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争赵家的财产
“昊东今天打电话回来说这几天都在江城,唯一平时也不怎么回来吃饭,就不用打了吧。”
方瑶面上一幅温和的模样,心里却不满地冷哼!
儿子平时整日地不着家,而唯一忙于工作,经常半夜才回,第二天大早就出门,这在赵家早已是稀松平常的事情了,怎么这个野种一回来就不同了?
“让你打就打。昊东回不来,唯一不还在海城,回来吃顿晚饭耽误不了她多少时间。”赵宇雄声音充满了不悦。
方瑶忍着心里的冷意,拿出手机拔了过去,不多久就挂断了电话:“唯一现在在高速上面,说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进城,让我们先吃不要等她了。”
穆昱北听完,蹙了蹙眉,也不再多说,拿起筷子吃饭。
吃过饭后,赵昊东回到房间随手从书架上拿起一本书在阳台的藤椅上坐了下来。
只是,一本书看了大半,晏唯一还没见人影。
他从兜里拿出手机,蹙眉看着一黑一亮的屏幕,不知想到了什么生气的事情,最终带着怒意地将手机扔到了桌子上,转身走进了房里。
没多久,外面响起喇叭声,穆昱北一直紧绷的神情才稍稍缓和,拿起桌上的水杯开门走了出去。
来到楼下,慢条斯理地泡起了茶,很快,身后传来高跟鞋的声音,只是听起来有些纷乱。
穆昱北眉峰倏地再度蹙起,心道:这女人不会是酒驾回来的吧?
他还没转身,突然就闻到了一股呛鼻的酒气,腰间被一双手缠上。
穆昱北僵在原地,眼底有抹震惊之色划过,同时心里也泛起一丝喜悦。
可没想到这种高兴还没持续两秒钟,晏唯一的话就如同一记重棒敲在了心口。
他猛地甩开缠在腰上的手,心里怒火汹涌,连杯中滚烫的开水溅到手上也没有察觉。
“晏唯一,你睁大眼睛好好看清楚我是谁。”
晏唯一被猛地推开,步子不稳朝旁边的椅子撞了过去,腰上顿时传来的疼痛令她不悦地皱起了眉头。
正要骂赵昊东发什么神经的时候,突然听到穆昱北的声音,整个人瞬间就酒醒了。
她傻傻地睁大眼,盯着穆昱北瞧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自己刚才不但抱错人,还表错情了。
“你大半夜的没事站在这里吓人干嘛?刚才对不起啊!我以为是赵昊东。”
晏唯一瘪了瘪嘴,虽说是自己喝醉了,但是到底和穆昱北发生过一夜见不得光的事情,所以总是怪怪的尴尬。
看着倒打一耙的女人,穆昱北脸色更显难看,加之厅里光线昏暗,令他更显阴诡莫明。
晏唯一见他站在那里不吭声,心里莫明发毛,想到昨晚被他拉进储物间里被强吻的事,她不禁打了个冷颤。
“我困了,先去睡了。”说完,一幅身后有鬼在索命般的往楼上跑了去。
穆昱北看着逃之不及的女人,嘴角不悦地抿起,再看手上的茶杯,才发现手上传来火辣辣的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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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里,方瑶看着坐在床上看书的赵宇雄,犹豫了片刻,终于开口道:“关于遗嘱的事情,你想好找哪位律师了没有?”
赵宇雄抬头,看向方瑶,一脸不解:“找律师做什么?爸立下的遗嘱难道还能改不成?他想留给谁就给谁。”
“什么?你不打算找律师?昊东也是爸的孙子,为什么爸要把财产全留给昱北,那我们昊东怎么办?”方瑶忍了几天,终于将心里的不满和愤怒当着赵宇雄质问了出来。
这些年她嫁给赵宇雄,表面过着风光无限的日子,可是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一直以来公公赵江东并不待见她,连儿子赵昊东也跟着不受待见。
赵江东情愿从外面把穆向晴那个贱人生的野种留在老宅亲自教养,也从来不会正眼瞧一下她的儿子。
现在就连财产也全都留给了那个野种……更可恨的她竟然不知道赵江东在死前就已经立下了遗嘱,本以为穆昱北那个野种永远也不会回来和儿子争赵家的财产。
可哪知现在竟突然冒了出来,还带着十几年前的遗嘱。
更让她感到危险的是没想到连一直对穆昱北的存在而耿耿于怀,甚至是厌恶至极的丈夫也突然改变了态度。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是说有什么事是她不知道的?
赵宇雄皱了皱眉,声音仍是淡淡地:“昱北也是赵家的人,他又是爸亲手带大的,爸把遗产全留给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昊东现在是公司的CEO,和晏家又有姻亲关系,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听着赵宇雄如此轻描淡写的语气,方瑶只觉得胸口有股恶气在翻滚。
她怎么能不担心,当年她处心积虑……不就是为了不让赵家落到那个野种手上么?
包括现在儿子和晏唯一能够结婚,若非她一手算计,现在赵家哪还会有儿子的地位?
“倒是你,该好好管管你儿子了,和唯一结婚这么久,不但没一点长进,反而越来越混帐了,每次碰到老晏你不替他害臊我都替他害臊,要不是你一味纵容,他现在也不会整日地跟那些小明星厮混,简直败坏门风。”
赵宇雄并没有察觉方瑶心里的愤怒和妒恨,而是开始指责起方瑶不会教育儿子。
方瑶坐在妆台前,听着听过无数回的指责,心里泛起阴冷的笑意,脸上却委屈道:
“儿子又不是我一个人的,我又不是没说过他,唯一是个好孩子,要好好对待人家,可是你也不能将所有过错全推到儿子头上,唯一就是性子要强了些,要是柔顺一点,儿子会收心的。”
赵宇雄听了,眉头不悦地挑起,却没再多说,只朝她扔了句:“你做婆婆的,也要多开导开导媳妇,别人都抱孙子了,我们连影儿都看不着。”
说完,将书放到床头,盖好被子睡觉去了。
方瑶透过镜子,看着自己的面容,目光渐渐变得阴狠。
穆向晴,三十年前你争不过我,三十年后,你儿子同样争不过我,他永远会是身世肮脏,见不得光的野种,穆向晴,我要你在地狱里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抢走你的一切。
早上,晏唯一刚到楼下,发现方瑶并未如往常一般出去喝早茶,而是提着一篮子玫瑰花和满天星走了进来,看样子刚才是去花园里剪花了。
“妈,早。”晏唯一笑眯眯地问了早安,上前接过方瑶手中的花篮。
方瑶认真地看了她片刻,才笑道:“唯一,你最近都瘦了,以后别那么拼命,公司不是还有你爸和那么多管理层么?哪能什么事都让你一个人亲力亲为?累坏了怎么办?到时候谁赔我一个儿媳妇?”
明明是不满晏唯一工作太忙,但方瑶就是能将话说得十分动听,且让人生不出半点儿反感。
晏唯一心里一阵感动,她从小就没有母亲,所以婆婆每次的关怀都让她倍感温暖亲切。
“妈,忙过这一阵就好啦,我不也是刚坐上总监这个位置没多久么,我爸说他身体不好,想让我早些把公司的事务熟悉了。您放心,我会注意身体的。”晏唯一依旧笑眯眯地回答,声音没有平时的强势冷傲,反而娇软了许多。
方瑶一边修剪着玫瑰上面的尖刺,嘴角挂着和谐的笑容:“可不得注意着身体么?我跟你爸还盼着早点儿抱孙子呢。”
晏唯一嘴角的笑意一僵,感觉心里的苦涩渐渐弥漫到了嘴里。
她知道这是婆婆变相地暗示她,可她一个人也生不出娃儿啊!
“妈,我和昊东哥……”后面的话她实在说不出口了,脸上的笑意已经退去,剩下的只有落寞。
如果姜瑞希没有回,也许她还能有一丝希望,可是现在赵昊东连家都不回,她真不知道要怎么去做才能挽回他的心了。
若是让她上赶着去求赵昊东和自己睡一觉,然后生个孩子出来,不仅是对自己的人生不负责,也让孩子跟着遭罪,她不想自己的孩子以后是在一个不完整的家庭长大。
“唯一啊!妈知道你这几年过得苦,也知道是昊东辜负了你……
其实,在很早以前,你爸也是昊东这样子的,那时候他的心里一直装着别的女人,即便那个女人做了对不起他的事,他还是一直念念不忘,可那又如何呢?
我才是真正的赵夫人,后来,我生下了昊东和静香,你爸也渐渐收回了心。
唯一,妈告诉你,男人啊!只要你把态度放软一点……男人都喜欢那种温柔似水,体贴懂事的女人。
外面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怎么能和你这位正儿巴经的赵家少夫人,晏氏继承人比?
你仔细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儿?”
方瑶这么一大段话,晏唯一听明白了两个意思。
一是劝她不要太强势,学学外面那些女人的手段;二是公公曾经那个念念不忘的女人很有可能就是穆昱北的母亲。
虽然并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婆婆的手段了得,否则赵夫人这个位置早就换人来坐了。
她也越发地好奇穆昱北的母亲和公公,婆婆之间到底发生过怎样不为人知的过往?
同时,心里又有些反感,为什么她一定要学姜瑞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