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第一部]

　　第3节秋天里的春意

　　3、秋天里的春意

　　又一个晚自习结束了，苗苗刚走出教室，田毅就把她轻轻拽到楼道拐角无人处，神秘的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两眼放光：“苗，送给你。”

　　她拆开包装，里面是一条项链，项坠是一个弯弯的小月亮，很美。

　　“是定情信物么？那天给你的可是我的初吻。”苗苗问。

　　她强调初吻，就是不打算回赠礼物，从小到大她只收礼，从没出过“血”，再说初吻是最好的礼物，用钱买不到。

　　“那天当真是你的初吻？”田毅对此挺关心。

　　“当然，绝对是。”

　　“那我就是你的第一次喽，好开心，苗，你是我心目中冰清玉洁的美女。”田毅一脸幸福地说。

　　关于第一，意义很多，它不仅仅是竞技体育里的冠军，在两性交往上对于男人意义更大，成为女人的第一个男人，是征服和占有的标志，其实也是一种心理变态的象征。

　　比较男人的贪婪，女人也不逊色，她们不仅希望自己是对方的第一个女人，还想做他的最后一个女人。

　　由此可见，女人扎下根就想彻底据为己有，这属于正常的心理，而男人开垦处女地并完成第一次占有后，并不一定罢手，并把这种变态心理美其名曰开拓性。

　　回家的路上，苗苗跟着田毅又走入街边墙角的那片黑暗。

　　这一次她冷静了许多，仔细观察了周围的地形和黑暗程度并确定无忧后，才开始与田毅的第二次拥抱接吻。

　　像头一次那样，田毅又发泄了一番，苗苗不解了，难道男生每次与女生接触都要演这么一出儿？

　　这次田毅很注意控制方向和射程，没弄脏她的裙子。

　　“你频繁地这样，会不会影响到健康呢？”

　　她担心田毅过度消耗身体。虽然生理卫生课本上说这是男生正常的生理反应，而那些射出体外的东西不过是些蛋白质而已，但她还是认为消耗多了对身体总是没有好处的，而且有的女生说过那东西好比血液，有“一滴精液一滴血”之说。

　　“没事儿，我这个年龄，是‘时时刻刻’的年龄。”田毅边收“家伙儿”边说。

　　“什么‘时时刻刻’？”

　　“男人的那方面是分年龄段的，越年轻能力越强，‘二十更更，三十夜夜，四十周周，五十月月，六十摸摸，七十说说’，你看我现在还不到二十，岂不是‘时时刻刻’？”

　　“呀，真恶心！”苗苗脸红了。

　　田毅笑了，典型的女人心理，女人和男人对这个话题的反应截然不同，男人说的比做的多，而女人相反，男人未必做，却敢说，女人羞于说，却敢做。

　　田毅把苗苗送到了家，临分别时，她突然想起了初吻的“初”字，大家都是第一次才公平，“你那天给我的也是初吻？”

　　田毅迟疑了，顿了一下，抱歉地说：“我不想骗你，那不是。”

　　靠！真TM冤，自己用初吻换来的竟然是二手货。苗苗气的一撇嘴，扭头就走。

　　苗苗对初吻的态度，让田毅愧疚了一夜，他一直以为只有男人在意第一次，女人在这方面不过是被动接受的一方，这显然是受到了父辈的影响，殊不知，女权主义已经深植于当今独生女孩的心田，男女真的开始平等了。

　　第二天课间，田毅悄悄往苗苗的书里夹了一张纸条，算是略表歉意。

　　苗苗无意间翻开书，看到了纸条上歪歪扭扭的几个字：“老婆，我爱你，对不起。”

　　她鼻子里哼了一声，把纸条撕了，心里盘算着：自己的初吻不能就这样被亵渎，更不能善罢甘休，不报复不足以平衡心理！

　　她始终认为这种你来我往、以牙还牙的手段是一种公平的应对方式，没人告诉她，这恰属于不健康心理，心理扭曲者为人处事几乎都具有极强的报复性。

　　下午上课前，英语课代表达达找到苗苗，邀她一起参加年级英语朗诵比赛，这是个很出风头的比赛，达达缺个搭档，老早就惦记着她，可担心一向低调的她不肯答应，没想到，苗苗当即应了。

　　达达的英语成绩像他的为人，就是一个字：好，而且相貌英俊，仪表堂堂，按说应该是女生们倾慕的对象，可大家都把他当成中性的朋友，不像其他男生，稍微靠近就容易让人产生异性之间的“哥妹猜想”。

　　其实达达的中性感是伪装的，这是聪明的男生接近女生的聪明做法。

　　田毅听说达达邀请苗苗搭档朗诵，不放心了，同性看同性，是从竞争者的角度审视和判断，堤防心理是第一位的，而且，达达伪装出的中性感并非滴水不漏，早被田毅看透了。

　　在女厕说旁楼梯口拐角处，田毅像个大男人一样截住了苗苗，表示了反对意见：“苗，我不同意你跟他合作！谁都能看出来，这小子不怀好意。”

　　苗苗自有打算，不冷不热地说：“谁都能看出？我怎么看不出？算啦，初吻已经给了你，人家不怀好意又能怎样？想要初吻也没了。”

　　看她还在为二手吻耿耿于怀，田毅低声央求：“苗，对不起，我错了，你饶了我吧，别让我失去你，爸妈离婚后，我现在只有你了。”

　　说完，他眼中闪过一丝泪光。

　　都说女人喜欢流眼泪，其实女人是怕眼泪，尤其怕男人的眼泪，男人对付女人的绝招是示弱，以弱胜强，在人类援弱的本性面前，强者恒弱，弱者恒强，骗取女人的怜悯最有可能达到男人的目的，所以说，女人的怜悯和同情心是她们最致命的软肋。

　　这招见效了，苗苗心软了，“亲爱的，放心吧，你不会失去我，跟达达在一起，我会把握分寸。”

　　田毅不再说什么。这分寸是多长多短呢？他不放心但也无话可说。

　　新学期的第一堂物理课上，同学们发现物理课老师换了，像换了一幅天地。

　　新学期换新老师，本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可这次换的老师一堂课讲下来，竟让全班女生们都“晕”了。

　　“晕”的原因很多，首先是养眼，讲台上原来的老学究换成了一个年轻英俊的小伙子，其次，老师不光长的帅，风度也翩翩。

　　整堂课上，全班女生看着讲台上的老师，几乎眼睛都在放光，尤其摄人魂魄的是，老师体型健美，隔着衬衫隐约透出胸部和臂部强健发达的肌肉，让女孩子们想入非非，肌肉是雄性力量的象征，最吸引异性。

　　同时吸引人的，还有他的幽默感。

　　他走上讲台时的开场白就带着诙谐：“孩儿们，我叫李汉民，和李世民就差一个字，名字好记，你们把我当成皇亲国戚恨着就行了。”

　　这与老学究的讲课风格迥异，跟语重心长的开场白相比，一句幽默的“孩儿门”，让人联想起齐天大圣。

　　一个男生喊道：“老师想当猴王么？”

　　李老师表情认真而又严肃地点点头：“有这个打算，你们不都是猴子么？”

　　同学们随之哄堂大笑，全班绝大多数都是八零年出生，属猴，说是猴群也不为过。

　　李老师并没有笑。同学们叹服这才是真正的幽默啊，你笑他不笑。

　　班里有好几对同学像苗苗一样，开始偷偷谈恋爱了。

　　学生们毕竟是孩子，怎么遮掩也难逃班主任的火眼金睛，在班会上，老师强调，进入青春期异性相吸很正常，但现在大家的主要任务是学习，该睡觉的时候睡觉，该吃饭的时候吃饭，深更半夜有再好吃的山珍海味，也要等天亮了起床再说。

　　几句暗示，让那些刚趟入爱河的少男少女知道自己的小聪明已被识破，老师不挑明是给几位留着面子呢。

　　老师接着表示，学生早恋影响学习是肯定的，但青春期的孩子都有逆反心理，所以她不会强行阻止，以免适得其反，老师和家长要做的不是根除早恋，而是力争把这种影响降到最低程度。

　　老师敲的警钟，让苗苗觉得像是在警告自己，当时竟羞得脸色绯红。

　　晚自习后回家的路上，苗苗不无担心地说起了此事，万一告诉家长就麻烦了。

　　田毅满不在乎，老师又没被抓住把柄，凭什么告诉家长？

　　苗苗想想，也对，学习成绩下降是最大的把柄，反之，凭啥找家长？而且她听说有人调查发现，很多中学的尖子生，早恋并没有耽误他们在学习上继续冒尖儿，可见此事处理好了，消极影响不大。

　　两人说着，不知不觉又来到那棵大树下，光线还是那么黑暗，周围还是那么静悄悄。

　　田毅这次换了个方式，他把苗苗挤到墙边，使两人身体紧紧贴在一起。虽然隔着织物，但苗苗仍感到自己下身很敏感，也极舒服。

　　亲热过后，田毅说爸爸出差了，家中无大人，约苗苗明天晚自习旷课来家里玩儿。

　　苗苗像所有情窦初开的孩子们一样，很向往这种没有家长约束的环境，没多想就同意了。

　　与田毅道别后，苗苗突然看到路灯下的邻家姐姐明明，正跟一个男生在墙脚处接吻，那男生穿的上衣图案是黑白相间的条纹，像个斑马，挺搞笑。

　　明明上大学，这个年龄谈恋爱是被接受的，苗苗看了几眼刚要走进院子，小时候的玩伴贾红走了过来，儿时两家是邻居。

　　她俩从小就要好，无话不谈，现在不住在一起也不在一个学校了，见的就少了，但每次见面都很亲热。

　　两人来到街边僻静角落又是一通聊，一聊就忘了时间，还扯到了自慰的话题，这女孩子们的天字第一号隐私，不是好姐妹绝不敢聊。

　　苗苗一直以为天底下只有她一个人在自慰，后来才知道大家都一样，而且开始的时间也差不多，都是七、八岁时。

　　这个话题就像一个肥皂泡，碰不得，一碰就破，捅破之后就无所顾忌了。两个人开始深度交流，竟发现经历彼此相同，幼时感觉只是舒服，真正开始有欲仙欲死体验的是在小学毕业之后，那正是青春期开始的阶段。

　　跟贾红聊完，苗苗上楼时在黑暗的楼梯口，又看见了明明，还在跟男生接吻，只是换了个地方。

　　苗苗不解，吻这么长时间难道不累么？仔细一看吃了一惊，明明接吻的对象已经变了，不再是那匹斑马，这次是穿格子图案的，像个棋盘。

　　明明前后相差十几分钟先后和两个男生拥抱接吻，她有两个男朋友？前后跟两个男生分别接吻，会有什么差异性的感觉和享受呢？那个斑马要是和这个棋盘撞上了，会开战么？

　　苗苗边上楼边胡思乱想。

　　刚踏进家门，爸爸后脚也到了，手里拿着一包东西，进门后挺神秘的藏到电视机后，可这一切被苗苗瞥到了。

　　那是什么呢？

　　后半夜，苗苗悄悄来到门厅，找出藏在电视机后的东西打开一看，是盘录像带。

　　呵呵，这一定属于少儿不宜，否则爸爸犯不上这么东掖西藏的。很多家长不明白，孩子在青春期时逆反心理最重，很多东西越是藏，孩子越好奇，就像A片，越说少儿不宜，少儿们越想看看有什么了不起？凭什么就不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