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坤鹏实业集团怎么会出尔反尔呢?
会不会是林栋梁接着这次机会要整我?
不管了!
我料想林栋梁也不敢,在自家门口闹出什么大动作来。
回到家,我换好衣服,看了一眼放在茶几烟灰缸上的彩票,这张彩票差不多值三千万。
就是这么一张纸片子。
我不能去兑奖。
许安彤,许安雄,他们老许家人也不是傻子,如果我去兑奖,肯定会留下一下记录,我从来不买彩票,许安雄买彩票的那天,我不在海州市。
如果真的要对峙起来,我没有正当理由。
这彩票确实是许安雄买的,我属于不当得利,很麻烦。
我不想牵扯进去。
“喂!夏冰!”我给夏冰打电话,这次很痛快,夏冰接了电话。
“陈总,你这大忙人,消失了几天,又想起我来了。”
“晚上我请你吃饭,在鹊桥酒店!”我打算把彩票交给夏冰,让她去领奖。
彩票中心有个后门,是工作人员的通道,领大奖的人可以提前预约,从那个通道走。
好处就是,外人分不清楚,哪里来来往往的人,是彩票中心上班的人员,还是兑奖的人。
这我也是,最近几天打了无数电话,才咨询到的。
“请我吃饭?真的啊?”
夏冰很激动,“上次你从我们家离开,我还以为你不搭理我了!”
“怎么会!”
我信誓旦旦的说:“我还要夺回你的1%控股权,还有你的继承权。”
“你真的要跟林栋梁对着干嘛?你有机会?你没办法接近他!”夏冰说道:“我妈妈去见我亲爹韩巍山,就是林栋梁阻挠的最多,还对我妈妈不是很恭敬!”
“我应聘了坤鹏实业集团审计部的副总,下午就要去总部大厦面试,如果顺利,我就能在坤鹏集团上班了,到时候,就可以针对林栋梁。”
“啊!”夏冰显然非常震惊,“你去坤鹏实业集团上班?”
“对!”
我坚定的说:“我要跟林栋梁死磕到底!”
林栋梁在我身上有三宗罪。
第一宗罪,我无意间破坏了他的好事,让他雇凶杀林老太太的事情差点败露,他要杀我。
第二宗罪,给我戴了绿帽子。
第三宗罪,夏冰帮了我,付出了1%的控股权,得到两千多万。
我必须跟林栋梁一较高下。
“陈总,林栋梁不会让你去总部上班的!根本不可能。”
我心里也很清楚,这种几率不大,“要是能联系上林栋梁的姑姑林茹就好了,听夏阿姨说,林茹跟林栋梁不对付!”
“我要去面试了,晚了迟到可不好。”我穿戴整齐,拿起宝马车的钥匙,“晚上我去你家里接你,咱们去鹊桥酒店吃饭。”
“那……那吃完了饭,咱们就住酒店吧,听说,哪里的酒店情侣房间非常棒。”夏冰羞羞的说。
“你想得美!”我直接关了电话。
桌上的彩票,我还是放在了宝马车的扶手箱,相当于将近三千万的现金。
这种意外之财,我没什么感觉,这不是我辛苦付出得到的,但是许家人,我实在是太恨他们了。
坤鹏实业集团的大厦楼下有很多停车位,停好车,我看了看表,时间刚好是一点四十分,应该来得及。
我跟大厦的底楼保安,亮明了身份,他们没有阻拦我。
大厦的电梯就有十部。
有的是只在奇数层停靠,有的是只在偶数层停靠。
有的在二十七层以下停靠,也有的只停在五十五层之上。
下午这个时间,也是上班的高峰期,等电梯的人很多。
我感觉快要迟到了。
发现旁边好像也有一步电梯,等的人不是很多。
“你的工作证?”电梯门口一个穿着蓝色西服,很年轻的小伙子,看我面生,问道。
“我是来面试的,市场部副总!”我如实说。
“这是高管电梯,你不能进!去那边等着!”
我说道:“这位小兄弟,我来不及了,可能要迟到。”
“这是公司的规定,坤鹏讲究的是效率和尊重,这是公司的企业文化!”年轻小伙子目中无人的样子,我真想冲上去,在他脸上狠狠的打几拳,之后再踩上去几脚。
什么屁文化,你就是瞧不起人。
钉钉!
电梯到了,我只好跑过去,挤电梯。
“彪哥!彪哥好!”
年轻小伙子,按开了电梯,一只手扶着电梯门,“彪哥请进!”
刘彪来了,还是那身打扮,白皮鞋,白衬衫。
刘彪的身后,跟着四个彪形大汉,眼神凶恶。
这些人,不是对付我的吧?
我站在中间,根本不用走,后边的人一推我,我直接被推进了电梯。
电梯的轿厢挤满了人,一股人肉味。
汗水和人肉,与香水和其他乱七八糟的味道混合在一起,闻着真是恶心。
“要迟到了,扣钱啊!”
“我再迟到一次,这个月的奖金就没了!”
“坤鹏的规矩就是这样,不能迟到,不能早退,没有原则的加班。”
“我要是这次再迟到,这个月的基本工资都保不住了!”一个高鼻梁,大眼睛的女孩可怜兮兮的说。
她就跟我面对面站着,轿厢的人很多,我动弹不了。
她上身穿着紧身的OL装,脖子很长,彩金项链很好看。
我有点不自在,因为我感觉到胸口有点软绵绵的,这姑娘的上身与我紧挨着,可以说是贴在一起。
我把脸扭向一边,眼神一扫,这个女孩是审计部的员工,叫邢丽丽。
我可不想占便宜。
电梯还在上行。
基本上没有人下楼。
邢丽丽可能是感觉到有些不好意思,赶紧费力的扭过身躯,不跟我面对面。
我尽量向后挪动身体。
邢丽丽终于转身过去,背对着我。
电梯在二十一楼停了,下了三个人,上了八个。
嘀嘀嘀……
电梯超重了!
最后有一个没上来。
电梯更挤了。
邢丽丽的腰部紧挨着我,我站在她身后,感觉更别扭。
“你有病!”邢丽丽侧过头,小声对我说。
我一脸懵,“姑娘?怎么了!”
“拿开你的咸猪手,臭流氓,臭变态!”
“我?!”我没干什么啊。
“你是不是很想搞?!”
“搞什么?!”我小声说道:“这位姑娘,你误会了!”
电梯里有很多人,没人搭理我们俩。
滴滴!
电梯在五十三楼停下,哄哄嚷嚷的走下一大波人。
电梯里只剩下我和邢丽丽。
我才发现,邢丽丽穿的是蓝色百褶裙,半腿到膝盖的黑色袜,好像没穿安全裤。
“你是不是想搞?”
我傻笑,“姑娘,搞什么?”
“搞你妹!”邢丽丽大波浪卷发一甩,一个膝顶,顶到我下半身的裆部。
我下意识的用公文包一挡,不过还是有点疼。
“你……你有病吧!我怎么你了!”我单手捂着裆部,向后小跳一步,真的有点疼,那种蛋碎的感觉,更真确的说是酸爽透顶,无法自拔的绝望。
电梯到了五十四楼,停下来。
邢丽丽走出电梯,阴沉着脸,“下次在摸老娘屁股,我报警,你个混蛋流氓!”
我还没等解释,邢丽丽早走了。
那个乌龟王八蛋占便宜,我成了背黑锅的。
到了五十五楼,我刚走出电梯,一个眉清目秀的姑娘说:“你是陈重先生吧,来面试的?”
“对!我是!”
我尽量站直,刚才在电梯里,被那姑娘顶了一下,有点疼。
“这边请!领导们都来了,林总也在!”
女孩推开实木大门,一张方形长桌的一面,坐着整整七个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小。
长桌对面放着两把椅子,我坐下来,把公文包随手放在身边的椅子上。
“陈重!”
“三十五岁,注册税务师?”一名年轻男子的声音,接着是一阵讥笑声。
我一看。
七人之中,坐在最中间的正是林栋梁。
林栋梁桀桀怪笑,“你就是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