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胖子可能此时忽然想起来刚刚这个白墨可是凭空出来的,瞪圆了胖眼睛,那只被马蜂蛰过的眼睛却是怎么也睁不大。
本来油光水滑的脸蛋因为恐惧而变得灰白无光,随着白墨的走近,他不得已连连后退。
“如果你还想活命的话,就将你平生所做的所有坏事都说出来,然后接受应该有的惩罚,否则,我就让那只鬼找你来了。”白墨在他跟前站定,双手抱胸,语气平淡的说道。
可是,他这平淡的话听到旁人的耳朵里可就有问题了,听他这意思,感情刚刚那个女鬼的死真的和这个才胖子有关?
这时,一旁的花爷扶着李常数还有其他几个老头儿踉跄着走到我跟前。
“奶奶个腿儿的,好不容易将他们的魂魄给找回来了。累死我了。”华爷有些不满地嘟囔着。
我回头看了一眼那几个人,嗯,确实,魂魄都在位了,就是身体还虚弱一些。
“李爷爷,要不然你们先回去吧,这里没什么事了。”
李常数点点头,目光落到一旁的白墨身上,浮现一丝疑惑。
刚刚他们都昏迷了,花爷忙着将他们救醒,估计都没看到白墨吧。
“唐丫头,这位是......”
此时,花爷的目光落到白墨身上,先是一愣,紧接着面露惊讶之色。
“你,你是......”
白墨忽然将手指放到唇上,对着花爷做了个嘘的手势。
花爷后面的话戛然而止,我看着他们两个之间的哑谜,隐约猜测,难道花爷知道他的身份?
狐疑地看了眼白墨,等以后有机会一定要问问花爷。
花爷和李常数嘱咐我们要小心,便先行驾车离开了。
才胖子见他们走,慌忙招手,“喂,你们等等我啊!”
他抬脚就要去追李常数他们,白墨身形一闪就挡在了他的身前。
他不耐地伸手,用力去拨白墨,谁想,白墨的身体居然纹丝未动。
想他二百多斤的身躯居然没有将白墨推动一丝一毫,不光他,连我都有些吃惊了,更令我吃惊的是,这个鬼家伙,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明明是个鬼物,为什么这次居然有人的肉身了?
一大堆的疑问在我的脑海里徘徊,可惜现在不是问的时候,我静静地站在一边看他俩掐。
白墨只是用目光冷冷地盯着他,才胖子看着白墨,豆大的汗珠从脸上落下来。
突然,白墨伸手轻轻一推,才胖子肥大的身躯被推到了那对碎石跟前。
“要不,你下去和她说?”
白墨噙着一抹坏笑,目光在黑夜下,闪闪发亮。
才胖子的手杵在碎石上,回头一看,吓得脸都白了,不断用手肘蹭着朝后退。
“我说,我说......不要再折磨我了!”
才胖子的神经显然已经到了极限,经历了这么惊魂的战斗,又被白墨连吓带炸的,他估计真的快要崩溃了。
白墨一个转身,我只感觉眼前一阵轻风拂过,然后我的腰被一股大力揽住,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居然坐在了白墨的怀里!
立刻,我便挣扎着要离开他的身体,谁知,我只感觉浑身就像被两把大钳子夹住一样,怎么也挣脱不开。
“媳妇儿,别闹,听故事。”他的声音柔柔地就像是哄小孩儿一样,我挣脱不过,泄了气地瘫在他的怀里,反正是他要我坐得。
才胖子惊恐地看了一眼那边的碎石,朝着我们这边挪了挪,缓缓开口。
“大师,我,我真的没做什么坏事,我就,就是小时候偷过邻居家的一只鸡,偷窥过寡妇洗澡,还有捡了人家的钱,以后我真的没做什么了。”才胖子低着头,声音低低的说道。
“哦,是吗?可是据我所知不是这些哦,要不我看你还是下去吧。”
说着,白墨对着才胖子伸出手,才胖子吓得连连的大叫,伸出手挡在身前,“不要,大师,我说,我说!”
“大学的时候,我,我勒索同寝室的同学,毕业后,我和朋友合伙开公司,然后我卷了钱跑了,跑到这里之后,我,我,我还和人,一起贩卖过人体器官。”才胖子说完,拿眼朝着白墨看过来。
我心里随着他说的,忍不住惊叹,这个才胖子果然从小到大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白墨没有作声,我忽然感觉右肩处传来热热的感觉,下意识回头,就看见白墨的手放在我的肩上,似乎隐隐散发着热量。
心里一动,难道他在给我治伤?想到这儿,不禁抬头看了一眼他,这下,正好和他灿若星辰的眼眸对上,然后,看见他冲我促狭地一笑,“媳妇儿,不用偷看,改天为夫让你全身上下看个遍!”
我咬着唇,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低下头,保持沉默。
“接着说。”白墨的话是对才胖子说的,才胖子一哆嗦,最后,我看见他似乎是咬了咬牙,下了什么决心一般。
“我,我成了富翁之后,投了这片空地想要开发,可是,一开始,无论我怎么建都不行,总是出问题,工人不断受伤,我更是官司不断,冥冥中我就感觉似乎有些不对劲,便听了朋友说可能风水有问题,给我介绍了一个挺厉害的风水师。”
“然后,他告诉我,风水确实有问题,给改了风水以后,他说,说,必须要血祭!”
轰,血祭!我脑子一热,这都是很古老的祭祀方法了,记得古书上也说过,古代凡是建设什么大工程的时候,就会用血祭,一般都是猪羊牛什么的,但是特别的,还有活人!
但不知,他这次说的血祭是什么,但是脑海里浮现那个女鬼的惨状,心里对于他接下来的话有些不安。
“他,他告诉我这里原先是个乱葬岗,孤魂野鬼太多,必须有一个枉死的厉鬼来镇压,而且这个鬼还要与我有关系。”
“恰好,这个时候,我,我女朋友因为难产死在了医院,所以,所以......”
“所以你就用她来血祭了?”我厉声问道,就看见他的眉头一跳,仿佛被我突如其来的大声给吓到了。
白墨这时不咸不淡地再次开口,“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