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婉儿带着季李氏他们到了松州府安定下来。
苏倾自然也跟着一起去了苏州府,只不过并没有住到早就安排好的屋子里面。
而是继续和季婉儿一家人住在了严少俊帮忙找的那个宅院。
原本季崇是有些不太高兴的,毕竟顾虑到了自家妹妹的清白与名声。
可后来发现季婉儿自己都不在意这件事情的时候,季崇也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最后什么都没有说。
季婉儿把家里头的事情忙完,彻底在松州府安定下来之后,才重重的松了口气。
如今也算是带着季李氏他们住上了想象当中的屋子。也能够让他们过上了从前就许诺过的好日子了。
不过季婉儿心里明白,如果想要继续在松州府这样的地方立足,光是依靠在县城里面的零食铺子赚钱的话,那是远远不够的。
季婉儿在心里盘算着,计划如同之前在县城里面安排的那样,想要找一个好一些的地段盘下一间屋子来,然后打造成一间松州府那最受欢迎的酒楼。
只是季婉儿在松州府跑了两天,也没能够找到一个让他觉得满意的地方,更不用说还需要大量的银子。
这不免让季婉儿心里头有些气馁。
回到家里的时候,情绪不高的季婉儿,看着不适合时坐在身边,陪着自己一起叹气的苏倾,没忍住笑了起来。
苏倾的脸色这才和缓了一些:“怎么了?出门之前都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反而变得唉声叹气的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季婉儿摇了摇头,一手托着下巴。
正在心里盘算着,得想个法子,从什么地方能搞到更多的银子才行。
听到苏倾的问话,季婉儿知道这是一笔不小的支出,因此并不打算牵连了其他人,只打算自己想办法来解决。
季婉儿说道:“我只是在盘算着,之后若是安稳下来了,得让大哥到书院里头去上学才行。只是松州府里的书院这么多,一时半会的我也不知道哪一间更好。”
苏倾和季婉儿在一起之后,两人便光明正大的同进同出。
虽然有时候总会被季婉儿天马行空的思维所折服。不过苏倾自认为自己对面前这个女人是了解的。
听到季婉儿这么说话,苏倾便立刻就反应了过来,这丫头根本就没有说实话。
季婉儿以为对方并没有看出什么端倪,自顾自的说完了以后,便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看坐在身旁的人。谁料正好就撞在了苏倾深沉的目光里。
苏倾长叹了一口气,把手放在了季婉儿的身前说道:“若是没有银子了,那你之后打算怎么办?”
其实季婉儿在银庄里头存下来的银子还有一些。
只不过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季婉儿早就已经习惯了早早的做好了安排与打算。
因此当存下来的银两因为搬家而用掉了绝大部分的时候。季婉儿才会着急的想要赚更多的钱。
冷不丁听到苏倾这么问起,其实季婉儿自己心里也没什么底。只能试探着说道:“我倒是有个想法,想通过陈大人一家人,去帮其他有钱人家的人看病。要是能治好什么疑难杂症的话,手里头的银子用不了多久就能宽裕起来了。”
两人在一起之后,季婉儿曾经带着苏倾一起去拜访过陈德发他们。
虽然当时已经坦然的承认了,和苏倾两情相悦的事情。也察觉到陈夫人一家人的脸色有些奇怪。
不过季婉儿并未察觉出来,这件事情跟陈子然有关。
季婉儿没发现什么端倪,不代表苏倾发现不了,只不过苏倾可不打算把这些事情给说出来。
“既然如此,那不妨你先替我看看,最近这段时间,我总觉得咳嗽的厉害。”
苏倾听到了季婉儿的安排,脸上的表情也没什么特别的变化,反而将手伸到了面前。非常主动的说道:“最近这段时间夜里总是睡不好,好像比起从前来说,疲惫了很多。”
季婉儿本以为苏倾的身子既然许久都没有再出现什么异样,那便是康复了的意思。
加上在没有和苏倾确定关系之前,季婉儿就有习惯,每天帮面前的这个男人诊断了一下脉搏。
一直以来都没发现有什么问题。
所以到了后来,诊脉的这件事情也就慢慢的没有了。
一下子听到苏倾说自己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季婉儿整个人的心都悬了起来。生怕就是因为从前中毒导致身体不好,这些病情又气势汹汹的卷土而来。
不用苏倾再继续往下多说什么,季婉儿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始帮忙检查身子了。
可让人觉得奇怪的是,季婉儿这么忙活了半天,也没发现苏倾身上有什么异样,就连中毒的迹象也没有。
而且脉搏中孔武有力,一看就知道是特别健康的身体,别说是从前那些症状卷土重来了,就是连一点受寒感冒的意思都没有。
季婉儿一头雾水的忙活了半天,最后困惑的看着面前的人:“最近这段时间你吃什么东西了没有?怎么我检查不出来你身体里头的异常?”
苏倾眉目柔和的看着她,忽然伸手捏了一把季婉儿的脸颊:“现在呢?你再看看。”
季婉儿疑惑的摸到了苏倾重新放过来的手,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人:“这是怎么回事?你的脉搏怎么……”
现在重新摸到的脉搏已经虚弱了不少,而且带着明显中毒的症状,好似整个人的身子在一夜之间就垮了一样。
季婉儿惊得立刻从位置上弹了起来,头皮发麻的看着面前的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
话还没有说完,站在原地看着苏倾脸色一点一点变得更加苍白的季婉儿。一下子反应了过来。
毕竟都和苏倾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这个时候还察觉不到对方到底想做什么的话,季婉儿都想给自己一巴掌了。
“我去给别人看病,除了要收集银子之外,也算是对自己医术的一种挑战,你干嘛折腾自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