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爱，很帅。”
易言乖乖的由下蹲的叶戚戚摸着他的小脑袋，眼睛一眨一眨的盯着叶戚戚不放。
他好奇极了，问程欢，“妈妈，这个是……是干妈？”
程欢笑了，纠正他，“是姨姨。”
她跟叶戚戚也算半个姐妹了吧，叫姨是在情理之中的事，也说的过去。
易言点点头，他伸出手握住了叶戚戚的小拇指，讨好的，“姨姨，我可以摘花吗？”
他还惦记着那些花呢，小孩子还小，反正妈妈妈妈说了叫人就可以摘花，他都记着呢。
现在他叫了，可以摘了吧？
叶戚戚扬起清丽笑容，摸了摸他的小脸蛋，语声温柔至极，“这么喜欢花呢？”
“嗯！”
“那好吧，你去摘，但是要小心一点哦。”
“知道了。”易言被几个女佣一起带着，去摘漂亮玫瑰花，他的笑声在耳边不断回荡。
程欢和叶戚戚则在墓碑前站着，开始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程欢侧目打量叶戚戚，距离叶朵朵离开已经有三年了，她还是没有什么变化。
人倒比之前胖了一点，没那么瘦了，看来温煦把她照顾得很好，只是……
人生在世，不会什么事都是一帆风顺的，叶戚戚有了爱情和爱她的婆婆公公，大哥大嫂。
必定会少了些什么，她跟温煦现在还没有孩子，很是遗憾，果然啊，老天爷是不会让每个人都圆满的。
“小易言今年两岁了吧，孩子长得很快。”
叶戚戚转身，看着由几个佣人护着的小孩子，神色飞扬，笑的可爱，一双明亮明亮的大眼睛熠熠生辉，容颜自然也是遗传了父母两人，很精致。
“是啊，两岁了，时间过得很快，戚戚姐你上次见他的时候还不太会走路呢。”
叶戚戚点头，表示还记得。
上次来看朵朵就顺带去看了程欢，那时候易言才十个月大，正是蹒跚学步的时候。
一转眼，他都能自己走路，说话还挺利索的样子了，难怪都说小孩子长得很快，是不假的。
程欢注意到墓碑上摆着许多东西，全都是一些小纸人，看起来奇奇怪怪的。
她不由好奇的问，“戚戚姐，这些是……”
是什么？
叶戚戚尴尬的笑了笑，很不好意思的，“没什么，我只是怕朵朵一个人无聊给她带了点小玩意来。”
这是天兵天将，是专门折收工纸人，跟这方面打交道的折出来的。
她知道朵朵一个人胆小，会害怕，所以就听到别人可以送一些这些东西给已经死去的人。
希望可以保护她，陪伴着她，不要让别的东西欺负她。
程欢听闻此话，眼眶瞬间被染红，她的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难受得厉害。
叶戚戚的心情她能够理解，自己的妹妹就这么死去了，这是自己在世上唯一的亲人。
年纪轻轻，她该多难受？
“戚戚姐，没事的没事的，我还陪着你呢。”程欢搂住她的肩膀，本想安慰她，结果自己都泣不成声了。
平时不吭不响也不提，但是不代表心里就真的永远过去了，不会痛。
叶朵朵的死，在她们心里永远过不去。
叶戚戚看着程欢，心里苦涩，她想，如果朵朵现在还好好的，是不是也有了自己的孩子。
孩子也会跟易言一样可爱，一样讨人喜欢，自己也会有外甥了呢。
朵朵还在，那该多好。
“妈妈，妈妈，干妈！”在不远处摘花的易言突然间叫了起来。
他挣脱女佣的手，小身子嘀嗒嘀嗒的往程欢这边跑，嘴里叫着，“干妈，干妈，哪里，是干妈！”
程欢擦掉眼泪，走过去拉住他，“哪里有干妈？干妈在这儿呢，你只顾着摘花了，都没有跟干妈打招呼。”
易言不死心的看向刚才他摘花的地方，指着，“干妈。”
咦？
又不见了！
红红的又不见了？
“乖，先跟干妈打招呼。”程欢带着易言转身面对墓碑，“这才是干妈，干妈漂亮吗？是不是很漂亮？”
“嗯。”易言好奇的看着叶朵朵的黑白照片，不一会伸出小手去摸了摸。
他咯咯的笑了起来，告诉程欢，“干妈笑。”
叶戚戚看了一眼，跟着笑开，“对呢，干妈在跟你笑。”
的确，这是叶朵朵生前的照片，她微微抿着嘴角笑开，很漂亮，又真实，仿佛她还在眼前，从未离开过。
三个人陪着叶朵朵许久，出奇的易言没有吵着嚷着离开，而是扭着胖乎乎的身子在墓碑面前跳起了小舞。
看得出来，他不是很排斥这里。
直到中午，易言估计是饿了，一直要吃东西，程欢才打算带他离开去吃午饭。
“戚戚姐，去我哪儿住两天么？”
叶戚戚婉拒了，“不用了，温煦也是来这里谈点事情的，我们晚上就会回去了。”
“那好吧，一起吃中午饭？”程欢无奈的看着怀里的小易言，他就要撑不住自己下地走了。
“嗯，走吧，怕是要饿坏他了。”
易言看着叶戚戚也跟在后面，便伸出小手不断的去抓她，想要她抱着。
程欢不允许，她说道，“你乖一点，不知道你很重么？姨姨才懒得抱你呢。”
现在的易言不是胖，但也不轻，抱久了可能会有些累，叶戚戚身体本来就不好，程欢才不敢让易言折腾她呢。
“没关系，来姨姨抱抱易言。”叶戚戚其实也很喜欢小孩子。
对于要孩子这件事她一直都没有放弃过，跟温煦也在不断的尝试。
温家父母很开明，说了没有给他们压力就没有给他们压力，对于孩子这回事，他们全当不知道一般。
而大嫂岑雪自从知道叶戚戚不能生育后，更是开心了翻天，连忙把侄子侄女丢给她跟婆婆带。
还振振有词着说，这下可以解放了，终于有人跟她一起带了，那两个小鬼，麻烦着呢。
叶戚戚笑着答应，也是打心底把侄子侄女当成亲生的孩子一样对待。
她知道，大嫂这是让她放心，怕她乱想才会这样做的。
几人逗着小易言开开心心的上了车，离去。
一抹红色的身影站在她们刚才站的路边，奇怪的看着车子离开的方向，又看了看墓地的方向。
她说的是真的么？
“怎么了，姐，你看什么呢？”
另一位扎着马尾的女孩，背着一个双肩包撞了一下红色衣服的女生。
她试探的问，“你是不是觉得有哪里是不对劲的地方啊？”
红色衣服女生摇头，弱弱的，“没有，我只是觉得有点奇怪。”
“哪里奇怪？”
红色衣服女生想了想，又摇头，“我看说不出来，反正就是很奇怪，那个墓地……”
马尾女生追问，“墓地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