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送你吧!沈总。”我也不知道怎么样啊,竟然鬼使神差的说出这么一句话,似乎是沈总,从我的单位马上要离职一样。
听了我这话沈良骥愣了两秒钟,旋即脸上又浮现出幸福的笑容,“陈总忽然间这么一说,听得我还一愣时!”
我从办公室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红包,里面并没有特别多的钱,只有现金一万元不多不少。
我把红包塞在沈良骥的手里,“感谢沈总,对我公司以及我个人的帮助,你真是一位老大哥!”
沈良骥急忙推搡,“陈总,你这样做事太过分了,我都说了,来到咱们鑫淼环保集团,完全就是冲着你这个人,因为在你的身上,我看到了我年轻时候的样子,我也想,尽心尽力的帮你,我答应的事情还没有做成,属于半途而废,幸好没有把你拉进去,你怎么还……”
“拿着吧,这一万元钱就是我的心意,也不代表公司,也不代表心灵环保集团,就是代表咱们兄弟两个人之间的情谊,你是我的沈哥!”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
我说道:“我招商银行,那张储蓄卡里,忽然间多了一千多万,想都不用想一定是你炒股在股市上挣的钱,这段时间来你没日没夜,灰头土脸,全部趴在电脑上,研究股市,挣了一千多万还全给了我!”
崔淑娟已经跟我说了,沈良骥,把我给他的那些本金,全部归还了公司,而且把所有的账目明细包括支出,各种交易的手续费,以及其他的汇率损失。
沈良骥A股B股,哪个也没放过有挣有赔,这段时间以来,也挣了点钱,得一千多万,全部给了我……
“陈总,我的属于借鸡生蛋,借花献佛,没有的本金,根本挣不来这么多钱,再说,你把本金借给我,不怕我赔了,本身也是一种风险投资,现在股市不像我原来的时候那样了,可能是我很多年没有参与股市,也许是我的那一招比较老套了,或许是现在,经济总量扩大,股市不像原来那么容易操纵!”
沈良骥挠了挠头,还挺不好意思,“其实能在股市上,我也帮不了你太多,当初,我夸下那样的很好,现在想起来,觉得这有点儿搞笑,这也是个五十多岁的人了,还像一个少年郎一样这么,不沉稳!”
“这一万元钱,不多也不少,算是我给你的大红包吧,那一千多万,是公司的钱,我也不能放在我自己的卡上!公是公私是私,公私分明吗!”
我说道:“沈虹是不是已经彻底原谅你了!?”
提起沈虹,沈良骥的脸上又浮现出幸福的笑容,我看得出来因为沈虹的到来,沈良骥似乎在工作上的心思都不那么强烈了。
“我感觉还好吧,沈虹已经好多年没叫我爸爸了!昨天一开口叫我爸妈,把我激动的都不行,我想起来了,她两岁多的时候呀呀学语,叫的第一声爸爸!”
我笑了,“那就好,我也算是积德行善,做了一件好事吧,鑫淼环保集团有你们父女俩,一个搞经营管理和战略,能有个搞技术,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我觉得没什么问题!”
沈良骥,推送不过,只好发红包,装在西服的兜里,我跟沈良骥并肩向前走,不约而同的相视一笑。
我们两个人来到沈虹的办公室,沈虹,双手在键盘上快速的打字,眼睛盯着屏幕,工作进入了一种忘我的境界,我跟沈良骥悄悄走进他的办公室,沈虹好像都没有听见。
猪猪过了一小会儿,沈虹一回头,“陈总来了!”
我看了看沈虹电脑屏幕,应该是在写一些员工技能培训计划,还有技术创新,革新层面的奖励,涉及到的奖金也是非常丰厚,技术实用新型奖励,在空气污染和水污染处理,以及中水利用等方面,有更好的建议,一旦被采纳,就有几万几十万不等的奖励。
沈虹是真的进入到了工作状态了。
“今年过年就跟你父亲在一起了吧?”我笑着沈虹说。
沈虹,把写好的东西,打印出来两份,一会给我,一会给了他父亲。
“我跟我父亲,冷战了这么多年,万万没有想到,因为一个你,我们父女两人,冰释前嫌了!其实我父亲这些年,你真挺不容易的,失去我母亲,他肯定比我更痛苦!以后我就留这沈总身边了,在公司他是我的领导,回家他是我的父亲!”
沈良骥老脸一红,还挺不好意思。
“二位领导都在,正好年前,工作马上就要结束,我草拟了一个培训和激励政策,我觉得挺适合咱们目前海州省的情形以及公司的实际情况,不能就让马跑,不让马吃草公司一定要以鼓励和奖励为主,以惩戒和惩罚为辅,相辅相成,才能发展的更好!”
沈虹说道:“技术创新才是一个企业生存发展的根本!”
我大致看了一下沈虹写的东西,比较有建设性,思路也很清晰,而且把很多东西,特别是模糊感性的东西,都已经量化了。
这就像是中医和西医的区别。
西医看的是局部,而不是整体,终于看的是整体,而不是局部,如果是你胃疼去看西医的话,可能要做检查下胃镜,买的所有药几乎都是针对胃的,而如果看中医,也许你胃疼的原因是因为,肝脏不好,因为人都内脏,五脏,六脾,都是有五行属性的,相互之间相生相克互补,往复循环。
中医博大精深,是一个系统的工程。
沈良骥看着我,“觉得怎么样?!”
“我觉得没什么问题!时间也不早了,收拾收拾东西,你们就下班吧!祝你们父女俩新年愉快!”
……
如果不是公司要开年会,很多人都已经请假回家了,我公司在本地上班的人还在坚持上班,一些新毕业的大学生,他们还没有成家立业,都要回到农村和县城跟父母过年,所以他们提前拿到了红包,还有年终奖,早就已经踏上了回家的路。
我站在办公室,透过玻璃,看着稀稀拉拉重,办公大楼,走出去的人,那种感觉,就像是我这个公司,已经马上要黄摊子了。
办公室的绝大多数部门,都已经大门紧闭,整个办公大楼,平时有几百人,现在却稀稀拉拉的,几乎没什么人。
一年又一年!
今年这一年,我经历的太多,也让我蜕变了很多,让我的心变得更坚毅,不像原来那般妇人之仁,过度善良。
不知道林栋梁会沦落到什么样的地步?
“哥!明天什么时候走?”
陈馨的一句话,把我的思绪打乱了。
“明天上午九点多走吧,开车回家,差不多是十点十一点,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都准备好了,公司这边儿,也都处理好了,公司的车该贴封条都贴封条,仓库还有一些价值比较高的,特殊仓库都贴上了封条,门窗门锁都已经检查了!”
陈馨说道:“要是我没记错的话,是不是你已经有七年的时间没有回家过年了?”
陈馨说的一点也没错,自从我大学毕业。在海州市打拼创业,上班之后,我记得刚一开始还回去过年,跟许安彤结婚的当年就在海州市过年。
家里边只有一个老父亲,还有妹妹陈馨,再加上那个,黑不溜秋的黑皮。
许安彤不想回农村过年,许安彤说农村过年一点意思也没有,农村没有花灯,没有夜景,土里土气的,做什么饭也不好吃,而且还有股土味儿。
其实我是特别愿意回家过年的。
也不是说村里的人比较有人情味,一个村的人前前后后基本上都认识,七大姑八大姨这个叔叔,都能沾亲带顾,过年的话,比较热闹。
许安彤,打死也不回家过年,许安彤找的借口也比较特殊,最主要的问题就是家里的厕所,农村的厕所都是旱厕,夏天气味比较大,冬天稍微好一些,不过比较冷,如果上厕所,偶尔还要动屁股。
用许安彤的话说,回到农村,上厕所根本拉不出屎来,想要拉出屎来,就必须坐在马桶上坐着了,站着拉和蹲着拉根本拉不出来,必须坐着才能拉出屎来。
对于许安彤这个说辞和借口,我也是真够无语和无奈的。
今年就比较特殊了,家里边除了我的老父亲和陈馨之外,我会回去过年,还有陈浩,家里的老爷子也知道,陈浩跟我没有什么血缘关系,今年这个年还不知道怎么过呢。
再加上黑皮,我不知道他有没有脸见我。
“给村里的人,大概是六十岁以上的,每个人,给他们两千块钱的红包!这件事,你安顿好了是吧?”
“哥!这件事我做好了,咱们这么做,到底合不合适?会不会有些人说咱们故意显摆,挣了几个臭钱……”
“做自己的事儿,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儿,别人怎么说,都是别人的事!把这些东西都准备好,回去问问老爹,老爹如果说行,咱们再办,爸如果不同意,就算了!多多少少的就是一个心意。”
“我知道了哥!要是没什么事,今天你也早点回家吧,你都很长时间没有跟陈浩交流了,陈浩都长大了,现在的思想一天比一天成熟!”
“你先回去吧,今天我回去的会很早。”
我问道:“崔淑娟在吗?!”
陈馨说道:“崔淑娟,忙完年会,处理完所有事情之后,就回家了!她妈妈身体好像是不太舒服!”
“那行,你先回家吧,我晚点回去!”我想最后一个,离开鑫淼环保集团办公大楼站好最后一班岗。
许安彤,接二连三的给我打了几个电话,我也没有接,不一会的功夫,许愿他们开始给我发短信,发微信,一阵轰炸,唯一就是带搭不理。
我扫了一眼许安彤给我发的短信内容,就一个核心,今年过年,非要跟我,农村过年。
我关了灯,关了办公室的电源,刚要锁门,研究的余光却发现,有一个人朝着我走过来。
我定睛看了看,是马林倩的父亲马鸿毅。
“陈重!我能跟你谈一谈吗?”马鸿毅声音低沉,甚至有些沙哑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