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儿,它说的升天,其实是还有一个说法,就是羽化成仙。意思就是它最终能够得道。”
感受到他的气息就在鼻端萦绕,不知不觉,脸就有些发热,也没太注意去听他在说什么。
只是胡乱地敷衍地点点头,慌忙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还有吗?”白墨冷声问道。
“还有,每到过年过节,都要给我摆些贡品。”黄鼠狼接着道。
白墨没有做声,我转头看向鬼娆,就见她依旧是满脸的恨意。
“那个,鬼娆,你怎么看?”
她看了我一眼,嘴唇紧紧抿着,脸色很难看,那样子明显是不情愿。
也是,换成我,面对自己的仇人,肯定比她还激动。
半晌,她轻轻吐出一口气,“我还能怎么样,一切都按照它说的来,但是,它不许伤害我弟弟。”
我点头,“这个自然,而且它不但不能伤害你弟弟,以后还要保护你们姐弟周全。”
“这样一来,你们供奉它助它修仙,也算偿还了它的仇恨,而它,保护你们一世平安,也算是为它害了你们的父母而赎罪,对你们各方都有好处。”白墨淡淡的说完,再次用鞭子碰了碰黄鼠狼,“你叫什么?”
“黄十九。”黄鼠狼闷闷道。
接着,由李常数给鬼娆立了一个堂口,专门供奉这个黄十九大仙。
等我们回过神来再一看,不知什么时候,那个黄十九居然不见了。
我猛地一拍脑袋,“糟了,我忘了问它鬼娆的父母现在在什么地方了。”
鬼娆听完我的话,面上浮现激动,她连连点头,“我现在真的最想做的就是让我的父母入土为安。”
“这个,我可以找到。”白墨指了指他的鼻子,“自从眼睛看不见以后,我的鼻子就格外灵敏了。”
不知为何,看着他说这话时脸上的露出的笑容,我的心里却异常的难受,更加坚定了要快点去找九阳舍利。
“嗯......”床上忽然传来一声呻吟,鬼娆快步走到床前,紧张的看着床上的鬼子玄。
李常数已经回去了,我和白墨还有木青站在不远处,紧张地看着。
我更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鬼子玄,忽然发现他的脸色好像好多了,不像我们刚来的时候那样的苍白了,只不过,依旧很憔悴,也会,被那东西折磨了这么多年,怎么会不憔悴。
他缓缓地,慢慢的,睁开眼睛,在那一刹那,我仿佛看到了这个世界上最纯粹的眼眸。
他的眼睛再不是我刚刚看到的那样浑浊,那样直白,而是清澈的仿佛最干净的泉水一般,明亮的仿佛十五的月亮。
就是这样一双眼睛,映衬得他的五官更加立体,为他的颜值增色了好多,但是,最让人注目的是他眼中的那婴儿般的单纯和淡淡的迷惘。
“姐?”鬼子玄看着鬼娆,轻轻地喊了一声,他的声音听起来干净的要命,对于我这个声控的腐女来说简直是致命的诱惑啊。
“小玄,你醒了吗?”鬼娆激动地看着鬼子玄,轻轻地将他扶起来。
他清澈的目光诧异地看向我们,“姐,他们是......”
“他们,他们是给你治病的人啊,就是这位姐姐,要不是她,你根本不可能恢复。”鬼娆伸手指向我。
我的目光和鬼子玄清澈的眼神相遇,一瞬间,我有些失神,这样纯洁无辜的眼神实在无法拒绝啊。
他对我点点头,转头看向鬼娆,“姐,我只记得我发烧了,我病了多久啊,爸妈呢?”
鬼娆惊愕地看着鬼子玄,连我也有些发懵。
“他的身体和灵识被侵占太久,又因为他年纪小,所以现在基本属于失忆的状态,而且他的身体还会很虚弱......以后怎么样我也不敢说。”
听了白墨的话,我心里一震,这么说,他以后还有可能......
可是,黄十九不是得保护他吗,应该不会让他死的吧,但是如果常年受到疾病的困扰,我相信他应该会很痛苦的吧,而且也会给鬼娆造成很大的压力。
“没有办法了吗?”我看着白墨,心里总觉得他一定有办法。
“有,正好我们也要去。”白墨微微一笑。
我心里一动,正好我们也要去,难道他说的是九阳舍利?
对啊,九阳舍利专门克制各种阴气,黄十九属于阴物,这么长时间阴气一直侵蚀鬼子玄的身体,想来真的需要九阳舍利来帮他驱赶。
如此,这一趟,那个九阳舍利,我们势必要找到。
想到他们姐弟俩一定有很多话要说,我们就离开了,可是走到街上,我开始踌躇,本来是想要赚取路费的,可惜,不但没赚到,还搭进去不少。
“神婆,没钱了啊?”木青忽然开口问我。
我吃惊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的?”
“刚刚你自己说的啊。”
哦,想必是我刚刚说秃噜嘴了?
“神婆,我有钱,我的意思是说,这件事我也有责任,这一路上的费用我包了。”木青十分好爽地说道。
我白了他一眼,怎么,显摆你有钱啊,有钱就了不起啊。
“不用,我有。”白墨一把将我拉到他跟前,然后冷冷地回绝了木青。
“你有?白墨,我说的可不是冥币啊。”我好心地提醒他。
白墨停下脚步,“你知道哪里有赌场吗?”
赌场?怎么又扯到赌场了,这又是什么意思?
我脑中忽的一闪,难道他是想......
“白墨,你不会是想要去抽老千吧!”哦说抽老千也不对。总之,他的意思是要去那里“赚”钱吗?
不知为何,我下意识看向木青,看着他挺拔的身姿穿着一身灰色的休闲服,我才想起,他已经不是警察了。
“我不知道什么赌场啊。”我完全是一副茫然地摇了摇头。
“我知道。”木青看着我,点点头。
我惊诧地望着他,果然,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这家伙,脱下警服,完全就是另外一个人啊。
跟着木青来到一个偏僻的小巷子,七拐八拐,走进一个小院儿门前。
“喂,木头,你知道这里有赌场,怎么不报警抓他们啊?”
木青回头冲我神秘一笑,“这个,我们先赢他一空,然后我再给启辰打电话。”
噢,我低下头,心里不由得嘀咕,敢情我们是歪打正着了?
我牵着白墨随着木青推开门,往里面走去,可是,迎面不知从哪里走过来两个彪形大汉,凶神恶煞像的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你们怎么回事?”
我满眼迷惑地看向木青,木青冲他们微微一笑,“是王癞子介绍我来这里的。”
那两个大汉互相看了看,然后对着我们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们顺着唯一一条水泥小路朝里面走去。
越走,我心里越惊讶,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房间里面竟然还藏着一个地下室,刚下到里面,就听见里面牌九还有嘈杂的声音。
两个大汉站在地下室的门边上,木青伸出手推开门,迎面强烈的烟草味道扑面而来。
里面一片“热气腾腾”地景象。
一桌一桌的围着好多人,这些人一边吞云吐雾,一边看着手里的牌,每个人都是一副深不可测的样子。
我们一走进去,迎面一个类似服务员的美女迎了上来,我的眼珠子被她胸前的波涛给吸引住,等她来到跟前,无比尴尬地别开了头。
看着一旁目不斜视的木青和双目无神的白墨,我心里庆幸他们都是,君子,呃,貌似只有我一个“小人。”
木青轻车熟路地领着我们很快就和别人开战了,看着他熟练的动作,我忍不住低声在他耳边调侃,“行啊,木大警官,你这技术挺熟练啊,是不是每天借着工作的由头假公济私来着?”
木青将头微微靠近我,同样压低了声音说道,“这叫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哼,他还挺有理。
我看着荷官手里的骰子,忍不住捏了把汗,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他虽然看起来挺熟练,可这掷骰的手法比起其他人好像差了那么一,完全就是照猫画虎啊,他不会是新来的吧。
抬眼看了他对面的那个一脸阴险的光头男一眼,就见他的目光也同我一样紧紧盯着荷官掷骰的手,眸中带着一抹无法言喻的笑意,仿佛,他赢定了一样。
旁边一阵冷意袭来,我诧异地看了一眼从近来一直没有动作的白墨,就见他手指微动,然后猛地用力一摇,恰好,荷官的手这个时候停了下来。
“大。”白墨在我耳边低声说道,我则不动声色地凑到木青耳边,“大。”
本以为木青会不理会我们,没想到他竟然毫无顾虑地直接说出,“大。”
“小。”光头男人自信的开口。
旁边的人轰动起来,开始叽叽喳喳,好像很懂的开始分析,最后,可能看我们眼生,竟然百分之百的人选择了跟那个光头男。
看着我们这边空空荡荡的,我有些诧异,这个时候,又有人开口,“你们的筹码呢?”
他的话一出,我才发现我们面前一毛钱也没有。
尴尬地摸了摸口袋,我现在可是一毛不拔了。
忽然,我被人用力往前推了一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