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元闻言欲言又止,心里如今是百感交集难以言语,直至他们唠完散会为止,他仍是面无表情未发表半个字。
事后司徒家二老硬是让白妙留下用晚膳过夜,白坤仁觉得如此甚好,便满意的放心回家。
饭桌上,白妙食相依旧不雅,令司徒元无法理解的是,他家那二老却对白妙这食相赞不绝口!
不过回忆旧时,情况都未变化过……想着他面无表情的在心里偷偷笑了。
夜幕降临,星罗棋布,银月东升,夜风习习,司徒府内灯火通明。
这时,司徒元带着邵云天来到司徒敬贺的书房内,司徒敬贺见状为此十分意外,带着满怀疑问道:“元儿,你二人前来找我有何事?”
邵云天进门前将书房门合上,随即司徒元便开门见山道:“我想让爹帮个忙。”
司徒敬贺闻言有些期待的问道:“是何事?”
“帮我打造几个高仿赝品。”司徒元边说连把佛舍利拿出,还有一张图纸,其上画着几个模样的舍利。
紧接着道:“虽师父让我带走它,但白龙寺始终在劫难逃。详细情况请怒孩儿无法相告,爹您知道得越少越好。为了避免连累亲友,希望能迟快打造好,我和云天得赶紧离开。”
他眼下担心的是十方不知何时会追来,在十方未下手之前,他必须抓紧时间去寻找封印佛舍利之物。
司徒敬贺认真听完司徒元所言后,心底也有了个数,未多言便严肃颔首应道:“成,我一会便差人打造。元儿,未来你得多加小心。
还有……妙儿是个好姑娘,虽她有些地方差强人意,爹也清楚你从小便不喜妙儿,但她却是你命中注定之人,只要她在你身边,万事便能化险为夷。”
他说得气语深长,其实却是纯属虚构,只为了成就两家的亲事罢了!
然而司徒元和邵云天却信以为真,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三言两语便把后辈耍得团团转。
翌早,白妙睡了个自然醒,门外铃花听到房内有所动静,便去提来洗漱之物推门进房,帮她整理妆容。
早膳之时,司徒敬贺命人去把后辈叫到偏厅一同用膳,说有要事宣布。
白妙发觉“回家”虽能吃好住好,可总开不完的会,并且总发生在用膳时间,这故人到底懂不懂何叫食不言啊?
白妙一边抱着愤愤不平的情绪,走进偏厅沿桌边随便坐下,岂料坐下来才惊觉竟坐在了司徒元旁边!
吓得她连忙起身坐到蓝花音那,她之所以如此,不过是害怕两件事,一是惹毛了司徒元被杀了;二是惹毛司徒元丢下她!
唯有乖乖听话不去招惹他,心里打算着日后有机会补回来。
司徒元被白妙反常举动不知为何有点不习惯,蓝花音和邵云天似乎多少能明白白妙的心情,如今她额上的伤痕依稀可见……
随即,司徒敬贺见人到齐后,便扬声宣布先用膳……
用完早膳,司徒敬贺便带着司徒元,白妙,蓝花音,邵云天四人前往书房,进行秘密商议。
书房间内气氛严肃紧张,致使白妙坐如针扎。
司徒敬贺从书柜暗格里拿出一个小巧的红漆宝箱,转身放到案桌上,招手示意四人围过来,随即道:“元儿,赝品我已命人连夜打造好,这些都是高仿赝品能以假乱真,即便是行家,也得花上数日时间。”
白妙一脸崇拜的看向司徒敬贺那张老帅脸,心里感叹着司徒府里各种高手如云,例如半年前送她去白龙寺的保镖大叔就厉害得不行!
司徒元随手拿起一颗金黄色花状赝品舍利,质感与重量跟未变化前的佛舍利相近达八成以上,如此一来,事情便好办多了。
邵云天目数了下宝箱内的赝品舍利共计十三粒,且发现其中一颗是变化后的佛舍利赝品,他看着那箱赝品思考了下,大致明白司徒元的目的。
司徒元确定过赝品之后,便对司徒敬贺言道:“我打算明日起启,爹您命人帮我准备上路的东西,顺便给我画份十三州的地图。”
关于东西南北寺的方位他根本没有方向,有了地图他们便能少走弯路。
司徒敬贺没想到儿子才刚回家便这么快要离开,心急不舍的挽留道:“我说元儿,你就不能多待些天,十年不见,你才刚回家,我和你娘都舍不得你啊,别走这么急行吗?”
白妙其实也想留久一点,不过想到能去江湖冒险,她又很快的将荣华富贵的生活抛到一边。
正所谓大丈夫该仗剑走天崖,虽然她现在已贵为女人,但她还是能当回个伪男子汉的!
因为她灵魂是个男人,骨子里自然透露着各种男人的气息!
想到这,她又立即回过神来,说到明日早上要启程,银子是不可少的,白妙便立即提醒道:
“司徒伯伯,你可得准备多点盘缠给我们!你可知道我们回来的时候是身无分文的!那时我们只能睡城外的墙脚过夜……夜里风急又冷,我跟小花都瘦了……你看……”
白妙说着拉起衣袖,把纤细的小手臂晃到司徒敬贺的眼前,一脸可怜兮兮的。
司徒元心里一阵不爽,凭什么你白妙要用我司徒家的钱?结果司徒敬贺接下来的言行把司徒元和邵云天惊了一大跳!
只见司徒敬贺一脸心疼的看着白妙的小嫩臂,两眼晶晶亮的说道:“哎哟,我可怜的儿媳妇,真是把你给苦了,你们这一路上尽管放心,我会在地图上标上咱们司徒家的钱庄,方便你们去取银子。
妙儿呀,元儿这一路上就劳烦你照顾了……真舍不得你们……看我忍不住难过了……呜呜呜……”
他一提到明日司徒元要离开家,便忍不住老泪纵横而下。
司徒元听完欲言又止,白妙几时是司徒家的儿媳妇了?
而且今天她自己都说拒婚了——有没搞错!?不过,白妙提到银子,他们路上确实需要不少盘缠。
但他还是觉得能省尽省,毕竟不是出去享受游山玩水,进入司徒钱庄太频繁,只怕引起敌人的注意,打司徒家的注意……那就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