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老太太脸上浮现惊喜,然后张嘴喊道,“宝儿!”
然而下一秒,就见老太太着急地看着我手机,求助的看向我,“怎么了,怎么刚说了一句话就没动静了。”
“刚刚你确定是你儿子的声音吗?”我接过手机,看着被挂断的界面,心里有了主意。
老太太连连点头,“是我儿子,是我儿子,你再打过去好吗?”
我摇摇头,“大妈,我想再打过去,你儿子也不能接了,这样,如果你听我的,就去公安局报警,好吗?”
老太太听了我的话,面上现出迷茫,却还是点了点头。
我拿出手机,下意识地打给木青。
直到电话接通的那一瞬间,我才后知后觉发现,木青已经被停职了。
不过,既然打通了,想来他也应该认识警察吧,说不定这次还能让他立功呢。
“神婆,什么事?”
“哎,木头,那个我这里有个老太太,说她儿子被绑架了,我却感觉有些不对劲,你带她去警察局吧。”
“不了,我给启辰打电话,让他过去你那里。”木青淡淡的说完就挂了电话,我还有些发懵。
“这个木头,有机会都不会把握。”我嘟囔了一句,然后和老太太一起等着寇启辰。
好在派出所离我们这里不远,很快寇启辰就带着两个警察赶来了,我和他打了个招呼,将情况大致说了一下,然后他们就把老太太带走了,临走的时候,老太太竟然还不忘要给李常数掏钱,但是被李常数拒绝了。
但愿,她儿子没有什么大事情。
转过头,我看见红衣女人还没走,而且还双眼放光地看着我。
“哎呀,大师,还有这个,小师傅,你们真是神人啊,居然能够算出他儿子没有死,真是有本事啊。”红衣女人一个劲儿的恭维让我有些“受宠若惊”了。
“没事儿,不过你这......”李常数看了她几眼,说了一半的话,接下来没有说。
“我,你看,我出两千,请你们两个人帮我看看,行不?”她殷切地看着我们。
我和李常数对视一眼,然后默契地摇了摇头。
“实话告诉你把,你这件事很复杂,也很危险,你觉得两千块钱买我们的平安,是不是有些太廉价了。”
我不满地看着她,同时也将事情的严重性和她说了。
她听了脸色一变有些肉痛的说道,“那你们说多少!”
李常数看了我一眼,然后站起身,“这样,我们就按照解决的顺利与否吧,首先,我要说的是我们的为人绝对正派,然后就来说一说,如果一切顺利,就照你刚刚的价钱,两千,如果我们受了小伤,比如擦破皮什么的,就要加一倍,如果受了重伤,就要加十倍,再如果,我们没了性命,那也只能你摸着良心办了。”李常数说完,双手抱胸的看着她。
红衣女人犹犹豫豫地看着我们,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个阿姨可真够婆妈的。
最后,她终于咬着牙下定了决心,冲我们点头说好。
于是我和李常数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和她走。
这时候,我手机忽然响了起来,看了一眼上面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号码,我恍惚地接听。
“媳妇儿,你在哪儿?”
白墨,我心里一动,貌似我出来好一阵子了,就这样把他扔在家里实在有些过分了。
“白墨,我现在在外面有点儿事,可能要晚点儿回去,你自己没意思的话就听听歌什么的啊。”我尽量放缓了语气,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柔和一些。
“媳妇,你放心吧,不过,你要注意安全。我等你回来。”
落了电话,心里还有些空落落的,看了一眼等在前面的李常数,我急忙跟了上去。
而此时,天色也已经渐渐暗了下来,红衣女人带着我们坐着出租车一直来到一个比较偏僻但周边都是娱乐场所的街道,下了车,我看见了面前霓虹灯闪着几个耀眼的大字,“温柔乡。”
这个店名,听起来可真暧昧啊。
“就是这里。”红衣女人一指温柔乡的牌匾,再次带头进到了里面。
“李爷爷,这里就是那种地方啊。”我一点儿也不扭捏地小声问着李常数。
李常数有些尴尬的轻咳了一声,然后点点头。
我看着里面灯红酒绿,人头攒动,是个舞池,里面好些人在肆意的扭动,并且做出一些十分大胆的充满了挑逗意味的动作。
“阿姨,你不会在这里住呢吧?”我忽然想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对,要不然我怎么会带你来这里,还有,我的名字叫陈芳。”红衣女人这个时候才想起来做自我介绍。
好吧,我点点头,跟着她继续往里面走,一路上,遇见几个十分漂亮的小姑娘和帅气的小伙子,他们都纷纷和陈芳打招呼,我心里闪过一个念头,敢情这个陈芳是这里的“老鸨”啊。
走到最里面的一间房,陈芳拿出钥匙打开了门,里面设施很简单,一张双人床,几个柜子,几把椅子。
她一边招呼着我们坐下,一边自己大咧咧地坐到床上,掏出一包烟,打火机发出咔哒一声。
立刻,一股强烈的烟熏味儿窜进我的鼻子,我是不吸烟的,而且我身边的貌似除了陈爷爷,其他的几位都不抽烟。
这味道,熏得我眼睛都睁不开了。
“咳咳,那个,陈阿姨,你先出去一下,我们帮你看看。”其实她是可以不出去的,但是为了躲避这呛人得烟味,我只能这么说。
“哦,好吧,那还请两位好好帮我看下啊。”陈芳从床上蹭下来,手里夹着的烟灰落到床单上,留下一抹灰白。
看着她走出去还将门带上,我急忙走到窗边,想要打开窗户。
“丫头,等一下。”李常数忽然喊出我,然后双眼盯着刚刚陈芳坐过的地方。
我微微愣了一下,然后停下推窗户的动作,转头也看着,但是,但我的目光落到那四散的烟灰上时,瞳孔忍不住紧缩。
“李爷爷......”我惊讶地看着他,因为一般的时候,烟儿在密不透风的房间里的时候,是会呈现垂直状态的,如果有脏东西或其他非科学的原因,烟儿便会四散开来,散的越乱,越无章,就说明事情越复杂,,越不好对付。
看着弥漫游走在整个房间里的烟儿,我心底浮上不好的感觉。
“李爷爷,你觉得我们还要继续下去吗。”我不安地走到李常数跟前,看着就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居然消失不见的烟儿,还有房间里瞬间冷下来的温度,我有种掉头就走的冲动。
李常数皱着眉,“要不,这钱就别挣了?”
听他也这样说,我连忙点头,虽然我现在很缺钱,可是,也不是什么钱都要挣的,有的钱,就算挣得来,也要有命花才是啊。
我和李常数默契地转头不带一丝留恋地想要离开,谁知,我的手摸到门把用力一拽的时候,房间的门竟然纹丝未动!
心里一惊,一丝丝的恐惧涌到了眸子里,我紧张地看向李常数,才发现他居然比我还要紧张。
“陈阿,陈姐姐,开门啊。”我抱着一线希望的喊道,可惜,回应我的是门外面的一片寂静。
“看来,是有东西不想让我们走啊。”李常数沉吟地说道,我眼角的余光看见他的手悄悄伸进了口袋。
屏息凝神地蹑手蹑脚地转过身,警惕的目光朝着四下查看。
肯能是心理作用,越看,就觉得这里越阴森,本来这里就北面一扇窗户,外面又有高楼挡着,这里见不到一丝的阳光月光甚至外面的灯光的,所以,显得很清冷,如今在这种有些诡异的情况下更显得有些阴森了。
“砰!”
“呜呜呜......”
忽然,窗户传来砰地一声闷响,在这寂静的氛围下把我吓了一跳,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而让我更加恐慌的是,闷响过后,房间里似乎隐隐传来幽幽地,凄惨的,哭声。
那哭声断断续续,时高时低,关键的是,我听不出这声音到底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李爷爷,你听到了吗?”我将声音压得低得不能再低,嗓子发干地问道。
“听到了,丫头,你都带了什么东西。”李常数的声音听上去到还算镇定。
我将手伸进口袋里,摸到一沓子符纸,“放心,符纸我带得挺足,再不济,咱们还可以有别的办法。”
李常数点点头,“我们可能遇到鬼打墙和鬼哭门了,使得我们出不去这个屋子,我们得想办法破了它!”
李常数神情严肃地说道,我则点点头,这个我知道。
“丫头不瞒你说,我只会算命看风水,这打鬼捉鬼本事实在是皮毛,所以,就指着你了。”李常数面带抱歉地看着我。
我深深吸了一口冷空气,忍不住在心里哀叹,为什么最近这危险的倒霉事都让我摊上了呢?难道真向白墨说的那样,我的寿路快到了?
摇了摇头,不再想那些有的没的,正想掏出符纸和它们打个招呼的时候,房间的门突然发出咚地一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