帝病了,在听的萧敬此言之后诧异的很。
萧敬也顾不得多做解释,直接便道:“殿下还是先回宫,之后的事情等奴婢慢慢解释。”
现在也确实不是解释这个事情的时候,在这个事情之上,弘治皇帝瞒了那么久,岂是一句两句就能解释的明白的。
与朱厚照解释不清楚了,萧敬抓着谢至又道:“云中侯找的良医如何了,对陛下这个病情,宫中的那些太医皆都束手无策。”
萧敬这么一开口,用意立马明确了,对于弘治皇帝的事情谢至这是在早就知道了。
“谢五,这是在怎么回事?”
朱厚照心中的疑问,说来谢至也是应该解释一番的,可现在弘治皇帝病情加重,也着实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若是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萧敬绝不可能与弘治皇帝最不愿意知晓的朱厚照泄露病情的。
谢至拉着朱厚照往前走,道:“这个事情往后臣再与殿下解释,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殿下速速回宫,陛下病情泄露,殿下若不在宫中主镇的话,恐会弄得更为的人心惶惶。”
谢至说的也的确是实话,现在这个时候,朱厚照必须是要留在宫中的。
朱厚照若是不再宫中,不知道得乱成什么样子呢。
朱厚照对弘治皇帝还是很关心的,也急着要回宫去问问弘治皇皇帝究竟是怎么回事。
至于找谢至和萧敬算账那都是将来再说的事情了。
在朱厚照的紧赶慢赶当中,终于以最快的速度回了宫。
在朱厚照回宫之际,张皇后便已经知晓了弘治皇帝的情况,早就哭成了泪人。
在弘治皇帝通过自污给朱厚照创造监国机会的这段时间当中,张皇后把弘治皇帝骂了多少遍,现在她哭的便有多伤心。
瞧见朱厚照过来,立马抓着朱厚照的手,道:“照儿,你父皇他”
现在张皇后能抱头痛哭的也就只有朱厚照了。
朱厚照对现在的情况还有些发懵,有些不愿相信,问道:“父皇究竟怎么了?”
怎么了?这还用说吗?
张皇后哭的梨花带雨也无法解释了,萧敬作为此事的主要参与者自然是有必要与朱厚照把这个事情好生解释清楚的。
在朱厚照问及的时候,萧敬便站了出来,道:“殿下,陛下在前些日子的时候便换上了肺病,咳嗽不止,太医诊断之后陛下担心殿下将来有朝一日突然即位会应付不了朝中那些老臣的刁难,便想出了隐瞒自己的病情,让殿下全权监国,好有一个过渡的时候,这样一来,即便有人为难殿下,陛下还能为殿下出手解决。”
说着说着,萧敬便声泪俱下哭成了泪人。
听到此处,朱厚照也是痛哭流涕,哽咽无法自语,忍了几次终于出口问道:“父皇现在病情如何?”
现在已经到了无法隐瞒的时候了,萧敬也不得不如实相告弘治皇帝的病情。
“陛下现在已昏迷了,开始说胡话,情况很是严重了,太医所言,陛下若是如此下去,不过半月而已。”
怎这么快?谢至也是颇为的震惊,历史上的弘治皇帝可是在位到十八年的,现在不过才十五年罢了,算来的话,弘治皇帝至少还有三年寿命的,这怎么突然之间只剩下半月了。
“半月,半月那些太医都是吃干饭的吗?连父皇的病都瞧不好,养着他们还有何用,来人,把他们都拉出去砍了。”
再怎么痛恨医生草包,也不能把人家砍了吧?
谢至适时出口道:“殿下,臣已遣人开始查找良医了,定能治好陛下的病的,至于那些太医还是留他们一命吧,鼻精华陛下的身子还得是靠着他们养着才行。”
谢至这本是一句好心,怎知直接把朱厚照的道怒火引到了自己身上来了。
朱厚照怒气冲冲的冲着朱厚照吼道:“你先闭嘴,本宫还没找你算账呢。”
朱厚照在刚认识谢至的时候,都没这个态度朝谢至发过脾气的。。
谢至也只当作是朱厚照因弘治皇帝的病情焦急所致,也不与他计较了,直接又解释道:“殿下,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如何为陛下瞧病,斩杀了这些太医是容易,可一时上哪去找能为陛下瞧病的人,殿下当务之急还得是稳住前朝的那些大臣,别生出什么大乱子,这样方才不算是愧对陛下的一番良苦用心。”
说来张皇后还是很明理的,自己哭的惨,却还是劝说朱厚照道:“云中侯所言也对,你父皇如此良苦用心,你该好生体味,不可白白浪费了你父皇的这片苦心,好生做好你该做之事。”
朱厚照也是着急才没经考虑说了那么一句,实则他现在已经明白他该做何事了。
无论如何他都得先把朝中的事情稳定好,不能让外面那些事情乱了套。
第367章 遍寻名医
弘治皇帝病情加重,这个事情已然是瞒不住了。
在如此情况之下只靠谢至一人稳定朝局恐是很难办到,如今的当务之急便还得是需要尽早的与一些有威望的重臣把这个事情通个气。
紧要的便是要让这些重臣把惶惶人心稳定住。
“殿下现在当务之急要做的事情便是召见了朝中的重臣,把此事与他们通一下气,只有把这些重臣稳定下来,朝中的局面方才能够安定下来。”
朱厚照现在即便再担心弘治皇帝的面前,还得是承担起他该承担的责任。
对谢至的意见,朱厚照不置可否,却是出言问道:“你说父皇的病能好了吗?”
对这个问题谢至还真就不敢保证,毕竟弘治皇帝的病在后世医疗技术那般发达之时也是属于绝症的,若要找到个能治好病的神医可真就不容易。
谢至心中虽有如此想法,却也不能当着朱厚照的面如实相告,只能回道:“放心吧,殿下,陛下的病一定能够痊愈的,臣已经分吩咐下面的忍不惜花费重金去广求名医了。”
谢至没有实言相告,朱厚照他自己倒是想的挺明白的,落寞的道:“就怕父皇等不到那个时候,反正你加紧些时间吧。”
朱厚照理智过后也明白,在这个时候,他是能信任谢至的。
谢至也没啰嗦点头应道:“好,殿下只管放心,以前的时候,臣怕被人知晓陛下病情,不得不私下暗中进行,现在陛下的病情已经隐瞒不得,臣也不用藏着掖着,速度也能快上不少了。”
说着,谢至便与一旁的萧敬,道:“萧公公,现在陛下的病情已经藏不住了,你也动用你手里的资源加紧寻找能治病的良医吧,如此效率也能够高一些。”
不用说,萧敬也是会加紧寻找的,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他可是最希望弘治皇帝能够痊愈的。
把该安排的事情安排完毕,朱厚照在弘治皇帝的床榻边待了片刻之后,又把张皇后安排还之后,才在暖阁见了内阁的三个大学士。
明朝的内阁发展到最后,已经开始向丞相的方向靠拢了。
所以,说来刘健谢迁李东阳在朝中那绝对是举足轻重的人物,一些重要事情还得是与他们商量的。
在朱厚照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