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生鲜劲猛的动物世界限制级画面,我一个成年人看着都会觉得很污,如果是米豆那样干净的小朋友看见了,不知道会怎么想!
想到这里,我更是觉得不能将米豆留在这样的地方生活!
我不是看不惯狗,也不是看不惯周围杂乱的环境,我就只是单纯的觉得,米豆那样单纯美好的孩子,应该生活在更好的环境,眼睛里面应该多看小桥流水,草原鲜花,蓝天白云。
而不是出门看狗调情,回家看狗交配!
好吧,我承认,这两条交配中的狗确实有点刺激到我,也更加坚定了我要将米豆养在身边的决心。
我将视线从这两条疼得惨叫不止的狗身上收回,抬步走进了黑黢黢的楼道。
老式的楼房并没有电梯。
我这个孕妇只得慢慢地一层一层往上爬。
我正爬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一位三十多岁的母亲牵着她七八岁的女儿从楼上下来。
那母亲一边走,一边对女儿说:“你现在不好好读书,将来就找不到正经的好工作,你找不到正经的好工作,将来就只能像六楼那个女人一样,出卖自己的身体才能养活自己……”
她女儿脸上的表情十分认真,受教的问道:“六楼那个女人?是米豆的妈妈吗?”
“除了她还能有谁?咱们这栋楼里面住了她这样的女人,连空气都臭了……”
“妈妈,其实米豆好可怜!上次你让我将坏了的蛋糕扔掉,我就看见她趁我走了之后,偷偷把蛋糕捡起来吃了……”
“她可怜是她活该!谁让她命不好,摊上这样没出息又下贱的妈!”
女人的语气十分气愤,牵着她的女儿从我身边擦身而过。
虽然她们在恶声恶气的议论江晚晴和江米豆,可是我也不好出言辩驳什么。
楼道有些窄,我只得靠边站着,等她们走了之后,这才继续往楼上爬。
唉,太长时间没有爬这种楼梯了,真不是一般的累呀!
我又歇了一次,终于来到了6楼602的房间门口。
我摸出手机,对照着关小笛发过来的地址核对了一遍,没错,江晚晴就住在这里。
我深呼吸了几下,等到心跳和呼吸慢慢平稳了些,我便伸手准备敲门。
就在我的手刚刚举起的时候,突然从房间里面传来一阵一阵急促的啪啪声,模模糊糊的,还有男人亢奋的声音:“好爽……,太爽了……,不行,老子快……了……”
这声音,这动静,一听就知道,屋里的人正在做的事情,与刚才楼下那条大土狗与吉娃娃在做的事情相差无几。
可是……江晚晴不是携带HIV吗?
她……怎么还在和人做这种事情?
想到这里,我的手已经重重的捶在了门上:“江晚晴,江晚晴在家吗?”
屋里的动静和声音一下子弱了下去,紧接着,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传出:“谁呀?谁这么不长眼睛,坏了老子的好事儿!”
我还要捶门,单薄的木门便从里面吱呀打开了。
房间里面居然没开灯!
借着楼道上昏黄的光线,我看清楚了站在面前的光膀子男人:三十四五岁的年纪,流里流气的表情,不仅长了一脸的麻子,左边嘴角还有一颗扎眼的黑痣!
他上上下下打量我两眼,怒气冲冲的喝道:“你谁呀?你坏了老子的好事儿你知道吗?”
说着,他就要伸手过来推我。
我连忙往旁边侧身避了避,然后冲屋里喊道:“江晚晴,江晚晴……”
“诶!我在!”
江晚晴终于出声儿了!
很快,她裹着一条花布长毯子走了过来,对那光膀子男人歉意的赔笑说道:“麻哥对不起呀,她是我的朋友,我和她约好了……”
“你们约好了?”
光膀子男人不怀好意的看了我们两个一眼,突然伸手将江晚晴搂进怀里,隔着花毯就开始揉她的胸,口中还无耻的说道:“我不管!反正老子今天还没爽透,如果你不能满足老子,就让你的这位朋友来满足老子……”
江晚晴被他揉捏了一阵,突然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根半尺长的大钢钉,一抬手便对准了自己的脖子:“麻哥,我今天真的有事儿!你要么改天再来,要么我现在就死在你面前!”
我吓得脱口道:“江晚晴你疯了吗?快放下!”
光膀子男人也吓得不轻,他放开江晚晴,骂骂咧咧道:“贱女人,居然敢要挟老子,哼,看老子下次不好好玩死你……”
口里不干不净的骂着,却还是去房间里面拿了衣服和裤子,像条狗一样夹着尾巴跑了。
江晚晴放下手中长钉,对我凄然笑道:“抱歉呀梁夏小姐,我弄脏了你的眼睛!”
我心头就好像塞着一团棉花一般,闷闷的,连呼吸都十分不畅。
我站在门口,板着脸说:“江晚晴,我们之间有过口头协议,我绝对不会向第三个人提起你染病的事情,你也绝对不会让你身边的人因为你而染病……”
我答应她的,都做到了!
她染病的事情,我守口如瓶,就算对沈慕淮,我也没有透露半个字。
可是她答应我的事情呢?
我盯着她,冷声问道:“你们戴套没有?”
她有些羞窘的四下看了看,然后目光低垂,轻轻地摇了摇头:“没有……”
“什么?你们连套都没戴?”
我简直被她气得无语了:“江晚晴,你到底是想要闹哪样?你不会是想要用这样的方式来报复社会吧?”
“不……,我不是……”
“那你为什么不让他戴套?”
我越想越气,又道:“刚才我上楼的时候,就听见你的邻居正在议论你,说你经常和别的男人……”
我停顿了一下,一个深呼吸将心中的郁气压下去之后,又问道:“都没戴套?”
江晚晴在我的直言逼问之下,已经羞窘得抬不起头了:“梁夏小姐,我没有和别的男人,我只和麻鹊一个人有关系……”
她左右看了一下,怯懦的哀求道:“梁夏小姐,有什么话,咱们进屋说吧!”
她伸手想要来拉我。
手伸到一半,突然意识到这只手刚才还在那个男人的身上摸来摸去,顿时便羞愧的将手收了回去。
她侧身往旁边让了让:“梁夏小姐,你还是快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