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婉儿和苏倾找了个稍微阴凉点儿的地方,停了下来,准备生火做饭。
就在两人在郊外路边过着悠闲的、仿若度假生活的时候。
另一边。季崇没有休息多久,又强撑着身体起来了。
他要立马去处理河道的事情,这件事真的十万火急,季婉儿和苏倾两人也不在,他不出手,就没有人出手帮忙了。
等到了下午约莫三点多的时候,季婉儿和苏倾两人终于回到了县城。
季崇一得知这个消息,忍不住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这些日子的磨难让他已经有些疯魔了。他立马让衙役将两人直接带到自己这里来。
没等多久的时间,县衙会客厅里。三人就围坐在一起,开始商量村子边上那条河水的事情。
季崇三人又坐上马车,马不停蹄的赶去了村子,去查看河水的情况,趁着外面在赶车的时候,三人坐在马车里睡着休息了一会儿。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季婉儿一行人来到了村子里,大家绕着河道仔细观察,之后几人叽里咕噜的,对照着他们画出来的图纸讨论了一阵。
然后,几人又带着图纸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三人在县衙门口分开了,季崇和苏倾进了县衙,查找以往关于河道的资料,而季婉儿则是匆匆的回了家中,开始画图纸。
三人忙忙碌碌的,花了一天的时间,终于做出了一个大致的计划。
苏倾站在台上,对着手底下的衙役下命道:“甲二号,带上五队人,看看县衙里头有没有合适挖土的东西,等会儿和我一起,去下面的村子河道做工,甲三号,河流的上流在南燕府的隔壁县城,等会儿你带队,分配给他们去传个消息,知府和郡守也要递消息……”
一条条命令有条不紊的发布下去,所有的衙役们都开始有序的行动起来。
衡蓟县的修路工程队原本是在修从县城门口到别的村庄的路了,但最近有不少人被调走了,进度就慢了下来。
这天,傍晚吃晚饭的时候。大家围坐在地上,一边闲聊一边吃饭。
“哎,你们听说了吗?居然调了这么多人走,最近被调走的人都去干啥去了?他们不回来,我们铺路的速度就慢多了。”
“我知道!我有个亲戚就是被调走的,据说是调去挖河道去了。”
“居然是挖河道?!那岂不是会很累吗?之前队长问我要不要去,幸亏我没有答应,这种活计比铺路还伤人呢!”
“倒也不会,他们的活计是干一天休息一天的,但是每天的待遇和我们还是一样的,其实算起来和我们差不多,不过,他们那里的活计很赶是真的,一天下来,基本上都累瘫了!”
“听说做完这次任务之后,小季大人会免费为他们调养身子!”
“这样也太好了吧!我也有点儿想去了!”
就这样,河道开渠分流的工程风风火火的展开了。为了保证安全,他们这个工程做得还是比较大的。
不管是修路的还是衙役们,超过三分之二的人都被派到修河道去了,除此之外,还另外招人了。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在这个大工程完工之后,马上就要到中秋节的时候了。
晚上,吃完饭之后,季婉儿翻墙去了苏倾院子里,陪着他散步。
“这些天里,咱们县城里的人都累得慌,现在终于到过节的时候了,苏大哥,你有什么想法吗?”季婉儿走着走着,忽然看着身边的人问道。
苏倾思索了好一会儿,摇摇头道:“我暂时没有什么想法,前几天你不是给修河道的人都给诊治调养过了吗?现在也没有什么活动可做的。”
她想了想,提出了一个注意,道:“猜灯谜,怎么样?”
“猜灯谜吗?”他沉默了,“可是这个不是上元节的活动吗?一般中秋节,都是赏月思乡吧?”
这下轮到季婉儿沉默了。赏月思乡吗?可是,在衡蓟县的人都是本地人啊!
“等会儿我去问问我哥吧,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好点子?没有一点儿活动,总是吸引不了人,衡蓟县只会一直冷冷清清的!”她忍不住发愁道。
“而且呀,我们这些天不是忙着这个,就是忙着那个,县里的人也都很累了,搞个活动,也可以让大家都放松一下!”
苏倾听了她的话,觉得非常的有道理,道:“明天我们都要上值,到时候去问问季兄看看,再把你的点子也加上,到时候选个有意思的。”
于是,第二天去县衙上值的时候,苏倾就把这事儿和季崇商量了一下,综合评定过后,最终定下了中秋的活动。
时间飞快,眨眼间就到了中秋节。
中秋节,县城里的所有衙役,以及修路工程队的人,全部都连放三天假,此时大家各自在家里高兴着呢,而且,据大人说,晚上衡蓟县还会有活动,如果想出来玩,可以带着自己的家人来。
当晚。
县衙不远处的广场上,锣鼓喧天,红绸高挂,几盏红灯笼高高挂起,布置起了一个非常精致而又喜庆的场所。
衡蓟县里人头涌动,不仅仅是生活在县里的人,很多离得近的村子的人,也都过来看热闹了。
眼看着夜色渐渐的开始降临了,他们请来的主持仪式的人也上场了。
主持仪式的人一上台,就台下的观众们鞠了一躬,喜气洋洋的道:“诸位衡蓟县的朋友们,大家晚上好!今日是中秋佳节,不知大家可以在家做月饼吃呢?”
台下的人静静地看着他,没有人回应。
他哈哈一笑,彷佛一点儿也不觉得尴尬,自顾自的往下道:“我相信大家都是吃了好吃的才出来的!今天晚上呢,我们衡蓟县即将举行第一届中秋大会,邀请大家共同赏玩!”
季婉儿坐在台下,见观众们都没有什么反应的样子,心里忍不住升起了一丝紧张感。
“下面,我宣布,今日的中秋晚会,正式开始!“台上的主持人说完。他身后的鼓乐队就开始敲起了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