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朵自认为自己的手劲并不大,但她才掰了两下安淳(夜栾)就大叫地抱着自己的手腕一脸痛苦的模样。
俞朵趁机从他的身上下来,看着他痛苦的样子不知所措,她只是轻轻地掰了两下,难道他的手腕是纸糊的?
安淳(夜栾)依然是满脸痛苦,他皱着眉着看着俞朵,询问道,“你会中国功夫?”
“啊!真的弄疼了?”俞朵简直不敢相信,不过人在情急之中下手可能是有点重,她本人也不一定知道轻重。
安淳(夜栾)站起来,开始抱着手腕揉,脸色似乎也变得惨白。
俞朵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只是您不应该抱着我不放的。”
“刚才是你扑过来的。”安淳(夜栾)黑起了脸,“俞朵小姐怎么反而说起了我,难道是我想占俞朵小姐的便宜?”
“我没有。”明明是他拉过去的,这位金主大人怎么能够睁眼说瞎话。
“我是一个很正派的男人!”安淳(夜栾)依然一脸严肃,“俞朵小姐先扑过来然后拒绝的做法是你们娱乐圈的贯用手法吗?我好像选错了演员!”
“绝对不是!”俞朵急得直跺脚,“刚才只是一个误会,我对安淳先生一点意思都没有,我过来只是想告诉您,我下次不会乱吃东西了。”
“真的一点意思都没有?”安淳(夜栾)朝俞朵走近了一步。
“没有,我对安淳先生就像对我爸一样无比的尊敬!”俞朵边说边朝后退。
她的爸爸?俞怀安!他现在的地位跟她四处惹事的爸爸一个水平?
夜栾这下是真的有些不高兴了,俞朵如果是这种认知,那他的新身份算是没有戏了。
“我的手腕现在很痛,你要负责。”夜栾把手伸到俞朵面前,“中国好像有一种推拿术,你既然会中国功夫应该会推拿吧。”
啊?
“给我推拿一下,推拿到不痛不止,我再考虑你适不适合当女主角。”夜栾再次把手往俞朵面前伸了伸。
俞朵看着他伸过来的手没敢造次,她提醒安淳(夜栾),“安淳先生,我们已经签了合约。”
片酬都谈好了,现在再说合不合适是不是有些晚?
“我可以换人的。”安淳(夜栾)用一种无可奈何的口吻说道,“吴心慈是个富有爱心的女生,可是你好像有些粗鲁,居然让我受了伤。”
受伤,这是不是说的太严重了?
俞朵不敢相信事态会变成这样,她本来是过来为自己生病的事做些解释的,可到后来怎么变成她故意伤害金主大人,这事要是传回公司,老板可能有杀了她的心。
果然当艺人不易,什么状况都要面对。
俞朵无可奈何,只好握住夜栾的手腕,一边帮他揉一边解释,“安淳先生,我真的没有对您动粗,可能刚才是我太激动了,我这个人不太喜欢别人靠我太近,而且您的手确实放到了我的腰上……”
“是你主动的。”
“好吧,就算是我主动的,可我来并不是为了坐到您的腿上,我是来解释的。”
“解释什么?”
“解释我生病的事情,是的,这几天我是吃了很多葡萄以至于吃到拉肚子,但是我并不是光吃葡萄了,我也很认真地在学习,请您相信我,我一定会演好吴心慈这个角色的。”
“认真学习?你都掌握了一些什么?”
“葡萄酒口感的相关知识。”
“是吗?”夜栾让俞朵停止揉他的手腕,他只是逗她,并不是真想让她揉,他甩了甩手腕站了起来,指了指庄园边的大酒窖,“既然你说完全掌握,那我考考你。”
“怎么考?”
“喝酒。”
……
俞朵还是第一次参观安淳(夜栾)私人的酒窖,她没有想到除了加工厂那边的大型酒窖,他自己住的地方也有,而且占地并不小,有篮球场那么大,排列整齐的酒架上放置着盛酒的大木桶,差不多有几百桶之多。
在酒窖的入口处,放置着一些品酒的器皿,临墙还放置着一排组合沙发,很像一间小型会客室。
夜栾虽说要考俞朵学习的相关知识,但也不敢让她多喝,他还是担心她刚腹泻完肠胃受不了,只是像征性地拿了几种葡萄酒,浅浅地倒在几个杯中,让她轻尝一下。
俞朵端起一杯,尝了一口,皱着眉头思考了很久。
她这几天是跟庄园里的老师学了没少,老师在身边教的时候她是真的能尝出不同葡萄酒的风味,可是现在……
她除了尝出葡萄酒的涩味与甜味,什么都尝不出来,什么花香的味道、水果的味道、黑胡椒的味道,通通都还给了老师。
真尴尬!
最主要是安淳(夜栾)还站在一边用一种期待的眼神看着她。
“能品出是用什么品味的葡萄酿造的吗?”安淳(夜栾)问。
“黑皮诺。”俞朵瞎掰了一个,她其实是按这款酒的颜色蒙的。
安淳(夜栾)给她倒了一杯清水漱漱口,再送了一杯葡萄酒在她面前。
俞朵尝了尝,闭目思考,模样儿倒是挺认真。
夜栾偷偷地笑,趁机还想去摸摸她的脸,但是在她突然睁开眼时连忙收回了手,脸上的表情也迅速恢复成严肃的样子。
俞朵并没有觉察,她啧啧了嘴,按照自己的分析说了一个名字。
安淳(夜栾)又让她喝另一款。
俞朵举起怀问安淳(夜栾),“安淳先生您这里共有几款酒?”
“我这里就一款酒。”
啊?俞朵把杯子放下来,退后一步看着安淳(夜栾),就一款酒还让她分辨,不,应该说就一款酒还让给她倒四五杯,搞得她还以为这里有四五款酒,喝得有模有样蒙得也有模有样,这不是坑人吗?
“安淳先生,我只吃得出葡萄的风味,喝不出酒的风味。”俞朵只好认栽。
安淳(夜栾)笑了,笑的得意洋洋。
“常年喝酒的人才会知道酒的风味,你当然不会一下子就能分清楚各种酒的口感与风味,算了,今天就不为难你了,下午陪我一起去葡萄园。”
“摘葡萄吗?”
安淳(夜栾)摇摇头。
到了下午,俞朵才知道,安淳(夜栾)要带她来干什么。
“把这些葡萄都踩碎?”俞朵不敢相信地看着大桶里的葡萄,这些葡萄,工人们已经清洗干净,像小山似地堆放在榨汗桶里。
现在都是机器榨汁,为什么安淳(夜栾)要如此原始地进行前期加工,俞朵有些不解。
安淳(夜栾)解释道,“纯人工制作的葡萄酒风格更独特,这些酒最后都是供我自己喝的,所以从榨汁到发醇都是用最古老的制作方法。”
俞朵了然,她想安淳(夜栾)之所以带她过来肯定是为了帮助她学习最基础的制造方法,没有想到今天会是金主亲自教学,她感到极大的荣幸。
怎么踩,她站在一旁看安淳(夜栾)示范。
安淳(夜栾)脱了鞋挽起裤脚,在清水池里洗了洗就爬上了木桶,他站在木桶里朝俞朵伸出手。
就这么踩?俞朵有些惊讶,她想怎么都应该穿一双胶鞋吧,没有想到直接光着脚踩,幸好她没有脚气。
她学着安淳(夜栾)的样子脱了鞋洗了脚然后爬进了木桶。
葡萄滑溜溜的,俞朵一脚下去没有站稳,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夜栾连忙扶了她一把,两个人自然而然地抱在了一起。
俞朵连忙推开他,扶着木桶沿,她觉得有必要跟这位安淳(夜栾)先生解释一下,“我不是故意站不稳的,您可不要误会,我没有投怀送抱的意思。”
“俞朵小姐干嘛要强调这一点?”夜栾抱着双臂问。
“我担心安淳先生您会以为我图谋不诡。”
“你有想过图谋不诡吗?”
“没有。”
“那又何必解释。”
俞朵看着安淳(夜栾)心想自己是不是太过于小心,对于一个西方男人来说,这种亲密应该算是一种情调吧。
或者是调情?
也许人家安淳(夜栾)压根就没有想对她怎么样的意思。
还是自然一点吧!
俞朵决定跟安淳(夜栾)聊点新话题。
“安淳先生您能聊聊您自己吗?”
“比如什么?”
“比如您的哥哥安煜先生。”
“不是一个好人。”
俞朵瞅了安淳(夜栾)一眼,如此快速地评价自己的亲人,这世上除了他恐怕没有第二个人了。
“我说的是真的。”夜栾很认真地看着俞朵,“他比之前的我还要可怕。”
“可怕的定义是?”
“他盯上的人没有一个人能活着。”夜栾说的是实话,欧阳煜如果接到任务,那他的任务对像只有死路一条,从没有例外。
俞朵有些紧张地看着安淳(夜栾),声间明显地有些怯意,“那安淳先生之前是干什么?”
“我不务正业,在美国的时候是名花花公子。”安淳(夜栾)说的是他档案里的资料,天知道他档案里为什么要这么写,也许是为了好掩盖他二十八年前没有从业经历的事实。
有钱的花花公子,四处寻花问柳,这样的人居无定所,更像是一个浪子。
俞朵不敢再往下问了,她突然觉得这里的气氛有些诡异,架好的榨汁桶,有些闷势的气候,可是四周却没有一个人。
就她跟他,而且他还是一个花花公子!
刚才在院子里也是,明明是他戏弄她,凑那么近还故意把她拉进他的怀里,但是他却反咬一口说是她勾引他。
这太像美国剧里的情节了,难道这个安淳先生想潜她。
这么一想,俞朵看安淳(夜栾)的眼神就有些怪怪的了。
夜栾喊俞朵过来踩葡萄,最多地是想跟她单独相处,既然已经打算用新身份追求她了,那增进感情的事情当然要多做一些。
两个人被困在一个小小的木桶里踩葡萄,夜栾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增进情感的方法。
但是他发现俞朵的眼神慢慢地变得奇怪起来,特别是他朝她走近时,她眼里全是防备。
像是担心他会吃了她似的。
难道是方法用错了吗?
夜栾一边跟俞朵讲解葡萄酒的历史,一边在寻思,最后他得出的结论就是,俞朵害怕他潜她。
这个小笨蛋,有时候还挺有保护意识的。
夜栾反而有些高兴,虽然俞朵防备的是他,但是他现在并不是夜栾。
“好啦,汁已经差不多了。”夜栾为了让俞朵放心,率先从木桶里出来,他绅士地问俞朵要不要帮忙把她扶出来。
俞朵连忙摇头。
夜栾也坚持,坐到清水池边洗脚上的葡萄汁。
俞朵也来到清水池边洗脚。
但是洗着洗着,俞朵就发现一个新问题,那就是安淳(夜栾)的腿毛居然是黑色的。
而且他的腿毛跟夜栾的一样,有些浓密。
怎么会这样?
俞朵扭头看向安淳(夜栾),一个拥有棕色头发的怎么会有黑腿毛。
基因突变?
夜栾洗了两下就发现俞朵的眼睛盯上了他的腿,他马上就意识到俞朵看到的问题,是的,头发的颜色可以变,可是身上的毫毛不能变,他也不能全身染个色。
他知道俞朵以前很喜欢他的腿毛,两个人亲密的时候,她喜欢用自己的腿去蹭他的腿,然后咯咯地笑。
她该不会看出他是夜栾了吧!
安淳(夜栾)也扭头看着俞朵,“你在看我的腿?”他问她。
俞朵脸一红连忙扭开头,拼命地搓自己的腿。
“原来东方女孩子有这样的嗜好,我还以为你们会喜欢看男人的鼻子。”安淳(夜栾)拉下自己的裤脚,说的挺认真。
“这不是嗜好。”俞朵又开始解释,早知道会被他发现刚才就不应该看,管他腿毛长什么,他又不是夜栾。
“我只是觉得奇怪,安淳先生的腿毛居然是黑色的。”
夜栾朝俞朵凑近了一些,严肃认真地说道,“我所有的体毛都是黑色的,除了头发,俞朵小姐还有什么疑问吗?”
“没有没有!”俞朵连忙站起来,尴尬又紧张地看着安淳(夜栾)。
她真担心他会脱下裤子给她看体毛!
“你真是一个奇怪的东方女孩!”夜栾说完摇摇头,大步走开。
俞朵的小心脏受到了一万点的撞击,心想现在她在安淳(夜栾)先生的心目中又成了一个动机不纯的女人了。
回到庄园,到了晚饭时间,小陶也从工厂回到了住所,他回来后跟俞朵简单地汇报了几句,吃完饭就回到房间洗澡睡觉。
看来这一天,他累得够呛。
俞朵吃完饭也上了楼,这里晚上也没有什么娱乐活动,俞朵也看不想看电视,所以晚上除了睡觉就是看剧本。
这几日,俞朵倒把剧本看了几遍,自己的台词也记了不少。
洗完澡后,她刚拿出剧本就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她用来枕头的夜栾的衣服不见了。
难道自己吐的时候把衣服弄脏了,屋里的女佣帮她洗了?
俞朵有些心急,也不管自己只穿着一件睡裙就下了楼。
“威特先生!”她喊管家。
威特先生从自己的卧室出来,礼貌地问有什么事。
“我的东西不见了,一件衣服,男式的一件衣服。”俞朵连笔带划地说的自己的问题。
威特先生听不懂英语,只是摇头。
俞朵打电话给小陶,小陶没有接,可能是正在洗澡,或是太累了已经睡着了。
俞朵返身上楼去敲安淳(夜栾)的房间。
夜栾过了一会儿才开门,他正在洗澡,腰上只挂了一条浴巾。
“什么事,俞朵小姐?”他问她。
“我的东西可能是女佣帮我洗了,但是我不会说法语,您能不能帮我问一问?”俞朵向他请求。
夜栾明白俞朵是在找那件衬衣,但是他却装不糊涂地问,“什么东西被洗了。”
“衬衣,一件男式衬衣。”
“俞朵小姐晚上睡觉有穿男式衬衣的习惯……”夜栾的目光落到了俞朵的身上,这一看让他顿时收不回眼。
俞朵居然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睡裙,可能是刚洗完澡,里面什么都没穿,两只小草莓高耸在胸前,形状隔着衣服一目了然地呈现在他的面前。
天呀,这刺激!
夜栾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他发现自己有了生理反应。
“呯”地一声,他关上门,然后跑回房间穿了一件浴衣,因为腰上的浴巾完全掩饰不了他的想法。
俞朵站在门外,完全搞不懂安淳(夜栾)为什么话说的到一半就关上了门,她忐忑着伸手敲了敲房门。
夜栾的衬衣对她来说太重要了,这可是她唯一的念想,再说她已经习惯闻着这件衬衣的味道睡觉,如果找不回来,她铁定失眠。
“安淳先生,您帮我问一问好吗?”
夜栾把门开了一条缝,然后拿出自己的一件的衬衣塞了出来,“给你。”
俞朵看了看摇摇头,她不是来借衬衣的,她是来找自己的衬衣的。
“我不是来借,我的衬衣不见了,放在枕头上,现在不见了。”俞朵希望安淳(夜栾)能听明白。
夜栾当然明白,可是他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能下楼找威特先生问女佣,再说那件衬衣问女佣也没有用,他已经把它给处理了。
他不希望俞朵老想着过去的自己,她希望她能看着全新的自己,然后爱上他!
威特先生这时也上了楼,他站在俞朵的身后问夜栾,“先生,俞朵小姐想要找什么?”
威特先生不来还好,一来更让房间里的夜栾着急,现在俞朵的样子简直就是一场视觉盛宴,威特又不是瞎子他肯定也看得见。
笨蛋笨蛋笨蛋,他在心里连喊三声,然后打开门一把将俞朵拉进了房间。
俞朵懵了,站在外面的威特先生也懵了。
“威特,俞朵小姐想找一件衬衣,我让她进来找,你不用管了。”夜栾用法语打发掉威特然后对站在自己面前的俞朵用英文问道,“你要找一件什么衬衣?”
“白色的男式衬衣,我男朋友的,他袖口上有一个Y的标志。”
“是吗,你怀疑我的女佣把你男朋友的衬衣偷了?”
“不是不是。”俞朵连连摆手,胸前的一对美好因为她身体的摇晃开始摆动。
夜栾连忙移开目光,他发现把她拉进自己的卧室的这个做法很愚蠢,因为他现在分分钟他就想扑倒她。
“那是什么?”他哑着嗓子问。
“我想是不是您的女佣帮我洗了,我想请您帮我问一问,只是问一问,好吗?”俞朵根本没有发现安淳(夜栾)的异常,她因为太着急一心想要安淳(夜栾)帮忙,所以手也握住了他的手腕。
这种逼迫的姿势让她睡衣领口微张,里面像球一样喷发的形状更是让夜栾受不了。
他不想看可是不经意总是能看到,那怕是一眼就勾起他无限的想像,他们仅有的几次欢爱里,他捧着它如获至宝地亲吻它,呵护它,这些镜头像过电影似地出现在他的脑海,他发现他的渴望又多了几分。
真是要人命!
“俞朵,如果她们洗了可能会在我的更衣室!”夜栾艰难地指着自己的更衣室,他想俞朵要是还这样拉着他不放,他一定按倒她。
所幸俞朵一听有可能在他的更衣室,连忙松开他朝更衣室里跑。
夜栾趁机去了浴室,打开喷头就往身上浇水,他要冷静冷静。
俞朵在安淳(夜栾)更衣室里转了一圈,根本就没有找到自己要找的衬衣,因为在安淳(夜栾)先生的更衣室里想要找件白色的衬衣太容易了,他根本就没有几件白衬衣,T恤倒是挺多。
回想一下,见到安淳(夜栾)先生的这几次除了上次家里举行家宴外,就是今天他穿得正式了一点,平时真的跟所有美国男人一样,很休闲很舒适的打扮。
今天?俞朵突然想到今天安淳(夜栾)就是穿着一件白衬衣,他会不会把夜栾的衣服给穿了。
清晨的时候,她房间那么多人,有可能佣人看到她床上的衬衣以为是安淳(夜栾)先生的所以给他送了回去。
去浴室看看,他不是在洗澡吗,衣服肯定在浴室。
俞朵头脑一发热,返身奔向浴室,她又开始敲浴室的门。
“安淳先生,让我看看浴室!”
安淳(夜栾)关了水,拿条毛巾擦了擦头发,然后站在里面回答,“我在洗澡。”
“那我等你洗完。”
这家伙,胆子还真大,她不知道自己现在穿着一件几乎能看到身体的睡衣在一个陌生的男人房间里吗?
还要等他洗完,这对男人来说也算是一种邀约!
不给她一点教训,她恐怕没有记性,万一在拍戏的时候也这样跟其它男演员……
夜栾越想越觉得不能就这么放任着俞朵胡来,她完全不知道男人这种生物有多危险。
于是,他重新穿上浴衣打开了浴室里的门。
俞朵见浴室门打开,像箭一样冲进浴室,然后从洗衣篮里拿出安淳(夜栾)今天穿的衬衣翻看。
很遗憾,并不是。
她放下衣服,有些垂头丧气地往外走。
安淳(夜栾)把住了浴室的门,他顶着一头湿渌渌的头发问俞朵,“俞朵小姐,你是故意的吧?”
“什么?”
“因为我今天说要重新考虑你是否适合演女主角,所以你晚上就来这一出!”
“您说什么?”
“我不是一个随便的男人。”安淳(夜栾)抱起双臂,“今天早上在花园里我其实是在试探俞朵小姐是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
然后呢?
“没有想到,你真的很随便!”安淳(夜栾)伸手拉开俞朵的睡衣领,里面的山丘一览无遗。
俞朵连忙捂住自己的衣领,抬手就想给安淳(夜栾)一记耳朵。
可惜手在半空中被安淳(夜栾)握住。
安淳(夜栾)说道,“你一边强调自己很保守,一边穿着性感的睡衣敲我的房间,俞朵小姐你究竟想干什么?”
我,我只是想要找到自己的东西,“……”
“如果你觉得不放心,我可以给你吃颗定心丸。”安淳(夜栾)把俞朵一拉,轻而易举地将她拥入怀,吻冷不防地落了下去。
俞朵人矮,被安淳(夜栾)这么一抱,护在胸前的双手只能抵到安淳(夜栾)的腹部,所以被他这么一抱人几乎动坦不得。
她就这么被他吻住了红唇。
安淳……先生!情急之下,她踩住了安淳(夜栾)的脚,开始发力。
夜栾虽然脚面吃疼,但是好不容易吻上了心上人,俞朵踩着越用力他吻得越用力。
俞朵忍无可忍,抬起脚用全身的力量踩了下去,最后她还在他的脚面上了碾了一下。
夜栾打着赤脚,俞朵穿着一双硬底拖鞋,这一脚下去可真不是闹着玩的,夜栾的脚面瞬间就红肿起来,踩得最狠的地方已经渗出了血。
安淳(夜栾)只好松开她,抱着自己的脚退回到房间的床上。
——这女人下手可真狠,不过他喜欢!
“是您先无理的。”俞朵移到门边,强调并不是自己要下狠手。
“你送上门让我亲,还说我无理?”安淳(夜栾)把自己的脚面伸到俞朵面前,“俞朵小姐,如果你这是为了吸引我的注意,那么恭喜你,你很成功,我对你刮目相看!”
俞朵看着安淳(夜栾)脚背上的血,现在那破皮的地方血正往下滴,有些吓人,但是她没有松口,再次强调自己只是为了找东西。
“我只是来找我男朋友的衬衣,我没有想要怎么样,您刚才亲我就是不对!”
“你穿着这样不就是想让我亲吗?”安淳(夜栾)再次指了指俞朵身上的睡衣。
俞朵知道自己犯了大错,没有穿胸衣就跑了出来,可是西方女人不都这样吗,大街上都有女人不穿胸衣招摇过市,她不穿就成了勾引他的把柄?
这不公平!
“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您误会了。”
“那我也可以告诉你,”安淳(夜栾)陈述自己的观点,“我刚才亲你只是为了让你放宽心,其实我早上的警告只是想让俞朵小姐你把心思放在工作上,而不是暗示你用一些手段搞定我。”
“我没有,我是真的在找东西。”俞朵觉得跟一个美国长大的男人说话真是费劲,“算了,我去叫威特先生,您现在脚上的血应该处理一下了。”
俞朵出了门,喊来威特先生后回到房间,她穿好衣服再次返回安淳(夜栾)的房间。
这时,威特先生已经处理好伤口,安淳(夜栾)的脚被包成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