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仔细盘问时皇后身边的女官突然推开门，站在门口看了一眼众人：“娘娘让你们过去。”

　　她进门之后朝柳丞相行了一礼，语气淡淡：“丞相大人，娘娘也让你和他们一起过去。”

　　柳丞相心里疑惑，但是皇后有命也不敢不遵从，只是想到尚未醒过来的柳云清，十分担忧地探头往里看。

　　“丞相大人放心，柳二小姐这边下关会特地安排人来照顾。”女官对着门外拍了拍手，就有两个面生的小宫婢走进来。

　　“这边就交给你们照顾了，人一醒立马通知娘娘。”

　　“是。”

　　女官笑了笑，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丞相大人，请吧。”

　　不知道为什么，柳丞相总觉得她这次的语气十分不善。

　　坤宁宫

　　柳月瑶拢着披风，脸色苍白的坐在椅子上。

　　身旁几个宫婢小太监身子止不住瑟瑟发抖。

　　气氛几乎要凝滞起来。

　　柳丞相跟在女官的身后走进来，看到这幅阵仗有些反应不过来：“娘娘，这是……”

　　“给云清落水的事情一个交代。”皇后眼神淡漠。

　　对于这个曾经的妹夫已经越来越冷漠，若不是因为柳月瑶在，她甚至都不会理会这个人。

　　柳丞相冷哼了一声：“清儿落水，不就是她那好姐姐做的吗，看在她一直以来生长在外面的份上臣就不计较了。”

　　气氛越发尴尬。

　　皇后突然笑了一声：“事实是不是如此，问问不就知道了。”

　　她看了一眼一直未曾出声的少女。

　　少女低着头看不清表情，身上罩着宽大厚实的披风，露出两只苍白纤细的手指，只身子偶尔的颤抖表示她的心情并不如表现出来的平静。

　　“哪里还需要问，清儿跟月瑶向来就不对付，恐怕是失手所致，没有什么好问。”

　　柳丞相一锤定音。

　　家丑不可外扬，他还赶着时间去看清儿怎么样了。

　　白术愤愤不平：“根本就不是这样的，分明是二小姐想推我家小姐进去，结果不小心把自己弄下去了！”

　　小丫鬟的话让柳丞相皱了皱眉，心中微讶。

　　白术也知道自己逾矩了，连忙低下头，姿态抗拒。

　　“月瑶，事实可是如此？”柳丞相看向少女。

　　少女这才抬头，露出一张满是泪痕的苍白面容：“父亲，你想听什么？”

　　“白术说的……可是真的？”

　　“事实是还是不是，父亲早就在心里有了答案不是吗？月瑶多说无益。”少女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

　　柳丞相脸上挂不住。

　　他一脸正色：“方才看着你妹妹昏迷过去了实在是心中焦急，这才下意识推了你一把，为父同你道歉。”

　　真心于否，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柳月瑶突然嗤笑出声：“父亲，不管云清妹妹做了什么事情，您都会包容的不是吗？”

　　所以想要知道这件事情究竟是谁做的，又有什么意思。

　　“奴婢方才在大小姐和二小姐身后看得清清楚楚，二小姐那叫自食恶果！”白术想起当时的情景就忍不住一阵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