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毫不夸张,八年前,那个女子不就是这般,在众目睽睽之下废了她的手指吗?
馆陶小小的身子亦是一颤,他能过感觉的到,这个男人的可怕,他比他的父皇还要令人畏惧。
莫雨桐淡淡挑眉扫了眼莫念恩,又道:“德帝已经死了,现如今的西凉已经完全的落在了……逍遥王的手中。”说着,莫雨桐眼眸掠过淑敏皇后,毫不意外的,看到她一瞬惨白的脸。
雅静皇后也是一惊,猛然抬眸不敢置信的看着莫雨桐,她的话是什么意思?他死了?虽然对他已经早已死了心,但听到这个消息时,她的心多多少少的还是有些潸然的,毕竟夫妻一场啊。
馆陶亦是蓦然抬首,看着莫雨桐小脸绑得死紧。
“对,死了。”莫雨桐漫不经心的说,那双寡淡幽深的眼眸有着洞悉一切的慧空,她以最平静的语气,告诉他们这个事实,就像是悲天悯人的佛,用淡漠的姿态,看着世间悲欢离合,又似残忍森凉的魔,用漠然的态度,看着生死离别。
“胡说,贱人!你胡说皇上怎么会死呢?他不会死的,这西凉还是他的天下,本宫还是最尊贵的女人,你个贱人,你骗人!”疯癫的摸样,疯狂地姿态,淑敏皇后大叫大嚷,发了疯的歇斯底里,死也不承认这个事实,话未说完,便向莫雨桐冲来。
到了此刻,她还在自欺欺人,叫嚣着一副惹人厌的疯婆子相。
莫念恩眼眸闪过暗芒,再次挥动衣袖,黑色的广袖带出强劲的内劲,向那个不安份的女人袭去,虽然莫念恩每次只用一层功力,但毕竟这些人与他的实力,是不可比拟的,所以在他的面前,所有的人都是那么的不堪一击。
淑敏皇后亦是如此,那强劲的内力,打入体内,震得她五脏六腑都移了位,生生的痛,像火烧了一般,她的脚步虚浮再也走不动一步,狼狈的跪在地上,口吐鲜血。
“不想死,就闭上你的嘴,不然本皇会考虑,‘帮你’缝上它的。”莫念恩看也不看淑敏皇后,冷冷的丢下一句话,眸子盯着莫雨桐一秒也舍不得移开。
“哦……”淑敏皇后水眸此刻布满血色,不停的呕血,捂着腹部,似乎受了极大的痛苦,柳眉紧蹙,脸色惨白,心中骇然,体内更是痛苦。
“他……是怎么死的?”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莫念恩,雅静略带忧伤的问道,如果可以,她想收回他的骨骸,给他安葬。
也许,这就是男人与女人的区别,男人不爱了,便弃之如履,女人即便不爱了,也还是会顾念往日情分。
“我相公把他给杀了。”语气依旧云淡风轻,莫雨桐似乎并不在意,这殿中轩辕政年的那个孩子会寻仇,坦荡的说道。
雅静闻言眼眸一紧,鼓起勇气,抬眸面对着尊贵雍容的两人,眉宇间傲气渐渐浮现。
“那么,你们想要如何?杀了我们,替逍遥王除后患吗?”她如今只想保命,如果他们不放过陶儿,那么,就算知道结果,她也要拼一拼,哪怕玉石俱焚!
“你想得太多了。”莫雨桐半链着眼眸,慵懒的靠在莫念恩的怀中,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自己的肚子,她真的是想太多了,她没有必要为轩辕羹夭铲除异己,不是吗?
毕竟,当年的情分,她已经还清了。
雅静眉头轻蹙,小心的问:“你的意思是?”突然的,她眉梢一动,似是想到了什么。
“好了,言尽于此,明日你们西凉将是另一番相貌,所以你要有个准备。”莫雨桐说完,拉着莫念恩起身离开,她言尽于此,至于轩辕羹夭,他若要这皇位,那么这皇位便就是他的,他若是不想要……,莫雨桐想着若有所思的瞥了眼年纪不大的馆陶,眼眸闪过流光。
莫念恩淡淡看了眼馆陶,深邃的墨眸闪过莫测,暗道:这西凉皇宫的水,果然够深呐……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逍遥王府内,灯火通明,异常绚丽。
华丽雅致的院子内,不停的有下人来回的奔走,忙碌的很。
雨后的空气,清新好闻,莫念恩与莫雨桐站在院内的梧桐树下,悠闲的欣赏着今晚的月色,懒散悠闲的很。
而就在这时,楚向阳自灯火通明的屋内,走了出来,有些疲惫的擦了侧额头的汗水,看着莫雨桐与莫念恩的背影,微微迟疑后,却还是几步上前,恭敬道:“启禀主子,逍遥王的伤势已有好转。”忙活了一个下午,知道现下,他才能够真正的放松下来,说实话,轩辕羹夭身上的伤口,大大小小的都令他不忍去看,那是怎样的残忍啊,他的后庭竟然已经化脓了,幸亏救得及时,不然,这一辈子就废了。
“去歇着吧。”莫念恩挥了挥手,头也不回,揽着莫雨桐向那间屋子走去。
楚向阳侧首,看着两人的身影一点一点走进灯火通明的屋内,那朦胧的灯火弥蒙了两人的身影,旖旎的绝美,这一刻,他突然的就比以前,更加的释然了,有些人,不是他能够觊觎的,亦不是他能够销想的,所以懂得放弃。
屋内,轩辕羹夭早已不复往日的妖媚,他柔美的脸惨白无色,映红的唇干裂的骇人,然而他并没有昏睡,此刻的他,不知为何,就是清醒的很。
当眸子,触及到相携而来的两人,眸子微微一颤,随后虚弱的笑了笑,疏离的感谢道:“多谢相救,没齿难忘。”没了轻浮邪魅,多了几份历尽沧桑的沉稳,既然那个人已经不再,那么他就不必再演下去了。
“我说过,欠你的人情,他日会奉还的。”莫雨桐寡淡的眸子无波无澜,扫过他柔美的脸,疏离的说道。
“呵……那本王是不是要感谢姑娘的说话算数呢?”轩辕羹夭看着她疏离的摸样就突然怒从心起,为何,从前的她是那样,现在的她,还是这样,疏离,淡漠,对他,她们永远都是这般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