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都依你。”莫念恩笑了笑,抱着她的手微微收紧,看着莫雨桐那大的出奇的肚子,疑惑的蹙眉,然后小心翼翼的伸手去摸,有些惊异的说道:“桐儿,我们家宝贝不会是怪物吧?这五个月的肚子,怎么会这般大?”这也不能怪莫念恩瞎想,他已经问过素问了,素问也说了,这五个月的肚子,不可能这般大的。
“……”莫雨桐额前闪过三条黑线,怪物?肚子大了点就是怪物了?即便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吗?她这胎就不能是两个孩子?
“你很希望她(他)是怪物吗?”莫雨桐拧了下莫念恩的臂膀,语气危险的问道。
“自然不是,只是……这孩子怎么这么大?”莫念恩赶忙说道,手还是小心翼翼的摸了摸莫雨桐的肚子,他怎么可能希望这孩子是怪物,要知道这孩子可是他盼了十几年的。
对,不夸张,十几年前,他就曾幻想,要桐儿给他生个孩子,别说这孩子不是怪物,就算是怪物又能如何?只要是他们的孩子,那就是这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谁都别想嫌弃她。
“笨蛋恩儿,难道就不能一胎怀俩?”莫雨桐闻言唇角忍不住的勾起了好看的弧度,转身敲了下莫念恩的头,仰首问道。
谁知?这一句话,却把莫念恩给弄愣了半晌,待他回过神来,脸上出现惊喜,激动的搂紧了莫雨桐,两个!两个孩子!
他怎能不兴奋呢,本来一个他就已经很高兴了,而如今桐儿可能怀了两个孩子,他就觉得,世界玄幻了,世界变样了,什么都不同了。
莫雨桐见此,抿唇幸福的笑了,这便是她的幸福,如此简单,不奢华,不金贵,却令她十倍的珍惜,若有人想要破坏,便做好死的准备吧!
是夜,风清月明,华灯初上。
静雅客栈,楼下便是热闹的街,而此时依旧热闹,究其原因自然是新帝登基普天同庆了。
祥字号,包厢内,莫念恩与莫雨桐坐在软榻上,两人姿态差不多,都是疏懒散漫的,素问站在一旁,侍候着,冷魂以及楚家两兄弟站在门前以及莫念恩两人的身边,警惕的注视着周边的变化。
而就在这时,包厢的门,被人有节奏的敲响,莫念恩与莫雨桐对视一眼,随后莫念恩示意楚向阳开门,楚向阳守在门口,接到命令转身开门。
门外,一名身穿粗衣的奴仆,站在那里,奴仆的身后是一身蔚蓝锦袍的燕非离,他手持纸扇,唇角笑意清浅,给人一种儒雅淡静的感觉,没有丝毫的商人市侩的感觉,倒像是名舞文弄墨的儒生。
“我家主子,应邀前来。”奴仆低垂着头,令人看不清他的样子,他淡淡的说,声音无波无痕。
“燕家主请。”楚向阳深深的看了眼那奴仆,随后对燕非离不卑不亢的道。
那奴仆适时的退了下去,脚步却是一瘸一拐,低垂着眼眸,心思难测。
燕非离看了眼楚向阳,缓缓勾唇摇着折扇走入包厢,当眸光触及到莫念恩毫不顾忌的抱着一名怀了身孕的女子慵懒的坐在软榻上时,燕非离折扇豁然一收,眸底闪过凌厉之光,暗藏锋芒。
那一刻,谁又能够体会他的苦楚,他是不够爱那个女子,他从未为了她做过什么,但此刻看着那个女子最后选择的男人,抱着别人,他却还是为她不值,真的不值……
“呵……念恩倒是很有闲情逸致啊,如花美眷在怀,也是年纪轻轻的便做了太上皇,此等身份自然是我这等俗人商贾比不得的。”燕非离踱步优雅的走进,撩起衣摆落座,眼眸掠过莫雨桐眸色轻蔑。
在他的眼中,现下的莫雨桐,就只是空气有其表的女子,与他心中的莫雨桐自然是不能比得。
奴仆弓着身子,站在角落里,存在感极低。
“还是非离有自知之明,知晓你我二人的身份有着天壤之别。”莫念恩也不客气,出口讥讽的回击,他最看不得就是别人轻视他的桐儿,燕非离眼中的轻蔑那么明显,他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来。
“呵……许久不见念恩倒是日渐……锐利了。”燕非离眼底闪过暗芒,扯着僵硬的笑。
而他话音刚落,角落里那奴仆便飞身而起,赤手空拳的向莫念恩驶去,这一变故,太突然了,素问等人一惊,下意识的都挡在莫念恩两人身前。
“云……”燕非离亦是大惊,他怎么也没想到,他会突然出手,为什么?为什么他会突然出手?他不是失去记忆了吗?
“都让开!”莫念恩见几人欲用身子挡主那人的掌力,大呵一声,霸气凛然,素问几人霎时停了动作,主子的命令,不管何时,他们都只能遵守。
莫雨桐淡淡抬眸,不慌不乱的看向那突然出击的奴仆,却再下一瞬,身子一僵,眉头紧蹙,暗道:怎么会是他?
莫念恩却没看那奴仆一眼,直直盯着燕非离,挥手一掌,掌力隔空打在那奴仆的身上,奴仆便狼狈的从半空中掉了下来,落在地上,眼眸恨恨的看向莫念恩,似乎欲把他千刀万剐。
呼……在场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看向那男子,而当楚家两兄弟看到那奴仆的样子后,惊的瞪大了眼睛,因着那人他们也认识,正是当年的北莫大将军——云战天。
怎么会是他?他又为何突然出手袭击莫念恩?他们当年的情分虽然淡了,却还不至于因着一言不合而出手伤人吧?
“我想?燕家主该解释这一切吧?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何是这般样子,若是我没记错的话,你们应该是多年的好友,拿朋友当奴仆,燕家主果然是够‘重情重义’啊。”莫雨桐惊愣过后,倒是镇定了下来,开口冷声质问。
“我……”燕非离脸色有些难看,抿了抿唇,看向云战天问道:“战,你都想起来了吗?”燕非离眼眸中闪过深思,若是他都极其起来了,那么是什么时候记起来的,又都记起来了什么?