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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怨气

急诊异闻录 白夜乌鸦 3109 2021-05-02 12:35

  “这是我昨天的……”

  我正要说话,却被陈树“嘘”地阻止了。

  他倒带看了两遍,但都是画面上什么都没有的时间,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我觉得,昨晚不是玉佩在帮你。”陈树看完之后,直接和我说。

  我走回自己的椅子,坐下来看着他。

  “可你不是说,发生什么事都不要脱玉佩,发生事情就喊张雅就能帮我了吗?”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确定我记忆里我是有大喊到张雅的名字的。

  “其实我刚刚已经觉得奇怪了,你遇到的脏东西非同小可,玉佩最多只能让你逃走,根本做不到完全脱身。”

  “为什么啊,你不是说这玉佩很厉害而且直接喊名字就能一键召唤的吗?”

  “这玉佩只是用一般的璞玉边角料做的,本来就是顶一次性用的东西,如果帮你挡了的话,玉现在应该碎了才对。”陈树苦苦思索,好像完全不用给我解释一下关于玉佩只是一次性用品的事情。

  “哇你也太黑了吧,拿了这么多报酬就给我造一个一次性的,还吹得这么厉害!”

  我气得直指责他是奸商,完全没有意识到真正重要的事情。

  “不是每个人都能戴这么重灵气的东西,得看受不受得了的,不然你直接把名字改成李世民不就好了,九五之尊,百邪莫近。”他用手掌挡住我的手指,嫌弃地解释。

  这个说法我倒是有听说过,其实是从哪些写邪灵的小说看回来的,大意是说命不够强的人不要太大的名字,如果命力不够会承受不住,有反效果的。

  “可我明明喊了张雅的!”我这才说回正事。

  “你过来看看。”陈树招呼我,于是我把椅子凑了过去,看着被陈树操作放大的那个窗口。

  “这是你描述被小巴击飞的那个时间。”

  他按动了播放的按钮,画面上的我迷迷糊糊地从值班诊室走了出来,突然瞬间被什么看不到的东西撞飞了起来,摔到地上。

  随后我就昏迷了,在监控画面里面,一动不动躺了好久。

  “我刚刚看了几次了,你被袭击是一瞬间就晕过去的,而且直接到凌晨医院马上开门的时候,你才好像梦游一样自己走回去值班诊室坐下。”

  陈树按停了画面,然后才转过来面对着我。

  “所以我没有喊张雅?”

  “看画面的话你根本没机会喊,我猜你应该是朦胧之中在自己意识里以为自己喊了,因为你潜意识很怕,很想活下来,换句话说,你从头到尾都没有用过这个玉佩。”

  陈树总结出他的结论。

  “那我是怎么活下来的?”我定了好一会,才问。

  “也许我也看走眼了,你可能身上有什么特殊的体质或者命格,在当时被激发了出来保护了你自己吧。”陈树揉着下巴看了我好一会,好像很不相信自己这个推论一样。

  半晌,我和他都无言以对,我是根本不懂这方面的事情,所以无话可说,而陈树倒是非常迷惑地看着我,好像我不在他的知识领域之内一样。

  “算了,先不管这件事了,先去吃饭吧。”陈树终于还是放松了,可能是只要我没事就可以了吧。

  “喂喂,那你就不帮我看看我咋了啊,要是我突然变个僵尸吸血鬼什么的咋办啊?”

  倒是我追着他屁股后面,想要搞清楚我自己到底怎么了。

  我毕竟是个大学毕业生,在三甲医院工作的红领巾,可不想变成什么众人皆醉我独醒的茅山少侠。

  “什么年代了,苹果都出到第十代了,还哪有僵尸,醒醒吧古代人!”

  他在前面大声嘲笑我,搞得好像整天在深山画符读道术的人是我不是他。

  “喂你个人精有什么资格说我,每次拿这么多报酬回去钱都不知道花去哪了,又不见你买个正常点的房子。”

  我不甘示弱地追上他,两人一起离开了值班诊室。

  “喂,这个玉佩我就收回去了。”陈树一边说一边在走廊上走。

  “为什么啊,你不是说我根本没用过这个玉佩吗?”我走着顺便脱下我的白大褂,拿到手上。

  “楠哥你现在这么猛,不需要这个玉佩啦,我换一个花盆给你养着你媳妇就好了,养小鬼我很有一套的。”

  陈树回头朝着我做了个非常猥琐的表情,让我白了他一眼。

  我正要说话反击他,忽然感觉到走廊门口传来一股强烈的感觉,我说不清这种感觉具体是好还是坏,但是却异常真实。

  就在我产生这种感觉的下一秒,果然有一张活动病床从走廊门口被两个医护人员推进来,两个同事的神情都非常紧张,明显是刚刚紧急从外面推进来的。

  而且我一直都没听到有救护车的响声,很有可能是那种家里人或者朋友抬过来的情况。

  我顾不上手上的白大褂,一边冲过去一边大喊:“王主任,王主任。”

  王主任此时就在自己的房间,听到我的叫声也马上冲了出来,陈树帮我捡起白大褂,也跟在我身后跑。

  我们三个人都同时来到病床旁边,我飞快扫视了一下这个人的全身,男性,四十岁以上的年龄,没有明显的外伤和血迹,但嘴唇无色,眼珠翻白,我压住他的脖子,感觉不到任何脉搏。

  “没有心跳,脑部缺氧,呼吸道应该堵塞了一段时间,脖子有5mm深的勒痕,呈紫黑色状,估计有硬物压迫脖子肌肉群,重度压迫颈动脉,导致大脑缺氧,要准备心脏起搏器。”

  我马统领自己的临床判断告诉王主任,说着还想继续翻动病人身上更多的其他情况。

  忽然之间我猛然看到这个病人周身缠绕着一股不可名状的黑气,我长这么大从来没试过亲眼见这种东西,被吓得往后一退。

  此时我看到陈树和王主任也和我几乎同一时间往后退,显然我们三个都是被同一个场景吓到了。

  “你也看到了?”陈树诧异地看着我,但是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王主任倒是没有震惊太久,马上又继续跟上了病床的移动,我也顾不上这么多,也跟着进了手术室。

  一路上我脑子转的飞快,根据我所知道的知识,除非是像王主任这样移植了特殊的器官,又或者像陈树这种学道术有什么法术神通的人,才能够直接目击到这种晦气的东西。

  难道是幻觉?可我却分明看得清清楚楚,而且那团黑气还非常浑浊,杀气很重。

  我原以为这次又是要做好几个小时的大手术,没想到二十分钟就出来了。

  他送来医院的时间太晚了,明显是上吊之后留下来的,绳子的材质还非常粗,已经压迫了脖子的肌肉非常久,大脑缺氧过久之后,失去对身体的控制,连手都抬不起来。

  他刚进急救室已经被发现舌头舌骨骨折,软组织淤血太重堵塞了呼吸,很快就宣布脑死亡了。

  我和王主任以及其他医护人员走了出来,其中一个师兄走过去和好像是家属的两个两个女人说,顿时听到这两个女人呼天抢地的哭喊。

  不过我们医护人员都习惯了,生死伦常在我们这里都是见惯不怪的事情,我一出门就看到,陈树还在走廊上等着我。

  王主任一边走一边脱下手套,走过的时候看了陈树一眼,然后摆摆手让我们先走。

  他显然是不放心我产生脏东西的事情,只有我和陈树知道,我好像和之前有点不同了。

  “刚刚你是不是也看到了?”

  我走过来拿回在陈树手上的白大褂的时候,陈树再次和我确认。

  “对。”我顿了顿,只好回答。

  于是我很快收拾好了东西,和陈树一起下去了饭堂。

  “看来没开玩笑啊,那场事故之后,你真有点不一样了。”陈树一边走的时候一边好像看珍稀动物一样看我。

  根据他所说,他学习道术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一个人有我这种情况发生。

  躲过一劫之后好像突然之间开了窍一样,因祸得福还有了趋吉避凶的另类视力,真是闻所未闻。

  但是我对他喃喃自语的那些名词倒是一个都听不懂,所以干脆就没听他说话了。

  直到我两打了饭找位置坐下来之后,我才突然想起陈树自己的事情。

  “对了我都没问你,你追查黑影的事情怎么样了?”

  他到现在还没有告诉我那天脸色苍白是发生了什么事。

  “那事情现在可以先缓缓,就别问了。”他的语气好像有点故作轻松,让我反而有点担心。

  不过既然他现在看起来也没什么事了,我也不好继续追问他了。

  我对盘子里的炒饭没有什么食欲,反而还在回忆着刚刚那团黑气。

  以前看不到,就对这些抱着无所谓甚至是害怕的态度,反正有什么事情都是陈树去处理,最好不要烦到我。

  但现在已经能看到了,就对这些事情充满了各种好奇。

  “刚刚那个人是怎么回事啊?”我终于忍不住开口。

  “你也看到的那团黑气是怨气,而且非常重。”陈树一口啃掉他盘子里的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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